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局勢如春秋戰國,拜登玩起了“合縱連橫”_風聞
局势君-局势君官方账号-国际政治专业研究生,头衔少、干货多。2021-06-21 13:24
如果把我們戰國時期的形勢來個局勢放大,就發現當今國際局勢跟它頗為相似:幾個大國主導下的國際社會具有明顯的“無政府性”,雖然我們期待聯合國扮演這個角色,但是聯合國事實上拿幾個大國毫無辦法;其次還有一個明顯強於他國並且野心勃勃的“超級大國”美國,正如當時的秦國;另外局面出現了“多極化”的特點,各國之間有明顯的結盟和對抗現象。
剛剛過去的半個月裏,拜登在歐洲跑了一趟,先主導了G7峯會在英國召開,會後發表了一個對我們相當不友好的聯合公報,把拜登以前所有説過的不好聽的話都收了進去。會開完後拜登一天換一個地方跑,先到比利時參加了北約峯會和歐盟峯會,想繼續控制歐洲的慾望相當強烈;之後他趕往瑞士見了普京,美俄兩大巨頭在全世界的關注下坐在書架前聊天,聊了3個多小時除了,讓兩國大使重新上班外,並沒有多少高價值成果。
拜登一把年紀卻如此奔波,這當然是身為美國總統的必修課,但是上課總是為了圖個啥,他連着參加了G7峯會、北約峯會、歐盟峯會,還約了普京恢復兩國關係,到底想幹什麼呢?一定不是為了世界和平或者促進東西歐的團結,他的目的大家可以在腦子裏自由發揮,但是他的行為卻表現出了“連橫”的特點。
(拜登參加G7峯會)
我們戰國時期的“合縱”,是多個弱國聯合起來對抗強國,防止自己被強國0元收購的現象,因為當年聯合對付秦國的6國土地是南北相連,所有就叫“合縱”;而所謂的“連橫”,則是某個弱國主動攀上強國,一起聯手幹掉其他弱國,防止自己被其他弱國1元收購,由於當年攀上秦國的國家跟秦國是東西分佈,所以叫做“連橫”。
在戰國後期,秦國實力最強,東方6國單拎出來都不是它的對手,於是蘇秦出去到6國遊説,鼓勵大家勇敢地團結在秦國的對立面,這個是“合縱”的最經典案例。公元前323年,魏惠王接受了張儀的計策,攀上厲害的秦國再聯合韓國,一起攻打齊國和楚國,這個是“連橫”的經典案例。
要説把“連橫術”實踐的最好的,當然非秦國莫屬。秦國先跟遠在東方且實力最強的齊國結盟,給它送油送面讓齊國安安心心準時收看國際新聞,看什麼呢?看大哥秦國是如何按順序滅掉韓、趙、魏、楚這4個國家,等到齊國發現秦國看自己這個盟友也面目猙獰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這個附庸國只有任人宰割的結局,秦國最後0元收購了齊國,完成了統一。
(拜登參加北約峯會)
像蘇秦和張儀這種能説會道靠嘴吃飯的人,就是那個年代最優秀的外交人員,他們被老闆派出去神奇地坐在他國君主身邊出謀劃策,促成合作也破壞合作,進而達到為自己老闆掃清心病的目的,這種本事叫做“縱橫術”,蘇秦和張儀也因為技術過硬成就顯著,被封了“縱橫家”的殊榮。如今但凡是兩國之間形成聯盟或者被人破壞了聯盟,一定有所謂的縱橫家在背後搗鬼。
如果從儒學正統的視角看待“縱橫術”,那實在不會落得一個好名聲,縱橫術本質上是讓一國用“牆頭草”的手段,利用他國的利益或者犧牲他國的利益來滿足自己的利益,貴族的帳內充滿了欺騙和詆譭,幾百裏之外的戰場上滿地屍骨,尤是春閨夢裏人。
要是走出書齋面對現實,當時的國際局勢可是個無政府的狀態,那是相當原始純正的叢林社會,沒有什麼國際法約束大家,即使有國際法也沒有一個執法機構可以監督各國依法辦事,想要確保自己的存在就得消滅對手,想要消滅對手就得找人幫忙,中間充滿了陰謀詭計,在殘酷的社會環境裏這是國家最有效的生存手段。
(G7峯會開會現場)
在近現代,我們不止一次看到“合縱連橫”在國際舞台上的運用,比如拿破崙時期,歐洲各國為了防止被強大的法國收購,先後組建了七次反法同盟;以色列建國後,有英國、美國的支持,裝備新戰鬥力強,阿拉伯國家要滅它就得結成同盟,通過五次中東戰爭去蕩平那個彈丸之地,居然沒有一次成功;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德國不可一世,合縱了意大利連橫了日本,戰火燃了小半個地球;二戰結束才兩年冷戰就爆發,美蘇兩國各自連橫了一幫小弟不分出高低誓不罷休,當然高低是分出來了,秦國一樣的美國也誕生了。
在當今國際社會,結盟其實很難得到共贏,總有人要付出代價也總有人要收穫好處,生活這麼艱難,強國都想自己經營自己,所以“連橫”比較盛行,於是出現了強國想辦法帶小弟或者小弟努力找大哥的局面,比如俄羅斯和敍利亞,土耳其和阿塞拜疆,美國和日韓以色列等等,都屬於連橫。
如今一張“連橫”的大牌正在緩緩落下試圖籠罩世界,這張牌是美國總統拜登打出來的,問題是這張牌最終能成功落下來嗎?
(拜登和普京會談)
自打拜登上台的第一天起,就沒有停止通過“連橫”找舊日的盟友,找到後一起對付讓他嫉妒怕的那個對手。6月上旬拜登親自跑了一趟歐洲玩連橫術,他想把G7國家緊密團結在自己周圍,他還幻想歐盟也站在美國一邊,甚至打起了俄羅斯的主意,從純技術的角度看他做得可圈可點,可是聯盟不在形式而在實質,實質是要給盟友送米送面讓對方得到好處,拜登拿什麼給潛在的盟友發福利呢?他自己紓困計劃的1.9萬億想湊齊且不容易呢。
歐洲和美國確實是傳統盟友,但那是改革開放之前的事了,好多歐盟國家祖上顯赫過,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舔着臉寄人籬下,它們想獨立自主地做自己,和美國的盟友關係維繫在俄羅斯潛在的威脅上,維繫在美國過於主動的關懷上,還維繫在找不到機會跟美國説再見的尷尬現實裏。
為了維繫這段盟友關係,美國會不停地挑逗俄羅斯,讓它看上去散發着沙皇時代的攻擊性,這才能迫使歐洲人抱緊北約一百年不動搖。可是歐洲在恐懼俄羅斯的同時,又離不開俄羅斯的天然氣和農副產品,同時俄羅斯也幾乎不依賴美國市場過日子,所以和年邁慈祥的拜登面對面時,普京心裏只有一句黑體字印刷的口號:認清形勢、放棄幻想。
(拜登和法國總統馬克龍會談)
無論拜登有沒有研究過春秋歷史,無論他跟蘇秦和張儀熟不熟,他目前確實玩着縱橫術,似乎有一種想一統天下的打算,可我們實在不願意把衰落中的美國比作秦國,更不願意把能力平平的拜登和嬴政相提並論,畢竟美國和其他強國之間的差距沒有那麼懸殊,就連它認為的盟友也在不斷成長和覺醒,美國的外交團隊可以不停地合縱或者連橫,但是在一番徒勞的奔波後,國際局勢依然會按照它既有的規律向前發展,不會等待任何人,也不會屈服於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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