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不會是第一個再次參選的前總統——但他可能是最後一個_風聞
水军都督-2021-05-10 11:56
特朗普不會是第一個再次參選的前總統——但他可能是最後一個
格羅弗·克利夫蘭是唯一一個真正成功的人——但特朗普的復辟將完全不同
MATTHEW ROZSA
2021年5月9日
《沙龍》
在我寫這篇文章的時候,亞利桑那州的共和黨人正在該州主要人口中心馬里科帕縣對2020年大選進行虛假審計。正如我的同事阿曼達·馬科特准確地觀察到的那樣,那次審計的目的是通過兩件事來滿足唐納德·特朗普和他的支持者。首先,它將未經證實的陰謀論應用到重新計票過程中,希望“證明”特朗普確實贏得了這個州。更重要的是,這表明,如果特朗普的支持者和他們的同類人控制了政治進程,共和黨人竊取選舉是多麼容易。
既然特朗普運動獲得權力的最直接方式是讓特朗普本人在2024年再次當選,這篇文章將着眼於一個在美國歷史上多次出現的現象:一位失敗的前總統再次競選。(實際上只有一個人贏了。我們會講到的。)當然,未來的特朗普式運動也有可能由佛羅里達州州長羅恩·德桑蒂斯、德克薩斯州參議員泰德·克魯茲或福克斯新聞主持人塔克·卡爾森等偽特朗普拍馬屁者領導。
特朗普和其他考慮或試圖在政治上捲土重來的前總統之間的根本區別在於態度問題。在特朗普之前,那些試圖再次競選的前總統都是依靠民主本能。有時他們的政黨領導人認為他們是最有可能當選的候選人。有時,他們以第三方候選人的身份參加競選,以推進他們認為重要的事業。
相比之下,特朗普參加2024年總統大選的理由是,權力就是他的權利,而且只有他(或他的阿諛奉承的追隨者)才能擁有權力。自2016年大選以來,他已經讓他的支持者相信,當他成為候選人時,唯一可能的結果就是他贏得了選舉,或者選舉被竊取了。這種令人不安的性格特徵通過一種被稱為自戀共生的過程將許多人與特朗普聯繫在一起,這就是為什麼許多人(包括本文作者)認為,如果特朗普在2020年大選中失敗,他會試圖發動一場政變。正如科學家們所證明的那樣,特朗普的許多支持者也受到自己缺乏安全感的男子氣概觀念的驅使,這對特朗普的競選毫無幫助。
特朗普已經破壞了許多阻止獨裁者崛起的先例。他利用法西斯主義戰術創造了一種個人崇拜,人們期望他的政黨會盲目效仿。他成為首位在選舉中失敗、拒絕接受選舉結果的現任總統,他還散佈了一個有關自己失敗的彌天大謊,以便讓追隨者相信,他有權重新掌權。最重要的是,他實際上慫恿他的支持者在1月6日攻擊美國國會大廈,試圖推翻選舉結果。
好消息是特朗普運動代表了少數派的觀點。壞消息是,這可能無關緊要。如果特朗普成功地捲土重來,就不會被視為正常的政治術語,前總統輸了一場選舉,又在另一場選舉中被證明是正確的。這將被視為對特朗普所有法西斯主義和不誠實行為的認可,並將為他提供所有需要的理由,使他能夠不確定地繼續掌權。
讓我澄清一下,我列舉了一些前總統的邊緣案例,他們三心二意地試圖重返政壇,但從未發起過全面的運動,還有一些人受到他人的鼓勵再次參選,但卻選擇不參選。
第一個認真考慮再次競選的敗選前總統是馬丁·範布倫,他在1836年以微弱擊敗了威廉·亨利·哈里森當選,四年後輸給了哈里森。(哈里森是任期最短的總統,在執政31天后死於嚴重感染。)由於範布倫與民主黨創始人安德魯 · 傑克遜關係密切(安德魯 · 傑克遜選擇他作為傑克遜第二任期的競選夥伴) ,範布倫本來被視為1844年提名的主要競爭者,至少在他出來反對兼併德克薩斯州之前是這樣的(事實上的確如此)。民主黨奴隸主想要吞併德克薩斯,這樣他們就可以在整個西部擴張奴隸制,所以範布倫突然不再是一個可行的候選人。四年後,範布倫被自由土地黨提名為第三黨候選人,該黨希望通過禁止奴隸制向新獲得的西部地區擴張,來逐步廢除奴隸制。
下一任前總統向白宮開槍,不是為了崇高的事業。米勒德·菲爾莫爾在1848年被選為扎卡里 · 泰勒的競選夥伴,並在泰勒去世後擔任了將近三年的總統。1852年,輝格黨甚至沒有提名菲爾莫競選完整任期,他最終在1856年成為無知黨的候選人,該黨反對移民,特別是大量愛爾蘭天主教徒抵達愛爾蘭。菲爾莫爾在第三黨候選人中表現非常好,贏得了超過21% 的普選票和馬里蘭州的選舉人票。由於輝格黨剛剛垮台,菲爾莫有一個假設的機會,把無知變成美國的第二大黨,但甚至沒有接近,新成立的共和黨人湧上舞台。幾年後,無知的東西消失了,菲爾莫爾再次成為總統的機會也消失了。
在菲爾莫爾事件後的20多年裏,沒有一位前總統主動試圖重返。然後,在1880年的選舉中,共和黨的一個強大派系希望尤利西斯·s·格蘭特成為他們的候選人,儘管這位內戰英雄已經連任兩屆,並於1877年離任。在1876年臭名昭著的妥協案中當選的盧瑟福德·b·海斯不再參加競選,共和黨需要一位候選人。(第22修正案還沒有通過,所以格蘭特再次參選沒有任何法律障礙。)格蘭特曾是一位偉大的將軍,但由於一系列醜聞困擾着他的政府,因此備受爭議,但他仍然是一位廣受愛戴的人物。在共和黨大會上,格蘭特的支持者和反對者之間出現了尖鋭的分歧。儘管格蘭特獲得的代表人數比其他任何候選人都多,但他未能獲得大多數代表的支持,最終,代表們都團結在折衷的候選人詹姆斯·加菲爾德周圍,他最終贏得了選舉。
12年後的1892年,上面提到的格羅弗·克利夫蘭成為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連任的前總統。有幾個原因可以解釋為什麼這樣做有效:民主黨領導人信任克利夫蘭保守的經濟哲學,認為他是可以當選的,這是足夠合理的,因為克利夫蘭實際上贏得了1888年的普選,儘管在選舉中輸給了本傑明·哈里森(威廉·亨利·哈里森的孫子),後者在經濟低迷時期變得不受歡迎。當時沒有進行黨內提名的初選,克利夫蘭在民主黨領袖中很有名,也很受歡迎。
這讓我們想到西奧多·羅斯福,他在1901年威廉·麥金萊遇刺後成為美國總統,然後在1904年憑藉自己的權力當選總統。1909年,羅斯福離任,由他親手挑選的繼任者威廉·霍華德·塔夫脱接任。此後,他開始對塔夫脱的領導和共和黨的發展方向感到不滿。1912年,他第一次試圖從塔夫脱手中奪取共和黨提名,但失敗了,他最終以進步黨候選人的身份參選。羅斯福沒有贏得大選,但他在民眾和選舉人票上的表現都超過了塔夫脱——他27%的民眾選票仍然是第三黨候選人中獲得的最大比例——不管怎樣,他在伍德羅·威爾遜的選舉中發揮了重要作用。
這是近110年前前總統發起的最後一次嚴肅的競選活動。初選制度的逐漸出現可能與此有關,美國人對被視為“失敗者”的政客越來越憤世嫉俗也與此有關。其他的前總統,包括赫伯特·胡佛和傑拉爾德·福特,都曾考慮過再次參選,但沒有人真的這麼做過。也許直到唐納德·特朗普。
之前沒有任何一位前總統像特朗普一樣,這一點顯而易見。他們當然雄心勃勃,但沒有人試圖爭辯説,當總統是上帝賦予他的權利。沒有人敦促特朗普及其團隊對米特·羅姆尼和利茲·切尼等“不忠誠”的共和黨人進行那種政黨清洗。他們中沒有人在失去權力的原因上直接撒謊,也沒有人為了奪回權力而敦促採取反民主手段。
現在,全國各地的共和黨人都在投入數百萬美元限制投票,顯然是針對民主黨選民,主要是有色人種。他們希望通過阻止某些選民行使憲法賦予的權利來贏得選舉。即使這一策略在短期內失敗,共和黨人已經為推翻不利結果奠定了基礎。他們可以簡單地任命忠實的特朗普支持者或共和黨支持者到恰當的位置,以確保他們即使輸了也能贏,然後再編造另一個大謊言來為自己的行為辯護。
考慮到這些選民抑制法的潛在影響和支持者的熱情,特朗普完全可以想象成為自克利夫蘭以來首位連任的前總統。如果發生這種情況,我們是否還會有什麼可以被稱為民主的東西,誰都説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