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雲| 復興路上的傷疤——香港大亂與大治_風聞
观云者-观云者官方账号-公众号“观云者”,写大国博弈的空间。2021-05-22 15:51
前言:文章回顧了香港近百年的心路歷程,全文8434字,有點長,本想分上下篇,但寫完後才發現不好分,索性一股腦發了。如果大家一口氣看不完,或者看完後沒收穫,可在文末留言:“寫得啥玩意”。如果感覺還不錯,請點贊在看分享一條龍,呵呵。
1949年10月,四野一路南下,橫掃千軍如卷席,打到深圳河,兵臨香港。
面對猶如鼠竄的英國殖民者,氣勢如虹的四野官兵止步了。
要不要一口氣解放香港?這不是前線官兵能決定的,甚至不是林彪能決定的。
後面有人説,解放軍沒拿下香港是顧忌英國人的態度。
笑話,炮轟英國艦船的事就發生在1949年的渡江戰役,一支剛剛打完小日本,又爆錘國軍的虎狼之師,怎麼可能把一個末日帝國放眼裏?
英國當局非常清楚自己的角色,在解放軍抵達深圳時,已做好棄港準備。甚至提出,他們可以不抵抗,條件是新中國別沒收英國商人在上海的資產。
但大佬們顯然有自己的考慮。
教員説:“至於香港,英國沒有多少軍事力量,我們要佔領是可以的。但過去有條約關係,小部分是割讓的,大部分是租借的,租期是九十九年,還有三十四年才滿期。這是特殊情況,我們暫時不準備動它。香港是通商要道,如果我們現在就控制它,對世界貿易、對我們同世界的貿易關係都不利。”
前半截更像是給雙方台階,後半截才是重點。
這就是圍棋裏的“氣”,教員給新中國這個大棋局留了一個“氣”。
其實,沒有一鼓作氣拿下香港,除了棋局需要,還有一個重要原因,那就是上層對香港有底,對香港民心有底。
在領袖們眼裏,香港和內地從未分離。
整個新民主主義革命期間,TG(中國共產黨)始終把這裏當作革命戰場之一,香港也一直處在反帝反封建反官僚鬥爭的最前沿,香港人民的心是向着祖國的。
01
崢嶸歲月
1925年5月中,上海發生工潮,工人領袖顧正紅被殺。
香港學生示威聲援,被租界的英籍巡捕開槍射殺,十三人死,數十人重傷,是為五卅慘案。
事件爆出後,立刻引來內地抗議,各地開始聲援香港同胞,並組織反抗外國在華勢力的五卅運動,先後投入一千二百萬人。
香港各工會聯合向港英政府提出嚴正要求:(一)擁護並堅持上海工商學聯合會的17項條件,包括撤退外國駐華的武裝等;(二)港英當局要保證華人享有集會、結社、言論等自由和權利。
但港英政府選擇無視。
共產黨員鄧中夏(中華全國總工會總書記)及蘇兆徵(香港海員工會)等人以全國總工會名義,召集香港各工會聯席會議,成立全港工團聯合會,決議罷工。
6月19日起,各個有指揮的工會,包括:電車、印刷、船務、首先響應,三日內即有二萬人離開崗位,返回廣州,半個月後,人數達到20萬,史稱“省港大罷工”。
省港大罷工歷時1年零4個月,是世界工運史上時間最長的一次大罷工。工人們從香港返回廣州,一路高喊救國口號。
罷工期間,香港交通斷絕,工廠停工,商店關門,供應困難,物價飛漲,垃圾糞便沒人打掃,香港成了“臭港”、“餓港”、“死港”。
這次大罷工有效打擊了英帝國主義在香港經濟的統治,並讓廣州金融得到保障。
同時,還迫使港英當局對統治政策採取重大調整,為華人爭取了更多權益。
更重要的是,省港大罷工向世界宣佈,香港這個地方,即便被奴役近百年,它仍然是中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這種聯繫,不僅源於血溶於水的親情,更源於共產黨人在這片土地上永不停歇的鬥爭。
2014年12月18日,暨南大學一位老教授逝世,他叫曾昭科,享年92歲。
很多同事對他的印象是“忠厚老實,尤其健談”,稍微熟悉一點會給出“朋友很多,資源驚人”的結論,但絕大多數人不清楚他的真實身份。
1961年10月1日,港英當局在深圳羅湖截獲一名右腳打石膏的男子,原因是該男子形跡可疑,他過關時一瘸一拐,過關後卻健步如飛。
很快,這位沒經驗的地下工作者被港英當局帶走盤問。
在一番嚴刑拷打後,該男子不堪折磨,和盤托出。
他是內地過去的地下黨,此次過關,身上帶有最新工作指示。
而他的接線人,正是時任警察訓練學校副校長的曾昭科。消息傳來,轟動港府高層。
因為,曾昭科是港府紅人,他不僅教育背景突出,而且為人精明幹練,既能詩詞歌賦,又能把酒言歡,黑白通吃。
按國軍的識人標準,這絕不可能是共產黨。
但他恰恰是。
時間倒回6年。
1955年4月11日12點半,一架名為克什米爾公主號的飛機自香港啓程,預定先飛往雅加達,再轉飛萬隆。
下午3點半,飛機飛抵越南北,欲穿越婆羅洲沙撈越南西北海面,突然爆炸起火,響聲震天,機上除3名機組人員僥倖生存外,其餘乘客全部遇難。
消息傳出,舉世震驚,那可是中國總理乘坐的專機啊!這便是著名的“克什米亞公主號事件”。
事後世人得知,原計劃乘此飛機前往萬隆的新中國總理周恩來,在臨登機前一刻改變行程,換乘小型客機赴約。原因是我方臨時收到密報,而提供關鍵情報的正是曾昭科!
曾昭科被捕後我方全力施壓,港英政府迫不得已釋放曾昭科。
於是,英雄歸來。
曾昭科只是一個傑出代表,那個年代,共產黨人在香港的鬥爭火力全開。
事實上,解放前,TG在香港早已建立起完整的情報體系,並在這裏擁有40多所學校、6份報刊、11個出版社、8間印刷廠、23個文藝團體。
內地對香港的影響是全方位的。
02
中國心
經過共產黨人艱苦卓絕的鬥爭,我是中國人的理念在香港深入人心,新中國合法性得到廣泛認可。
1949年11月9日,中央航空公司和中國航空公司,不滿國民黨在中國的反動統治,也不滿港英當局在香港實行限制華人行動自由的殖民統治,經過反覆醖釀準備,取得了兩航4000名職工的支持後,在香港起義。
中航巨型客機“空中行宮”1架,C-47客機7架,C-16客機3架,C-46客機1架,浩浩蕩蕩,從香港起飛回到天津和北京。
翌日,周總理滿面紅光地對媒體宣佈:“中國航空公司和中央航空公司,為我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人民政府所有,受中央政府民航局的直接管轄。”
話音一落,全場沸騰。
香港人民之所以如此認可內地新政權,主要源於鬥爭工作從來都不是停留在上層,而是針對羣眾,深入一線。
“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既要讓心往這裏想,還要把勁往這裏使。
1951年11月21日,九龍城東頭村火光沖天,不一會功夫幾百家住宅被大火吞沒,近萬人痛失家園。
面對火情,港英當局反應遲鈍,火警人員遲遲不到,大火不斷蔓延,最終導致5000間房屋被毀,2萬人無家可歸。
更可惡的是,港英當局重建工作遲遲沒有展開,災民們在寒冷中迎來冬天。
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內地政府在舉全國之力打抗美援朝戰爭的同時,仍不忘支援九龍災民。
1952年3月1日,廣州“粵穗慰問團”攜帶物資和資金乘火車到香港慰問,當慰問團抵達香港羅湖時,受到久候在那裏的200多名九龍城東頭村代表熱烈歡迎。
可火車剛進站,就被港英當局截停,所有代表和物資被扣。此舉引來九龍城代表強烈不滿,並與港警激烈衝突。最終,連同慰問團,幾百人被拘捕,並有12人被驅逐。
紡織工人陳達儀在衝突中腹部中彈,傷勢過重當即死亡。另外還有多人亦分別被流彈擊中,造成重、輕傷無數。
對此,中國政府在《人民日報》上發表了一篇措辭嚴厲的短評,向港英當局提出最強烈的抗議(順便在朝鮮戰場把英國人收拾了一頓)。
很快,短評被港內媒體轉發,並引起軒然大波,媒體相關負責人也因此被港英政府拘捕,並被判刑。
儘管港英當局一直試圖通過血腥鎮壓割裂香港和內地,但因為共產黨人堅持不懈地鬥爭,香港在情感上從未和內地分開。
圖為1966年,香港中環皇后大道書店櫥窗展示毛澤東肖像和毛澤東語錄
上世紀五六十年代,香港人民也像內地一樣,每天學習《毛澤東語錄》,談“共產主義”;每天哼唱各種革命歌曲。
他們從港內報紙獲取內地的點滴信息,傳頌着共產黨人各種英雄事蹟。
50年代,香港和九龍一些中國學校會在五一這天慶祝五一國際勞動節,他們悄悄掛起五星紅旗,組織升國旗、唱國歌。
師生們圍在旗杆下,悄悄地哼唱,就像遠行的遊子默唸着母親的來信,一邊回味,一邊落淚。
1958年5月10日,香港新僑中學的校慶紀念活動中,學生們升起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旗。聞訊匆匆趕來的幾十名英國警察慌亂地扯下旗幟。同年8月6日,港英當局在毫無理由的情況下,強行驅逐該校校長杜伯奎先生。
驅逐並不能澆滅香港人的中國心。
八十年代初,電影《甘地傳》在香港上映,片中有個片段:英國人説:“如果印度人統治印度,一定會統治得像一坨屎一樣。”甘地回答:“就算印度人管印度真的是‘一坨屎’,印度人也要管印度!”,此話一出,現場掌聲雷動。
香港是中國人的香港,就算是一坨屎,那也不容許外國人指手畫腳。
2016年10月,台灣前“文化部長”、作家龍應台來到香港大學演講,她以“你第一首最愛的歌是什麼”開頭。
她説,“一首歌能夠經歷數十年依然不被忘記,是因為它是時代、是歷史,更是每一個人的回憶與安慰。”
接着,龍應台問,你們的啓蒙歌是哪一首呢?
當時在場師生有幾百人,但場面一度冷掉。這時,一名中年男子(該校副校長)接過話筒表示“我想起進大學的時候,很多師兄帶我們唱的《我的祖國》。”
龍應台是台灣人,她沒有聽過這首歌,於是問怎麼唱?
話剛問完,全場響起大合唱,“一條大河波浪寬~風吹稻花香兩岸~”
第一句唱起的時候,歌聲還很單薄,有點怯生生地。但越往後,現場加入的人也越多,聲音越大。
觀眾們連唱了5、6句,到最後一句時已經變成全場大合唱!
他們面帶微笑,深情吟唱,彷彿穿梭時空,再次回到了那個滿懷激情的歲月。
《我的祖國》,尷尬樂呵的龍應台能聽懂嗎?
這是一種血溶於水的質樸情感,就像孩子對母親的深情呼喚,是整個時代留在香港人心中的愛國圖騰。
龍應台,這個“只在乎小民尊嚴,不在乎大國崛起”的兩面人又怎能理解?
當然,這種圖騰的形成是有前提的。那就是,孩子和母親的情感臍帶沒有被切斷。
而在香港問題上,那就是共產黨人在這片土地上沒有停止過鬥爭,她和香港底層百姓的聯繫始終存在。
可轉折點來了。
03
轉折
60年代的香港,塑料花是增長最快的新興工業,佔了香港工業總出口的20%,現在很多商業大亨,都是那時做塑料花發家的。
香港人造花廠是當時的一家大廠,員工近千人,總廠在港島西區。1967年4月13日,香港人造花廠公佈了十條新的員工條例,員工認為影響收入,於是示威抗議。可是,廠方不但沒理會員工訴求,還直接解僱了帶頭的幾百名工人。
工人們果斷髮起反擊。
隨後,港英當局介入,他們收買了一名工人,在廠裏製造一起“打人”事件。藉此機會,派出大批軍警鎮壓,當場打傷100多名工人,拘捕18人。
此舉進一步激化矛盾,工人們湧向街頭,矛頭直指港英政府。
遊行羣眾手持《毛澤東語錄》,高喊“中國人民不可侮”、“英國人滾出香港”“強烈抗議港英法西斯血腥暴行”等愛國口號。
抗議活動一直持續到十月份。
受內地文革激進思想影響,抗議活動到後期演變成了暴動,出現了針對港英當局的暗殺、爆破等行為。
這些行為讓普通人感到恐懼不安,也造成了無辜市民的死傷。
這也成為後來很多自傳文學大書特書的部分。
事態開始脱離掌控。
更致命的是,在中國政府自顧不暇的情況下,香港愛國羣體變得孤立無援。
大量愛國機構,媒體和學校走到前台,他們暴露在燈光之下,很快成為港英政府重點打擊對象。
“六七風暴”後期,港英政府進行了血腥鎮壓,英國人甚至不惜動用航母。
大量愛國人士被捕,大量愛國報紙、學校被封,連電影公司都沒放過。
儘管這次行動直接推動港英當局在教育、醫療、廉政、房屋等方面做出讓步,但損失實在過於慘重。
港內愛國力量遭到毀滅性打擊,我黨建立的紐帶被切斷,組織機構和地下黨被摧毀殆盡。
隨後,港英政府成立“香港心戰室”,專門負責輿論宣傳。
從那時起,共產主義思想在香港被徹底妖魔化,內地形象被一再醜化,沒人敢為內地説話。
整個70年代到80年代,內地忙於撥亂反正。儘管各級都知道港英政府在瘋狂抹黑內地,但苦於愛國組織被毀,只能任其構陷、醜化。
貧窮、萎縮、偷渡、搶劫,是內地人在80年代香港電影裏的固定形象。
鬥爭不再,形象不再,情感也在慢慢淡化。
香港是個人員結構複雜的地方,不僅因為它是國際化都市,更源於這裏三教九流彙集。
日本侵華戰爭之前,香港人口一度達到180萬,香港淪陷後,人們四處避禍,只剩下60多萬人。可隨着內戰的爆發,大量國民黨高官和資本家紛紛躲到香港,到解放前夕,香港人口總數又回到180萬。
他們充斥到香港各行各業,憑藉雄厚的資本迅速成為中堅力量。
這些人骨子裏是反共的,抹黑內地都不用動員。
當然,內地有理由置之不理,因為香港迴歸在即。
1984年,《中英聯合聲明》簽署,標誌着香港迴歸進入倒計時。
我們以為,只要回來了,一切就會好起來。只要中國強大了,孩子就不會再嫌棄父母。
卻不知道,在如此魚龍混雜的地方,沒有鬥爭,就意味着放棄。
1997年,香港迴歸,舉國歡慶。可同時,我們陷入另一個怪圈,以為《香港基本法》頒佈了,解放軍進駐了,五星紅旗升起了,主權就回歸了,剩下的可以“商量”。
當“鬥爭”變成“商量”的時候,所有情感變得有價。
此前幾十年的鬥爭史告訴我們,沒有中國共產黨的不懈努力,香港這個地方不可能長出愛國之花,沒有黨的基層組織,所有笑容滿面都是虛情假意。
有些人,包括一些政府官員和專家認為,堅持“一國兩制”,就要淡化黨的領導,黨組織不要過多活動,不要干涉香港事情,以免外國和香港輿論批評。
在這種思想指導下,很長一段時間內,我們自動削弱甚至放棄了黨對香港的領導。
迴歸後,TG(中國共產黨)並未恢復在香港的影響力,相反,被視為“沒有註冊的非法組織”,連過去“地下黨”都不如。
從政府機關到學校、各類社會組織,到居民社區,都不允許TG公開組織和開展活動。
只要誰和TG有關係,連參選行政官員的資格都沒有,連報考公務員都不行。但那些有外國國籍的,參加美國英國或西方組織的,或者屬於什麼反共的政治黨派都可以。
在西方很多發達國家,共產黨還有合法地位,可以參加競選,可到了中國香港,共產黨連合法資格都沒有了。
商量來商量去,我們弄丟了黨組織這個最重要的鬥爭手段。
沒有組織的鬥爭就是一盤散沙。
04
大亂
**這樣的結果是,丟掉了輿論主導權。**廣播電視、網絡、報刊書籍到處是抹黑內地的言論,沒人為內地辯護,偶爾有文仗義執言,很快就淹沒在黑料當中。
“港珠澳大橋”成了海豚殺手,連“一國兩制”都被污衊。
毒媒體們還向香港民眾特別是青少年,大肆宣揚西方所謂“民主自由”,不斷醜化大陸制度和民眾形象。
一位大陸游客在路邊給嬰兒換尿不濕,把換下來的尿不濕裝進垃圾袋,然後放入了遠處的垃圾箱內。一些港媒,拿着人家正在更換女嬰尿不濕的照片,大肆渲染內地民眾不文明、素質低。用這種下賤、卑鄙的手段詆譭大陸同胞,令人怒不可遏。
丟掉了司法權。《香港基本法》第23條遲遲無法落地,相反“洋人”則在香港呼風喚雨。香港地位最高的終審法院22位法官僅有兩人為中國香港籍,其餘全部為外籍或者雙重國籍。其中英國籍15位。
香港高等法院法官53位,香港區域法院法官40位,其中大多為外籍或雙重國籍,而且基本上是終身制。這些人聽命於英美西方勢力,熱衷於搞亂中國,成為反中亂港暴徒的保護傘。
**丟了對下一代的教育權。**迴歸後,香港特區政府曾提出增設國民教育及德育課程為中小學必修課,但卻受到巨大阻力。一些人指責增設國民教育就是一種“政治洗腦”,並組織大規模的遊行示威,最終,導致計劃擱淺。
試問,哪個國家的教材不安排愛國主義教育內容?
唯有香港教材在迴歸後仍延續英國體系,實行殖民教育。
在港版《國安法》頒佈前,香港大中小學一律不升國旗、不唱國歌,根本沒有受到任何做中國人的教育。英國統治香港時,香港中小學還開中國史,結果迴歸後,香港中小學全部取消中國歷史課,一直到兩、三年前才恢復。
陣地,你不佔領,敵人就會佔領!
一邊是滲透到基層的亂港流毒,一邊是失去組織的愛國力量。我們顯然低估了鬥爭的殘酷性。
每次特區政府想推動改革,就會有人組織人員反對,幾萬,幾十萬人遊行。
媒體蠱惑,機構干預,曱甴橫行,司法縱容。
董建華的“八萬五”住房計劃、梁振英的填海增加土地供給、林鄭月娥提出修改逃犯條例,都是想從根子上解決香港問題,結果全部流產。
失去組織,我們失去陣地,也失去人心。
隨着時間推移,內地老百姓發現,在香港已經不是被歧視,而是被仇視。
2015年3月8日,幾個香港青年,以“反水貨客”為名,高舉港英旗,在新界上水、屯門以及九龍尖沙咀非法集結,騷擾商鋪,指罵、圍攻內地旅客,追着內地旅客,用腳踢他們的行李箱和物品。其中一對母女被圍堵,他們用語言恐嚇,用肢體推搡,把孩子嚇得大哭。
中美問題專家李毅教授曾在香港做過一個調研,有這樣一組數據:問你是不是中國人?迴歸以來年年統計,2017年香港29歲以下自認為是中國人的香港人是5%,2018年4%,2019年3%,比台灣自認為是中國人的人還少!
2019年修例風波,問題全面爆發。迴歸後成長起來的廢青們燒地鐵、佔機場、打內地記者、毆打內地遊客、圍攻內地企業…..
那個曾經用鮮血支持內地反帝、反封建、反官僚的香港不見了,那個滿懷深情吟唱《我的祖國》的香港不見了。
2019年11月24日,香港區議會選舉(所謂區議會議員就是基層人大代表)。選舉前124對327,敵對勢力124,選舉後389對86,敵對勢力大勝,贏得389票!佔86%!
鬥爭意識,鬥爭本領,過去重視了,我們在香港贏得陣地,贏得人心,後面忽略了,我們遭到反噬。
按照反對派的盤算,2019年11月贏得區域會選舉,2020年十月份贏得立法會選舉,2022年贏得特首選舉,從而順利奪權。
沒錯,他們最終目的是要反叛,要奪權!
區議會選舉後,香港退無可退,後面便是萬丈深淵。
05
大治
很多人説,近百年來,中國一直被命運垂青。證據就是,每到危難時刻,總有偉人挺身而出,挽救整個國家,甚至整個民族。
他們解釋不了,就把這歸為“國運”。
我不是很相信玄學,對於近百年來的跌宕起伏,我更願意相信是中國找到了一條正確的路,一條觸及人類社會發展底層規律的路。
直到最近看到高層這句話:“我們黨依靠鬥爭走到今天,也必然要依靠鬥爭贏得未來。”
我忽然明白過來,中國近代以來之所以能在危難時刻峯迴輪轉,就是因為中國共產黨,總能在關鍵時刻重新找回“依靠組織鬥爭,依靠羣眾戰鬥”這一終極武器。
挽救民族的從來不是一兩個蓋世英雄,而是有組織的萬箭齊發。
2020年6月30日,港版《國安法》,標誌着內地全面反擊。
從人員調整開始,主要官員不到十人,一下子換掉一半。站在大陸與敵對勢力之間觀望的騎牆派,一個都不要,全部換掉。
擒賊擒王,很快,亂港頭目黎智英等7人被拘,港毒分子一片哀嚎。
香港紋身店爆滿,清理反動紋身三個月內要搶號。
**然後清理基層組織。**7月31日,官方宣佈,因疫情原因推遲立法會選舉,掐斷反對派染指2022年選舉的企圖。
2021年3月30日,《基本法》附件一和附件二通過。
徹底堵上港毒分子進入香港政壇的可能性,反對派千辛萬苦贏來的區議會議員正式成為街道辦主任。
推動公務員宣誓,不宣誓的離開公職隊伍。
根據誓言,以公職身份表達與政府立場相違背的意見,即屬違誓,將受到法律制裁,掃清組織毒瘤。
**整頓教育系統。**2020年6月開始,香港學校必須展示中國國旗、在國定假日播放國歌;2020年7月,香港大學罷免佔中發起人、港大法學院終身法律副教授戴耀廷;隨後,教育界把通識教育列入改革計劃。
2021年2月初,教育局發佈指令,要求對幼稚園進行愛國主義教育,小學階段開設國家安全課程。
還要教師問題,這段時間教師界的邪教組織“香港教協”,説香港教師有四成要辭職。
這其實挺好,內地優秀的教職工已經枕戈達旦,隨時準備駐守“邊疆”。
重拾羣眾路線。最近,港方表示,將與廣東簽訂協議,讓兩地公務員互換“掛職”,幫助他們更快了解兩地情況。
當然,更多是為了幫助他們。這羣井底之蛙早已在資本家構建的信息繭房中迷失自己,內地的扶貧經驗,基礎治理經驗,絕對能幫他們找回自己。
每一步都必須執行,沒得商量,這就是鬥爭;每一步都掐住七寸,正中要害,這就是組織。
有組織的鬥爭正是中國共產黨的最強法寶。
不過,鬥爭仍在在繼續。
後續還有很多硬骨頭要啃,法官問題、教育問題、媒體問題,甚至那些暫避風頭的港毒分子,都是不容小覷的硬骨頭。
我們不能指望敵人不做任何抵抗就倒下去。
更何況,香港的大亂與大治,已經在中國復興路上留下傷疤。
2019年修例風波,主力是25歲以下的年輕人,這批年輕人從出生開始,沒學過中國史,不升國旗,不唱國歌,不敬國徽,根本看不起中國人,認為自己根本就不是中國人。
李毅教授曾講過一段他在香港的見聞。
修理風波期間,香港街頭,他看到一男一女兩個小孩,都是很小的小孩。
兩人含情脈脈,一人一個口罩,你含情脈脈地給我帶上,我含情脈脈給你帶上,然後手持磚頭或其它兇器,一起向警察隊伍衝去。
這些人是香港的未來,不可能全抓起來,如何做好這羣人的轉化更考驗智慧。
香港的大亂非一日之寒,香港的大治也不會一蹴而就。
但只要我們重新找回鬥爭的武器,中國定能“通過鬥爭贏得未來”。
06
尾聲
香港一直被譽為是解決台灣問題的試驗田。
這裏的興衰和人心演變告訴我們:
模糊鬥爭意識,放棄鬥爭手段,就算國旗插上了,軍隊駐防了,一樣會輸個底朝天。
未來台灣問題一定要解決,也一定會解決,香港這塊仍未癒合的傷疤,似乎已經告訴我們將來的路該怎麼走。
那就是,堅持黨對相關工作的統一領導,依靠組織力量,摒棄精英路線,緊緊依靠羣眾,強化鬥爭意識,增強鬥爭本領,永遠把服務人民放在第一位!
全文完,謝謝閲讀。
參閲資料:蕭若元《香港的命運》;TVB資訊節目“香港演義”;李毅訪談“香港從大亂走向大治”;水石《香港是一塊試驗田》;百度百科:省港大罷工。
文章首發於公眾號“觀雲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