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上他我算押對寶了_風聞
柳飘飘了吗-柳飘飘了吗官方账号-2021-07-07 07:55
作者 | 柳飄飄
本文由公眾號「柳飄飄了嗎」(ID:DSliupiaopiao)原創。
《1921》上映後,飄第一時間跟大家分享了觀後感。
評論和後台,也收到了很多小夥伴的分享。
不愧是你們。
無論感動、驚喜,還是遺憾、不滿。
大都讓飄心有慼慼,彷彿遇見了散落各地的許多個自己。
不出意外。
其中被誇最多的,是一襲長衫,飾演李達的他——
黃軒。
説來也奇妙。
這麼多年“喜新厭舊”的飄,牆頭換了一輪又一輪。
可每次提及黃軒,總想要多説兩句,多看幾眼。
今天,索性就來聊聊。
黃軒究竟有什麼“魔力”,讓人看得越久,越覺無可取代?

希望
説實話,看《1921》前,飄對李達的瞭解非常有限。
但看完電影,發覺最明媚和最心疼的記憶都是關於李達的——
走入新婚時,那個幸福的他。
為了人生重要時刻特地剃了清爽的圓寸,眉宇之間都是喜氣,讓人不自覺跟着嘴角上揚。
一大召開前,那個興奮的他。
光着腳爬上房頂,踩過層層瓦片,挺起腰桿肆意呼喊,彷彿擁抱着太陽。
那是背黑暗向光明的勇敢,也是信曙光將到來的熱望。
面對共產國際代表,那個堅定的他。
願求助於人卻絕不甘附庸於人,堅持中國共產黨的獨立性,為了理想據理力爭,絕不退讓。
讓我們看到了那個年代,中國青年的骨氣與教養。
當然,還有那個在天台上劃亮火柴的,黯然的他。
與妻子講起昔日,自己帶頭焚燒抵制日貨時,恍然發覺手中拿着的是日本製造的火柴。
何等的荒謬,何等的悲涼。

發現沒。
黃軒飾演的李達,之所以無論悲喜,都鮮活到令人過目不忘。
離不開一個關鍵詞——
希望感。
選中黃軒飾演李達時,導演黃建新就曾鼓勵他:
“你身上有和李達一樣執拗的一股勁,眼神裏有一種希望感。”
這希望感,就是黃軒飾演李達的靈魂。

作為籌備一大的關鍵人物,李達在那個時代的位置,類似一個承上啓下的座標。
他代表的,是率先有勇氣向舊世界發起攻擊、為新世界描繪藍圖的先驅者。
也是炮火硝煙中毅然站起,甘願為中華奉獻青春,為理想拋灑熱血的一代年輕人。
而新舊交替之際,能夠劃開黑暗的最鋒利的刀,就是不滅的希望。
為什麼那一根日本火柴,會讓李達畢生難忘?
因為那份屈辱與不甘——
“偌大的一個國家,我們連自己的火種都沒有。”
正是這份屈辱與不甘,讓李達燃起了燎原的信念。
他在六平米的房子裏印刷雜誌,他拼命翻譯馬克思主義書籍,他把所有積蓄用來出版,他努力向更多年輕人普及外語和先進思想……
他就像是中華大地上的一星火種。
微小卻堅定。
明亮而頑強。
本就“眼裏有希望感“的黃軒,飾演李達,有着天然的優勢:
像。
並非五官上的相似,而是氣質上的契合。
温潤卻有力,儒雅又執拗。
昨天《1921》杭州路演時,黃建新導演再次談及為什麼選擇黃軒:
“他的眼神很堅毅、很温存、還有愛意。”
李達&黃軒
但更大的關鍵,在於共情。
對李達,黃軒發自內心地崇敬、欽佩、認同。
同時又能敏鋭地從細節中捕捉到一個更準確的人物形象——
“辯論時會激動”“眼睛瞪得圓圓的,盯着你不放”。
“斯斯文文,心中卻有一把烈火。”
這樣的描述,已經有了幾分惺惺相惜的知己意味了。
這種“共情”,恰恰是最樸實,卻也最真摯的演繹方式。
很多人可能都知道了,《1921》中黃軒和倪妮那段戳心的“天台火柴”戲,來源於臨場發揮。
黃軒説着説着,就真的忍不住落淚。
轉頭看旁邊的倪妮,也已經雙眼通紅。

説到底。
演員若想感動觀眾,首先就要自己被角色感動。
最能夠讓觀眾真情流露的表演,永遠是演員的真情流露本身。

赤誠
黃軒的先天長相,是自帶“誠懇”感的。
單眼皮搭配深棕瞳仁,挺拔的鼻樑與圓潤的鼻頭,有稜角的嘴唇,整齊的牙齒……
臉上的鈍角足夠多,讓他看起來氣質温和、敦厚且年齡感低。
加上清爽男性化的輪廓,更給人一種可信賴感。
(當然還有哆啦A夢一樣可愛的圓手)
演《芳華》時,馮小剛就曾給了黃軒很高的評價:
誠懇,耿直,義氣,知分寸……
無怪乎他會成為劉峯的最佳人選。
而在飄看來,“誠懇”尚不能完全表達黃軒的感染力。
他表達出的,往往是一種更有力度、更直逼人心、更毫無保留的“赤誠”。
其中關鍵,在於“純淨度”。
更直白點説,是一種“沒有被改變,也不會被改變”的氣質。
最能體現黃軒“赤誠”感的,當屬李達之前,黃軒飾演的上一個角色:
《山海情》中的馬得福。
35歲的他,演起19歲滿懷希望建設家園的年輕幹部,奇蹟般地毫無違和感。
很大程度上,都要歸功於黃軒身上,那股被黃土襯得越發清澈的赤誠氣質。
這赤誠,使得馬得福一心一意建設故鄉的行為顯得更加可愛可敬。
也正是馬得福説服鄉親和觀眾的資本。
對待這個角色,黃軒同樣經歷了“先沉浸,再細節”的表演過程。
先是找到和角色的共鳴,然後把自己慢慢當成角色。
飾演馬得福期間,天天穿着馬德福的衣服。
人戲不分,直至殺青。
形象立住了,再死摳每一個細節。
“馬得福的嘴是不是老是閉不住?”
“馬得福的眼神是不是有點直愣愣?”
很明顯,黃軒在演戲上頗有天分,總能抓住最要害的細節,一拎就帶出整個活生生的角色。

《黃金時代》中的駱賓基,亦是如此。
作為蕭紅一生最後的陪伴者與見證者,黃軒沒有讓這個人物淪為一個擺設符號,而是一個令觀眾過目難忘的華麗句點。
注視着蕭紅時,他的眼神始終是帶着同情與敬重的。
他就像一面乾淨的鏡子,映出那些傷害過蕭紅的,各有齟齬的過客。
結局在街上邊吃糖邊落淚的戲,更是戳中無數人。
蕭紅離去後,他那張交織着茫然、善良、悲痛、無助的臉。
演出了悽風苦雨的故事戛然而止後,最令人悵然的餘音繞樑。

這也正是為什麼,黃軒的很多角色,都總能讓人覺得“神似”。
好的演員,是有精神感召力的。
即,能夠讓你發自內心地信服他的角色,心甘情願為之喜怒哀樂。
而黃軒身上的赤誠感,就是黃軒精神感召力的重要來源。

破碎、天真和其他
飄一直覺得,黃軒是位很值得期待的演員。
因為在他身上,有太多看似不同甚至矛盾的特質,和諧地存在着。
比如,除了“希望感”和“赤誠感”,黃軒最讓飄欣賞的,還有一種“破碎感”。
這種破碎感,來源於黃軒本身敏感而略帶憂鬱的氣質,又與他身上的希望感與赤誠感相得益彰。
在演繹不幸的、被傷害的角色時,往往自帶一種悲劇腔調,尤其令人着迷。
比如,《推拿》裏的盲人小馬。
黃軒完美演繹了一個在崩潰、暴躁和陰鬱、釋然中來回搖擺的少年。
這破碎是鋒利的,因為來源於他對自己和世界的一度失望,甚至放棄。

比如,《地下的天空》中的單薄少年井生。
作為處女作,黃軒的表現好到令人驚歎。
時而頹喪地拍打着籃球,時而不羈地踩着自行車,時而向着遠方唱《藍蓮花》……完全展示了一個憂鬱、迷茫、不羈的少年。
井生身上的破碎感,來源於清純的叛逆和倔強,以及自由落空後的無助與迷茫。

這些感覺是共同作用的,有澄澈,故而更令人痛惜。
在飄飄看來。
如今黃軒身上,最值得期待的也正是在此:
他已形成了一種“好演員”的氛圍感——
這使得他的很多角色本身,有一種不用開口的説服力。
而在這種氛圍感和説服力背後,是一個對別人温和而謙虛,對自己清醒、坦白且用力的黃軒。
網上關於黃軒的路人爆料,往往都是禮貌温柔到讓人臉紅的君子形象。
參加綜藝時,黃軒總是那個不愛説話卻很温柔的人。
《奇妙的朋友》裏,節目組給他分了一個有點喜感的任務:親獼猴一口。
但黃軒完全沒有當成搞笑橋段來完成,而是非常認真地對待:
先給猴子小蘭餵食培養感情,然後輕輕撫摸,慢慢安撫,在猴子面頰上落下一個吻……

最可愛的是,工作人員打趣“這肯定是它的初吻”的時候。
黃軒認真地説“啊!”時一臉嚴肅的温柔……
我有理由相信,猴子已經動心了。
而在對自身演技的追求上,他又是另一番態度。
極度清醒。
始終明白演員應當正視自身侷限性,承認自己不是萬能的演員。
足夠坦白。
承認自己的表演方式得益於自己的敏感。
也會承認這種敏感背後,有時會帶來的疲倦。
但,清醒與坦白,絕不是“躺平”。
對待自己的演技,黃軒恰恰有一種吾日三省吾身的謹慎與自律感。
比如你看。
接受《娛理》採訪時説的這段“反油膩”的打算,就特別黃軒:
再比如。
保持清爽感的秘訣?
對自己足夠嚴格,警惕任何己有圓滑的可能。
發現了嗎?
黃軒其實是一個相當聰明的演員。
他很早就清楚地明白了:
最好的演技,就是讓觀眾感受不到表演的痕跡。
所以他最觸動人心的角色,往往都有他本人的影子。
而他努力的最關鍵,始終是“不可以油膩”“不可以圓滑”。
至今,黃軒演得最好的,都是和自己的性格內核有共通之處的角色。
這取巧嗎?恰恰相反。
在飄看來,這很真誠。
自己不相信的角色,絕不願意糊弄敷衍。
須得有過感同身受,才願意展示給觀眾。

回到一開始的那個問題——
黃軒究竟有什麼“魔力”,讓人看得越久,越覺無可取代?
飄飄給出的答案是:
“透明”。
這透明,是他對自己和觀眾的坦白。
也是展示角色應有面貌,而非一味“炫技”的堅守。
這種透明看似簡單,卻恰恰是世間最難得的一種純粹。
就像《戀愛中的犀牛》裏那段曾讓無數人流淚的台詞:
你是純潔的,天真的,玻璃一樣的。
你是純潔的,天真的,水流一樣的。
你是純潔的,天真的,什麼也改變不了。
陽光穿過你,卻改變了自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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