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根：疫苗接種進行時，mRNA疫苗成為必選？_風聞

文/陳根

新冠病毒（SARS-CoV-2）肆虐人類社會已達一年半。**而新冠疫苗作為對抗新冠肺炎的最重要策略，其成功研發以及推廣也是人類最終控制新冠疫情的關鍵所在。**根據彭博社疫苗跟蹤器，目前，全球176個國家/地區已經啓動疫苗接種，共接種了20.6億劑疫苗，每天接種約3,700萬劑。

事實上，作為一場負向的供給衝擊，疫情的蔓延一度讓許多生產活動陷於停滯。這也意味着，在後疫情時代，疫苗的接種速度和力度以及羣體免疫程度，將影響社會的生產和生活，並影響着經濟的復甦。**然而，相較於歐美國家的接種速度和力度，我國可能發生的“免疫落差”**對未來的影響不容小覷。

與此同時，關於各類疫苗的保護效力的討論紛至沓來。滅活疫苗保護力不如mRNA疫苗的聲浪迭起。在這樣的情況下，復必泰作為有望成為內地引進的第一款國外開發的新冠疫苗更是備受關注。究竟有無更高效疫苗？後疫情時代，社會又如何建立抵抗新冠病毒全新防線？

新冠疫苗面面觀

**根據疫苗的技術原理，**當前，國際上市疫苗可分為四大類：一是滅活/全病毒疫苗，包括科興、國藥疫苗；二是病毒載體疫苗，包括牛津-阿斯利康、強生、衞星V以及克威莎；三是核酸疫苗，包括Moderna、輝瑞-BNT疫苗；四是重組蛋白疫苗 ，包括智克威得、NovaVax。

國內上市的新冠疫苗以滅活疫苗為主，包括科興，國藥疫苗；1種腺病毒載體疫苗，由康希諾生物和中國人民解放軍軍事科學院軍事醫學研究院生物工程研究所陳薇院士團隊合作研發；以及1種由中科院微生物所高福院士團隊攻關並聯合安徽智飛龍科馬公司研發的新冠重組蛋白疫苗 (智克威得)。**已經在香港開始接種的復必泰，****作為mRNA技術原理的新冠疫苗，**有望成為內地引進的第一款國外開發的新冠疫苗。

**其中，北京生物、武漢生物、科興中維等的滅活疫苗是最傳統****的疫苗形式，**即在選取了合適的活病毒後，使用 Vero 細胞系對病毒進行擴增；之後，再利用 β-丙內酯烷基化作用改變病毒核酸結構，使病毒失去複製能力，從而達到滅活的目的；最後濃縮純化，與鋁佐劑等輔料混合，製成疫苗。

**由康希諾生物和中國人民解放軍軍事科學院軍事醫學研究院生物工程研究所陳薇院士團隊合作研發的腺病毒載體疫苗，**則是剔除了腺病毒中與複製相關的基因，再把新冠病毒刺突蛋白的基因插入進去。

新插入基因讓重新組裝的病毒進入人體後，可以在體內複製出新冠病毒刺突蛋白。人體的免疫系統發現刺突蛋白後則會啓動免疫應答，同時形成記憶，使得下次碰到真的新冠病毒能夠立即做出反應並清除它們。

**由中科院微生物所高福院士團隊攻關並聯合安徽智飛龍科馬公司研發的新冠重組蛋白疫苗(智克威得)則是通過基因工程方法，**採用 DNA 重組技術，由重組工程化細胞 (CHO) 表達的新型冠狀病毒刺突糖蛋白受體結合區 NCP-RBD 蛋白，經過純化加入氫氧化鋁佐劑製成混懸型注射液。接種後，可刺激機體產生抗新型冠狀病毒的免疫力。

值得一提的是，滅活疫苗、腺病毒載體疫苗以及重組蛋白疫苗在既往的傳染病疫苗研究中都已有豐富的實踐經驗，**而新冠疫情下的基於mRNA技術開發的新冠疫苗則是過往不曾有的****世界首次授權的mRNA疫苗。**新冠疫情使mRNA疫苗得以“一疫成名”，在新冠肺炎疫情中出演關鍵角色。

其中，mRNA疫苗通過將取自新冠病毒基因組的RNA序列注射到人體，跳過實驗室生產蛋白質的過程，直接在人體內產生所需的病毒蛋白，刺激免疫反應，阻止新冠感染。與滅活疫苗和重組疫苗相比**，**mRNA疫苗的生產無需依賴細胞擴增的過程，免疫效力更容易放大。

採用了mRNA技術的 Moderna的疫苗、BioNTech和輝瑞合作開發的疫苗有效性都達到約95%，其上市為人們控制疫情、恢復常態生活注入了一劑強心針。2021年2月24日，麻省理工科技評論評選的“全球十大突破性技術”在杭州未來科技城正式發佈，mRNA疫苗更是赫然在列。

mRNA疫苗成為必選？

儘管疫苗作為預防控制傳染病最經濟有效手段，其成功研發以及推廣是人類最終控制新冠疫情的關鍵所在。**但顯然，**面對一種全新的病毒，世界需要多種不同類型的候選疫苗，以最大限度地增加找到成功解決方案的機會。這也是多種疫苗誕生的原因所在。

**基於此，後疫情時代裏，選擇可觀的保護率更高的疫苗成為必然。**在這樣的背景下，已經在香港開始接種的復必泰，作為基於mRNA技術原理的新冠疫苗，以其高達95%的保護率數據成為保護效力最高的疫苗。因其有望成為內地引進的第一款國外開發的新冠疫苗，更是備受人們關注。

究其原因，一款好的疫苗意味着高有效性、高安全性以及高****可及性。有效性體現在疫苗是否能引起高水平、持久的體液免疫和細胞免疫，以及疫苗能否對變異株起到保護作用；安全性體現在不良反應微小可控，適合接種人羣廣；可及性體現在疫苗生產、運輸、保存和分發接種的成本和操作難度。

從有效性來看，科興疫苗作為國內保護效力最高的疫苗，根據其提交給世衞數據，巴西試驗有效率50.7%，智利67%。平均一下，即有效率達到59%，而復必泰有效率則高達95%。也就是説，國內疫苗要打1.6倍的人口才能達成和復必泰一樣的羣體免疫率。這更是意味着，人力物力財力要高出六成之多。

並且，南京大學鼓樓醫院團隊近日在學術期刊《柳葉刀傳染病》發文，報道了科興疫苗對變異毒株抵抗力的不足。研究發現，只有一小部分比例受試者在接種科興疫苗後，其血清能夠中和美國紐約變異株B.1.526（26%），巴西變異株P.1（34%）和南非突變株B.1.351（5%）。而復必泰對變異毒株防護效果仍然很高，對印度毒株88%有效，對英國毒株93%。

進一步來説**，在應對新冠病毒變異或者免疫逃逸的情況時，mRNA也更有優勢**。對於變異病毒，mRNA作為化學合成物，只要根據變異病毒調整編碼序列即可，而滅活需要先繁殖再滅活然後才能生產，效率上沒有mRNA反應及時。從這兩方面來看，實事求是地看，mRNA顯然更有優勢。

從安全性來看，滅活疫苗則比mRNA疫苗安全性更佳。我國的國產滅活疫苗BBIBP-CorV的I期臨牀試驗結果顯示，對於18~59的人羣，1級局部或全身不良反應發生率為33%，2級不良反應為13%，超過60歲的人羣，不良反應發生率為29%，沒有3級以上的不良反應事件發生。II期臨牀試驗結果中，1級不良反應事件發生率為15%，2級不良反應事件發生率為2%。

而輝瑞的BNT162b2注射後，對18~55歲年齡組的人羣，局部或全身不良反應發生率為41.7%，3級以上不良事件發生率為8.3%。對於65~85歲年齡組的人羣，局部或全身不良反應發生率為25%，3級以上不良反應發生率為8.3%。

從可及性來看，因為生產工藝不同，mRNA是化學合成，所以產能上佔優勢。而滅活疫苗需要P3生產環境，繁殖過程中也有干擾因素，產能要差一點。

對於接種便捷性而言，滅活疫苗則略勝一籌，因為mRNA需要冷藏零下70度運輸。這個不止是成本問題，還有供應配套問題，這基本意味着落後地區很難有效接種。但是，滅活疫苗2-8度存儲就可以，運輸接種更便捷。

總體來看，就高有效性、高安全性、高可及性三相比較，儘管滅活疫苗和mRNA各有優勢和不足，但復必泰對國內羣體免疫達成依然****非常關鍵。毋庸置疑，疫苗的接種速度和力度，影響着社會的生產和生活，影響着經濟的復甦。

**從中國層面來看，**按目前的疫苗接種速度與力度，最遲今年四季度，歐美相互之間就會完全互開國門。這意味着，在歐美進一步放鬆生產、生活領域的社交隔離措施，並進一步加速人員交流與國際貿易，帶動相關國家產業鏈的共振復甦的同時，中國實現羣體免疫，還與主要經濟體之間存在着14-19個月的時滯。

從國際角度來看，如果全球疫情不消退，沒有國家可以獨善其身。因為疫情控制較好的國家仍要消耗大量社會資源“外防輸入，內防反彈”。因此，通過大規模有效疫苗接種形成羣體免疫，對於中國來説，是當務之急。

只有客觀地正視我們的疫苗技術的保護率，加快引進保護率更高的復必泰，並推廣接種，才能****最大限度地增加找到成功解決方案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