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名碩士、6名博士就研發出個燒雞?上萬億科研經費打水漂?_風聞
酷玩实验室-酷玩实验室官方账号-2021-05-08 0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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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們,還有30天就是2021年高考了。
從河南、山東、湖南等地近期公佈的數據來看,今年全國參加高考的學生人數將刷新歷史新高,突破1200萬大關。

不得不説,今年的高考壓力,更大了。
現在,只剩下30天,成績基本已經定型。按照往年慣例,就到了家長們拼食譜的環節了。
並且,很多地方都有自己獨特的“狀元菜”。
如果你是浙江學生,高考前,你應該吃過一道菜——冰糖甲魚。但,高考前它叫另一個名字“獨佔鰲頭”。

貴州的學生,應該會吃到滷豬蹄。當然,高考前它也有另一個名字“狀元蹄”。
江西上猶的學生,應該會吃到荷包肉。這道菜是由荷葉包裹豬肉做成。在上猶,這道菜就叫“狀元菜”。因為菜的外型,像古代的狀元帽。

就算你是“普通”省份的學生,也會被家長填喂一些莫名其妙的食物。
最常見的是,早上一根油條,配兩個雞蛋。或者,一根香腸,配兩個包子。
總之,是一根條形食物,配上兩個圓形食物。具體是什麼,全憑各地家長想象力。

正餐,少不了豬腦、魚腦、雞腦,各種腦,甚至名字****聽起來很機靈的“猴頭菇”。以及會“躍龍門”的大鯉魚。
主食是饅頭,因為饅頭是蒸汽蒸出來的。所以,吃了會“爭氣”。
水果,首選各種瓜,西瓜、哈密瓜,吃了都會“頂呱呱”。
近些年,隨着科技發展,“進補”的食材,也是越來越高級。有些,更是被各高校、學者、教授“加持”。
比如,這款“學歷最高”的燒雞。聽名字就很不簡單——黃教授燒雞。

燒雞的製作團隊是相當豪華,據宣傳,該團隊來自南京農業大學,成員中有15名碩士,6名博士。

“燒雞”團隊
新疆石河子大學也研發一款名字很奇妙的食品——神內胡蘿蔔汁,據説很多新疆娃娃們是喝着它長大的。

還有華南農業大學研發的華農酸奶,相傳,廣州的學生都想喝,還有人專門去高校大量採購。
更有坊間傳言,最新一批的華農**“學士酸奶”已經被研究生身份“加持”**。

……
高校研發的食品,往往是一袋難求。因此,也吸引了更多師生加入研發團隊。
不久前,陝西一名大學生,就因研發鍋巴而延遲畢業。

普普通通的鍋巴,有啥可饞的?
不知從何時起,研究生、教授從實驗室走向餐桌,讓研究食品成了“潮流”,推出的**“學院派食品”**也越來越受追捧,掙的錢也越來越多。

於是,有人眼紅了,質疑聲撲面而來。
説這些高校科研人員“不務正業”。當前,我們還有那麼多高新技術待攻破,太多技術仍被卡脖子,堂堂教授怎麼能跑去研究吃的賺錢?殺雞焉用牛刀?
關於我國的產學研合作,工信部原部長李毅中就曾在一次活動中直言不諱,“中國科研成果轉化率非常低,最高僅為30%,而美國等發達國家的轉化率高達60%~70%”。
可見,質疑者有一定的依據,並不是只靠敲鍵盤。

那麼問題來了,教授們該不該“貪錢”?科研成果轉化率不足美國的一半,誰的錯?
當下,積極備考的學子們,又該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01
很多人都知道美國崛起於二戰。卻很少有人知道,美國之所以崛起,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產學研做得很好。
當然,也是因為一戰給美國打下很好的基礎。
本來,由於南北戰爭的鉅額軍費損耗,以及經濟危機,一直到一戰發生之前,美國還是債務國,欠着英法等歐洲國家的錢。
不過,故事很快發生轉變。1914年一戰發生後,美國以“中立國”身份,向交戰雙方售賣軍火武器。結果,戰爭結束後,美國成了債權國,英法等歐洲國家反倒欠了美國100多億美元。
因為從一戰中嚐到“戰爭財”好處,二戰發生後,避開了戰火的美國,更加懂得如何發財。
此時,要提到一個關鍵人物——猶太科學家愛因斯坦。
1938年,因為德國科學家奧托·哈恩和弗朗茨·施特拉斯曼首先實現了原子裂變反應,美國科學家們擔心德國率先造出原子彈,就推舉愛因斯坦上書當時的美國總統羅斯福。

在愛因斯坦第二次上書之後,原子彈項目引起羅斯福高度重視,他甚至親自出任研製原子彈的最高領導小組負責人。
尤其是在1942年,美國情報部門得知德國已經在進行原子彈研製。羅斯福決定採取特殊措施加快核武器開發,併為此撥專款25億美元啓動“曼哈頓計劃”。
所謂“特殊措施”,也可以理解為不擇手段。
除了砸錢建當時最先進的實驗室,添置最先進的實驗設備。美國高校的優秀教授、學者,幾乎被網羅殆盡。
不僅如此,美國****軍方還專門派出特殊部隊,在德國土地上,搶奪科學家。
1年後,就有4000名科學家和工程技術人員到位。其中,包括恩利克·費米、約翰·馮·諾伊曼等物理學界的大師級人物。
巔峯時期,參與該計劃的人員超過10萬人。
事實上,羅斯福不只是推動了美國原子彈的誕生。從1933年上任總統,在位的12年,他一手締造了美國強大的產學研體制。
從他上任以來,每4年,美國的科研經費就翻一番。
並且,他不僅開創了國家姿態介入重大科技工程的先河,還將政府參與科學技術的機制體系化:
研究型大學、聯邦科研機構和企業,三位一體。
但是,美國“走偏”了,重倉了軍工。
二戰前的美軍,不僅軍費有限,軍隊總人數也只有30萬人。

1940-1945年美國軍費預算支出一覽
但到二戰結束時,美國軍費財政支出佔比從17.5%漲到了89.5%,數額也漲了50倍,美軍總人數逾1000萬人,戰艦超過了1200艘,戰機幾十萬。
為美軍服務的軍事工業集團日益壯大,美國的產學研就演變成由軍方、聯邦研究機構、軍火製造商、國會議員、主流媒體等組成的利益集體。
與此同時,美國高校科研規模以燎原之勢迅速擴大,科研成果倍出,原子彈、盤尼西林、雷達等均出自軍工複合體的實驗室。
以及電子計算機“ENIAC”和赫赫有名的“半導體先驅”—貝爾實驗室的誕生,都是美國軍工複合體的成果。

美蘇冷戰期間,更加速了這一進程。
美國用鉅額經費,供養着龐大的軍工複合體。
截止到1956年,美國軍方的採購金額,佔到了全美電子設備銷售額一半。
1961年與1962年,美國空軍先後在計算機和導彈中使用硅晶片,首次將集成電路大規模應用到軍事領域。
就連NASA也得靠軍工的推進,如果不是為了“星球爭霸”,怎麼會有當初的**“阿波羅登月計劃”**。
二戰和冷戰,直接催生出了以洛克希德·馬丁、波音、雷神、通用動力等為代表的大型軍工複合體集團。

艾森豪威爾與波音高管交談
由於這些集團的扎堆,間接衍生出了美國產學研合作的典範——硅谷。

二戰剛結束時,被後世稱為“硅谷之父”的特曼成立了斯坦福電子研究室。
很快,該研究室就收到了美國海軍的訂單,在訂單的刺激下,到了1950年,斯坦福的工程學院就成為了西海岸的“麻省理工”。
1951年,特曼又領頭創建了斯坦福大學工業園區,並把部分土地低價租賃給了高科技公司,惠普、伊士曼柯達、洛克希德·馬丁公司等集團或者分公司就在這個時候搬了進來。
從此,美國高校與軍工複合體的關係更加緊密。
就算對軍事不很瞭解,也應該聽過F-35戰鬥機,這款號稱世界上最先進的隱形戰鬥機就是由洛克希德·馬丁研製而成。
洛克希德·馬丁是世界第一軍火商,控制着世界40%的軍火,五角大樓每年預算的三分之一都要交給它,甚至包攬了美國幾乎所有軍用衞星的生產和發射業務。

就這麼個唯恐世界不亂的軍工複合企業,跟杜克大學、斯坦福大學、康涅狄格大學、麻省理工、賓夕法尼亞州立大學等一眾美國高校的實驗室都有着親密合作。
這類企業為了多賺錢,鼓動美國在全球搞事,四處挑起戰爭。
比如,2020年洛克希德·馬丁無視我們的反對,執意向中國台灣出售武器,遭到了我方的制裁。

而隨着工業園區的發展,斯坦福大學的學生、教授也獲得了豐厚的回報。
於是,特曼還鼓勵畢業生創業,鼓勵教授當公司顧問,就連他自己也入了董事局。
此番行動,讓技術、知識產權轉讓變得非常容易,科技理論也能很快與實際應用相結合。
整個舊金山半島被打造成了產學研合作的温牀,孕育出了一大批為美國軍工服務的壟斷巨頭,包括蘋果、谷****歌、臉書等等。
斯坦福大學工業園的建立,也被認為是現代意義的高校產學研合作的開端。
總結一下,二戰以來,美國軍工複合體推進下的產學研合作帶來了兩波產業高潮。
一是催生了以洛克希德·馬丁公司為代表的軍火商,用軍隊、武器霸權世界;二是衍生了以蘋果公司為代表的一眾科技巨頭,用壟斷、暴利收割世界。
與此同時,美國時不時搞搞局部戰爭和經濟制裁,維持自己的地位。

當然,這一機制也有個副作用:
因為舉國科研力量被軍工綁架,除軍工之外的產業創新不足。這也是美國當下製造業中空的重要原因之一,因為根源上失去了活力。
其實,美國方面也早已認識到這一問題。
1961年,美國第34任總統艾森豪威爾在白宮發表了一場震驚世界的**“告別演説”**。

他説到,“要警惕軍工複合體,太多的軍費侵佔了原本屬於建設學校和醫院的資源,危及我們的自由及民主進程”。
他首次在公開場合把美國存在已久的軍工複合體的“隱患”公之於眾。
但是,美國已經積重難返。
就連有着**“懂王”、“懟王”等眾多頭銜身的特朗普**,也不得不低頭。
當時,剛上台的懂王,看到奧巴馬留下的21萬億美元國債,氣得不行。必須開源節流,第一刀砍向了前朝奧巴馬留下的醫改,第二刀便揮向了軍費。
結果呢,令奧巴馬引以為傲的醫療改革沒了,軍費非但沒減少,反而增加了。2020年美國軍費開支比2019年增加了3%。

不論是奧巴馬時代的“再工業化”、“出口倍增”,還是特朗普時代通過單邊貿易、“美國優先”刺激美國製造業再生。
始終沒能改變美國製造業中空的現實。
世界和平了幾十年,軍工複合體統治下的美國不再需要適合底層民眾的製造業。於是,“紅脖子”們便大量失業了。
再看看我們的產學研合作,與美國這些“高精尖”相比,真的只配搞一些“雞毛蒜皮”、“上不了枱面”的食品賺錢麼?
02
要論最讓我們揚眉吐氣的產學研合作項目,非核武器的研發莫屬。
1959年毛澤東在視察武漢大學時,肯定了其半工半讀的教育改革模式,隨後我國高校普遍建立了以理論與實踐相結合的校辦工廠和農場。
在此背景下,1964年我國第一顆原子彈爆炸,標誌着我國產學研合作初見成效。之後,政府牽頭,高校和軍工企業合作完成了**“兩彈一星”**。

表面看起來,我們的產學研,也是從軍工開始。
後面發生的故事,也和美國當年的發展路線比較相似。
1978年鄧小平同志提出了**“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的科學判斷,影響了幾代中國人。
當時的年輕人紛紛被這句話鼓舞,最快、最直接提高生產力的理工科備受矚目,“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口號喊得震天響,科技從未如此被重視過。

產學研合作在中國再次由政府牽頭搞了起來,那時候的大學畢業生畢業後都**“包分配”**,充滿了計劃經濟的時代烙印。

這種產學研合作還停留在政府全包階段。
我國產學研的壯大,也有一位關鍵人物——陳春先。
1978年陳春先去美國訪問,在硅谷,他看到的是科技和商業高度協同的產業集羣,很多著名公司甚至是由教授和大學生直接創建的。
這讓陳春先發出了“觸目驚心”的感嘆,他一度認為這就是美國發達的根源。
回國後,海淀區的一片區域,引起了他的注意,因為這裏名校雲集,科研院所也有100來家,人才密集程度絲毫不遜於硅谷。

何不在此打造一個“中國硅谷”?
陳春先心裏一陣嘀咕。
想法挺好,現實卻很骨幹,與特曼建設硅谷相比,陳春先要難得多。
因為,科研人員開公司,在當時幾乎不可能實現,“走資派”的帽子仍有餘威,沒人敢開這個口子。
但是,**我們向來不缺第一個吃螃蟹的人,**陳春先就是其中之一。
1980年,在北京科協諮詢部負責人趙綺秋的幫助下,陳春先終於還是創立了**“北京等離子體學會先進技術發展服務部”**。

“服務部”舊址
該“服務部”是我國第一個民營高科技企業。
後來,陳春先的“硅谷夢”被中央領導看到,非但沒有責怪,還十分讚許。
就跟《山海情》中馬得寶率先種雙孢菇一樣,在陳春先的影響下,更多科研人員走進了中關村電子一條街,其中就有創辦聯想的柳傳志。

該園區背靠清華大學、北京大學、中國科學院等一眾著名學府和研究機構。再加上政府的各方面支持,科研成果和高學歷人才源源不斷湧了進來。
政府對打造“中國硅谷”的信心大增,1988年中關村成立了科技園區。

很快,這片區域誕生了新浪、搜狐、百度等一眾互聯網巨頭。
與此同時,在上海,另一個高新區破土動工。該科技園區後來與中關村平分秋色,同中關村一起被冠以**“北中關,南張江”**的稱號。
同中關村一樣,張江高科是一個科技產業聚集的園區,背靠復旦大學、上海交大、上海科技大學等高校,孕育出了中芯國際、華虹等公司。

除此之外,大量高精尖領域的研發突破也與產學研合作密不可分。
比如我們的“殺手鐧”稀土產業得益於北京有色金屬研究院發起成立的有研稀土新材料股份有限公司。
我們領先於世界的光伏產業,受益於中國科學院電工研究所扶持的一批新能源企業。

如今,中關村科技園的重心被轉移到了後廠村,互聯網產業依舊輝煌,張江高科的醫療和集成電路產業是支柱,其中芯片產業是“中國芯”破局的關鍵。
劉慈欣在《三體》中寫到“黑暗森林法則”,一旦某個文明,尤其是帶有威脅性的文明被發現,就會遭到其他文明的打擊。
中國產學研的發展,學習了美國的經驗,並且已經嚴重威脅到了美國的軍事、經濟地位。兩個文明體的關係也越來越緊張。
那麼,國際新常態下,中國會走上美國產學研“窮兵黷武”、“製造業中空”的舊路嗎?
從當下的進展來看,不會。
03
中國的確有一支科研力量在專注於國防安全,但也有另一支力量聚焦於民生。
有些教授、研究生,在造核盾,在騰空登月。
有些則選擇從實驗室走向田間,走向市井,“大材小用”。

再説迴文章開頭,為什麼鍋巴能引起億人圍觀?
因為做鍋巴這件事不普通,做鍋巴的人也不普通,他叫杜好田,是西北農林科技大學的研究生,也是西農研究生助力團的一員。

他和他的團隊研究的彩色馬鈴薯鍋巴,不僅解決了興隆鎮的土豆滯銷問題,還幫助了西北村民們增收致富。

為此,已到畢業期限的杜好田寧願申請延期,也一定要做好它。
不得不説,他真是“延畢屆”中的一股清流,要知道大多數延遲畢業的研究生都是被論文折磨的死去活來。

還有神內胡蘿蔔汁。
肯定有人會產生這樣的疑問,遍佈戈壁灘的新疆,怎麼會生產胡蘿蔔汁,還有葡萄、哈密瓜、香梨等水果?

是本來就有的麼?
70多年前,來自我國天南海北,一批懷着熱血的青年到了新疆石河子地區,他們要在荒蕪人煙的戈壁灘建設一所大學。
作為第一批石河子大學建設者,田慶章教授已經92歲了,回憶這段往事,田教授説:“當時的條件很艱苦,都是蓋的很低的土房子、半地窩子,一個農機系只招了不到500人。”

田教授是農學院畢業,從老家東北來到新疆後,一呆就是一輩子,把自己的青春奉獻給了新疆的農業。
有了田教授等第一代人打下的基礎,一批又一批中年期骨幹沿着前輩的足跡,在這裏拼搏奮鬥。石河子大學農學院博士生導師張旺峯就是其中的一位。
1989年,從石河子農學院畢業的張旺峯,留在了新疆從事棉花研究和推廣。32年時間一晃而過,新疆已經成為全國最大的商品棉生產基地。

當問到畢業後為什麼留在新疆,張旺峯感慨萬千地説:“在新疆從事農業研究很有優勢,研究的成果能很快發揮到產業上,產學研協作非常好。”
“當時給我們上課的老師全部是從內地來的,他們把青春留在了新疆,我也一樣。”

從1949年建校至今,石河子大學歷年培養的17.2萬多畢業生中,超過10萬人選擇留下,建設新疆。
而華農酸奶也不僅僅是“學士奶”或者“研究生奶”。
在廣東佛岡縣石角鎮龍南片區,有一處近千畝的牧場,有數百頭奶牛。該牧場正是華農酸奶的奶源地之一,可存欄奶牛1000餘頭,年產鮮牛乳4800噸,產值2700萬元。
這些產業不僅直接幫助佛岡縣農牧民脱貧,還把每年收益的9%用於當地精準扶貧增收項目。

曾幾何時,埋頭苦幹,甘於貧困,苦中作樂,成為宣傳廣大科研人員的“標準詞彙”,好像他們“不配”享受似的。
但是現在,教授正大光明“貪錢”不應該反對,反而要提倡。
不過,我們的科技成果轉化率進展較慢,也反映出我國當下的產學研也的確存在一些問題。
其實,李毅中所説的我國產學研轉化率僅30%也是有爭議的。因為,數據口徑不一致。
一般以專利轉讓與論文質量作為參考。
教育部《高等學校科技統計資料彙編》數據顯示,2015年-2017年3年,中國高校發明專利總數為160236項,轉讓數量為7957項,轉讓比僅為4.96%。
可以看出,國家每年投入的上萬億科研經費,研究出來的成果,大部分都沒有產生效益。

圖源:知乎甜草莓
同理,在論文方面也是如此。
日本的一個研究機構在去年曾經發布了一個報告稱:
“中國在自然科學領域發表的研究論文數量超過美國,躍居世界第一。”
該研究機構統計了2016年至2018年中國研究人員發表的論文平均數量,我國的論文數量為305927篇,位列世界第一,高於美國的281487篇。
但從質量上看,我國與美國尚有差距。相較於數量,自然指數是評價論文整體質量的重要標準之一。
根據2019年自然指數國家排行榜,美國以20152.48排名第一,我國,以13566.11排名第二,美國是我國的1.49倍。

換句話説,我們雖然發佈了更多的論文,但很多都是湊數的,俗稱**“學術垃圾”**。
專利數量很多,轉化的卻很少**,論****文很多質量卻很差**,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這與我國對科技成果的認定和評價有關,成果的體現一個是專利數量,另一個則是論文數量。
對個人而言,專利和論文則是職稱評定、學生畢業和保研、項目結題等的重要指標。
也就是説很多所謂科研工作者,只為專利和論文數量負責,不關注這些研究有沒有實際的社會效益。
只有保證高校的大部分科研能通過企業變現,科研經費來源於企業,才有動力脱虛就實。
不過,好在我們的量已經上來了,只不過,“量變到質變”需要一個過程。
除了加強校企合作之外,按照****產業門類以學科為主,重點扶持貼近市場前沿的新興技術產業也是我們正在做的。

這也很好理解,重視“學科”,學科排名將會被強化,大學排名將會被弱化,將會改變研究課題與高校捆綁的局面。
如果科研經費的發放不經過高校分配,直接下發到學科下的團體或者個人,並隨之流動。一些高校的科研經費按**“牌子、帽子、位子”分配的情況,將會不攻自破**。
高校領導將由“爭奪權威”轉變為“保障後勤”,因為要留住人才,留住科研經費呀。
當下,我們也正是這麼做的,一些能提質增效的校企合作項目紛紛上馬。

所以,在“十四五”期間:
一方面我們加大教育的投入,在2025年將高等教育毛入學率將提高到60%。
另一方面,按照產業門類重點扶持諸如新一代信息技術、新能源、新材料、高端裝備、新能源汽車等新興產業,讓新興產業增加值佔GDP比重超過17%。

最重要的是研發資金投入,全社會研發經費投入年均增長7%以上,投入更多的資金,促進研發成果及時轉變成生產力。
其實,我們看到的教授燒雞、學士酸奶等等產品,也是這步大棋產生的成果。
學習,不是目的。學習的目的,是為了有一個好的前途。
接下來,高校排名將越來越失去含金量,具體的產學研項目,甚至具體的高校暢銷產品,將逐步成為“好前途”的代名詞。
學生們也將不再是唯“清北”、“雙一流”論,而是抱着做衞星的精神去做鍋巴、燒雞、胡蘿蔔汁。
每一個細分領域都做好了,國家就真正強大了。並且,不會重蹈美國覆轍。
尾聲
在美國大片《全球風暴》中,美國被認為是由銀行控制的國家,而不是國家管理銀行。
確實,資本在美國軍工複合體中扮演了極其重要的角色。
洛克希德–馬丁公司背後是加利福尼亞財團;波音公司背後是花旗銀行;西屋電氣公司背後是洛克菲勒財團;雷神公司背後是波士頓財團……

2005-2020美國金融業GDP佔比變化
這些財團已經把美國製造業搞沒了(除了軍工產業),成為了用**“放貸”**收割全球的帝國。
但猛男懂王怎會認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曾經“偉大的美國”沒有了製造業怎麼能行?
既然軍費動不得,那就把製造業弄回來,讓美國再次“偉大起來”。
結果呢?
2018年應懂王邀請,郭台銘宣稱要去美國建分廠。
計劃投資100億美元,新增15000個就業機會。興奮的懂王親自到現場,和郭老闆一起**“揮鍬破土”**。

可謂是既給足了郭老闆面子,又對其寄予厚望。
可誰曾想到,時至今日,富士康在威斯康辛州政府的要求下,被迫不斷修改計劃,最後只建成了一個不足原計劃二十分之一的**“小作坊”,僱傭人數不足原來的十分之一**。

就這,也由於疫情的原因,一直閒置。
後來,郭總終於想明白了。不久之後,就“悄無聲息”回到青島投資600億建廠。

只有出去轉一圈,對比一圈,才會更加明白,製造業需要一個完整的配套體系,比如原材料、零部件、上下游供應商、基建、物流等等配套保障。
這些,美國曾經都有,不過在選擇用美元**“放高利貸”**這條路之後,很多環節徹底沒了。
中空的製造業,再想回流,懂王辦不到,跟軍方更親密的拜登更辦不到。

2005-2020美國製造業GDP佔比變化
有一種觀點認為,明朝表面上亡於崇禎,但實際上亡於黨爭,某些太過強大的利益羣體為了維護團體的小利,無視了國家的大利。
而此刻的美國,正在軍工複合體的戰車上,越走越遠。
類比一下,有些專家學者篤定美國將於20年內分裂,變成建國初期13個州那樣的鬆散邦聯制國家,而不是現在的聯邦制。

如果**“預言”**成真,他們將一戰成名。
不論預言是否成真,這應當作我們的警鐘。
因此,當下,我們的學子,能做的、該做的事,其實有很多。
做好了鍋巴,也是國家大事。
如果,他們選擇在各領域遍地開花。
那麼,一年1200萬高考生,對於一個14億人的國家,或許遠遠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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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獻:
1.作者苑基榮,《美國軍工複合體:帝國的支柱與挑戰》,中國社科院博士學位論文;
2.作者賈琪,《美國政府對軍工複合體的規制研究》,北京外國語大學博士學位論文;
3.作者石留,《美國研究型大學產學研合作模式研究及對我國的啓示》,湖南師範大學碩士學位論文;
4.作者曹長芳、高濤,《產教融合視角下高校科技成果轉化現狀、問題及對策》,發佈於長春師範大學學報;
5.作者欒錫武、石豔鋒、蔣陶,《我國科技成果轉化及其存在的問題研究》,發佈於《價值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