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論 “費厄潑賴”應該緩行》_風聞
刘志勤-人大重阳金融研究院高级研究员-2021-07-23 08:40
魯迅先生在1925年12月寫了一篇短文:《論 “費厄潑賴 ” 應當緩行》 ,在中國的知識界和輿論界引起極大反響。

魯迅當初寫這篇短文的初衷是針對當時的知識界中一批“公知們”(當時被魯迅稱為“仁人們” 或 “土紳士“ )忽略中國國情,一昧鼓動中國社會應當緊跟西方列強提出的“費厄潑賴” ( 即 fair play ,“公平遊戲” 之意)從事國際,國內交往。這本來是好意,但是有的知識分子往往説話冒尖,先抬高西方話語權,卻又貶低本國民眾素質欠缺。魯迅先生對此氣憤不過,寫下此文。文章雖短,戰鬥力極強,深刻解剖了中國少數文人仰人鼻息的虛偽,駁斥了西方提出的“費厄潑賴”的“雙標”特點(魯迅稱“雙標”為“兩重道德” ),呼籲國人明辨是非,分清曲折,不要人云亦云,特別是不要盲目跟着洋人的聲音走路。
魯迅先生這篇文章已經歷時96年,今天讀來依然充滿活力,其戰鬥性沒有因為時間流逝而有絲毫減弱,相反卻有如陳酒,越久越香,忍不住寫幾句《 再 “論費厄潑賴應當緩行》。
重讀魯迅先生這篇文章,絲毫沒有滄桑之感,倒像是就是寫在當下,寫在今天。
96年了,世界正經歷百年不遇之大變局。可是人們驚奇地發現,世界千變萬變,卻總有一樣東西似乎一直不變:西方政客們的傲慢與偏見始終沒有變化。100年前的西方呼籲世界都要有“ fair play ”的精神,是因為當時的世界面臨經濟動盪,資本主義國家經濟蕭條,西方資本家賺錢的機會大大縮小,各國需要增加公平,公正的競爭機會。這肯定傷及資本的利益。於是西方開始鼓吹大家要“fair play ”, 把體育賽事中的口號引申到市場交易之中。表面上看,這似乎沒有什麼錯,但是當西方用“fair play “約束窮國的發展慾望和努力的時候,“fair play” 早已經變質走形了,它成為西方掠奪窮國的護身符,又成為限制窮國求翻身的緊箍咒,自然引起包括魯迅先生在內的中國有識之士的反對。
所以,魯迅先生乾脆直説了:現在還不能一味“ fair ” (公平)。
魯迅先生的觀點簡單明瞭,他説 :中國自有特別國情,……(西方)他對你不“費厄”,你卻對他去 “費厄”,結果總是自己吃虧。
他還説:所以,(我們)要“費厄”,最好是首先看清對手,倘是些不配承受“費厄”的,大可以老實不客氣,待到他也“費厄”了,然後再與他講“ 費厄” 不遲。
讀到這裏,我們不禁為魯迅先生的一針見血和洞若觀火的睿智鼓掌叫號。魯迅先生如果今天還活着,看到西方國家政客們的所言所行與他們的祖先如出一轍,魯迅先生一定會痛心疾首,不知會如何痛斥西方“洋紳士”們的頑固不化和無恥之極。
遠的不説,就説這一百年中,西方政客一直用“費厄潑賴”,對窮國諄諄教誨,盡力洗腦。要讓全世界按照他們制定的規矩,規則説話行事,稍有反抗,即刻加以訓斥。尤其是拜登總統上台以來,更是不厭其煩的鼓吹大家要按“基於規則的體制”和“法律”辦事,可是恰恰是他們自己 就是 “ 不配承受 fair ”的一羣人。當中國認真和他講“fair”是,他卻從不講什麼“fair”,結果總是讓中國吃虧,吃大虧 !
所以,魯迅先生反覆告誡我們,要“費厄”時,先要看清對手,還要有等差(區別對待),必須視對手如何而施。因為,“ fair 不當,反給惡勢力佔便宜”。
現在的美歐日澳的所做所為,沒有跳出魯迅先生所言!實在是歷史對西方 fair play 的嘲弄。
魯迅先生何其英明,鐵面無私,他在96年前為西方政客們的畫像,至今依然栩栩如生。我們驚歎魯迅先生的深刻洞察力的同時,也驚歎西方政客們的頑疾一脈相承,已經無可救藥。不禁讓人扼腕嘆息!
魯迅先生之所以大談“費厄潑賴”緩行,主要是針對當時有人反對“痛打落水狗”,故而搬出 “fair play” 這個幡旗,保護那些如今成為“落水狗”的惡人,要求革命者對那些曾經的害人,害民者手下留情,自然受到魯迅等革命者的徹底揭露和批判。
近百年的這場論戰,今天仍然具有現實指導意義。
當世衞組織迫於某些國家的壓力,再次要求中國接受第二次新冠病毒溯源調查,這對“常識”既是嚴重傷害,更是對“科學”的侮辱性更強的歧視性要求,這時他們的“ fair ”在哪裏呢?他們為什麼不去美國進行必要的溯源調查呢?他們在刻意迴避什麼?掩藏什麼?這時如果中國對他“fair”了,可是他們對中國並不打算“fair”,最後吃虧的又是中國。
所以,沒有前提的“fair”,是不可能獲得真正意義上的“fairness”的。
由此我想把此文題目更新為 《 再 “論費厄潑賴應該慎行》似乎更切合今天的形勢:對西方少數政客的“fair”要求,我們必須慎之又慎!三思而後行。
誠如魯迅先生最後所建議的“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言之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