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於制度決定論的“不可持續”論神話,其實是另一版本的庸俗經濟決定論_風聞
我是小泥童-见惯生死,乐观存亡2021-06-02 23:57
基於制度決定論的“不可持續”論神話,其實是另一版本的經濟決定論
一點讀貼感觸
讀貼:衝破迷霧: 社會主義第三次浪潮 衝破迷霧: 社會主義第三次浪潮 評論 190 社會
誠如網友點評:“開始不錯”,後文成問題:
“社會主義第二次浪潮在上個世紀 80~90年代的巨大挫折,固然可以從資本主義世界體系的強大、社會主義陣營的分裂等客觀因素總結分析,但歸根結底,社會主義國家內部的經濟社會運行制度及體制機制才是根本性的決定因素,內部運行的不可持續,是導致蘇東劇變、中國走向改革開放道路的深層次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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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論述,顯然似是而非,追隨庸俗的經濟決定上層論,形而下而不知上:什麼叫“內部運行不可持續”?資本主義的殘酷鎮壓機制,種族滅絕機制,戰爭投送機制,全球掠奪機制,撒謊欺騙顛覆機制等等,為什麼就能構成了它們的內部運行可持續至今?!社會主義也學這個可持續嗎?
一,神話般的經濟決定論,一直深植着我們思維的潛意識
在這個世界上,哪裏有沒有問題的國家與社會?有缺陷,理論與實踐相互印證着不斷糾錯就是,馬克思的革命哲學是歷史實踐性的,是敏感於生產條件的不斷變化,而要求人的不斷自覺跟進的實踐哲學,這人不是別的什麼人,更不是資產階級人,而恰恰是構成了共產黨人之所以是共產黨人的歷史自覺定位之所在。相對之,蘇聯的問題,其它都是次要的,首要的是自己的頭腦糊了,最後是完全自動躺倒,喪失了起碼的自我階級自覺性,向對立階級意識形態投誠。方向感喪失了,這才是要命的。結果,還是被棄兒般不被接納。
在這裏,我特別強調這樣一個關鍵概念:“革命的階級自覺性”。正是在這一節點上,現代中國的與俄國的革命,與前數千年革命,有着完全不可同日而語的地方。如果喪失這種階級自覺性,那麼,就別談什麼“內部運行可持續”,以一種庸俗化的“經濟決定上層”,一切向人家看齊,蘇聯的解體的所謂“新思維”,根本無新,只是如此!
蘇聯解體了,讓美國嘗足甜頭。在鑑賞蘇聯悲劇的時候,一直有着各種因果説法,而我認為,從這種“階級自覺性”出發,首先是因為,蘇聯的領導核心力量,逐漸自我消失了這種階級自覺性,俗稱“變了顏色”,而主要不是被西方忽悠的,是什麼制度問題,是“計劃經濟”“公有制度”“不可持續”的原罪。這種原罪論,在我看來,完全是西方一手製造出來的神話。
這種“不可持續”與制度論神話,認真起來,其實西方自己都不能自圓其説:麥帥殘酷鎮壓自己的老兵,就是制度優秀?有精緻剝頭皮技術,才是制度優秀?“我們撒謊,我們欺騙,我們暗殺,我們洗腦,我們耍賴毫不臉紅”,才是“我們”不崩潰的制度自信?另外,比如印度,比如世界上那麼多比蘇聯差不知多少倍的國家,為什麼沒有解體?顯然,蘇聯的自動投降,幻覺中的換象一種活法,對根意識的全面自暴自棄,才是核心緣由。
不過,西方的忽悠,對蘇聯的針對性與有效性,也不能否定。畢竟,蘇聯許多人,在持久的西方福利狀態的誘惑下,有一種天然嚮往西方人的人種與宗教趨同心理。另外,西方也下了血本,在比如西德等前沿,搞福利資本主義。因此,刻意經營的忽悠力量,也是不可小看的。
後來解體了,又嚐到了更多的辛酸,後悔莫及。一直到現在,還處在一個很尷尬的位置。想跟西北歐接軌,但人家根本不想帶他,想跟東方一起搞,一些人,又不太甘心,許久時間,刻意保持距離,介於一種傲慢與屈辱中,成為至今難定的不可測因素。
有意思的是,隨着蘇聯解體,“歷史終結”,富翁階級再沒有多少維護福利欺騙與誘惑的動力,在自己的英美家園,開啓了以百分之一的新自由主義對百分之九十九的全面擠壓式。就這一現象觀,是否可以推測,如果大陸解體,所謂“四小龍”,估計會很快被美帝收拾,因為不再有為誘惑大陸人民而營造的戰略對比需要,“制度優越”,“福利優越”,“生活優越”,“思想文化優越”,等等,消滅了對比對象,已經沒有多少意義。現在還在,所以,還提各種意義上支撐着。美帝顯然不會去扶持非列賓墨西哥,或者南美各小龍。
當然,作為一個主體民族佔多數的大國,中國解體的概率,就歷史緣由與目前形勢看,基本等於零,與蘇之聯基本不可比擬。顯然,中國與蘇聯的不同,首先在於民族文化心理的完全不同。
我們這裏,顯然存在深厚的原住民心理文化生態,有起碼的自主民族意識。這一點,現在特別鮮明地反映在,一旦外族模黑攻擊,我們的絕大多數人就要受不了,説我“愛國賊”也好,“小紅粉”也好,“五毛”也好,無所謂。因為知道,如果解體,讓國際大敵收割,那就不是一般災難了,而是再無中國的問題。
因此,來自任何外敵的抹黑,現在是越加敏鋭。導致,水軍越抹黑,越反向刺激中國人抱團。雖然,我們也知道我們的內部,還有種種問題,種種糟心事,需要適時的批判與鬥爭改造。老外和小島水軍不太明白這一點,以至,這種行情,往往讓水軍無所適從。
相對地,倒是內存的仇恨派,甚至象方方那一類還憑幾十年的投機得勢,掌握着一定媒體主導權的老文人小羣體,在國內政治經濟文化司法各界,佔有一定席位,有一定追隨者,有一定權威迷惑性,才更加危險。
二,人的自覺與制度的互動,才是革命實踐的歷史哲學的核心
“不可持續論”顯然是基於制度決定論的,但,“制度的僵化”,其實首先是人的僵化,而往往不是制度本身的問題。就歷史的實證邏輯觀,一切人類制度的來歷,本身是個有效智慧的成功實踐積累產物,如果它是無效的,怎麼可能被優先出各種環節而設置成制度?一個社會的統治管理階層的智商,至少不至於低於民眾的平均值吧!
人是智慧的能動的,一切制度從來是人的生活生產活動中歷史性有效積累產物,人是制度的主人,而不是反之。在人類歷史的發展歷程中,具體的人及組織,從來是有能力適時調整政策,發展制度的有效性,增減環節,以適應生產力的新進發展需要。只有愚蠢的迷失,才會傲慢地在一種不知不覺中自我荒廢。蘇聯的不幸,來自西方的壓力與忽悠,是個重大的外因,卻絕不是主因,主因顯然在於自我對階級屬性的全然蜕變。
想想,制度不好?蘇聯怎麼可能曾經有過人類史上無與倫比的神速建設發展時期,從一個十分落後貧窮的農業國,一躍成先進的工業國,甚至成為羅斯福等為了擺脱資本主義危機,暗暗效法的參照,並且,無例外地成為客觀刺激了西方從原始資本主義向現代福利型資本主義躍遷的決定性因子。
而西方有限諸帝國,也是由此,通過幾次工業技術現代化浪潮,伴以技術優勢而發生的對全球弱工業化區域的掠奪與資源支配能力,成功將自己國內的無產階級從赤貧化離散化為所謂的“中產階級”,暫時全面消解了無產階級革命的現實生活壓力,以及革命覺悟的心理條件。
因此,蘇聯的解體,最核心的秘密,不是什麼“公有制”與什麼“計劃經濟”,而是人本身,是人逐漸喪失了階級自覺性與自我進化積極性,原有的信仰日益心理衰敗化,現實政治經濟日益官僚主義化,社會階層日益分裂化,生產關係日益惡化,於是,作為制度主人的蘇聯人,被生生撕裂成日益失信化甚至對立化的不同階層,這種曾經同一階級自覺性中的人的全面分裂化,導致整個國家,完全喪失共同利益相關體的起碼守衞意識,甚至,偶然有人站出來守衞,還同時被官僚高壓與民眾絕望的嘲笑。最後,當權者選擇投機政治,解體,就成了一件自然的事件。
中國的目前,如果不充分認識“階級自覺性”這一核心意識問題,並實際已經發生的經濟結構的大量私有化狀態,也確實會在不知不覺中積累種種危險性-----關於“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現在恰恰是資產階級們,要比無產階級更上心!
也因此,從西方經濟神學植入許多年的“公有制”僵化原罪論,到實際的種種喊話,必欲以“改革”的名義,將一切公有摧毀之而不罷休的種種現象觀,這些年,幾乎成了這些年世界兩種力量的不斷拉鋸較量的焦點!由此湧現的種種危險性,也隨着外來“全面戰略競爭”的加壓,內在慾望巨大的資本金融勢力呼應下,日益明確。顯然,對手帝國,深明此節點,正就此寄希望於這種內外呼應,特別設計展開全面向東的針對性策略。好在,前有蘇聯解體之鑑,現有疫情鏡照,西方神話的破敗,百姓多少領教。
無產階級執政當然需要對人民內部大肚,需要包容精神,需要人道邏輯,羣眾路線,批評與自我批評,調查研究,統一戰線,需要為增加建設的有效性,吸取一切鬥爭經驗與教訓,適時靈活改善我們的制度環節,並不一概排斥私營資本邏輯,有利於生產力的創造性發展。但,決不可以將決定整個國體民生基本盤的公有制度主體觀就此終結,而要堅守這一點,自我的階級自覺性的存與廢,就是一個真正的核心基本點!也因為,這個世界,亡我之心不死中,世界資產階級,作為一種強大的武裝到了牙齒的歷史現實產品,伴隨着幾百年聰明的任性養成的驕傲習性,至今還看不到任何仁慈化的預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