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慶女子每晚10點半睡覺,錯過工作消息被嘲“老年生活”,怎麼看?_風聞
豆子-豆子官方账号-人民艺术家2021-06-30 08:03
近日,23 歲的李彤感覺很委屈,接受了媒體的採訪。
她每天忙完工作會準時在夜裏十點半上牀睡覺,最近一次就因為早睡,錯過了工作羣裏主管發的消息,同事們知道後拿她當笑柄,説她睡的太早,是隻「瞌睡蟲」。
李彤表示,現在在附近一家新媒體公司做文字編輯,剛進公司一個月。她的前一份工作就是因為經常加班辭職的,之所以痛恨加班,也是從高中起就有夜晚準時睡覺的習慣。
6 月 20 日晚 10 點半,李彤準時上了牀,沒一會就睡着了。到了夜裏 11 點,公司編輯部主管在微信羣裏發了一則通知,並@全體成員,內容大致為:以後公司微信工作羣裏,時常會發一些與工作相關的重要通知,需在 30 分鐘之內閲讀並回復,收到後請回復。
李彤説,通知出來後,部門裏的同事紛紛回覆「收到」,就自己一個人沒有聲音,被主管接連@了兩次,直到第二天才被醒來的她尷尬地回覆。
週一早上,李彤來到公司,先是遇見主管,她趕緊解釋,當時已經睡了,今後有消息第一時間回覆。
主管剛離開,同事們當即圍了上來。李彤有些慌了,忙説自己不是故意的,只是睡的早,10 點半就準時上牀了。
此話一出,同事們議論紛紛:
「你説什麼,10 點半就睡覺了,你也睡的太早了吧,難怪經常見你心不在焉,原來是隻瞌睡蟲哦。」「哪有 10 點半就睡覺的,我們一般都是凌晨過才睡,你是進入老年生活了邁,還是真的是瞌睡蟲?」聽到同事們的嘲笑,李彤心裏很不是滋味,認為同事沒必要給她「取外號」,話裏話外都拿她當笑柄。
更令李彤不解的是,自己是按時完成工作任務的,況且是在週末休息,不回覆羣消息也沒什麼大錯,難道 10 點半睡覺真的太早了麼?
李彤的主管鄒經理接受採訪時表示:
此前經常有同事看到羣消息不回,甚至導致工作失誤,為此特發了一條通知,因為太忙直到夜裏才發出來。10 點半確實有點早,這次只是口頭警告,不會具體處罰,只希望大家對待工作更專心踏實。對此你怎麼看?10 點睡覺真的是「老年生活」嗎?應該如何平衡職場工作與日常生活?
李繆公生性疏懶,每天都要卡着點上下班。
他的好友張憲臣攔住他問:“你天天這樣,就不怕別人笑話嗎?”
李繆公看了一下日影,已經照到了第96塊磚,於是反問:“難道下班的時間不是5點嗎?”
張憲臣説:“是5點沒錯,但是也應該晚會兒再走。”
李繆公問:“為什麼?”
張憲臣説:“別人不走,你走,説明你急於下班,而別人不急於下班。一個急於下班的人,肯定厭惡自己的工作。”
李繆公説:“我已經做完當天的工作了。”
張憲臣説:“這正是你愚笨的地方啊!試問誰沒有做完當天的工作呢?只不過故意把8個小時的工作搞成12個小時而已。”
李繆公問:“那不是拖延工事嗎?”
一個別的部門的領導路過,張憲臣立即拿出一張紙,用食指指着紙面,假裝在和李繆公討論,壓低聲音説:“工作時間,打開文檔,假裝在忙,時不時划水、閒聊。躲避領導的眼神,脱離領導的視線,萬一領導來了,就假裝很忙的樣子,很輕鬆就能混過去了。等到了休息的時間,再去做一天的工作。因為沒派多少活,也很快就做完了。這時候,下班時間早就過了。領導路過,看見你忙,就以為你在加班,心裏頭歡喜。”
李繆公説:“原來如此。但是,怎樣在工作時間脱離領導視線,又怎樣在休息時間讓領導看到呢?”
張憲臣説:“剛才説了,領導路過的時候,就假裝工作,動作麻利,眉頭緊鎖。領導不在的時候,你就放鬆。如果別人都不在,只有你自己,索性就不要幹活。幹了一丁點,就一定要發一個帶定位的朋友圈,配上工作台的照片,以及‘一個人加班,外面下雪了嗎’這樣的文字,向人説明你又加班了,而且精力集中,根本沒注意到外面下雪了。領導看見了,依然歡喜,為你點贊,跟你説‘辛苦’。”
李繆公説:“學到了!怪不得你總是得到表揚,我總是得到批評。既然説到這裏了,還有什麼事要囑咐我的嗎?”
張憲臣説:“領導的意思不能違拗,而是阿附;領導的許諾不要輕信,但要不斷提醒。奉承的話多説,勞苦的事少幹,做過的一定寫下來,被許諾的要總提,把別人的短處當成娛樂自己的方式,把別人的觀點當成自己的意見。稍微配合一丁點的實幹,做到這些,就會一帆風順。”
李繆公問:“那公司豈不垮了?”
張憲臣説:“發展靠的是大勢,而不是小節。大勢已去,沒有人能夠迴天。不能迴天的公司,管理才注重小節。頂峯之後的企業,才更加瘋狂。此時,最重要的就是博取領導的歡喜。表面的工夫做到位,顛倒的生活搞起來,才是員工真正的工作。領導上頭還有領導,所以他們也喜歡半夜工作。深夜派活,要回復‘好的’。至於那些不識時務,工作的時間工作,休息的時間休息的蠢人,也要在眾人面前揶揄,讓領導知道你的馴良。”
李繆公説:“半夜説‘好的’,豈不是半夜還要工作?”
張憲臣説:“所以説,工作的時間休息,休息的時間工作,並不是一句空話。半夜加班,其實是在上班。正常上班,實際上是在休閒。黑白顛倒,難在考勤,因此加班到凌晨,也一定要發朋友圈。這是我們現階段的企業文化,違背的人都是不得好死的。”
李繆公若有所思。
猛然間,他奪過張憲臣的草紙,看了一眼,背過手去,皺着眉頭説:“這件事列個提綱,條分縷析以後,再慢慢實施,如此就不用返工……”
沒等張憲臣弄明白怎麼回事,就見李繆公望向另一邊,爽朗地衝剛好路過的王總打招呼。
王總滿意地點點頭,揶揄地問:“今天怎麼沒積極着走呢?”
李繆公説:“有點額外的工作。”
王總説:“好。”笑着走了。
李繆公説:“是這樣嗎?”
張憲臣張嘴結舌:“是的。”
李繆公説:“蝸角虛名,蠅頭微利,蛆湯孑水,蟻陣蜂衙。中心怒之,畏不敢言,何日得脱?身無長物,唯有身體是自己的,不過那種顛倒的生活。我還是要走。”
説罷,回家去了。
辦公室裏的同僚,都露出羨慕和恨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