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家視頻丨任重:當年説英文的那些奇葩經歷……_風聞
四味毒叔-四味毒叔官方账号-2021-05-11 14:42
■ 本期特邀毒叔****■****
■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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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為演員任重在鼓樓西劇場《宋方金和他的朋友們》主題演講中的演講稿。)
大家好,我是任重。大家一定好奇,為什麼我會站在鼓樓西的劇場上呢?你們肯定會説,這還用想嗎,因為你是宋方金的朋友啊!可拉倒吧!宋方金老師他有朋友嗎?這宋方金老師啊,他不僅沒作品,也沒朋友,這事兒你們不知道嗎?
宋方金邀請我的時候,我一口拒絕了,我覺得我還不是他的朋友,但是他跟我説,同台的有呼蘭,我一下子就答應了。我來一看,呼蘭換成了梁海源。當然,海源的脱口秀我也很喜歡,所以我就湊合來了吧。
今天這個演講叫“宋方金和他們朋友們”,一開始他跟我們説這名兒的時候,我都急了,別叫這個名字啊,你看帕瓦羅蒂和他的朋友們,現在帕瓦羅蒂人沒有了;老羅和他的朋友們,老羅欠錢了,好好活着別欠錢不好嗎,再説了,他連朋友都沒有,哪裏來的們?朋友們啊···丟不起這個人啊~~~
這次來呢,他們讓我聊點兒舞台上的故事。我心裏想,講故事有啥意思,事故嘛倒是可以講一講,就先從大家熟悉的藝考開始吧。大家都知道,這藝考,考的是聲、台、形、表,我剛上大一那年,去做招生志願者,來了一位考生,老師問今天你帶來一首什麼歌曲啊?同學説我帶來一首電視劇主題曲。
老師説行,那時間有限,你就選取最精彩的部分演唱吧,開始。只見那同學聲情並茂:“Diudiudiu····~~~噹噹噹當 噹噹噹當 噹噹噹當 噹噹噹當diuiduidiu~~~老師説停,這就是你準備的最精彩的內容嗎?同學一臉誠懇地説:是啊!老師想了想又問他,那同學你學過聲樂嗎?
同學不敢説自己沒學過啊,硬着頭皮説老師,我學過。老師説那行,那你給我們唱一個音階。大夥都知道音階就是1234567,同學説“音階是吧,好嘞!”運了口氣張口就來:“音~~~階~~~”
老師當時那臉就像在面口袋上放了個茄子,現場一片安靜啊。就在這個時候聽見“卟~”一聲,老師瞪着大眼睛看着對面的同學!這個同學特別不好意思地説“老師,聲樂講究的是要氣沉丹田,我氣太沉了,一下沒摟住,放出來了!”
緊接着後面又來一個考生,老師問他,你帶來什麼歌曲啊,同學説,“老師我不會唱歌。”“老師説你不會唱歌?那。。。那你有什麼特長嗎?你可以展示給我們看”,同學説“老師,我這個特長現在展示不了”,老師説“那,沒事兒,你有什麼過人之處講給我們聽也行”,同學説“老師我能三秒鐘喝完一瓶啤酒。。。”
老師心想説這和藝術也沒關係啊,既然如此,那我給你出個即興表演題吧,《驚訝》,你可以準備一下,編好了就可以開始。這個同學想了一下説“老師我準備好了”。老師心説“黝黑,快啊,那開始吧”這個同學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惡狠狠的盯着老師,快步上前“啪”抽了老師一個大嘴巴。“老師我演完了”。。。
説了半天藝考,説説我自己吧。我14年去國外學習電影製作這事兒你們知道吧,順便説一下,騰訊視頻上能看我的畢業電影啊,沒事兒可以搜來看看,保證比宋方金老師的書好看。其實啊,對於出去上學這事兒一開始我是很忐忑的,我這英文水平,就跟體育老師教的似的,心裏虛啊。但他們説沒事,語言這東西吧就是要一個環境,你到那兒自然就會説了。
現在想想這幫人也真敢勸,關鍵我還真敢信。結果呢,萬萬沒想到,去了別的不行就算了,連吃飯我都整不明白。我們學校邊上有個電影公司的食堂,裏面都是半成品,想吃什麼就點,然後人家拿出來給你現場做,我看了一圈,一個也不知道怎麼説,裏面那大哥看我轉了半天就問我了“hei,man.which one?”我想説隨便,當時餓啊,吃一口就OK了,但是吧,又死活想不起來隨便怎麼説,一着急就説了一個“nothing”!大哥當時就急了,“nothing?what nothing?what are you talking about?,out!!!”當時我也懵了,不過後來想想,連點菜都不會,我真是挺out…
不過有了這次的教訓,我學聰明瞭,我決定以後吃飯都約着中國同學一起,我不會同學會啊!結果呢是約去了餐廳,我到早了同學還沒有來,服務員就過來説“can I help you ”我就“sure,I think have lanch” 那服務員就欣慰看着我説“yes I know” 接下來的幾秒鐘我們就一直看着對方,“噢” 服務員明白了給我遞上了菜單。你們知道這國外的菜單吧,它沒有圖!上面都是字。
我這個也不知道點什麼啊,心想那就隨便點兩個等我同學來了再讓他點吧,我就在菜單裏挑選了兩個最便宜的點了,把菜單還給了她,她認真看了一下“en,very nice,anything else?” 我説“NO,thank you ”等我同學來了一看“重哥,你怎麼什麼都沒點啊”我説“我點了啊,一直沒有上啊!”他就去問服務員去了!一會興高采烈的回來了告訴我説“重哥,你點了兩首歌已經播完了” 一個星期過完了我給我媽打電話我和她説“不行,這地方不行我要回國啊,呆不下去了!”我媽就問了“怎麼呆不下去了呢?”我説“這個語言不行去吃飯都有問題,這什麼都不知道怎麼點啊也看不懂了,又聽不懂得!我媽就説了“兒子,你是不是傻呀,你可以去超市買呀!到那不用説!拿就行了。”
我一拍大腿。“對啊,去超市。”等結賬的時候我又傻眼了白人大姐啊,特熱情上來就“嗨,how are you?我心想這個簡單啊,英文課本開篇就學過,我立刻答:fine,thankyou andyou?雖然問了個andyou,但我心裏想着千萬別再問回來了,再多一句我都不會了。大姐彷彿讀懂了我內心的慌張,沒再繼續寒暄,不過她 “提裏哇拉的”跟我説了一堆數字,我瞪着大眼睛看着她。“ I’m sorry。”大姐一看明白了“拍”把她那顯示器擰過來給我看。我一看高興了“OKOK,I know!thank you.”。
大姐就問了“You want debit card or cried car ”人家問我你想要用儲蓄卡還是信用卡,我當時哪知道啊,我又瞪着大眼睛説“pardon”大姐也懵了放慢速度又説了一遍“you want debit card or cried car”我説“ what car”。大姐,當時那表情就好像他錯了她是外國人一樣。我一看就尷尬了,也別問了我就問大姐。“ cash OK!”大姐也挺搞笑,回了我一句。“Are you a Japanese?” 估計這個大姐知道這亞洲人身上都愛帶現金。但我一聽不高興了啊,這一句我聽懂了,她説我是日本人。我中國人啊!我當時就回了她一句“no no I‘m Made in China”後來這些故事都拍到了我的電影作業裏。
《那年花開月正圓》,大夥都看過吧?那是我回國以後拍的第一部戲。我在裏面扮演的是趙大人,我在戲裏面的妻子叫吳漪。劇中這個吳漪小姐用藥把我迷到了,讓我誤認為自己玷污了她的名節,結果把她給娶了。拍這場戲的時候我從牀榻上迷迷糊糊的一睜眼,看見吳漪小姐坐在牀邊在哭泣,我定睛一看,原詞是“吳漪小姐”,實拍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導演喊“開始”,我迷迷糊糊的從牀榻上坐起來,定睛一看.脱口而出,“咦。。。小姐”!
當然了,事故也有兩面性,也有不少事故成為了經典。當年的《快樂男聲》你們看過吧?在其中一場比賽,那晚是直播,有一位選手臨時決定要退賽,把自己的機會讓給對手!這一下超出了導演組的可控範圍,尤其是這種比賽類的節目,賽制對於每位選手都是一樣的,一個人退賽,對別的選手和整個節目都是有很大影響的。
甚至直播很有可能因為這個就中斷了,那是極大的直播事故啊!當時大家都慌了陣腳,但主持人汪涵卻憑藉自己的業務能力力挽狂瀾,他説了大概這個一段話:“我以一個在舞台上主持過多年的主持人的身份,也以一個成熟男人的身份想告訴你,在這個舞台你們是對手,我覺得最尊重對手的方式不是把這個機會讓給他,而是和他站在一起,接受觀眾由心發出的支持。
前幾天我看過一首詩特別感動,詩中寫道:花朵不全然開放在春天。所以,快樂和音樂也不全然在舞台上,不管是誰離開或者是留下,音樂帶給你們的快樂會永遠留在你們的夢想之中,所以在這裏,我並不是以主持人的身份説,讓你收回決定,只是給你一個建議,希望你能重新做一次決定。”聽完他的這一席救場話,選手改變了自己的選擇。汪涵老師也成功的彌補了這次直播事故!
説了這麼多,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發現,無論你是誰,無論你在哪兒,無論是生活的舞台還是戲劇的舞台,我們總會遇到這樣那樣的事故,無論當下有多麼不堪或者多麼慌亂,隨着時間的推移,它們終將串成一個又一個故事,有的故事很荒謬,有的故事很温暖,它們拼接出的,便是每個人獨一無二的光輝歲月。就像今天新書發佈會的名字一樣《憂傷的喜劇》。願你我都能在憂傷的事故中收穫歡喜的故事。
謝謝大家,我還是和呼蘭沒同成台卻只能和宋方金做朋友的任重。
《四味毒叔》是由策劃人譚飛,劇評人李星文,編劇汪海林、宋方金、史航五人發起的影視文化行業第一垂直獨立視頻表達平台。歡迎有個性、有觀點的導演、製片人、編劇、演員、經紀人、評論人、出品人等前來發聲,或脱口秀,或對話,觀點不需一致,但求發自內心。“説” 責自負,拳拳真誠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