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思純,不是周冬雨_風聞
最人物-最人物官方账号-记录最真实的人物,品味最温暖的人间2021-05-10 13:39

在馬思純成年後的人生中,曾經發生過一則“螃蟹的故事”。
那是一次聚餐,馬思純和朋友在廚房裏蒸螃蟹。過程中,當朋友將活螃蟹放入鍋中,蓋上鍋蓋的一瞬間,馬思純突然哭了。
她問旁邊的朋友:“憑什麼你就把它放進那個鍋裏,它沒有任何還擊之力,我們就把它給殺了。”
那頓飯,馬思純愣是一口螃蟹沒吃,在那之後,她吃了半年素,獻了400cc的血,獻完血之後,馬思純就暈倒了。
後來,她將這個故事講給朋友聽,朋友們聽完後都評價她:“你怎麼這麼矯情。”但馬思純卻覺得:你們怎麼這麼冷漠。
類似於這種“螃蟹的故事”,在馬思純的生活中頻頻發生。而這些故事也從某種程度上,側面反映出馬思純的人生:
在“真實世界”與“童話故事”之間,馬思純永遠願意相信童話。

“愛哭,矯情,戀愛最大。”馬思純從不否認這些被貼到自己頭頂的形容詞。
她甚至比旁人更能清楚地認識自己,並且能順着成長脈絡,找出自己性格形成的原因。
比如她將自己的“愛哭”與“戀愛最大”,歸結於她從12歲起就開始看《紅樓夢》,並且會將自己想象成林黛玉:
“因為我也很愛哭,並且在喜歡上一個人的時候會有執念,所以很容易會和林黛玉產生共情,但後來想想,關於《紅樓夢》,我好像什麼也沒看懂。”
説這話時,馬思純剛剛經歷了人生中最為艱難的兩年時間:事業受挫,失去親人,精神抑鬱。
也正是因為這段時光,讓馬思純開始有機會重新審視自己的人生,審視之後,馬思純做了一個決定,她説:
“我覺得是時候,要和林黛玉告別了。”


有很長一段時間,馬思純都不喜歡在採訪中提起小姨蔣雯麗的名字,她甚至會在採訪合同裏面標明:
“不談與小姨蔣雯麗有關的話題”。
那是她最初出道的幾年,身上還沒褪去嬰兒肥,演技與機會看起來並不成正比,關係户的頭銜被反覆提及,而她卻沒有過硬的話語權去反駁。
一方面,在演藝圈裏,馬思純確實是贏在起跑線上:小姨蔣雯麗是金雞影后,小姨夫顧長衞是第五代導演,媽媽是資深經紀人。
在進入演藝圈伊始,馬思純就擁有了同時代女演員所無法企及的資源。
另一方面,馬思純也從不否認,家人在自己事業中的影響,但相比“人脈”,她更願意形容為是一種“護航”:“在演藝圈裏,他們很好地保護了我。”

小時候的馬思純與小姨蔣雯麗
1988年,馬思純出生那年,22歲的蔣雯麗考上了北京電影學院。從安徽蚌埠來到了北京,在學校裏,蔣雯麗認識了彼時擔任張藝謀攝影的顧長衞,並很快相戀。
後來,長大後的馬思純總記得自己幼時來北京,在車上,小姨蔣雯麗耐心地給自己介紹:“一會見到的叔叔是小姨的丈夫,你要叫他小姨夫。”

顧長衞與馬思純
蔣雯麗從北電畢業之後,憑藉着《霸王別姬》、《牽手》等電影,逐漸走紅,為了更好地照顧妹妹,馬思純的母親蔣文娟辭去工作,來到北京成為了蔣雯麗的經紀人。
那一年,馬思純正讀小學,母親常在北京工作,父親又時常上夜班,於是陪伴在幼年時期馬思純身邊的,通常是姥爺姥姥與爺爺奶奶。
直到高中,她才從安徽轉學來到北京,開始了和母親共同“北漂”的生活。

馬思純與姥姥姥爺
2007年,憑藉電影《立春》,蔣雯麗拿下金雞獎影后,而這部電影,也是顧長衞從攝影轉型為導演的第二部作品。
這一年,19歲的馬思純報考了北京電影學院的導演系,但卻以失敗告終,最終進入了中央傳媒大學學習播音。
與此同時,她還在蔣雯麗的介紹下,認識了作家饒雪漫,並在她的小説《酸甜》中擔任起了書模,開始逐漸走入大眾視野。

然而實際上,這並不是馬思純踏入演藝圈的第一步。
1995年,早在7歲那年,馬思純就拍攝了電影《三個人的冬天》,12歲時,她又跟隨蔣雯麗進入電視劇《大宅門》劇組,扮演了少年白玉婷,而中年時期的白玉婷則由蔣雯麗扮演。

《大宅門》中馬思純扮演的少年白玉婷
考入大學後,她又先後在大二時擔任愛情劇《戀人》中的女一號,大三時參演了蔣雯麗執導的劇情片《我們天上見》。

電視劇《戀人》中的馬思純
雖然有了作品,但在演藝圈裏被介紹時,馬思純的“第一身份”仍然是“蔣雯麗的外甥女”,那似乎成為了她的一種標籤,馬思純説:“我做的任何努力,都變成了這個標籤的附加品。”
除了撕不下來的標籤,馬思純還要抵抗家裏的反對——在當時,馬思純的母親並不支持她做演員。
身處行業多年,母親蔣文娟深知行業內的艱辛,所以在得知馬思純決定在大學畢業後成為演員時,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反對,明確地反對。

馬思純與母親
她更希望馬思純畢業之後可以做個主持人:“吹着冷氣,播着新聞,還穩定。”
但小姨蔣雯麗卻贊成,她甚至親自給姐姐蔣文娟寫了一封信,勸説她不要擔心。思量之下,馬思純的媽媽決定讓她先試試。
至於女兒馬思純能走到哪裏,就連做了十幾年經紀人的蔣文娟也無法預知。

至今,仍常有人問33歲的馬思純:“如果不做演員,你最想做什麼?”
從20歲到30歲,這個問題,馬思純被問了十多年,但她的答案卻從沒變過:“不知道。”
實際上,馬思純確實不是一個擅長主導人生的人,這種不擅長的原因,源於她成長過程中總是被保護得很好,也源於她的人生道路,常有人替她規劃與指引。
在馬思純的家中,有幾條雷打不動的家規:
比如不管是不是節假日,晚上十點之前必須回家;在家裏吃飯,永遠要等大人先動筷;進入長輩的屋子,要先鞠躬。

馬思純曾經以為所有人都這樣,直到上了高中以後,她才發現只有自己家是這樣。
從那時起,馬思純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兒可憐:“因為有太多的事兒,我都沒有和朋友們一起放肆了。”
雖然惋惜,但在被問到有沒有曾經想過,打破這個規矩叛逆一次時,馬思純卻回答:“不敢”。
至今,馬思純都會形容自己的高中三年為“像是進入了地獄”。彼時她剛從安徽老家轉學來北京,頂着“明星外甥女”的頭銜,進入一所當地學校。
在學校裏,那時胖胖的馬思純不愛説話,常常獨來獨往,沒有任何預兆的,她成為了班裏被欺負的對象。
那時,班裏有一位女生,常常會在背地裏偷偷議論她:“她的小姨那麼漂亮,她怎麼這麼醜。”
最過分的時候,她還會在馬思純的瓶子裏灌入粉筆末與抹布水,將她寫給老家好友的信,偷偷拿走,在班裏朗誦。

馬思純不知道如何反擊,只好在回家之後,向父母求助,媽媽卻對她説:“純純,你不要理她們,你要去證明自己會過得比她們更好。”
馬思純説,那幾乎是她自卑與軟弱的開始:“我開始覺得是不是因為自己不夠好,所以才會被欺負。”
這些經歷也造就了馬思純在日後的工作與生活中,揮之不去的討好型人格:
她曾經因為在高速公路上害怕麻煩司機師傅,而不敢上廁所,只好憋了一路;也曾經因為停車的時候被對面的司機罵了兩句,而被嚇到大哭;在拍電影產生分歧時,她也總是妥協的一方。

在家人與朋友眼中,馬思純是“乖乖女”三個字的最佳模板:做決定會和母親商量,從不會主動去打破規則,永遠會考慮到他人的感受,鮮少製造衝突。
但是在飛速前行的過程中,似乎沒有人關心過,她內心裏最隱秘的怯弱,也沒有人問問她,最想要的是什麼。

回頭看,“規矩”二字似乎是馬思純成長過程中雷打不動的指南,而拍電影則成為了她“打破規矩”的唯一方式。
馬思純對於演戲的熱愛,源於大二時拍攝電影《戀人》,因為電影中存在許多悲情戲份,所以馬思純常常需要演哭戲。
她説:“想哭就哭,好爽啊,生活中無法釋放的壓力或是過不到的人生,在戲裏卻能過一次,特別神奇。”
對於青春期過於空白的馬思純而言,演戲成為了她彌補自己過往的一種方式,也是她人生中最合理的“打破規則”。
所以在拍電影時,她總喜歡演那些距離自己人生很遠的角色。比如《左耳》中的“黎吧啦”。

《左耳》中的“黎吧啦”
2013年,蘇有朋計劃籌拍自己的處女作電影《左耳》,25歲的馬思純出現在了選角現場。
在此之前,馬思純很早就讀過原著小説,書中描寫的“黎吧啦”一角,深深地打動了她,書中的黎吧啦,抽煙,喝酒,在舞廳跳鋼管舞,在學校高台上和男生表白。
當時馬思純就覺得:“這個女孩太酷了,我太想扮演她了”。她的媽媽後來形容馬思純:“像魔怔了一樣,非要得到那個角色。”
在馬思純的成長過程中,這種渴望並不常出現,“黎吧啦”無疑是她電影生涯裏,第一個最想成為的人。

馬思純與導演蘇有朋
但渴望並沒有成為馬思純的通行證,“黎吧啦”的選角過程不太順利。
在最初的兩次試鏡中,馬思純都以失敗告終,在第二次失敗後,《左耳》的原著作者饒雪漫打電話給馬思純,對她説:“20天后,還有最後一次試鏡,你要是真想得到這個角色,就得使勁減肥。”
20天后,瘦了15斤的馬思純出現在劇組,成為了書中那個肆意張揚的黎吧啦。

為了演好這個角色,馬思純還特意在好友的陪伴下,第一次去了夜店。
那天,12點一過,舞池聲音達到最大,朋友鼓勵馬思純去舞台上和大家一起跳舞。馬思純嘗試了幾次,卻始終無法離開那個自己站的角落。
雖然沒有走出角落,但馬思純卻在這一過程中,懂得了如何扮演黎吧啦。

《左耳》中的“黎吧啦”
後來馬思純將自己拍攝《左耳》的過程形容為:“把天使的一面全藏起來,把惡魔的一面全拿出來,但我特別享受。”
電影上映後,馬思純被網友們形容為整部電影中最濃烈的色彩,而她的演技,也開始逐漸被討論。
這一年,馬思純27歲。

《左耳》中的“黎吧啦”
《左耳》之後,導演陳可辛注意到了馬思純,邀請她出演自己監製的《七月與安生》。
電影中,安生是特立獨行的“野孩子”,而七月則是循規蹈矩的“乖乖女”。
在最初讀過劇本後,馬思純特別喜歡書中的安生。所以在去見導演陳可辛時,她特意表現出了很“痞”的樣子。
但陳可辛卻在見過她後,評價她:“你一看就是被保護得很好的女孩”。最終,馬思純成為了“七月”,而“安生”則由周冬雨來扮演。
和扮演黎吧啦時,馬思純將自己“打破重組”不同,扮演“七月”的過程並不算太難。因為從某種角度看,略去細節,“七月”的成長軌跡與馬思純十分相近。
就連馬思純自己都説:“七月在電影中的那種隱忍,特別像我。”

《七月與安生》中馬思純扮演的“七月”
憑藉電影《七月與安生》,馬思純與周冬雨雙雙拿下了自己人生中第一座極具分量的影后。
馬思純始終記得獲獎之後那一晚,各種各樣的祝賀信息湧入她的手機,其中有一條是何炅發給她的,他只發了4個字:“勿忘初心”。
這條短信,被馬思純記了很久,而另一件讓她始終不能忘記的,是第二天退房離開時,她的媽媽突然哭了,媽媽一邊哭一邊對着馬思純説:
“我的女兒終於不用被選擇了。”

毋庸置疑,《左耳》與《七月與安生》的接連成功,讓馬思純在演藝圈站穩了腳步,但在此之前,她始終都是處於被選擇的位置。
那時,她總要去各個劇組試鏡,試鏡的過程大多相似:表演片段,報身高體重,再回家等待結果,而在那時,大多數結果,都是不被錄用。
有時,甚至有些不錯的戲,連合同都簽了,卻在出演前被臨時告知角色被換。
而每當這時,她總要先去安慰自己的媽媽:“因為媽媽每次看到我被淘汰,都會十分自責,覺得是自己沒有照顧好我。”
後來朋友問馬思純:“你失落嗎?”
她回答:“失落啊,當然失落,雖然大多數時候我總是笑着,但是笑多了,我也會累。”

曾經有人問馬思純:“當影后與談戀愛,二選一,你會選擇哪個?”馬思純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後者。
馬思純從不避諱自己對於戀愛與婚姻的嚮往,就連拿下了影后,她也會站在台上,對自己的母親喊話:
“媽媽你知道的,我一直很想結婚。”

馬思純對於戀愛的堅持與執着,在她的成長過程中常被佐證:
她曾經在高中時,花了三年的時間用來追求一位男生,寫情書、表白,毫不遮掩地展示着自己的愛意。
在追到第三年時,男生終於同意和她戀愛。
這段經歷後來在一次採訪中,被馬思純重新講起,在她講完後,坐在她對面的姜思達問她,如何能夠做到這麼長時間的追求。
馬思純回答:“我不是一個佔有慾很強的人,在給予別人愛的過程中,我就已經可以自我滿足了。”
對此,姜思達評價她:“你真的是傻甜。”

馬思純曾説:“我的社會經驗很少,所以會很喜歡江湖氣息很重的人,正好互補。”
而回望與她戀愛有關的男生,無一例外,都是那種看起來“有點壞”的男生。這其中,時間跨度最長,也最廣為人知的,無疑是她與歐豪的那段戀愛。
馬思純與歐豪相識於《左耳》的拍攝過程,歐豪見到馬思純的第一眼,冒出的想法就是:“怎麼來了個胖吧啦”。

歐豪、馬思純、蘇有朋接受採訪
為了幫助馬思純減肥,每天下戲,歐豪都會帶着馬思純再去健身房鍛鍊,而那時他最常對她説的話就是:“快做,不準吃,你真胖。”
也正因為此,在拍攝的過程中,馬思純又瘦了整整5斤。馬思純説:“我很感謝他,我媽讓我瘦了20多年,都沒瘦下來,他讓我瘦下來了。”

歐豪與馬思純
拍攝結束後,關於馬思純與歐豪戀愛的消息,開始時常被報道揣測。但兩人卻始終沒有回應。直到馬思純29歲生日當天,歐豪在自己的微博上公佈了戀愛的消息。
在戀愛的過程中,馬思純全身心投入,不僅會時常在微博上表達愛意,還會在歐豪新電影上映時,包場請大家觀看,並親自到場,站在門口迎接大家,號召大家發微博與朋友圈宣傳,她説:“哎喲我自己的電影都沒這樣。”
而歐豪也會在訪談中聊起馬思純時,露出幸福的微笑,並且在大小節日裏準時出現,為女友送上祝福。

馬思純30歲生日,歐豪送祝福
事業順遂,感情甜蜜,那兩年的馬思純像坐在在一個巨大的幸福泡泡裏,飛速上升。
直到2018年8月,馬思純與歐豪通過各自的工作室,宣佈了和平分手的消息。
屬於馬思純的那個幸福泡泡,破了。

對於馬思純而言,2018年到2019年的這段時間,成為她33歲人生中失去最多一年。
除了失戀,馬思純還經歷了爺爺的離世。
接到爺爺離世消息的那一天,是個凌晨。馬思純正在電影《第一爐香》的拍攝現場,當天的拍攝場景是一場遊園會,馬思純後來形容,那場戲本來應該“快樂又浪漫”。
在那天的整個拍攝過程中,搭檔彭于晏沒有過多安慰馬思純,而是一直陪她聊天,馬思純説:
“我知道,他想讓我暫時忘掉一些東西,儘快地把需要完成的東西完成好,然後讓我回家看爺爺。”

爺爺去世與失戀的雙重打擊,讓馬思純情緒陷入了低谷,那段時間,她的精神出現了問題,常常整夜的睡不着覺,走起路來總會腿發軟,眼發黑,有時還會喘不上氣來。
情況最糟的時候,必須要靠吃藥來緩解,而藥物中存在的激素,讓馬思純飛速發胖。

此外,在事業上,馬思純也並不順遂。
那段時間由馬思純主演的兩部電影,《大約在冬季》與《蕎麥瘋長》口碑與票房雙雙失利,而她在宣傳《第一爐香》時錯誤引用張愛玲的話,也被網友不斷詬病。
也正是從這個階段,馬思純的一言一行,開始被媒體不斷放大。
一方面因為她的狀態,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同是從《七月與安生》中走出的影后,周冬雨在之後的幾年裏,又拿下了“金像獎”與“金雞獎”影后,而馬思純卻在作品上接連失手。
不可避免的,兩個人會被拿來對比。

《大約在冬季》中的馬思純與霍建華
而隨着兩人社交平台的互動減少,關於她們友情的質疑,也頻繁被揣測——畢竟,在拍攝完《七月與安生》之後,兩人成為了彼此人生中十分重要的朋友。就連失戀,馬思純都會去找周冬雨,和她抱頭痛哭。
2021年3月14日,在馬思純33歲生日當天,她在微博上發佈了自己與好友楊紫與張瑤的照片,評論下面,網友不斷追問:“周冬雨去哪了?”
馬思純小心翼翼地讓楊紫不要在意網上的評論,楊紫開玩笑地回覆説:“姐,你想什麼呢,我可是巨星。”

馬思純33歲生日當天發的微博
在馬思純眼中,楊紫總能以自己的幽默消解許多負面的東西,這也正是馬思純喜歡她的地方:“和她在一起特別快樂,現在的我,只想和讓我快樂的人在一起。”
這次生病,成為了馬思純人生中一個很重要的節點,過去,她形容自己所有的娛樂項目“都是可以在被窩裏完成”。
生病後,馬思純開始走出家門,減少獨處時間,她説:“或許是因為陽光太美好了,我現在已經開始放開很多事情了。”
馬思純還發起了幾個“和解儀式”,其中一項就是給自己恨的人發微信,告訴他們:“我已經走出來了。”
她甚至登上綜藝《吐槽大會》,在節目裏她用“張愛玲”“關係户”以及“被周冬雨落下”吐槽自己,過去那些所有她不願迎面對抗的東西,如今她都開始嘗試着去疏導。
《吐槽大會》上馬思純回應網絡惡評
對於戀愛腦,馬思純説自己已經不再是了。
過去,在戀愛中馬思純總會把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她形容那時的自己:“哪怕自我傷害,哪怕不斷突破底線,只要能夠把他留下來就行。”
而如今她説:“現在想想,也太病態了吧。”
似乎看來,馬思純遲來的青春期,已經平穩度過,那個曾經等待被愛的自卑小女孩,如今懂得了如何更愛自己。

馬思純説,她從來不認為自己的本性是一個乖巧的孩子:“我只是被教育成了一個特別乖巧的孩子。”
回頭看馬思純的人生,少年時代的禁錮與自卑,讓她長大之後無論在感情還是工作上,都很少去爭取,卻又渴望被肯定。
而渴望與自信的不對等,又反過來將馬思純困住,讓她在許多事情上,變得擰巴以及難以自洽。
也讓她在後來的日子裏,花了很長的時間與代價,才能從中漸漸抽離。
但也正是這些經歷,讓如今的馬思純,似乎已經能夠更坦然地面對自己人生中的缺憾與不足。

在審視過往人生中,馬思純説:“我不能否認,現在的自己是不好的,但我決定更愛現在的自己。”
畢竟,對於當下的馬思純而言,“更愛自己”這件事,已經算是一份和解與成長了。
部分參考資料:
1、《吐槽大會第五季》
2、《人物》:《如果演戲不好玩兒了幹嘛非要做這行》
3、《理娛》:獨家對話馬思純,該不該
4、90+1:馬思純紀錄片
5、《超級訪問》:馬思純、歐豪、蘇有朋
圖片來源:網絡、視頻截圖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