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配喝普洱茶?_風聞
乌鸦校尉-乌鸦校尉官方账号-2021-07-23 07:09
烏鴉校尉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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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記上個月,福建神藥片仔癀被黃牛炒出茅台價,實體店一粒難求,股市上一飛沖天,當時烏鴉就斷言,資本的鐮刀馬上就要落下,韭菜們千萬別去送。
果然,就在昨晚,片仔癀控股股東九龍江集團大規模減持,套現30億離場,美美地割了一把韭菜。

烏鴉本想寫個續集,幫韭菜們覆盤一下大佬的騷操作,但突然發現,來不及了,另一片韭菜地上,鐮刀已經高高舉起來了。

今年立春以來,雲南普洱茶的行情可以用“火爆”來形容。
在雲南普洱和昆明,有普洱茶“茶皇”之稱的老班章大樹茶毛茶,均價從去年的每公斤2800元漲至約每公斤5000元。
而另外比較知名的易武、冰島等茶山的古樹茶漲幅也大致在30%左右。其中,冰島古樹純料毛料收購價從去年6000元/公斤,到今年已突破10000元/公斤,漲幅超過50%。

對於我們這些喝高碎的平頭老百姓來説,萬元一公斤的價格已經萬萬難以接受,但和一些金融茶比起來,這萬元普洱馬上顯得平易近人起來。
何謂金融茶?
金融茶是以個別品牌為首的、以普洱茶為介質的類金融模式的炒作,只要有貨單,就可以找茶客繳納定金,但不做實際交易,等茶葉價格攀升後,由上一個茶客賣給下一個茶客,如此“擊鼓傳花”。
茶只是一種介質,人家玩的實際上就是期貨。
以普洱茶龍頭企業大益茶為例,2017年,大益發布“軒轅號”普洱茶,在大益配貨量稀少、用料講究、賦予極高文化屬性,並且茶商做大量空單的情況下,軒轅號行情價在半年炒至17萬/件,當前價格達到了驚人的153萬一件。憑着炒賣軒轅號,大批炒茶客實現了財富自由。

本月月初,大益發布新品“倉頡號”,官方配貨價是7萬元一提(七個茶餅為一提),零售指導價2.18萬元/片,是有史以來發售價最高的普洱茶。
但在期貨市場上,實際成交價要遠遠高於這個價格,在倉頡號真正到貨前,可以提茶的“茶票”已經被炒至將近20萬元。

而品牌方面,以“包裝印錯”“疫情影響快遞積壓”等理由不放茶不配貨給專營店,持續推高實際交易價格。大益茶還強制要求各門店拆箱售出,並上交倉頡號的竹殼小票,竹殼、小票和紙盒就能到賣4萬元。
在廣州芳村古橋茶葉市場等地,不少人因對單發生肢體衝突,買家上門搶茶,賣家攜款跑路,現場充斥着罵喊聲與尖叫聲。

有人説為了幾萬塊至於嗎?為了幾斤茶葉連生意都不做了?
那您再看看這個:大益茶03年班章六星孔雀青餅,每件510萬。

而班章六星孔雀當年的發售價僅為300多元一片,兩千多塊錢一提,十幾年時間,升值兩千多倍,北京的房子、A股的茅台在它面前全是渣渣。
但是,房價上漲、股市上漲我們普通人還能勉強理解背後的邏輯,這茶葉憑什麼漲成這樣?喝一口能長生不老還是能昇仙?
1
故事要從20多年説起了。
大陸茶葉市場並不是普洱神話的興起之地,圈內有一句話:普洱生於雲南,藏於香港,興於台灣。
歷史上中國的普洱茶有兩次炒作風波,第一次是1950年後的香港,第二次是1995年後的台灣,都曾掀起了普洱熱並將茶價炒到了高潮。
但是普洱在台灣火了沒幾年,就被“普洱有毒”的假新聞直接幹到崩盤,港台的炒茶客傷亡慘重。無奈之下,炒家們把目光投向大陸,沒想到卻發現了一大片藍海。
大陸當時由於消息相對閉塞,普洱“有毒”的流言還沒幾個人知道,更重要的是,在台灣炒到天價的普洱,在大陸根本沒人當好東西,別説金駿眉鐵觀音了,茉莉花都碾壓普洱。
現在賣幾十萬一片的極品古樹普洱,當時的持有人都擔心這一片片冷冷的老茶壞在手裏。

港台大炒家一看,這都不是藍海了,這簡直就是金山啊,馬上放棄已經廢了的台灣市場,大規模有組織地進攻大陸市場。
諸位,我這個“大規模有組織”可不是隨便説説,港台炒家們可是經過二十年的佈局才有了今天這個局面,硬生生地把當初根本不入流的普洱炒成今天的黃金價,其炒作手法,我願稱之為炒作界的教科書。
下面我們就詳細盤一下普洱炒作這一炒作界的經典案例。
大約2000年前後,在台灣賠得褲衩兒都不剩的港台茶商開始進攻大陸市場,他們僱傭了大批收茶人前往雲南各城市的茶廠、茶莊、供銷社、甚至邊遠村寨收購老茶。

由於當時大陸的普洱茶市場並未成型,收購成本非常低。而且由於是大量掃貨,最初兩年每公斤的收購價甚至不超過10元,而收茶人的費用則按每片茶餅1元的價錢給付。雲南一些邊遠村寨普洱老茶的收購價更是便宜得驚人。
三年左右,便將雲南大部分的陳年老茶收購殆盡。到2006年普洱茶大熱期,真正具有收藏價值的原產地普洱陳茶大部分已經進入各大莊家的倉庫,每個莊家都至少擁有數百噸存貨。
這樣一來,具有收藏價值的老茶基本被莊家控制,保守估計佔了七成。
但茶葉是可再生資源啊,你就算把市面上的普洱買絕了,明年新茶上市,又是數以噸記,而且年年有新茶,根本買不完。
怎麼辦呢?我乾脆把這個產業鏈都買下來不就完了嘛,生產多少,賣多少,賣給誰都我説了算,所以在掃貨同時,港台、廣東商人還開始陸續介入了雲南茶廠的併購重組。

雲南省四大老品牌普洱茶生產企業之一的雲南普洱茶(集團)有限公司在2004年秋天改制時,被香港長泰集團以2100萬元人民幣收購。
同年,有60多年曆史早已資不抵債的大益茶前身勐海茶廠被博聞集團整體兼併,花一億高價買了個商標和空殼子,這又是國內的投資集團介入普洱茶生產的典型。

很明顯,資本志在長遠,韭菜地是現買的,韭菜過幾年再收。
但問題的關鍵是,20年前普洱算啥?你壟斷就壟斷唄,本來也沒多少人喝啊。
真正的炒,這時候才真正開始,前面的都是準備工作而已。
從2005年開始,港台炒家就重金投入媒體,進行輿論造勢。據説其中一個大炒家集團在普洱茶概念的推廣上耗資2億元。很多股東一開始都有意見,後來一盤算大家都認為很值。

而普洱炒作最成功的的一個事件,非“馬幫進京”莫屬。
2005年,一支打着“雲南普洱 瑞貢京城”的旗號的馬隊,從雲南出發,歷經5個多月的時間,行程8000多公里,穿過雲南、四川、陝西、山西、河北等地,於當年10月10日進入北京地界。
這支由120匹馬、43名趕馬人、20多名管理和後勤人員組成的普洱茶馬隊,從5月1日出發開始,便受到了全國各地媒體和公眾的極大關注。作秀做了小半年,從昆明一直秀到北京,成了當年最熱門的新聞事件之一。

當然,馬幫進京不是純作秀行為,他們還肩負着一個重大使命——哄抬物價。
馬幫進京後在老舍茶館高調舉辦拍賣會,請來著名相聲表演藝術家姜昆主持拍賣,張國立先生捐獻出來的一桶茶(7餅),以160萬的價格成交。
2005年的160萬什麼概念?當時北京房價才6700左右,這一桶茶相當於三套小兩居,放在今天,大概相當於2000萬。

從此,普洱的價格算是打破了天花板,在各種拍賣會上不斷創造新紀錄。
2006年9月,昆明首屆中國普洱茶國際博覽交易會上,瀾滄古茶有限公司的雙綠牌宮廷散茶一百克茶葉以22萬元被成功拍賣。
2007年5月,深圳茶博會上,臨滄鳳慶茶廠的一餅499克的名貴普洱茶——“錦繡茶祖”,以40萬元高價被拍走,每克800多元,創下新茶拍賣最高紀錄。
以前無人問津的雲南小眾地方茶,搖身一變成了高不可攀的貴族茶。
不過,一時的炒作還不足以維持普洱這十多年的高價,炒家們把持久功夫放在了茶文化上,港台茶人以茶學大師、文化人的面孔出現,四處宣講茶文化,出版刊物,建立古色古香的茶學網站、研究所等,把在台灣的炒作手法輕車熟路地在大陸又施展了一遍。
比如鄧時海,台灣師範大學教太極拳的體育系教授,1995年出版了一本《普洱茶》,大吹特吹普洱功效,為台灣普洱熱出了不少力。

1999年,台灣普洱崩盤,鄧時海第一批就到大陸收老茶,準備在大陸再幹一票大的。
收完老茶,鄧世海繼續寫書捧普洱,2005年,鄧時海與台灣的另一茶人耿向新合作,推出了《普洱茶續》,倡導“喝熟茶、品老茶、藏新茶”的普洱教條,從理論上奠定了炒作基礎——普洱已經脱離消費品,更多地融入了金融產品投資保值的特色,為以後成為“小宗期貨”創造了條件。

另外,茶商深知搞定政府機關的重要性,一方面贊助研究機構挖掘普洱的保健機理,一方面利用各種社會資源極力遊説政府對投資普洱立項。
2005年,在雲南省茶葉工作會議上,雲南省提出要將“雲茶”進一步做大做優做強,使之成為雲南繼“雲煙”、“雲花”、“雲藥”之後的又一知名品牌的戰略。
2007年4月8日,思茅市改名為普洱市,廣大炒茶客們可謂居功至偉。

在這一整套的操作下,普洱茶的價格一飛沖天,終於成為老百姓們喝不起的“金融茶”。
2
説到普洱茶,就不得不提大益集團,説到大益集團,就不得不提董事長吳遠之。

大益集團的前身是1940年成立的勐海茶廠,後來在1950年被新中國人民政府接管,成為一家全民所有制企業。
勐海茶廠於70年代末開始使用“大益”商標,並於1989年正式註冊。

1996年,勐海茶廠正式改製為有限責任公司,2004年,茶廠完成全面改制,正式結束了國營體制,此時,吳遠之登場了。
和其他茶葉老字號的世代傳承不同,吳遠之是金融精英出身,1988年畢業於北京航空航天大學(慚愧,還是烏鴉的老學長),97年獲加拿大渥太華大學MBA碩士學位,畢業後在國外從事金融行業,積累了大量人脈和操盤經驗。

回國後,吳遠之頻繁調動,先後在海南省證券交易中心、海南清瀾實業股份有限公司、香港海信投資有限公司任職,還擔任過上市公司博聞科技的董事高層。
2004年勐海茶廠改制,吳遠之這個金融精英,居然對傳統茶企業產生了極大興趣,憑藉多年來的資本運營,他所在的博聞科技擠掉了競爭對手紅塔山集團,以1億元的價格,買下勐海茶廠,實行民營改造。
大益改制,老員工全部流失,庫存老料也全部流失,民營大益實際上僅僅留下了一個商標和廠房,因此民營大益在實質上與國營時代的大益已無關聯。

掌握勐海茶廠後,吳遠之把他所熟知的金融行業規則運用到普洱茶,以大益茶為主要營銷對象,並在業界首次提出奢侈品級高檔普洱茶的營銷概念。
2005年,普洱茶營銷活動“馬幫茶道·瑞貢京城”大獲成功,吳遠之緊隨其後,發起“滇茶大益天下·馬幫西藏行”,分到了一筆不小的品牌曝光。

2007年夏末,經過兩年的瘋狂炒作,普洱茶在到達巔峯後迅速崩盤,這是後話咱們一會再詳談。在這場規模空前的普洱之殤中,大益也受到影響,但有更多普洱茶企摔倒後就沒能再站起來。
2008年,已經掌握企業絕對話語權的吳遠之,不顧集團內其他高管反對,在普洱茶行業尚未恢復元氣之時,斥資5000萬在央視黃金時段投放品牌廣告。

不得不説,吳遠之的商業眼光確實毒辣,在其他茶企尚未振作之時,他孤軍深入地發動品牌營銷戰,搶佔了大量的市場份額,兵行險招,大獲全勝。
2009年,大益茶又一次搶灘登陸,率先打造授權專營店體系,高峯時,大益茶的品牌專營店已達3千多家,數量居同品類全球第一,牢牢坐穩行業龍頭老大。
大益成為普洱圈執牛耳者,當然離不開吳遠之的一番金融運作,但直接把大益送上老大位置的,還要説07年普洱大崩盤。
3
2007年,普洱茶經過炒茶客們的大力炒作,已經成為“能喝的古董”,在各大拍賣行大量普洱老茶成交,進一步堆高了人們對普洱茶的收藏熱情,尤其是張國立那桶茶,讓不少人四處求購普洱茶,買來也不喝,而是幻想着若干年後能在北京換三套房。
而恰好2006年末雲南出現了嚴重的乾旱,普洱產量下降,炒茶客們趁機制造普洱茶產量大跌,07年普洱將成稀世珍品的言論,進一步刺激市場需求。
在這種情況下,大量茶商攜帶大量現金進滇互相抬價收茶,買不到現成的曬青毛茶,就去成噸地買入不能飲用的半成品,比如袋裝的烘青和蒸青綠茶,買到了直接把袋子拆開打堆,再摻入曬青毛茶,就能以數倍的價格轉手賣出。
當時的市場上,掛羊頭賣狗肉這一行為屢見不鮮,你只需要把廣西、福建的茶葉連夜運到雲南,再打上本地料的名頭,就可以讓揮舞着鈔票的收購者爭相買下。

最早發現商機的茶商,把近百噸的外地茶葉運到了雲南,還沒到散毛茶批發市場,就被聞訊趕來的投資者以80元/公斤的價格全部成交。在之後的一週內,這個茶商往返兩地近十次,六天輕鬆賺下400多萬人民幣。
在利益驅使下,各大茶廠也開始瘋狂加大產能,希望在這一波大牛市裏多賺一點,但是,一些廠家被利益衝昏了頭,為了賺錢開始不擇手段。
比如中茶,中茶為了迅速擴大產能,增加利潤,開啓了南極人模式,只要花錢,誰都可以使用中茶商標生產普洱。

當時中茶牌商標的使用價格從每公斤十幾元到六十幾元不等,價格主要由商家和中茶公司管理層協商確定,之後,該商家就可以自行進原料,自行組織加工和銷售,雲南中茶並不監督原料採購和加工環節的質量。
有些公司連廠房都沒有,就委託其他加工場代工,甚至直接倒賣中茶商標。這些並非由雲南中茶加工的產品都將貼上中茶牌的防偽標誌流向市場,那上面都印有中國土產畜產雲南茶葉進出口公司昆明茶廠出品的字樣。
於是一時間,市場的中茶普洱迅速氾濫開來,一些人渾水摸魚,中茶沒有授權貼牌的,也冒充生產中茶普洱,這個口子一開,無數假冒偽劣隨之鋪天蓋地而來,中茶引爆了一個無法收拾的局面,市場瞬間增加的2萬噸中茶普洱茶壓垮了市場。

本來當時普洱的價格就嚴重虛高,而且是建立在迅速減產的謠言之上,這兩萬噸劣質中茶普洱一下就讓虛高的價格徹底崩盤。
2007年4月中下旬,普洱茶的價格從最高點開始下跌,“大益”7542每件(30公斤)從零售價2.2萬-2.3萬元跌破萬元。而在同期,“下關沱茶”、“中茶”等幾大制銷企業的產品也在狂跌。其中,06“下關”甲級沱茶由最高價的400元/公斤,跌至約160元/公斤,跌幅超過60%。

很快,普洱茶在上海、廣州、北京等主要消費城市迅速大幅貶值,茶價普遍下跌了20%-50%,上演了茶價的瘋狂過山車。
此役,大莊家們高位套現,把海量存貨高價賣給中小玩家,賺得盆滿缽滿;中小玩家被牢牢套住,有人拿全部身家換了一屋子賣不出去的普洱茶;四大茶廠中的下關、昌泰兩家因為高買低賣元氣大傷一蹶不振,中茶自砸招牌失去龍頭地位。
只有大益,兩年前就提前備好原料,在這次大崩盤中損失最小,併成為普洱圈新的龍頭老大,玩金融的吳遠之,一下成了普洱行業領軍人。

所以,07年普洱大崩盤,別的廠家都在忙着吸取教訓,只有大益一家在總結成功經驗,並在後來的日子裏把經驗持續推廣,把普洱炒到新高度。
尤其從4年前的大益軒轅號開始,大益茶摸到了成批量炒茶的門道,風格發生明顯變化,包裹茶葉的棉紙精美,每款茶都有了一個美麗,但又與茶葉不沾邊的名字,比如“凰後”、“滄海”。
2018年,千羽孔雀在日本發佈,這款茶自稱七星,對比大益市價飛漲的六星孔雀。在日本發佈會上,千羽孔雀還只流露出外包裝圖片,芳村等地的期貨價從4.8萬漲到7.5萬一件。

2020年發佈“羣峯之上”時, 在發佈會上,羣峯被與漲價100萬的軒轅號,溢價近千萬的六星孔雀放在一起,“他們什麼都不會説,也不會説我這款茶對標誰,但就是把它們放在一起,給你很大的想象空間”。

價格提升的同時,人為地製造稀缺性,發售茶餅越來越少。明星茶餅的出貨量也從一萬提,減少到三五千提。
從2016年開始,大益茶逐漸轉向線上渠道發售,飢餓營銷變得更加明顯。投資者需要通過官方益友會APP和天貓旗艦店搶購。
原本在大益茶專營店、體驗店和芳村二手市場流轉的遊戲,被黃牛圈滲透,在黃牛助攻下,吳遠之的金融遊戲玩得更加如魚得水,輕輕鬆鬆就能把一款茶炒到天價。

在大益茶持續不斷的炒作下,如今的芳村街道上已經瀰漫着14年前的氣息,誰也説不好哪天崩盤,可能一夜醒來,千萬投資化為泡影,北京三套房變成三筐賣不出去的普洱茶。
尾聲
普洱茶是否會上演14年前的崩盤?
不一定,同樣的招式再次使出來,相關政府部門早已做好準備。
從今年四月份開始,雲南省、臨滄市和雲縣,省市縣三級的防範和處置非法集資工作領導小組,連發天價茶風險提示函,警告之意尤為明顯。

6月初,國家農業農村部召開“天價茶”專題調研座談會,有意思的是,會議地點不在北京的機關大樓裏,不在廣州芳村茶葉街,卻選在吳遠之的勐海茶廠,矛頭直指其背後的大益集團。

2021年7月8號,全國茶葉商協會、廣州茶協會、東莞茶協會等聯合發佈天價茶抵制書,表明與大益茶炒作劃清界限,並配合政府介入調查。

這一套組合拳的嚴防死守下來,相信07年的大崩盤不會重演,但普洱茶的畸形高價,必須“軟着陸”回到合理的範圍內。
房子買不起我認了,可能是我賺錢能力太弱,但如果連口茶都喝不起,出問題的一定不是我。
房住不炒,茶喝不炒,社會主義鐵拳,是時候砸爛金融茶的殺豬盤了!
烏鴉校尉整理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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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
豹變《一件茶賣6500萬,誰在炒作大益茶?》
網易新聞《百萬人血本無歸!07年的普洱茶市場到底有多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