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認定“西方偽史論”屬於陰謀論後,仍舊支持這一立場的人在輿論場發聲_風聞
幽灵之翼-2021-06-15 12:40
寫本文的動機,是看到女神@印加節度使 也下場參和了,否則我就只敲邊鼓了。
開篇先擺一下個人立場。
1、對於環地中海文明表面上的繼承者,西北歐諸國的歷史,粉飾、編纂的可能性,個人認為比我們古代官方史籍要大;其歷史的可信度介於野史和民間傳説之間。
簡單論述一下理由,對照的標準,一是我國歷史上的官方史料,多是史官採多方信息(較遠的時間跨度取多地民史、較近的時間尺度則直接採訪當事人),二是相對於西方各國的政治形勢,我國歷史上,出於政治目的修改史籍的時間段比較集中,也較為容易分辨,三則,相對於古代西方文明,我國古代文明普及教育的範圍更大,時間更久,換句話説,信源便也更多,對前兩方面優勢,有疊乘作用。
2、近代西方史料,特別是關於北非(埃及為代表),兩河流域(巴比倫、蘇美爾為代表),在文物上造假的可能性不高,但是出於其他目的,再解讀、附會的現象,一定會有。
關於這條的理由,我希望各位明白近代西方的政治經濟制度與古代中國政治經濟制度之間的差異。古代中國基本的政治單元只有“家”,大至門閥,小至細民獨户,既不同於西方長期存在的宗教社團,也不同於近代西方的貴族階層。有獨立收入的西方學者,譬如著名的達芬奇,其研究,可以認為是獨立的,或者説是其個人意志的完全體現。剩下的,哪怕是哥布倫,出海動機也是值得懷疑的。
3、現代、當代西方史學界的史學研究,必然雜糅了大量錯誤甚至有害的觀點。
關於這點,不多做解讀,相關的內容的視頻,已經有多位大佬講過了;僅以日本史學界的“崖山之後無中華”作為具體案例,歷史自古就是為政治服務,當權者產生這種自覺性或許很晚,從信息傳播效率的角度考量,當權者對這種手段效能的考量,也有相當大的差異,在古代多是通過謠言達成短期目的,像近現代一樣有組織化的針對敵方歷史文化的長期攻擊十分罕見。——要麼做一兩次就夠,要麼乾脆不用這種手段。(戈培爾著名的“謊言重複一千遍就是真理”)
4、我並沒有排除【網特利用這波節奏,鼓動“偽史論”】的可能性。甚至各位可以懷疑我也是。
任何輿情都有兩面性,對於各方都是這樣。此條不做解釋,各位可以認為是私貨,最好乾脆不信。
首先,陰謀論這個玩具,辨識的手段不是“我覺得”“我認為”這樣的關鍵詞,陰謀論的結構,必然包含簡單邏輯,通常會有邏輯跳躍(千萬不要以為沒有邏輯跳躍就不是陰謀論),作為懷疑論的延伸應用,其標誌性特徵往往體現在個體對自身行為的指導,多表現為【將或然性,當成必然性】。
結合網絡輿論的實際作用,網絡空間中陰謀論的判斷節點應該放在相關輿論對各方的實際影響結果。如果僅僅從邏輯是否嚴謹,論據是否真實,往往會將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搞混淆,被陰謀論影響的大眾,並不是真正的敵人,而且將矛頭對準大眾,説一些“科普難”“民粹”這樣的屁話,無助於問題的解決。
這點和現實中主要看作品中包含的邏輯、論據是有本質上的區別的。——我不是在説網絡空間,你不能用陰謀論、民粹來攻擊對方,我是希望各位明白一點,如果你認定“陰謀論”“民粹”,只是進攻用的把手,那麼同樣,你不能將這種身份標籤當真,而如果你認為這是扣“帽子”,那麼我希望你也不介意別人扣你“帽子”,畢竟這是網絡空間。
我們很難追蹤誰翻了某本書,但是在網絡空間,有各種各樣的手段,追蹤一個普通人的上網軌跡,這是現實與網絡空間最大的差別,也是不同場域,陰謀論或者説虛假信息實際危害的差別。實例,就是新疆有毒教材的發行,我們很難衡量這批教材製造的潛在危害到底有多大,這和追蹤都有誰看了暴恐視頻是有本質區別的。
其次,今天各位看到的,我們的民眾,在陰謀論的裹挾下,會做的事情,諸位以為,西方民眾不會做?還是以為,只要我們表現得高尚一點,他們也不好意思做?
這不是什麼對等或者前鋪攻擊,朋友們,這是演習,而且在新冠疫情的現實情況照射下,這是最好的時機。今天我們會做的事情,我們的敵人也會做,我們的敵人是誰,是西方民眾麼?抱歉,至少跟你我一樣的,是知識分子(而且不分中外)。
如果不利用這樣的輿情,讓我們的民眾認識到,他們正在做的事情,西方不但已經做過、將來也會做,而且力度更大,範圍更廣,我們如何在信息時代做到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總不能學智障人皇李培楠,直接不管吧?星際爭霸是個遊戲,現實不是啊。
核心的目標是利用這樣的機會,好好討論清楚如何應對以陰謀論為代表的虛假信息,這是以科普為目的的網友,真正應該做的事情,不是説這個過程中不能有情緒輸出,大家都是人,有情緒正常,但是麻煩諸位不要以輸出情緒作為根本目的。
最後,從我們的立場上講,這輪網絡輿論,目的是在科普西方歷史時,保持懷疑精神,這個過程中必然會有圖省事兒的人,説我乾脆認為西方歷史全是假的。對於這種人,只要做到讓其他人認為他説的也是假的就行了,沒有必要在此過程中為了證明自己的正確性,強調西方歷史是真的,這點我希望各位學學怎麼帶節奏,敲邊鼓。——材料都是現成的,太君都把作家給標記了,讀一讀相關作品就行了。
噢,這甜美的笑容
在網絡空間,我們真正的敵人,是信息,認識不到這點,便認識不到在這個過程中,信道的重要性。而且一個人的思想遠比信念要容易影響,去年關於《集結號》的節奏,甚至各位可以去看一看鄭強老師的視頻在2005年的視頻,仍舊是拿日本當時做的表面文章,作為我們學習的標準。
信念指導思想,是一個短期過程,換句話説,是否選擇認同某種思想,信念的作用雖然是關鍵的,但是是短期的。
思想影響信念,或者説外部信息對信念的影響,是長期的,經過實踐以後獲得的。
那麼自然的,某種思想中的危害,往往在很久以後才會展現。我們經過自己的價值觀進行判斷過後,外部的思想內化,如果不保持批評與自我批評的傳統,是很難排除思想中的毒害信息。

文末,我想説的是,儒家思想,中國傳統文化,是經歷了政治上全民批判的過程,這個過程中,的確是有過度批判的現象,但我們今天仍舊保持,並找回了許多。那麼,為什麼西方文化,包括學習、教授西方文化的學者,不能經歷一次這樣的考驗呢。
今天畢竟不是文化大革命時期了,而且筆者也不認為我們會因為反對某些學習西方文化的學者,就把他丟進牛棚,或者趕去送快遞。
諸位還好好地坐在辦公室裏,還可以居高臨下的説“愚民”、“民粹”、“反智”、“烏合之眾”。
諸位,摸一摸自己的良心,問自己一句,西方文化憑什麼不能經歷這樣的考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