博客自傳 0048_風聞
全球博客自传第一人-喜欢文字就是喜欢自由2021-05-06 15:27
蔡昌之傷
蔡昌,是我高中時期的兩位小夥子,一位姓蔡,一個叫昌。他倆是同桌,蔡的大臉黑又亮,一頭捲髮像綿羊。昌的臉面很白淨,説話總是像商量。他倆的共同特點是:個頭不高卻粗壯厚重敦實,每人一顆小虎牙都生在嘴的左邊,倆人一笑不僅露出小虎牙來還同時各有一個小酒窩褶子。而特別是他們倆的粗胳膊,一個共同而又現實特點的綽號叫“碗口”。據説這一黑一白二位同學畢業後的命運,黑的可能白了而白的則成黑的了。
記得蔡的父親是調到新華書店工作的國家幹部,高中畢業後蔡理所當然地進了新華書店工作。但後來消息就斷了,隨他父親回了老家也大有可能。
昌是在蝴蝶灣崖邊上長大的孩子,我們是小學的校友因此很早就彼此面熟。工作之後我在車站上見過他幾次,他手提密碼箱,寸頭,西裝革履還打領帶,腳上一雙明晃晃的皮鞋,鼻子上架着墨鏡,後面跟着馬仔。那段時間正是我們這裏的寶石城“火旺”之時,山南海北境裏境外的有膽識之士有威之人都在不合法地販賣走私國有礦藏“藍寶石”。昌抓住時機也迅速跳入了這個炙手可熱的漩渦當中,卻沒有順流而下進入温泉浴後被這樣洗那樣洗而洗舒服,倒是全身不少地方燙紅了燙破皮了燙起泡了。
據説昌在家休整調養的時候,與街上一小飯店的女服務員混得很熟,一來二去你情我願加入錢財就熟大發了,就有了關係。那時昌還沒有結婚,本來與女服務員結婚也就美滿了,可是不知何故兩人起了大矛盾,那昌竟獸性大發,對這位與他有夫妻之實又懷了他骨肉的女人實施了殺刑。事後昌的家人與他一起將女人的屍體埋在自家的院子裏,但沒有多少日子就被抓捕,拘留,審理,招供,宣判,槍決了。可憐的是昌的老母親晚節不保,跟着兒子受株連。
四處投宿
忘記為什麼了,(當時這話説得是不合情理的反諷:一是因為想獨立二是因為,家裏沒有私密空間)高中時期有一段時間突然我就沒有地方住了。其實也不像家裏裝不下我了,更不像父母管不了我了,也不像我要鬧獨立了,更不像我有了秘密有了心事有了想振翅高飛經經風雨歷歷磨難闖闖江湖耍耍嘴皮,用我那從小練就的十路彈腿功夫去踢出一翻天地來的勇氣吧。
劉叔是父親的師弟,他有一女一子但還有一間空房,自然成了我第一次在外就“宿”的首選。劉叔王姨特別痛愛小兒子,心嬌嬌似的,對女兒則稍稍怠慢。那段時間最使我難忘的是劉叔的女兒小靜學着給我手工織了一件灰色新毛衣,雖然穿的時候腋下有點緊,全是織的平扣沒有花色但我卻美的不的了。我也有毛衣了,套上花十元錢從大哥手裏買來的襯衫,把領子翻開,把棉襖藏起來,穿上包腳喇叭褲,還有鞋後跟帶鐵掌的二手皮鞋專門去走有石板的路面,咯噠咯噠咯噠 ··· 自己美來美去無人問津。但這段投宿時間很短,或因為有點遠?
自從姨結了婚,三姥爺家就把兩間南屋空出來了。三姥爺家住的是獨門獨院,南北各兩間對面房。院子裏種着石榴樹,還有兩顆無花果樹。小時候每次去看三姥爺三姥娘我都是進門先看石榴樹和無花果。石榴樹是從開花結果看到盼到大如饅頭狀的全身開裂那些石榴籽,無花果是從米粒大小看到盼到青色變黃紅色繼而開口笑。石榴叫冰糖籽,顆顆如水晶鑽石,總是要扒的夠滿口的時候才一口吞進,再在嘴裏一顆一顆地咬碎,那甜甜的石榴汁徐徐嚥下總也咽不完。無花果是不能吃滿口的,它不僅是稀罕物結的少,等着吃的人還也多,因此總是等不到仔細品出滋味來就吞到肚裏了,但也不像豬八戒吃人參果的傻樣子。 ··· 在三姥爺家住的時候學校就有晚自習了,回去的晚但次日走的卻早。有時還要給三姥爺擔擔水,這可是我的強項。
玲是我的鄰居,幾乎也整天在一起玩耍。我們又是校友,關係自然很鐵。工作後我在他家住過算時間最長,別誤會,玲是男生啊。他的父母買了房子有沒出租,就我去住過些日子還有君和他女朋友也去約會幽會 ··· 後來還跟着去了玲家她母親住的另一處房子呆些日子比較複雜 ···但可能是名字的原因,玲算外表強悍而內心膽怯的人有些小算計,這是因為後來一件事的結論。
再後來我就去了單位集體宿舍,但後來又搬回家等着我心中的鳳凰飛來結婚卻不屑跟單位要房卻因此失去,享受福利房的巨大利益而且這輩子無法彌補但,人生沒有如果也沒有“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