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賀軍:中國有能力揚棄美國經濟體制(九評)_風聞
大牧_43077-2021-07-26 01:53
儲賀軍:中國有能力揚棄美國經濟體制(九評)
社會主義同資本主義之間誰勝誰負的鬥爭,需要一個很長的時間才能解決。幾十年內是不行的,需要一百年到幾百年的時間才能成功。在時間問題上,與其準備短些,寧可準備長些;在工作問題上,與其看得容易些,寧可看得困難些。這樣想,這樣做,較為有益,而較少受害。儲賀軍:中國有能力揚棄美國經濟體制——《<九評>的重大歷史與現實意義》之五
原創:儲賀軍(宜興紫)
“社會主義同資本主義之間誰勝誰負的鬥爭,需要一個很長的時間才能解決。幾十年內是不行的,需要一百年到幾百年的時間才能成功。在時間問題上,與其準備短些,寧可準備長些;在工作問題上,與其看得容易些,寧可看得困難些。這樣想,這樣做,較為有益,而較少受害。”
——1964年7月14日《人民日報》的《關於赫魯曉夫的假共產主義及其在世界歷史上的教訓》

作為最大的社會主義國家和最大的資本主義國家,中美之間的矛盾與競爭,將宣告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誰能夠獲得最終勝利,這一結果將直接關乎在“後美國時代”人類未來前進方向的抉擇。根據馬克思主義的一個核心觀點,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故此,經濟發展是非常重要的問題,必須認真審視經濟增長的模式、目標、路徑與方式。中美經濟模式之爭的核心問題,絕不是誰當全球老大的問題,而是在於中國和美國誰能揚棄誰、誰能兼容誰的問題。

一、 中美經濟體制之爭是一場容不下誤判的持久戰
中美之爭是客觀現實也是歷史必然。有些人試圖否認、調和中美之爭,甚至有些人試圖讓其中的一方主動放棄、不戰而降。現實容不下天真,現實也同樣容不下誤判。在討論中美經濟體制的時候,首先要對於各方的現狀和爭奪的關鍵點,做出準確的判斷。
美國的疫情大流行,雖然暴露出許多問題,但遠遠不能對於中美之爭做出定論。疫情或者其它形式的天災人禍雖然註定還會再來,但這一輪終究還是會過去的,只要這輪疫情一過去,哪怕只是幾年的平靜期,美國依然會具有拼命反撲的實力。必須認清美國在總體國力、全球影響力、科技水平和軍力等核心方面,目前還大幅度地領先於中國。特別是在國際影響力方面,歐洲國家雖然已經不再像過去一樣,甘當美國的軍事炮灰,但是,總體上依然不敢公開地得罪美國,違背美國的意志。歐洲的許多國家之中,主流精英和資本,在意識形態方面與美國處於同等地位和水平,在經濟利益方面,被捆綁在美利堅的戰車之上。

有很多關於中美之間GDP數值的討論,很多人在期待,也有很多人在擔心,中國的GDP總額什麼時候超過美國。實際上,這種討論並沒有太大的實際意義,無需過於關注中美之間,誰可以佔據各國GDP數字首位的排名問題。雖然,總有一天中國的GDP數據,不僅可能超越美國,而且可能超過西方國家總和(即美國和歐盟相加的GDP數據),但這只是一個數字問題,一個計算方式問題。同理,按照現有的GDP總量計算方式,在中國即將會超過美國或者歐盟的時刻,美國和西方有可能更改計算經濟總量的方式,從而回避現有的GDP總量計算結果。經濟發展的質量和好壞,不僅僅在於數字,主要還是在於佔最大多數的人民的幸福感,產品的科技含量和性價比。
拜登政府的對華政策處於完全錯亂和混亂的被動狀態,被“美國民意”牽着走。資本界和精英一族操縱並代表着這種“美國民意”,並督促這種“美國民意”在具體官方政策和行政措施層面,得以充分地表現和反映。美國資本界和精英們清楚地明白,中國正在走一條和他們不同但正確的道路,而且中國只要堅持走現在的道路,在經濟領域趕超美國只是一個時間問題。但是,他們對此全無辦法,而且也無法找到明確有效的應對方式。

這種焦慮與無奈也反映在政府層面。無論是特朗普還是拜登,都以一種非常狹隘、膚淺的心態看待中美之爭。相較於特朗普式的猛張飛戰法,拜登更為接近於劉阿斗理政。張飛勇猛非常,偶爾也可以抖出小機靈,但最終還是被倆裁縫給幹掉了;劉阿斗嚴格按照前任(這個前任不是共和黨的特朗普,而是民主黨的前任總統奧巴馬)的既定風格去行事,周邊圍着一羣前任給他隔代指定的謀士,但自己很難明白自己該幹些什麼,自己幹過的那些事兒都是為了什麼。
儘管混亂,儘管迷茫,但有一點美方各派勢力的傾向比較一致,就是“凡是錯的,都是中國的;凡是中國的,都是錯的”。對於這種現象,中國必須保持清醒的頭腦,對於中美經濟體制之爭的未來和實質,做出準確的判斷,以爭取最好的結果,打贏一場持久戰。

二、中國可以兼容美國經濟體制曾經的輝煌
馬克思和恩格斯曾經設想過資本主義向共產主義過渡的中間階段,列寧也指出,在社會主義階段,在經濟上“還不能擺脱資本主義的傳統或痕跡”。從1949年起,中國開始堅定地建立起了社會主義制度,方向肯定是正確的,但其具體過程是異常曲折的。70年來,中國經歷了一個革命導師們從未體驗過,乃至從未想象過的複雜、艱難、創新的過渡期階段。
從上世紀80年代開始到十八大召開的大約30年之內,中國經歷了一個特殊的歷史階段,這個階段姑且稱為“中三十年”。在 “中三十年”時期,中國敞開胸懷,全面地借鑑了美國的經濟體制和理念。從效果和結果上看,雖的確產生了大量政治、經濟和社會問題,但也產生了許多的積極成果。恩格斯在《反杜林論》中,曾經正面地評價過 “資產階級的歷史作用”,認為“正是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產生了“現代的強有力的生產槓桿”。從積極的一面來看,“中三十年”最主要的貢獻,就是對於商品經濟理念的吸納和建立市場體系的實踐。“中三十年”的實踐,為中國揚棄資本主義生產方式,提供了必要的前提條件和實踐經驗。

的確,嚴格地侷限在生產方式這一範疇之內,資本主義經濟的許多具體做法和社會主義的根本經濟基礎並非水火不容,恩格斯就曾經用非常欣賞的口吻討論過“美國的大規模生產和真正的大農業”。中國在歷史上沒有全面地經歷過資本主義的歷史階段,在建立和堅持生產資料公有制的社會主義理念的同時,在經濟發展的具體操作、運作層面,的確有必要也需要一個借鑑資本主義經濟發展經驗的過程。馬克思説過:“這些弊病,在經過長久鎮痛剛剛從資本主義社會產生出來的共產主義社會第一階段,是不可避免的。”過去,市場體系和商品經濟對於絕大多數中國人來説,都僅僅是書本上的概念和影視劇裏的橋段與背景板,現在,它們都生動地擺在了每一箇中國人的面前,揮之不去。
在新的歷史時期,當我們回首走過的路,反思借鑑美國經濟體制的過程中,表現出來的諸多問題及其侷限性的同時,必須看到 “中三十年”的合理成分,而且應當承認它為中國未來的發展,提供了許多積極要素。除了國內的市場體系建設和商品經濟發展,在這一時期,中國進入並融入了資本主義主導的國際市場,對於生存於現代民族之林的中華民族而言,這種全球化過程,不僅僅是自身內部文化基因所致,也是建立現代經濟體系所必備的條件。
到了本世紀中葉,當建國第二個一百年來臨的時候,回首共和國走過的路,“中三十年”無疑是重要的。在“中三十年”,我們在堅持總的社會主義體制的前提下,完成了一個重要的步驟,吸納了“資本主義的進步的歷史作用”中精華的“社會勞動生產力的提高和勞動的社會化”。人民都應當記得,在“中三十年”期間,美國人和中國公知們期盼進行美式“政治改革”的喧囂。2018年3月11日,中國對於《憲法》第七十九條第三款的修改,讓公知們借鑑美國政治體制的黃粱美夢一去不復返了。這段歷史告訴人們,中國完全有能力,在堅持社會主義的政治經濟條件下,完成美國資本主義的生產社會化進程。

三、中國能夠遏制美國經濟體制中的惡性金融鴉片
中國走進了現代化的時代,以“後發優勢”正在超越美國曾經擁有過的輝煌,但是,也必須面臨美國為首的資本主義國家過去、現在和將來所面臨的許多問題。中國解決資本主義在經濟發展過程中出現的問題的自覺性與能力,就成為中國揚棄資本主義制度的成敗關鍵。
經濟增長模式的實與虛之間的平衡點,更為具體地説,就是實業與金融的關係是主要的焦點問題。金融業肯定有其積極意義,但金融業的積極意義,只能體現在為實體經濟服務方面。脱離了這個根本點,就顛倒了經濟領域內的主僕關係,就只能會盤桓在目的和方法的迷宮之中。正如《資本論》所指出的,“(金融)這一形式變換從物質變換的單純中介變成了目的本身。”金融業本身並不創造價值,在資本主義經濟體系內,它只是剩餘價值再分配的形式。實體產業創造出價值,金融業以其強大的資金實力,參與、組織、決定剩餘價值的分配過程、方式和結果。毫無懸念,金融業總能夠“體面地”,將剩餘價值中最大的一部分留給自己。

金融業是美國經濟的鴉片,好比基督教裏的千年王國傳説,反正畫個餅騙您先玩兒着,不斷供給着讓您興奮起來的毒品,但是可能恰恰是您這一代人,可以不幸或曰幸運地趕上擊鼓傳花時,那張突然炸裂的鼓面,趕上最無助的夢醒時分。美國的金融鴉片主要有兩種形態,股市與美元霸權地位,這些是中國經濟發展過程中,需要特別加以警惕的制度陷阱。
當下的美國,失業率高居不下、疫情洶湧澎湃、槍擊此起彼伏,但就在這張背景板之下,美股依然在一路高歌猛進。説什麼股市是經濟的晴雨表,CNBC那句著名的口號,“股市是市場的窗口,市場是經濟的窗口”,只能昭彰金融寡頭們的騙術。一出以比特幣為主角的金融活報劇,已經告訴人們,金融遊戲無需任何實業、實體、實話作為基礎支撐,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冷血的資本,只需要能夠擺下一部電腦,就可以無限度地展示自己的貪婪,哪管身邊洪水滔天?

必須充分認識到,股市是金融資本主義/帝國主義的一種集大成的金融運作平台。具備這份清醒,是中國可以對美國股市的一些經驗採取開放態度的基本前提。單從股市運作的技術層面上看,美國的股市運作肯定處於非常發達的層面。然而,美國股市的運作,要求全面的資本主義政治、經濟和社會配套制度和機制,所有公權力部門都是在為股市服務,所有政策、措施和輿論都要圍繞着股市的運行。中國是社會主義制度的國家,不可能動用國家機器來為股市服務,因此,中國的股市永遠不可能也不應該做成第二個美股市場。中國在借鑑美國股市經驗的時候,必須有自己清晰的、具有中國特色的目標和政策偏好,中國未來的股市必須是,在根本上有別於美國股市的,新型資本市場,要獨立自主地創新中國股市的理念和機制。在方向確定的條件下,中國股市依然會有很長的路要走。
當下的美國,雖然資本充裕,但是能夠實際工作的人卻越來越少,正如馬克思指出的那樣:“所有的人都患了一種不從事生產而專謀利潤的狂熱病”。經濟週期原本是資本主義經濟方式運行的鐵律,而且這種經濟週期雖然冷酷,但那才是可以維繫資本主義經濟體系,得以延續發展的必要的健康調整。可是,現如今金融主導的美國經濟,已經斷難經受任何一次維繫生存的週期性危機的打擊了,只能通過人為方式不斷推遲。

金融遊戲還必須得硬着頭皮接着玩兒,手段只有一個:貨幣增發。《共產黨宣言》曾經非常有預見性的深刻指出:“這不過是資產階級準備更全面更猛烈的危機的辦法,不過是使防止危機的手段越來越少的辦法。”貨幣增發同樣不能創造任何新的價值,只能大規模稀釋社會存量財富,作為不變資本的原材料、作為可變資本的工人工資和作為剩餘價值的資本暴利,都在同時體驗着嚼蠟的無味。不過,各個區塊的稀釋程度和最終結果有很大差異,由於國家力量的介入,稀釋浪潮呈現出前所未有的兇猛態勢,最終使得剩餘價值區塊獲得了畸形膨脹,資本正以最瘋狂的速度巧取豪奪。印發的鈔票雖然很大部分直接發給普通民眾,但通過吃喝拉撒睡各種消費渠道,最終回到大資本手中。
然而,這還不是大戲的尾聲,因為資本需要不斷增值盈利的環境,如果失去了盈利空間,金融寡頭手中的現金就是負累。美國國內經濟已經被美國金融寡頭玩兒殘,金融資本只能藉助美元的國際霸權地位,把全人類都進一步拖入以美元為媒介的金融遊戲。在美國金融資本國際化的過程中,中國是目前唯一有實力和體量承接這種金融遊戲的平台。讓想象插上鯤鵬的翅膀,就算中國也被捲入美國金融遊戲,美國金融雖然還可以延續苟延殘喘的掙扎,但中國承接之後,也會有飽和的一天。“No!”絕不能讓中國人民的福祉成為美國金融的炮灰,特別是不能在美氏金融經濟破產的那一天,讓全世界失去最後一塊淨土。

儘管中國可以置身事外,美國金融資本除了進一步國際化,已經沒有了其它選擇。事實上,美元國際霸權雖然給美國帶來諸多好處,但實際上也是一柄兩面刃,在很大程度上也是美國的負累。SWIFT系統就是例子,SWIFT既讓美國對於全球交易有了更多的控制權,也同時它迫使美國採取了許多完全沒有必要的國際經濟制裁措施。這些制裁措施,在維護美元國際霸權的同時,也埋下了毀滅美元國際霸權的種子。
中國要做人類物質文明的諾亞方舟,中國必須要向世人昭示美國金融鴉片的毒害,揭示美國金融鴉片對於全世界的盤剝,正如列寧指出:帝國主義“用金融剝削的千萬條繩索緊緊纏繞住其他國家”。中國必須向全人類講明中國的經濟發展理念,明確地宣告:中國永遠也不謀求全球的金融霸權,人民幣永遠不要成為第二個美元。
中國必須,也一定能夠,把金融關進籠子裏!

四、美國無法複製中國所擁有的吸納能力和政策工具
一向標榜經濟和思想自由的美國,事實上在容納多樣化經濟形態和經濟理念方面,遠遠落後於中國。全面分析兩國的經濟構成和經濟理念,美國經濟體制兼容度低於中國,也遠遜於中國經濟形態的豐富程度。
在“中三十年”之初,西方經濟學理論大舉入侵中國,中國的莘莘學子們對於這些理論不明覺厲,五體投地,奉若神明,但同時也被眼花繚亂的西方經濟學理論,搞得暈頭轉向。但是,一二十年之後,隨便找幾個中國大學裏的碩士以上的經濟學研究生,都可以把西方經濟學理論的主要流派講得清清楚楚。西方經濟學理論的大旗,在中國知識界已經難堪虎皮之用了,然而,美國人認真研究過中國的經濟理論嗎?沒有,從來沒有過。

美國人對於中國經濟理念的理解,如同在其它領域一樣,仍然停留在以過往的道聽途説為基礎的淺薄無知的水平。美國人對於中國的瞭解渠道,無非來自於那些精英們對於中國的走馬觀花。一些美國精英長期居住在中國,但從不深入中國社會,而是生活在自己的“精神租借地”裏。一些美國資助的中國精英住在美國,為美國人出謀劃策,但是,這批人本身就帶着對於母國的偏見乃至仇恨,為了生存每每信口開河,文章皆為稻粱謀。況且,從1949年起算,中國的發展真是一年一個樣,任何離開中國,乃至沒有持續性深入中國社會的人,對於中國的理解,都會出現嚴重偏差。
面對中國社會經濟發展的種種奇蹟,對於他們而言,中國的成績永遠不可思議。美國人在無法真正理解的情況下,唯有祭出掩耳盜鈴的法寶,曲解、貶低和否認中國的社會經濟成就。這種失能,把列寧所提及的“資本主義的歷史暫時性”渲染地淋漓盡致。2020年4月,中國疫情得到控制之後,曾經對前幾個月的病例數量做過一次仔細核對,全國死亡病例數隨之從3352上升至4642。消息一出,美國許多主媒不顧美國內部當時就達到幾十萬的病例,瘋狂宣傳“中國病例已經幾乎翻了一番”。

社會主義的中國可以通過幾十年的實踐,揚棄資本主義的美國,可以在“中三十年”大膽地學習並實踐美國經濟理論和體制,但美國人卻永遠不可能正視中國經濟理論和體制的優越性。美國甚至無法準確理解中國,看不到中國經濟體制的實質,對華政策總是停留在比較初級、幼稚的技術考量層面,比如,是採取強硬還是迂迴的態度,是使用直白表達還是外交技巧的表達方式,等等。可笑可憐,可悲可嘆,哀其不幸,憤其不爭。
在美國社會現實中,社會主義的理論,哪怕是伯恩施坦、考茨基那類披着“社會主義”外衣的修正主義理念,都沒有生存餘地。美國人堅守的所謂“資本主義理性”,無非就是除了賺錢心無旁騖。思維方式的狹隘和階級立場的頑固,使他們永遠不可能理解,社會化佔有生產資料的無產階級,相比私人直接佔有生產資料的資產階級,可以享用更為豐富的生活資料。

在經濟形態的實踐中,中國可以接受多種所有制形式,目前人類所擁有的幾乎所有的經濟形態,在中國都存在,並且都有着令人刮目相看的經營業績。但是,美國的經濟體制就無法接受某些重要的、主要的經濟形態,比如國有企業。在美國,國有企業從來沒有過良好的生存空間,對於國有企業,美國人的理解僅僅侷限於Amtrack這類特殊的行業,他們永遠無法理解中國的國企和Amtrack的區別,永遠搞不懂企業為什麼要設立黨委。
在允許各類所有制形式的企業存在並發展的同時,中國必須堅守公有制為主體的社會主義理念。恩格斯曾經在談到社會民主主義者與共產主義者的區別的時候,明確提出要看二者是否“把全部生產資料轉歸社會所有這一口號寫在自己的旗幟上”。央企國企是實現國家經濟意志以及社會經濟發展目標方向的重要工具,通過央企國企的示範作用,社會經濟發展的主流才不會跑偏。只要央企國企不炒房地產了,不再盲目追求金融業了,實體經濟自然就可以轉回正軌。國有經濟也是國際政治、文化、經濟鬥爭的重要武器與工具,由於存在着市場與計劃的雙重優勢,中國可以有更多貼切靈活的理由和工具,反擊美國對於中國的經濟非難,比如,部分中國工廠拒絕接受美國的新訂單,中國對於新科技的開發與應用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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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評》的出現,標誌着中國揚棄併兼容蘇聯體制的過程,已經取得了歷史性成果,並指導了中國後來很長一段時間的發展。現在,同樣存在着揚棄併兼容美國資本主義經濟體制的問題,“中三十年”的實踐對於今天的反思,有着重要的作用。必須充分運用“去粗取精、去偽存真、由此及彼、由表及裏的改造製作工夫”,對於美國經濟體制進行認真的研究,恰到好處地揚棄、吸納,以促進新時代的經濟實踐和發展,有利於建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經濟體制和理念。
現在提及“後美國時代”,許多人可能都會覺得為時過早。所謂“預則立,不預則廢”,中國現在不僅要考慮如何超越美國,還要考慮超越美國之後,如何避免重蹈美國覆轍。因此,必須思考後美國時代中國的國際經濟定位和自身經濟發展問題,如果不去認真地對待這個問題,可能會使中國未來的經濟發展陷入迷茫,取得的成功得而復失。
在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導的,建國100年這一歷史階段內的“後三十年”當中,中國將不斷地實現經濟制度和理論的創新,同時揚棄美國的資本主義經濟體制。在長期的社會主義同資本主義之間誰勝誰負的鬥爭中,對於美式經濟體制,我們一樣要採取分析、批判、開放和吸納的態度,正如列寧所説:“革命無產階級的意識形態…並沒有拋棄資產階級時代最寶貴的成就,相反卻吸收和改造了兩千多年來人類思想和文化發展中一切有價值的東西。”
社會主義的中國與資本主義/帝國主義的美國之間,誰勝誰負的問題,在很大程度上,將取決於誰具備可以揚棄對方的能力。最終勝利和成功的一方,必然是有能力吸納、揚棄美式資本主義的中國。
(作者:儲賀軍,中國歷史唯物主義學會國家文化安全與建設研究會常務理事、中國未來研究會智庫專家)
責任編輯:東方來源: 思想火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