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監控全球:諜戰片?紀錄片!_風聞
西方朔-2021-07-19 22:05
原創 譚主 玉淵譚天 昨天
小心,美國在盯着你
《小王子》的作者曾經説過這樣一句話,如果你想造一艘船,不要召集大家蒐集木頭,而是要教會他們對浩瀚海洋心生憧憬。
70多年前,美國用“盟友”的説辭,將英國、澳大利亞、加拿大、新西蘭拉到自己**“領導世界”**的船上,還做出承諾,五個國家互不監控,共同進退。
70多年過去了,有人來,有人走。船上發生了很多“精彩”的故事,有些情節,都像是諜戰片。
來去之間,無論是在船上還是船下,越來越多的人發現一個事實:
這是艘**“愚人船”**。
蒐集地圖、道路、出行等信息,到底能做什麼?最先對這個問題感興趣的,是美國的一家情報機構。
互聯網技術真正走入大眾生活的2000年,美國人約翰·漢克創立了一家叫做“Keyhole”(鑰匙孔)的公司。
漢克開發了一款程序,可以將衞星圖像和空中照片拼接成三維計算機模型。只要用鼠標一點,就可以獲取它的各種空間信息,包括地圖、天氣數據、建築計劃等。
儘管體驗受限於當時粗糙的技術,但它仍給人們帶來了置身於虛擬現實遊戲世界的體驗——只要你連接網絡,就能看到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
技術是好技術,不過漢克的運氣有點差,公司剛成立沒多久,互聯網泡沫破滅了,漢克的公司,也面臨着倒閉的風險。
就在“鑰匙孔”要關門時,他們收到了一筆數額未知的投資。投資人,是美國中央情報局(CIA)。
緊接着,CIA和美國國家地理空間情報局(NGA)合作,對“鑰匙孔”的產品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良。幾個月後,這款新軟件迎來了第一批用户——伊拉克戰場上的美軍。

部隊調動、武器貯藏處、實時天氣、截獲的敵軍位置,一切可能影響戰局的因素,都實時地標註在地圖上。就連美軍指揮官都覺得,這仗打得,像**“電子遊戲般簡單”**。
但就在第二年,CIA就把它給賣了。接盤的,是美國一家互聯網公司——谷歌。
兩家美國情報機構費盡心思開發,已經在戰場上證明了價值的軟件,就這樣賣給了一家剛剛上市的新興公司?
答案,要到9年後的2013年去尋找。那一年,對於谷歌來説,意義重大。
當時,谷歌瀏覽器的用户世界第一,隨後,谷歌公司的Android系統又超越蘋果公司的iOS系統,成為世界頭號移動操作系統。
同時拿下PC端和移動端,一時間,谷歌風光無兩。但比谷歌產品影響力更大的,是它的價值觀。
1998年,斯坦福大學的拉里·佩奇和謝爾蓋·布林共同創建了谷歌。一年後,谷歌網站正式上線,谷歌也提出了自己的非正式口號:
最完美的搜索引擎,不會作惡(The perfect search engine, do not be evil)。
互聯網技術剛剛興起時,就引發了人們對隱私的討論和擔憂,而“不作惡”,正是谷歌向用户們講的**“品牌故事”**。
2004年,谷歌公開募股時,拉里·佩奇和謝爾蓋·布林又再次向大眾承諾,我們堅信,谷歌會成為一家為世界做好事的公司。谷歌,不作惡。
所以當2013年,有消息傳出,谷歌在向美國國家安全局(NSA)提供用户隱私數據時,大多數人的第一反應是,不相信。
尤其看到NSA每年向谷歌支付200萬美元的**“好處費”**時,人們更是嗤之以鼻,拜託,谷歌2012年的營收破了500億美元。

為了這點錢去毀掉自己公司的根基,拉里·佩奇和謝爾蓋·布林的腦子又沒進水。
拉里·佩奇和謝爾蓋·布林,也在第一時間,駁斥了這樣的説法。
從普通人的角度來看,他們和自己的團隊,仍是這個世界上最富創造力的一羣人——他們剛剛演示了谷歌眼鏡,這是隻有科幻小説才會出現的裝備。
也許,這只是谷歌希望你看到的故事,從另外一個視角來看,谷歌的發展史,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版本:
1995年,還在斯坦福大學讀書的拉里·佩奇和謝爾蓋·布林,正在研究如何**“跟蹤並理解用户查詢”**。
研究,是需要經費的,這時,一個名為“海量數字數據系統”(MDDS)的項目主動找上來,要撥款資助他們的研究。
除了給錢,這個項目的工作人員還會定期與兩人見面,一起探討研究進度。
這個項目,由NSA和CIA出資****成立,目的是收集大量數據,並對其進行智能理解。
1998年,基於研究成果,拉里·佩奇和謝爾蓋·布林成立了谷歌。

三年後,“9·11”事件震動美國。那天早上,謝爾蓋·布林衝進了谷歌位於山景城海灣大道的總部。他悄悄召集了一小羣他最信任的工程師,要求他們執行一項絕密任務:
在谷歌的搜索日誌裏,找尋最近搜過“波音”“燃料容量”“世貿中心大樓”的人。
一個月後,時任美國總統小布什簽署《愛國者法案》,該法案賦予NSA以謝爾蓋·布林那樣的方式提取和搜索數據日誌的權力。
同年,谷歌就和NSA簽署合同,為NSA提供定製的搜索解決方案,要求可以掃描和識別24種語言的文檔。
2004年,谷歌推出Gmail——免費的電子郵件服務。當時,它為每位用户提供了1GB的存儲容量,而它的競爭對手,只有2MB。這也意味着,用户不用擔心自己無法給親朋好友發送照片、視頻,也不用時常清理自己的文件。

這麼愉悦的體驗,唯一要付出的**“代價”**,是允許谷歌自動掃描用户的電子郵件,理由是谷歌要“過濾垃圾郵件”以及“屏蔽惡意軟件”。同時,用户需要允許谷歌將他們的搜索歷史、瀏覽習慣和他們的Gmail賬號綁定。
這樣,谷歌就能瞭解用户離開“Google.com”後訪問了什麼網站,從而“更好地為用户服務”。
這引起了美國電子隱私信息中心的極大不滿,他們呼籲美國立法,來監管谷歌的行為。一名叫做麗茲·菲古羅阿的加州參議員甚至要求谷歌下架這一服務。
而當時的谷歌,正在籌備上市,經不起任何風浪。
關鍵時刻,又有人拉了拉里·佩奇和謝爾蓋·布林一把。曾任美國副總統的阿爾·戈爾和麗茲·菲古羅阿進行了嚴厲的交談,戈爾甚至還讓她去學學什麼叫算法和數據分析。
交談之後,麗茲·菲古羅阿就放棄了對谷歌的阻撓。谷歌也得以成功上市。
也就是在那一年,谷歌從CIA手裏買來“鑰匙孔”公司,這筆交易**“買一送一”**——一名叫做羅布的高管加入谷歌,他曾在CIA、雷神公司、洛克希德·馬丁等地任職。
羅布入職後,谷歌就和CIA簽署了搜索合同,要求定製CIA內部的谷歌搜索頁面。
此後,谷歌又多次拿下運行服務器和搜索相關的合同,他們做了一個仿照維基百科的情報數據庫,而這一數據庫的編輯者,是NSA、CIA和FBI。
2010年,谷歌又從美國國家地理空間情報局拿到了一份獨家合****同,為其提供“地理空間可視化服務”,這個產品,正是當年“鑰匙孔”的產品,現在,它的名字叫做“谷歌地圖”。
值得一提的是,“鑰匙孔”的創始人約翰·漢克在2016年又推出了一款新的產品——《精靈寶可夢GO》,就是那款滿大街抓精靈寶貝的遊戲。儘管是遊戲,但目的,還是在蒐集精確的地理位置數據和環境景象。

對於谷歌而言,CIA和NSA,在其發展史中,若隱若現。而像谷歌眼鏡這種產品的初衷,不禁也讓人打個問號。
但當2013年,有消息傳出,谷歌在向NSA提供用户隱私數據時,拉里·佩奇和謝爾蓋·布林的第一反應是,否認。
然後,一名叫做愛德華·斯諾登的年輕人,撕下了他們的偽裝。
斯諾登是個不折不扣的愛國者。他的外祖父是美國海軍少將,他的父親是美國海岸警衞隊的軍官,他的母親為NSA服務,而他自己,也曾報名參軍,準備趕赴伊拉克戰場。
但斯諾登的雙腿在訓練中受傷,於是,他選擇了另外一條報國之路——加入NSA。
一直以來,在談及美國的情報、間諜、刺殺這些詞時,人們先想起來的,都是FBI和CIA,但實際上,CIA只能控制美國10%-15%的情報活動,真正掌握美國核心情報的,還是NSA。
對於美國人自己而言,NSA都十分神秘,他們常常把 NSA的縮寫形容為“無此單位”(No Such Agency)。
想要加入NSA,要經過層層篩選。如果你足夠幸運,通過了簡歷篩選,接下來,你要到NSA的總部進行正式面試。
當你駛入馬里蘭州,聽到導航一直在提示你**“前方掉頭行駛”**時,你就接近了NSA的總部,米德堡基地。整個基地擁有50棟大樓,每棟大樓的窗户都是單向的,並用純銅網加固。

為了防止任何電子信號泄露,所有建築的外牆,也都包有銅板。整個基地,佈滿了探測器和旋轉攝像頭,死角地區也有荷槍實彈的警衞24小時巡邏。

面試開始後,NSA會提取你的指紋,要求你“完整、誠實且坦白地”填寫一沓表格,其中包括記錄過去10年的居住地、外出旅行和其他各類活動等信息的“個人履歷調查表”,一共29頁。
緊接着,就是“個人背景調查”,一共127頁,包括工作經歷、信用記錄、法院記錄、考試作弊記錄。NSA甚至還會前往你列過的地址,去詢問你的鄰居你有無惡劣行為。
當這些繁瑣的流程都走完,第三關,是測謊。被測人員的手指、胸前和上臂,都會綁着相關儀器,大到血壓、呼吸變化,小到皮膚阻抗,任何生理變化,都會被記錄下來。

最後,測謊人員通常會問這樣一個問題:你相信美國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國家嗎?
測謊後,你還要接受一連串的心理測試。如果你通過了上述所有的考驗,恭喜你,你即將成為掌握美國秘密最多的一批人中的一個——説即將,是因為你還要接受為期一到三年的崗前培訓。
斯諾登足夠幸運,也足夠優秀,他成為了NSA的一員。自此,世界對於他而言,成了平行的。
表面上,他去瑞士工作的身份是美國駐聯合國使團成員,但實際上,他負責前往西班牙等國家安裝一些竊聽軟件。
表面上,他去日本是做信息安全工程師,但這個部門乾的事,卻是對中國等國家發起網絡攻擊。
這種長期的分裂與壓力,讓斯諾登患上了癲癇。而當他回到美國國內,卻接觸到了一個改變他命運的項目——稜鏡。
這是NSA介紹“稜鏡”計劃的幻燈片。左上角的圖標,是“稜鏡”項目負責機構,NSA的“特別來源行動組”的LOGO:
圖上一縷縷像線一樣的東西,是光纖,代表着互聯網,而老鷹象徵着美國,作為一個狩獵者,美國狩獵的對象,是整個世界——“稜鏡”項目想幹什麼,不言而喻。
幻燈片上的那一串公司名,是參與“稜鏡”計劃的名單——谷歌、雅虎、蘋果、臉書、油管……這些大眾耳熟能詳的互聯網公司的數據庫,都在向NSA開放。
只要你是這些公司的用户,那麼你的郵件、照片、視頻、文件等各種信息,都會被NSA獲取。
根據幻燈片的介紹,“稜鏡”項目是“NSA的報告中最常引用”的資料來源。這裏的報告是被送至美國政府各部門的通報或簡報,也包括總統的**“每日簡報”**。
也就是説,美國最直接的情報來源,是美國的互聯網公司。
“稜鏡”的公佈,把美國價值觀的“肺管子”,什麼民主、法治、自由、人權,都戳破了:
美國憲法第四修正案清楚地寫着,人民的人身、住宅、文件和財產不受無理搜查和扣押的權利,不得侵犯。
NSA的每一天,都在踐踏着美國憲法。要知道,斯諾登選擇加入NSA的原因,是他覺得,美國,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國家。
而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維護美國憲法,維護這個國家的尊嚴,即便,被扣上**“叛國者”**的頭銜。即便他知道,世界再大,再也沒有自己的容身之處。
但他仍然選擇公佈真相,因為在他之前,已經有人這樣做過了。
這個人,叫做阿桑奇。
2021年7月3日,朱利安·保羅·阿桑奇50歲了。
在阿桑奇人生的前25年中,貼在他身上的最大標籤是**“天才黑客”**。在網絡世界裏,他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就連美國國防部的防火牆,對於他而言,也如空氣一般。
接下來的25年中,威脅和死亡的氣息,一直在他的頭頂縈繞。

五十知天命,而阿桑奇,在自己25歲時,就已經知曉了自己下半生的命運。
那一年,他創辦了維基解密。從那一刻起,他就明白,自己“最好”的結局,是在監獄中度過餘生。
因為他要以一己之力,對抗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將其身披的最後的那塊遮羞布扯下,讓其跌落神壇。
阿桑奇自小就展露出在計算機方面的天賦,他20歲時,就在墨爾本大學公用計算機室中,成功入侵了全球黑客的最高挑戰目標——美國國防部網絡信息中心。不同於其他黑客,阿桑奇並沒有倒賣這些信息,儘管當時他在靠着助學貸款艱難度日。
用阿桑奇自己的話説,他追求的,是揭開****事實真相,創造和維護真正的歷史。那些年,阿桑奇馳騁在互聯網的各個角落,隨意翻閲着各種機密文件。毫不誇張地説,他可能是當時世界上知道秘密最多的人。
2006年,阿桑奇創立維基解密。四年後,維基解密發佈了一段名為“附帶謀殺”的視頻。視頻是在美軍阿帕奇直升機機艙拍攝的,它完整地記錄了2007年的某一天,美軍在巴格達,殺死至少18個人的場景。
最讓人難以置信的,是視頻中美軍的態度。手無寸鐵的平民接連倒下,美國士兵卻興奮地叫着“keep shooting”。
沒過多久,一輛麪包車停在附近,想要救助氣息尚存的傷者。而美國士兵,想要連這些人一起打死,在開火請求遭到上級拒絕後,這些士兵不斷“求****情”,“come on ,let us shoot”,語氣就像是想要得到父母許可,去打一把遊戲的孩子一樣。
來回沒幾句,指揮官就同意了他們開火的請求,於是,這些士兵再次操起機炮,向這些平民掃射。
打着反恐名義發動伊拉克戰爭的美國,卻成為伊拉克境內,最大的恐怖分子,一時間,美國的形象岌岌可危。而美國宣揚的“自由民主”的價值根基,也開始動搖。
三個月後,美軍在阿富汗戰爭的92000份機密文件被公開;又三個月後,維基解密公佈了391832份文件。這些文件,完整地披露了美軍在伊拉克戰爭和阿富汗戰爭中所犯下的罪行。
文件顯示,在2004-2009年間,共有10.9萬人在伊拉克戰爭中喪命,其中有6成,都是平民。
關於這個數據,不少機構都提出了質疑。《柳葉刀》的一篇調查報告顯示,伊拉克戰爭造成了65.5萬人伊拉克人死亡。他們認為,美軍在記錄時有意地篡改了數據。
宣稱要給伊拉克帶來“民主與幸福”,但最終的結果,卻是苦難與死亡。這下,自由和民主,碎了一地。
阿桑奇,也成了美國政府的眼中釘。時任美國副總統拜登就多次公開表示,阿桑奇是危險的高科技恐怖分子,美國正在研究合法拘捕他的途徑。
“不合法”的手段,美國有很多,但都不敢用——7月末,阿桑奇將一份1.4G的“安全文檔”添加在阿富汗相關情報下,這份文件,任何人都可以下載,但無法打開。
密鑰,在阿桑奇手中。顯而易見,一旦阿桑奇意外死亡,這些秘密會在瞬間被公開。
但幾個月後,投鼠忌器的美國,就等不及了。11月,維基解密又公開了251287份機密文件,這次的矛頭,直指美國國務院。
如果説之前的解密“只是”讓美國身上的道德、人權光環破碎,那這25萬份文件則讓人們重新思考,美國到底想幹什麼?美國,真的不會威脅世界安全嗎?
文件內容全部都是美國駐外使節發給國務院的外交電報,幾乎涉及美國所有的外交對象,包括美國的“敵人”,以及,美國嘴中的“盟友”。
電報中,美國外交人員對部分國家領導人的評價,都是負面的。
電報還顯示,美國駐外使領館外交官不僅自己刺探情報,還會在當地培養大量的線人,他們中有議員、記者和各種人權人士。這些人為美國外交官員制定外交政策提供了大量內幕消息。
最讓人毛骨悚然的,是2009年7月,時任美國國務卿要求美國外交官暗中蒐集聯合國領導人和高級官員的各種信息,其中包括DNA、指紋這樣的生物信息,通信時所使用的密碼、私人郵箱、私人電話等社交信息,以及其管理和決策風格這樣的個性信息分析。
時任聯合國秘書長潘基文、各位副秘書長、維和行動負責人等多位聯合國官員,都在這份調查名單之上。
此外,這些機構,也在美國的監控名單之上:
看完維基解密之後,你會發現,這個世界,和你之前看到的,有些不一樣:
位於德國達姆施塔特的“歐洲密碼邏輯中心”,並不是一個研究機構,而是NSA在歐洲最重要的信號情報站。
英國約克郡的門維斯山,英國政府對外聲稱它是英國皇家空軍基地。但實際上,它是世界上最大的間諜偵聽站。在歐洲,幾乎所有的電子郵件和電話,都會被它攔截,然後,傳回NSA的總部。
它的代號,是“F83”——只是美國散落在世界各地的偵聽站之一。
2003年,時任美國總統小布什同時任法國總統希拉剋在聯合國討論伊拉克相關事宜時,小布什上來的第一句話居然是,你在伊拉克問題上的所有觀點,我都反對。
提這個細節是因為,NSA對多國領導人的電話,進行竊聽。有統計表明,全球至少10%的通話被美國竊聽,其中一部分,是通過海底光纜。
NSA監控不過來的,英國會幫忙。據《衞報》披露,2007年起,英國政府通信總部就開始全世界範圍內的大規模監控,2012年,該部門對超過200多條的光纜進行監聽,每天處理的電話信息多達6億條。

這些消息,都會和NSA共享。
除此之外,在哥倫比亞、墨西哥、巴拿馬、委內瑞拉、巴西等國家的首都,NSA都設有信息蒐集中心。
實時監控,片刻不停。
2008年7月,柏林市中心一棟巨大建築投入使用,數千名賓客齊聚,老布什、默克爾專程前來剪綵——這棟建築,是美國駐德國大使館。
當時,它被視作美德兩國友誼的見證。大使館離德國國會大廈一步之遙,距離默克爾的總理官邸,也只有800米。
但五年後,斯諾登曝出,它是美國監聽德國的基地,而默克爾最常用的那台手機,就是目標之一。
消息傳出後,德國人還擔心誤會美國人,他們派出了直升機對美國駐德國大使館進行**“掃描”**,結果發現,屋頂上的閣樓,有一個像窗户一樣的凹口。這個凹口沒有安裝玻璃,而是罩了一層特殊材料,美國的偵聽設備,就藏在這層薄膜之下。
憤怒的默克爾在當年的歐洲峯會上控訴美國,喊着盟友之名,行監聽之實,沒人這麼幹過。
誰也沒有想到,8年後,情景再現——今年6月,丹麥媒體曝出,NSA利用同丹麥情報部門的合作關係,監聽包括德國總理默克爾在內的歐洲盟國領導人和高級官員。
8年間,美國換了總統,換了竊聽方式,但監控全球,以民主之名,行霸權之實的行徑,卻從未改變。
這讓譚主想起了在NSA內部廣泛流傳的一句話 :
我們相信上帝,我們監視其他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