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和中國共產黨同齡_風聞
IT时报-《IT时报》官方账号-2021-06-30 09:11

圖源:東方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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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往昔,崢嶸歲月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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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和中國共產黨同齡,烽火連天的革命歲月中,他們迎來了自己最好的青春年華,並且堅定地選擇加入中國共產黨。入黨那一刻,神聖而難忘。入黨宣誓,短短几句卻字字千鈞,是他們當年對黨許下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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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上海市電報局黨委書記黎明和原上海市郵電管理局紀委副書記胡宏琪這兩位百歲老人回憶起當年入黨時的情形,內心依然澎湃,閃耀着朝氣蓬勃、艱苦奮鬥的革命精神。信仰就是一種義無反顧的選擇,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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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黨同齡,與黨同心
一生堅定跟黨走
口述者:黎明
(原上海市電報局黨委書記)

“你們青年時代就投身革命,為黨和人民事業英勇奮鬥,期頤之年仍心繫黨史宣傳教育,深厚的愛黨之情令人感佩”,今年2月,習近平總書記在給我們上海市新四軍歷史研究會百歲老戰士們的回信中這樣寫道,這讓我倍受鼓舞。
我這一輩子,黨叫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雖然我今年已經100歲,不過按照習總書記信中所要求的,我要繼續發光發熱,講好黨的故事、黨的光榮傳統和優良作風。
1922年我出生在江蘇常熟徐市鎮,抗日戰爭全面爆發後,日軍佔領了常熟,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我讀書的學校不得不解散,家庭也迅速破敗。
為了抗日,1939年8月我走上了革命道路,在共產黨領導的抗日武裝“江南抗日義勇軍”的後方醫院做護士。後方醫院所在地是常熟橫涇鎮地區,也就是現在的沙家浜。為了隱蔽傷病員,醫院處於流動狀態,經常變換駐地。雖然小心警覺,但不久之後,醫院還是被日偽軍破壞了。
沒過多久,我參加了同是共產黨領導的抗日武裝“常熟人民抗日自衞隊”,跟隨上海來的地下黨員王瓊,學習如何從事民運工作,宣傳羣眾、組織羣眾進行抗日。有一天王瓊問我:“你對共產黨有什麼看法?”我有些愣住,那時我對共產黨不是很瞭解。在我十多歲時,在家裏聽過大哥和大姐談論蘇聯,説這是共產黨領導的國家,老百姓都有工作等。後來我知道,大哥和介紹我去“江南抗日義勇軍”後方醫院做護士的周文在都是大學生,他們1925年就入了黨,周文在後來成為開國少將。所以,我一直以為,只有成為大學生才能加入中國共產黨。
王瓊又問:“願意參加共產黨嗎?”我心裏暗想:“難道中學生也可以參加共產黨?如果能參加,那我就加入。”於是,我果斷回答“願意加入共產黨。”
王瓊拿出一張紙,手畫了表格,讓我填寫姓名、學歷、家庭情況等,這就是我的入黨登記表。
之後,我就到橫涇從事婦女工作。1940年5月的一天,王瓊來找我,説找個沒人的地方。我就帶她來到這裏的學校,因為正值週末,學校裏沒人。
在教室內,王瓊和我隔着課桌相對,舉行入黨儀式。我們鄭重地舉起右手、緊握拳頭,“我志願加入中國共產黨,擁護黨的綱領……”她説一句入黨誓詞,我跟着説一句。就在這間小學校的教室內,十八歲的我光榮加入中國共產黨。雖然81年過去了,但我一直清楚記得那一天的場景和那鏗鏘有力的宣誓聲。
入黨後,我的革命熱情更加高漲。1941年6月,我調到新四軍18旅劇團工作。敵人開展“清鄉行動”後,我們部分非武裝人員經蘇州來到上海,又乘船前往位於鹽城的新四軍軍部。但當時軍部已經轉移,我們到達蘇北後只得就地分配,我在新四軍一師電訊班學習無線電收發報,從此和電報結下不解之緣。
學習完收發報技術後,我在新四軍18旅《前哨報》社當報務員,通過電台將來自延安新華社等方面發來的新聞抄收下來,刊登在《前哨報》上,鼓舞根據地軍民的士氣。
解放戰爭期間,我去過山東、到過東北,從新四軍到華東野戰軍,但一直沒有離開報務員的崗位。
1958年秋天,我進入上海電報局工作,為人民電信事業發展作出自己的貢獻。
我深刻感受到,只有共產黨,才能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願我們黨永葆旺盛生命力,祝我們的祖國繁榮富強。
文字整理:錢立富

黎明
為IT時報
題字
02
入黨的信念,不會忘記
口述者:胡宏琪
(原上海市郵電管理局紀委副書記)

我今年已經100歲了,經歷過戰火紛飛的年代,更感受到祖國的蒸蒸日上。憶昔思今,深深體會到中國共產黨的偉大。
我的童年是苦難的,1922年,我出生在浙江寧波,父母微薄的工資無法養活6個孩子,哥哥姐姐出去打工補貼家用。我在寧波鐵路小學上到四年級時,因不是鐵路員工子女而被迫輟學,後來輾轉到其他小學又斷斷續續上了一年學。
12歲時,我從寧波來到上海當學徒,在油墨行做過學徒、在米店做過店員,也失過業。革命的種子就是在上海種下的,當時,上海有可以讓窮人免費上學的夜校,我工作之餘就去上夜校,那裏的教師都是大學畢業或具有大學程度的進步青年,他們不僅講授科學知識,還進行愛國主義和革命理想的教育。在夜校,我看了很多如《鋼鐵是怎樣煉成的》《西行漫記》《狂人日記》等進步書籍。
日本向我國發動侵略戰爭後,遭受日軍轟炸的上海慘不忍睹,百姓民不聊生。1941年八九月,我在楊樹浦匯山路(現霍山路)工作,因為附近有日本兵被人殺,周圍的羣眾遭受了日本兵的大規模圍捕,我也被關押起來。在關押中,我看見有中國人被打得頭破血流,因此,我對日本侵略者深惡痛絕,心中升騰起“我要入黨,我要抗日”的強烈願望,經常與有同樣願望的同學陸亮商量如何抗日。與此同時,我決定學習發電報技術,在人民廣場附近的一所學校,我申請到了助學金學習發電報。
夜校裏有一位名叫吳永德的同學,他當時在美商電話公司做打字員,他認識一名叫陳啓瑞的地下黨員,吳永德先把陸亮介紹給了陳啓瑞,陳啓瑞覺得陸亮是個思想進步的青年,經過考察後,陸亮入黨了。陸亮入黨之後,吳永德又把我介紹給了陳啓瑞,1944年的春天,我打了入黨報告,經過半年的考察,我被批准入黨。我是在吳永德居住的三層閣樓裏宣誓入黨,陸亮是我的入黨介紹人。當22歲的我説出“我志願加入共產黨……”的那個時刻,我覺得熱血沸騰,雖然當時形勢依然嚴峻,但我堅信在共產黨的領導下,生活一定會好起來。
當時,陸亮已經考入了日偽電報總局當報務員,組織上考慮報差間沒有黨員,我就考入報差間,一邊當報差,一邊進行地下工作,每天日夜翻班,騎着自行車奔波在上海的大街小巷。
入黨後,我經常參與組織革命活動,根據黨制定的“隱蔽精幹、長期埋伏、積蓄力量、以待時機”的地下工作方針,我和同志們通過各種文體活動團結羣眾,注意日偽當局的動向。
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佈投降,當時組織要求阻止他們破壞和偷運器材,我和同志們發動工人站崗,利用做門衞糾察的機會,阻止了多次器材外運。
1949年1月,上海解放前夕,中共上海電信系統把“保護局台迎接解放”作為中心任務。我當時是報差黨支部的組織委員,主要負責保護電台及器材。5月25日,在斷斷續續的槍聲中,我把郵電員工聯合會繪製的歡迎人民解放軍和上海解放的漫畫張貼在馬路邊的牆上,大家的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上海解放後,我一直在通信行業的各種崗位上工作,是黨培養了我,作為一名有77年黨齡的老黨員,我依然聽黨話、跟黨走,將共產黨員的精神發揚下去。
文字整理:潘少穎

胡宏琪
為IT時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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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整理/IT時報記者 錢立富 潘少穎
編輯/潘少穎 挨踢妹
排版/黃建
圖片/IT時報、東方IC
來源/《IT時報》公眾號vittim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