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陶虹周迅馬伊琍們懟人有多絕,我才知道楊笠還是太年輕了_風聞
她刊-她刊官方账号-提供最潮流的时尚和娱乐资讯,陪你遇见最美的自己2021-05-11 10:53
這是她姐最近看過的最爽的一個熱搜,閲讀6.5億,討論破10萬。
緣起是陶虹很多年前接受記者採訪時,説過的一句大實話:
“亞洲就喜歡少女文化。少女文化盛行其實不是什麼好事,只能説明男性的不成熟和幼稚。”

這話可以説一語道破真相,可不比楊笠的「普信男」還要穩準狠。
於是微博衝了一波熱搜,名為**#女演員發言可以有多絕#**。每天翻翻這條熱搜,堪比讀爽文,專治不開心。
頓時她姐理解了整天混跡姐圈姨圈的飯圈女孩,只想跟她們一起喊:姐姐懟人的樣子太A了,誰看了不叫一聲老公。

講道理,這個社會對女演員尤其苛刻:
要顏值在線,但要美而不騷;要身材能打,但不能性感媚男;要保持幼態,又要優雅老去;要業務能力,還要相夫教子……
因為這種既要有還要有的社會毒打,會讓人以為女明星們必須個個都活成謹小慎微的端水大師。
哪裏知道這些女演員們,反倒成為人間清醒絕絕子。
她們的發言都透着這麼幾個字——老孃活明白了!

去他的「年齡焦慮」
社會對於女性「白幼瘦」的過時審美,估計一時半會還轉不過彎來。
整個世界都在教女人保持少女感,但這幫女演員們早已受夠了拉皮抗皺打肉毒的「假裝少女」。
剛拿到柏林電影節最佳女主角的女演員詠梅,曾經對百萬P圖師的精修圖表示不理解。

於是她在領金雞獎盃時,發表了那段經典的「不修圖」宣言:
“我的圖能不能儘量不修。如果非修得話,能不能別把我的皺紋都修平了,那可是我好不容易長出來的。”
“我已經跟皺紋和解了。年齡不是我的敵人,我的故事寫在我的臉上。”

黃奕曾公開表示不理解「美人遲暮」這種詞的存在:
“其實這些詞本身就建立在不平等的狀態。那我還沒説你頭髮禿得比鏡子還亮呢。”

曾經對美人遲暮最大的褒獎,莫過於這一句:優雅地老去。
而「優雅地老去」又何嘗不是新一輪綁架。
劉曉慶第一個表示不服:“我為什麼要滿足大家的要求,要優雅地老去呢?”

看看劉曉慶可勁兒造作的樣子,真太可愛了。
“問女人莫問年齡”,是對女性的最大誤解。
許知遠在《十三邀》裏反覆問過陳沖“歲月對你來説意味着什麼”,他想挖點女性在焦慮中浮沉與掙扎的故事。
陳沖非常不以為然:“歲月就意味着歲月,歲月還能意味着什麼?”
“歲月其實是可以炫耀的東西,我經歷與戰勝了那麼多痛楚,那麼多身體上、頭腦裏的疾病,這是一個多麼可吹噓的事情,這不正跟你吹着嘛。”

許知遠又用同樣的話問過俞飛鴻,他覺得她20歲的時候太美了,但俞飛鴻並不喜歡20歲的自己:
“我一點都不想回到二十歲,那時候我沒辦法在精神世界裏做主。我比較喜歡自己三十多歲之後這個狀態,慢慢知道自己是做自己的主人。”


去他的「催婚催育」
還是許知遠和俞飛鴻的對話,談到了男性、年齡、催婚催育的問題,再次被她毫不留情的懟了回去,這姐真的酷。

同樣的狀況還發生在《鏘鏘三人行》,竇文濤和馮唐不理解俞飛鴻如此貌美,“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了一直單身到現在呢?”
“我不覺得這是個問題。單身或者婚姻,並不是一個特別困難的選擇題。”
“我不是獨身主義者,也不是不婚主義者,只是我並沒有着急去做選擇。也不是到什麼年齡就必須要有一個實際的婚姻。”

同樣的詰問也撞在了郝蕾的槍口上,要知道這位姐姐也是看透了婚姻和人性的明白人。
“很多人問我想找什麼樣的人,我説我不想找。”
“我希望還是靈魂上有交流的伴侶。如果沒有的話,一個人也無所謂。婚姻,只不過是一種形式。”

跟陶虹所講述的「少女文化反思」相呼應,馬伊琍也分析過「剩女背後的社會邏輯」:
“現在女性進步的腳步真的比男性要快得多大得多。”
“女性太優秀了,女性不停地自我審視,與此同時這樣進步的男性太少了。所以看上去女孩嫁不出去的感覺。”

還有楊麗萍吃火鍋的視頻底下,高贊評論充滿惋惜:“一個女人最大的失敗是沒一個兒女,所謂活出了自己都是懵人的。”

楊麗萍回應道:
“人會走向衰老,走向死亡,誰也救不了你,但你的精神是年輕的,你的氣息是美好的。望我們都能自在,如我。”

這「如我」兩字雲淡風輕,盡顯女王一般的度量和胸襟。
馬伊琍在看了破卵的女性作品後,感嘆道:
“卵子的最終使命不是成為受精卵,它就可以只是一顆卵子而已。”
“這麼多年我們明白,女性在這個社會上的價值不是為了成為母親,我們是為了成為自己。”

被催生的秦嵐也霸氣回懟過:“我的子宮使不使用,關你什麼事呢?”

去他的「雌性競爭」
最近有個網絡熱詞叫「雌競」。

這股妖風刮過來,女孩但凡化妝打扮,都被稱為是雌競。你要是身材好點,性感一點,那不僅雌競,已經是妥妥的媚男了。
熟悉嗎?女孩曾無數次將槍口對準過其他女性。
以前叫“騷、婊子、不守婦道”,後來有空口鑑雞,現在又是雌競。

這種思維模式,首先默認了女性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是為了奪取男性施捨的資源,如果你化妝只為自己開心,那麼就是「被男性社會操控而不自知」。

但事實上,女人們哪有那麼多功夫耗在取悦男性上。
李靜説劉亦菲有一雙最討男孩喜歡的眼睛,特純特別空。劉亦菲撇撇嘴:“我管他喜歡什麼。”

傳為戀愛腦的周迅被問到你怎麼理解男人。她的回答乾脆利落:“不理解!”

天后蕾哈娜穿着盛裝出席活動,記者無腦提問:“您穿這麼好看是想找什麼樣的豔遇?”
蕾哈娜白眼道:“首先,老孃沒想找男人。”

同樣的問題,記者也問過泰勒·斯威夫特,那是格萊美的現場:“你今晚不僅僅帶着獎盃回家,還會帶很多男人回去吧?”
因交男朋友被蕩婦羞辱很多年的泰勒,保持微笑而不失禮貌:
“我今晚不會帶任何男人回家,我打算跟我的姐妹們一起玩耍。男人能帶給我的,只有麻煩。”

總是鑑定別人在搞「雌競」,本質上是見不得女性可以擁有美麗、性感、性魅力等諸多美好品質。
譚卓在《我不是藥神》裏扮演脱衣舞娘,盡顯性感引發爭議。她沒有立馬割席,與片中角色劃清界限,反而盛讚性感的女性很迷人:
“盡情去練那個舞蹈,在服裝上主動要求少穿點穿更露,因為她的環境和職業設定。我要儘可能把她做到最性感,不惜一切代價。”
“性感是女生身上特別迷人的一部分,我很願意展示它。”

《哈利波特》裏赫敏的扮演者艾瑪·沃森曾在聯合國婦女聯合署任親善大使。
但她又因給《名利場》拍的照片而受到攻擊:作為一個高調的女權主義者,怎麼隨隨便便就露胸。

艾瑪公開回應説:“我真的不明白成為一個女性主義者,跟我有胸有什麼關係?”
“女性主義旨在給女孩們更多的自由,更多的選擇,而不是棍打其他女性的工具。”

同樣的狀況,熱依扎也經歷過,她大胸穿吊帶被網暴,被問到心境是否受到影響:
“不會受影響,我覺得他們有些人的智力還沒有開化。”

麥當娜曾在57屆格萊美獎上,穿漁網襪丁字褲露臀裝。這當然成為很多人口中“性意味十足、諂媚男性的狐狸精標配”。
2016年,麥當娜拿下billboard榜的年度女性獎,她發表一長段很有力量的演講:
“等一下,普林斯(Prince)不是也整天穿漁網襪高跟鞋塗着口紅光着屁股到處跑嗎?是的,他是,但他同時也是個男性。”
“如果説身為女權主義者就是不能擁有性吸引力,就是牴觸真實的自己。”
“於是我説,去他的,我是另一種女權主義者,我是一個壞女權主義者!”


去他的「雙重標準」
大家還記得有種專門拍攝女星的攝影機角度嗎?
就是非常低的視角仰拍女明星,似乎想從她們的裙底發現些什麼。
大魔王凱特·布蘭切特曾在奧斯卡紅毯上怒懟過攝影師:
“你會用這個角度拍男的嗎?你是指望從下面拍到什麼嗎?這麼讓你着迷?”

同樣的話,阿朵也説過:
“他們的機位很低,就是想拍裙底。這挺不尊重女性,不尊重女藝人的。我當時就説下次再讓我碰到,我就踢翻你的相機。”

初代復仇者聯盟中唯一的女英雄黑寡婦,扮演者斯嘉麗·約翰遜,她是為數不多的拿到跟男星同等報酬的好萊塢女星(同工同酬已經倡導了這麼多年)。
她對高薪酬的回應是:“沒錯,而且本就應該如此。”

即便寡姐的地位已經如此之高,在漫威宣傳之旅上,她還是受盡了區別對待。
別的超級英雄拿到的問題都既有趣又深刻,問到寡姐就變成了“你是怎麼保持身材的”。

“談談電影的時尚元素。”

“你的角色是復聯中最性感的。”

“穿這麼緊身的套裝,你能穿內衣嗎?”

每一次,寡姐都犀利指出並無情嘲笑了一番。
被誇獎到她獲得了全年齡段男性的喜愛時,寡姐更是表明態度:
“我很高興得到了男性的認可,但事實上,我們真的是演給女孩子們看的。當女觀眾説喜歡我的電影,我會感到更幸福。”

這樣的冒犯性提問,安妮·海瑟薇也經歷過,因為她扮演過某一任貓女。
男記者直接問她減肥秘籍,海瑟薇委婉地表達不滿:“你可真是個耿直的年輕人,可真敢問。”

“請問現在是什麼情況啊?你想穿上貓女裝嗎?”

包括泰勒·斯威夫特所遭受的蕩婦羞辱,她因為經常把前任寫進歌裏而被稱為公交車黴黴。
“男歌手也把情感經歷寫進歌裏,黃老闆寫過,火星哥寫過,他們這麼寫是勇敢的。而性別互換,她就變成,話太多了。”

“音樂圈在男人、女人身上用到的詞彙是截然不同的,男的可以做出反應react,女的只會過度反應overreact。”

而那個最具冒犯性的問題雖遲但到——你如何平衡工作與家庭。
凱拉·奈特莉直接反問:“請問你會問男演員同樣的問題嗎?”

凱拉·奈特莉禁止自己三歲半的女兒看某一類型的童話故事。
譬如《灰姑娘》,因為她等着一個有錢人來拯救她;譬如《小美人魚》,女孩永遠不要因為一個男人而放棄自己的聲音。


這樣的女演員霸氣發言,還有太多太多。
其實這些觀點,我們已經説過太多太多次。
我時常在想,女演員們再多一次表態,再多一次展現憤怒,真的有意義嗎?能叫醒裝睡的人,以及那些選擇不聽的人嗎?好像不能吧。
但是後來,我有點想明白了,必須繼續説。
不僅僅是可以拿來當爽文看,也不是為了説服不同觀點的人。
而是為了讓我們的聲音保持「在場」。
雖然現在現狀是不平等、不自由,但我們必須振臂高呼:女性生而平等,女性生而自由!
那些心知肚明但是避而不談的觀點,不叫觀點。總有一天,它們會被陳舊而堅挺的社會習慣消磨殆盡。
只有讓周圍的環境適應這些“少數派觀點”,習慣這種“刺耳的聲音”。
女演員勞倫·康奈德參加電台節目,觀眾提問公然開黃腔:“你喜歡什麼樣的性愛姿勢(position)?”

你看,即便已經成功如她了,還是會遭遇不公。所以女孩,不是你不夠好,而是世界不夠好。
那麼揭曉答案,被性騷擾的她,回答是:“CEO。”

因為position也有職位的意思,BOOM!多麼霸氣。
女王塞隆是《瘋狂的麥斯克》第一女主角,記者為她為什麼能演出那種憤怒感。
塞隆心想這是什麼奇葩問題,她答道:“意外吧?女性也是憤怒的。”

你看,女王走到了這一步,她依然會因冒犯而表達情緒和不滿。所以女孩,不必忍氣吞聲,敏感一點也無妨。
大魔王凱特·布蘭切特在奧斯卡領獎台上,因《藍色茉莉》拿到最佳女主,她説:
“他們認為以女性為主的電影是毫無意義的。猜怎麼着?他們錯了。觀眾愛看這種電影,而且它們還能賺錢。”

所以這些聲音有意義嗎?
有的。我們會看,我們會聽,而且陣營在不斷壯大。
有一天,我們也能夠像鞏皇一樣,面對楊瀾一次又一次詰問:“對年齡有過危機嗎?”“沒有因此糾結、掙扎過嗎?”“對事業產生過懷疑嗎?”
都可以霸氣答道:“沒有!”

因為每個女性也足夠有資格成為女王。
監製 / 她姐
編輯 / 黃瓜酸啤
微博 / @她刊iiih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