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評當前的蘇霍伊checkmate：拼湊起來的釣魚機；順便聊聊我國中四和出口_風聞

 首先説一下，釣魚雖然含有貶義，但是我這裏説的釣魚並不含貶義，而是隻推出產品到市場上找顧客，而顧客也不是被動上鈎的魚，他們也不都是傻傻的魚被吊。市場選擇受到很多影響，譬如俄羅斯免費航母，有説印度吃虧了，但是從政治上來看，印度能有別的選擇嗎？其實選擇並不多。所以，不要把客户看成傻瓜，武器貿易是個長期的事情，牽扯到很多政治、經濟上的交易，武器貿易只是國家和國家交易中的一些環節，還有很多其它方方面面的事情。先説這麼多，下面言歸正傳，聊聊目前的checkmate。

 話説checkmate蒙着布時，相信相當一部分人認為這是一個全新設計，但是等蒙布揭開後，發現很多零部件是從蘇-57上直接拿過來的，譬如雷達罩、座艙、機翼、垂尾、腹部彈艙等，幾乎就是從蘇-57上原樣弄過來的，感覺這就是一個利用很多蘇-57的零部件拼湊起來的飛機。那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從驗證機角度來講，利用成熟飛機的零部件來拼湊的做法是很常見的，譬如F-15的三翼面測試機，直接就把F-18的尾翼拿過來作為鴨翼來測試，YF-23上很多零部件也用的是現有機型，説白了驗證機就是驗證一下某些技術或者整體方案的可行性，怎麼省錢怎麼來，並不是最終的設計，最終設計還得再優化。這或許也能夠解釋為何checkmate只公佈了最大速度、航程、作戰半徑、載荷、最大飛行高度等偏性能的參數，但沒有公佈真正讓這些性能得以落地的機長、翼展、機高、空重、內油最大起飛重量等幾何尺寸和重量等數據，因為這些幾何尺寸和重量等數據還在變動中，目前公佈了其實也沒有太大意義，今後還會變，所以就選擇不公佈。當然也不排除公佈，只是目前沒有看到蘇霍伊願意公佈這些數據。

 蘇霍伊只公佈了希望做到的性能參數而沒有公佈幾何尺寸和重量數據，説白了目前就是先釣魚，釣魚先把餌拿出來，這個餌就是用最低的成本把要做的東西能夠展示出來，讓潛在的客户認為這個飛機是能夠研製出來的，是值得投入的。

 從技術上來講，這個飛機做出來是沒問題的，但是就當前的狀態是不是就是最終的狀態，恐怕未必。目前從蘇-57上拿過來的零部件對checkmate來説未必是最合適的，譬如機頭和雷達罩和蘇-57一樣，那意味着用一半的推力搞一個同樣大的頭，就成了飛機裏的大頭娃娃，大頭娃娃的機頭對整體阻力有影響，那還能保住航程麼？還有，機翼如果就是照搬蘇-57，蘇-57的機翼要考慮超巡要求，多少會損失一些亞音速性能，同樣會影響到航程。還有，垂尾的面積正好就能滿足飛機的俯仰和偏航操作要求麼？難道面積大小和外形正好就適合當前飛機的氣動麼？所以，這種拼積木的方式多少是存在一些問題的，不説一定不能拼積木，但是按照飛機的氣動上需要各方面相互匹配來説，當前的拼湊就一下子到最優是不可想象的。

 當然，拼湊不代表不能説明方案是否可行，目前來看，至少checkmate把這個飛機的整體氣動佈局、結構佈局等特點展現了出來，只是拼湊後感覺還是不協調，整體上粗糙和不是很好看，有些設計還顯得突兀：整體上不是和協調，下頜進氣道顯得難看，機身腹部不平整等。我個人認為，如果checkmate有了啓動用户，很有可能對現有這個機型進行優化和調整，只是這個優化和調整需要多大投入和多長時間。説到這裏，就要提一下蘇霍伊説的2023年首飛，2026年就研製成功的事，個人認為這個所謂進度也是釣魚，因為正常情況下的飛機研製是需要整理需求，然後根據需求進行概念設計和詳細設計，然後是製造試飛飛機進行試飛，試飛完成後才能定型量產，一般來説時間沒有當前蘇霍伊説的這麼短。目前未聽説該飛機有啓動客户，當然不排除已經有啓動客户但是保密不説，但即便有啓動客户，就目前的狀態到試飛完畢，除非中間不對設計做很多優化和調整，否則還是很難做到2026年試飛完畢。

 目前的拼湊機型面臨今後的調整，那麼前一段時間我和“某某某某6688”、“草根設計師-CAD”討論該機尺寸就顯得沒有太多必要，但該機的特點還是可以説道説道的。曾經我們三個都討論過出口四代，“某某某某6688”和“草根設計師-CAD”設想的四代機的圖片看圖1-3的最下面兩個，上面那個腹部進氣是“某某某某6688”設想的，“草根設計師-CAD”設想的是兩側進氣。我的設想更早，是2011年殲20首飛後設想的。目前超大的空 版關門，百度上能夠搜到標題和開頭一段文字（圖4），但看快照就跳轉到超大，然後就看不到了（圖5）。不過，我在一起微博上截圖發了當時對出口中四的參數（圖6），當時用畫筆畫的示意圖則找不到了。

圖1

圖2

圖3

圖4

圖5

圖6

就我們設想的東西來看，實際上能夠想來想去的佈局並不多。四代機的整體佈局和彈艙的佈置有很大關係，而彈艙屬於“硬”結構（對應油箱是軟結構），“硬”結構的意思是它會和別的“硬”結構衝突，譬如發動機安裝是一定要足夠的框架和支撐強度，所以“硬”與“硬”碰到後對飛機截面尺寸控制就有難度，通常的做法是讓“硬”結構和“軟”結構碰到，這個時候“軟”結構可以為“硬”結構讓地方。譬如進氣道就比發動機結構要“軟”，可以為彈艙讓開地方，而油箱是最“軟”的，可以見縫插針的佈置，但是油箱佈置也不是絕對的“軟”，它需要佈置在重心附近，也需要考慮防彈，燃油使用次序等等問題。在考慮了這些結構後，如果想控制機身截面尺寸，可以説最終的出口四代的機身長度基本是在17米左右，翼展在11米左右。所以俄羅斯戰鬥機的進氣道設計有點意外，但顯然也屬於情理之中。

重型四代機基本上也是有專門的側彈艙用來發射格鬥彈，一些人就非常看重側彈艙，對側彈艙發射格鬥彈有很大的執念。單大推的四代機在彈艙佈置上是可以設置一主二側的彈艙，能夠把格鬥彈放到側彈艙中，所以checkmate公佈後他們對側彈艙的設計很讚賞，回頭來就批鶻鷹的機身腹部彈艙，認為沒有側彈艙不好。實際上，腹部彈艙並非不能發射格鬥彈，以前YF-23的工程發展型（也就是贏得ATF項目後要研製實機）的格鬥彈就佈置在腹部彈艙裏，所以，看重側彈艙非得要真沒有必要。當然，由於發動機的尺寸和數量的原因，單大推和雙中推四代機的氣動和結構設計，單大推可以把機長拉長，讓一主兩側彈艙繞着進氣道佈置，而兩個中推的發動機只能並排，而並排後進氣道也得並排，基本上進氣道會選擇兩側進氣道，那麼彈艙要象checkmate那樣繞着進氣道佈置，其結構上是比較難處理的，相對而言更為合理的彈艙佈置方案就是當前鶻鷹的彈艙佈置方案，很多雙中推四代機都選擇了這樣的彈艙佈局就是因為設計上的優化趨同，因為其它地方佈置的確有難度。

説到這裏就有人説了，中國如果要中型四代就應該用單大推中型四代，看checkmate才3000萬美元。我認為checkmate的3000萬美元屬於畫餅，因為並不知道這3000萬美元包含不包含研製費用的分攤，3000萬美元包含什麼樣的航電、武器、發動機，所以不要看到3000萬沒有馬上就興奮起來，武器裝備和買家用汽車一樣，裏面的配置彎彎道道還是很多的。當然，如果能夠研製出單大推中型四代機在整體價格和使用成本上是比雙中推四代機是有一定優勢的，這個必須得承認，但是，有一定優勢就是適合自己的麼？這個結論恐怕還不能下，還需要看我們自己的需求。就我國的需求來看，我個人認為國內海軍和空軍都需要中型四代機，海軍要中型四代機是因為航母甲板空間有限，需要考慮質量和數量的均衡，這也是尹卓一直堅持的觀點。對於艦載中型四代，就我國的航空發動機可靠性和成熟度，還是雙中推更靠譜，大家看看太行發動機什麼時候裝到殲11上，什麼時候裝到殲10上，就知道單發戰鬥機（尤其是艦載戰鬥機）對發動機的成熟度和可靠性的要求如何了。現實中殲10的失事損失飛機的數量遠超殲11系列，這也説明了發動機故障對飛機安全性的影響，所以艦載中型四代機還是雙中推是優選。對於空軍而言，如果已經為海軍研製了中型四代機，自己再單獨研製一款單大推的中型四代機就顯得有點投入過多。目前網絡上有一些軍迷嚷嚷成飛（其實是611所）研製一款單大推中型四代機，他們認為可以象checkmate搞上側彈艙，運營費用便宜，還可以出口等等，我個人看法是：這個想法太過於理想化，我國四代大推成熟還需要時間，能夠裝機首先要保證殲20的生產，只有發展成熟了才有可能給單大推中四用，就目前來看這個時間恐怕得到2030年後了，如果到2030年後，中型四代機的國際市場會等着你麼？實際上，就是鶻鷹也未必能在中型四代機市場上佔據多少份額，因為鶻鷹如果上艦，也被空軍採購，在我國當前和老美的競爭下，恐怕還是先把大量生產能力滿足國內需求。另外，中國傳統的戰鬥機市場實際上是有限的，這方面還不如俄羅斯，而這些國家要拋下原有的俄羅斯軍機體系換成中國的，恐怕也有一定難度。所以，中型四代機國際市場是可以考慮，但不要當做重點，這是當下很現實的問題。當然，如果成飛要蘇霍伊搞checkmate那樣來投資也不是不行，只不過很難説能夠和checkmate競爭，如果有魄力且大推發動機能及時到位，我倒是希望其能夠成功，包括希望其能夠在國內海空軍去佔據市場。這裏説這些話並不是什麼冠冕堂皇的話，看圖4-6，我在2011年時候設想的可是611所在殲20基礎上搞鴨式佈局的單大推中型四代機出口，後來甚至設想過殲10改成隱形。當時的想法很簡單，就是認為國際上存在中型四代機市場，因為重型四代機讓中、美、俄這樣的大國裝備起來都吃力，大多數中型國際和小國，自然是希望有中型四代機，正是基於這個我菜設想了單大推中型四代機，也一直反對“四代無中型”和“中型機陷阱”的説法。後來為何我改變了2011年的想法而支持雙中推四代機，就是考慮了艦載機的要求和發動機成熟度，畢竟兩台成熟度和可靠性不夠高的雙中推比單大推，其整體的安全性還是要高很多，更適合艦載，而一旦有了一款中型四代機，再搞一款就沒有必要了。

就説這麼多，上面看法供大家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