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某研究中心主任: 只有20%的美國人相信我們的智庫_風聞
让我康康有没有好东西-昆士兰大学 传播学学士-2021-06-09 13:19
近年來,美國的一些智庫對我國在新冠疫情的影響下穩定發展,甚至逐漸好轉的情況發表了很多自己的“獨特見解”。這也使得美國智庫在我國人民的心中基本和謊話連篇脱不了關係,不過今天在觀網看到一篇關於伍德羅·威爾遜國際學者中心凱南研究所主任馬修·羅簡斯基談論美國智庫的文章。我突然發現,美國民眾對於這些智庫的印象竟是與我們驚人的相似。
“那你是做什麼的呢?”在家庭聚會的餐桌上,挑起這個話題的人就是話題終結者,這種討嫌的人在華盛頓政治決策圈裏隨處可見。問題的癥結在於,我們是專業的政策專家,或者説更糟糕的是,我們是在智庫工作的專家。這意味着,我們會穿着筆挺的西裝,在全國性媒體上就歐洲安全和核武器等複雜而又嚴肅的話題侃侃而談。和其他專家一樣,我們也把一排排的學歷證書掛在牆上,並在美國以及其他國家有一個高層朋友圈。
但當我們在和家人一起吃飯時,他們可並不真信這些東西會使我們有何真知灼見。我們的親戚對世界上正在發生的事情和美國應該採取什麼樣的對策有自己的看法。他們不明白為什麼我們名字後面有了頭銜或者我們在智庫佔個職位就能使我們選出更好的政策。其他受過高等教育的專業人士則不會碰到這樣的問題。堂表親通常不會看着醫學博士的眼睛説:“你説的很有趣,但我對如何進行心臟手術有自己的看法。”
簡而言之,我們的家人愛我們,但他們討厭我們的工作。最糟糕的是我們理解他們的想法。畢竟,如果智庫專家對政策選擇有如此深刻的洞察力,為什麼政策執行結果卻總是如此糟糕?即使華盛頓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但圍坐在餐桌旁的大多數家人憑直覺也知道,智庫行業並未能為國家做出貢獻。英國公司Cast From Clay最近發起的一項民調顯示,只有20%的美國人相信智庫,但我們可以作證,我們的家人並不在這20%以內。
如果連我們的近親都不相信我們,那我們是時候正視這樣一個事實了:智庫有一個嚴重的,也許還是一個罪有應得的聲譽問題。
馬修·羅簡斯基認為之所會這樣的原因,是因為如今的智庫已經變成了政府機構的説客。而民眾認為這些説客乾的壞事要比好事多的多。
為什麼會這樣?人們並不討厭公共部門的工作人員。他們感謝緊急救援者——消防員、急救醫護人員,以及有點勉強地説,還有警察。他們非常尊重穿制服的軍人。千人一面的海量聯邦文職人員有些官僚作風,這可能會引起大眾反感,但當這個官僚體系不運作時,人們又會懷念它。美國人感激那些寄社保支票的人,感謝那些維持國家公園正常運作的人,感謝那些讓剃鬚刀片遠離牛奶盒的人。即使人們抱怨郵政服務或國税局,你也不會聽到他們説他們寧願自己送信,或者捧着錫杯到處找鄰居乞討。換言之,大多數政府部門履行的是普通人理解的必需職能,即使他們不喜歡這些職能。
與那些高尚的職業相比,一個與政府相鄰而居的精英智庫只會在首都組織自以為是的雞尾酒對話會,而其他美國人則對此不以為然。正如一位同事所説,智庫成員只會得到飛行常客獎勵計劃以及其它同行的尊重(由於疫情,現在連航空公司也不太尊重我們了。)出了這個閉塞的小圈子,公眾將政策專家視為華盛頓政治建制派的一部分,而這個龐大、多餘的建制派做的壞事甚至可能比好事還多。對許多美國人來説,智庫唯一明顯的用途就是在政客們展開無休無止的無謂黨派鬥爭時,向他們提供用來互相攻擊的棍棒。
智庫的所有這些職能直到今日仍在不同程度上發揮着作用。但正如我們的家人似乎感覺到的那樣,現在已沒有一項智庫的職能可以真正反映出智庫的主要作用。事實上,智庫的商業模式已經在朝着令人不安的方向發展。隨着智庫行業的不斷擴大,以及智庫所處社會的兩極對立越來越嚴重,資金競爭越來越激烈,一些智庫變成了遊説組織,或者換句話説,就是説客。政黨需要的是忠誠的宣傳者,而不是吹毛求疵、模稜兩可的學術跟班。潛在的捐贈者希望老練的神槍手們能在正確的時間將他們的政策子彈射向正確的目標。
原文鏈接:https://www.guancha.cn/MatthewRojansky/2021_06_09_593741.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