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上了前總統的槍口！急缺人才的美國還要繼續開倒車？_風聞

儘管拜登政府今年5月重啓因疫情停擺超過一年的學生簽證服務，但事實證明，美國仍然是説一套做一套。近日，美國限制中國留學生的新聞再次上了熱搜。據媒體報道，500多名已經拿到錄取通知書的中國學生申請留學簽證時被美方拒籤。

針對美國政府對中國留學生這一嚴重不公的限制與打壓，外交部發言人趙立堅和汪文斌分別於7月6日和9日表示嚴重關切，已向美方提出嚴正交涉。

美國拒籤或無故取消中國公民簽證已經不是新鮮事了。  這次，500多名中國學生成為了受害者。

文 | 田碩 瞭望智庫觀察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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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上了前總統的槍口

這被拒的500多名中國學生均為攻讀碩士或博士學位的研究生，擬就讀的美國高校不乏哈佛大學、耶魯大學、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麻省理工學院、約翰·霍普金斯大學等全球頂尖高校。

美國馬薩諸塞州劍橋市的哈佛大學校園（資料照片）。

最關鍵的是，絕大部分學生的專業是電子電氣工程、機械、計算機、化學、材料科學、生物醫學等理工類專業。

美國駐華領事館是以“《移民和國籍法》第212條（f）款及第10043號總統令”作為理由拒絕發放簽證——原來是撞到了前總統特朗普的槍口上。

什麼是212（f），它是美國移民法授予美國總統的一項行政特權：以保護美國國家安全名義為由，可以拒絕任何外國公民入境。

2020年5月29日，特朗普發佈一項名為《禁止部分中國留學生和研究人員入境》的總統令（PP 10043），6月1日起生效。

該行政令規定在簽證審核中，簽證官可以因為學生學者就讀專業以及研究方向，國內學校敏感(如北航/北理工/北郵/哈工大/哈工程/西工大/南京理工/南航等學校)，或者受留學生基金委員會（CSC）資助等為由，而拒絕發放赴美F（學生簽證）、J（訪學簽證）簽證。

在這項禁令裏，特朗普聲稱“中國正在試圖獲取美國敏感的技術和知識產權，部分原因是為了加強解放軍的現代化和戰鬥力，而方式是使用中國學生（主要是碩士生和博士生）作為情報和知識產權收集者”。

“因此，與解放軍有聯繫或曾有聯繫的、高於本科階段的中國學生或研究人員極有可能被中國當局利用或拉攏，並特別值得關注。中國獲取美國敏感技術和知識產權以實現軍事現代化，對美國的長期經濟活力和美國人民的安全和保障構成威脅。”

這項禁令還創造出了“軍民融合戰略”（military-civil fusion strategy）一詞，聲稱這是中國為獲取和轉移外國技術，特別是關鍵和新興技術，以納入和提升中國軍事能力而採取的行動或在中國政府的授意下采取的行動。

然而，轉移什麼關鍵和新興技術，語焉不詳所謂的“軍民融合戰略”到底是指什麼，美國政府也並未給出解釋。

2

拜登曾放話取消禁令

早在2020年11月，拜登贏下美國大選之際，就放話要把特朗普的一些禁令取消，表明了自己歡迎中國留學生的立場。

首先是計劃修正不友好的H-1B簽證政策。

我們都知道，外國人要想在美國工作，就需要抽籤拿H-1B簽證。而拜登表示，除了與國會合作，增加綠卡的發放數量，還將放寬H-1B工作簽證的限額。簽證規則按薪資級別分配，優先考慮薪資高的人。

眾所周知，美國科技公司常年缺少STEM（頂尖科學、技術、工程、數學）人才。而H-1B簽證是美國保證STEM類人才的一個重要途徑，每年都靠H-1B簽證從印度、中國等國家僱傭數萬名高技能僱員。

目前，在幾十萬中國留學生中，每年H-1B簽證的通過率不到10%。如果在原本6.5萬個申請限額的基礎上再增加名額，意味着H-1B中籤率可能會上升，將會有更多中國留學生拿到H-1B留在美國。

其次是解除兩項入境禁令。

一項是MCF大學入境禁令。

MCF（Military-civil Fusion）大學入境禁令可以説是中國留學生的噩夢了，已有近兩千名學生被迫取消簽證。拜登在上台前已經明確表示，上任以後將不會延續這個計劃。

另一項是《禁止部分中國留學生和研究人員入境》的禁令（即總統令PP 10043）。

實際上從2018年特朗普政府對華貿易戰開始，中國留學生就已是其遏制目標。早在2018年5月，美國國務院就表示計劃將部分發給中國公民的簽證有效期縮短。特朗普政府污衊部分中國留學生與研究人員盜取美國的知識產權，並以此為理由，將攻讀STEM專業等的中國學生簽證有效期從最長5年縮短為1年。2020年5月底，PP 10043出爐。

最後是給STEM博士直接發綠卡。

這個新政策有可能還會拓展到STEM專業之外去，社科類博士也將有希望享受同等福利。也就是説，未來去美國讀博，將會成為近幾年前所未有的利好窗口期。

拜登認為，“如果讓這些訓練有素的人才流失到外國經濟體，會損害美國的經濟競爭力”。這項政策的頒佈還有一個額外好處，就是一旦STEM類的博士直接拿綠卡，那麼參加H-1B抽籤的人數將會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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説一套，做一套

早在2020年9月份，時任美國國土安全部代理部長查德·沃爾夫（Chad Wolf）就表示，已開始禁止部分中國研究生和研究人員獲得美國簽證。

不合理的簽證措施嚴重侵害了中國留學人員的正當權益，同時也破壞了中美雙方在教育領域的友好合作關係。

截至2020年9月8日，美國國務院已撤銷1000多位中國公民的簽證。

沃爾夫稱，這是為了防止他們竊取敏感研究成果，包括“試圖盜竊新冠病毒研究成果”、以及“濫用學生簽證剝削美國學術界”。“中國利用COVID-19大流行，破壞自由和公平貿易，以及濫用美國移民制度，國土安全部做出決定將把美國置於首位。”

儘管拜登政府的對華政策做出了一些調整，但卻沒有廢除不公正的PP 10043。

總統大選時，受選票驅動，拜登團隊順應美高校要求大量吸收中國留學生、保證學費收入和就業崗位的呼聲，做出一系列承諾。上台後卻説一套做一套，仍然延續打壓理工科中國研究生和學者的錯誤政策，嚴重損害中國留學人員合法權益。

受到PP 10043影響的，大部分是來自美國政府特別關注的八所敏感院校——北京航空航天大學、北京理工大學、哈爾濱工業大學、哈爾濱工程大學、西北工業大學、南京航空航天大學、南京理工大學（國防七校，又名國防七子，直屬於工信部）和北京郵電大學的畢業生、在校大學生和研究生，以及其他有關人員。

但美國駐華使館重啓簽證後，遭拒籤的學生卻遠遠不止來自那“八所院校”，還有不少來自上海交大、廈門大學、電子科技大學和同濟大學等院校，他們是博士、博士後或是國家留學基金獲得者。

還有被拒籤學生專業根本與理工科無關，又或者只是學校名稱與以上學校名稱相似。原本在行政令中涉及專業僅限於理工科，但從目前拒籤案例來看，連申請文科和商科的同學居然也有被拒籤的。

據媒體採訪的一名報考美國藝術院校的中國學生説，“做夢也想不到”她無法獲得簽證。這名學生今年5月中旬被拒籤，其本科與碩士都是語言文學專業。她表示：“別説我不相信，我申請到的學校簽證事務工作人員都不相信，他們曾對我説，‘我們是藝術院校，你放心，不會被影響的，況且拜登總統上台後情況大大改善。’”

由此可見，在政策執行過程中，只要留學生曾經的學習背景觸碰到簽證官的敏感神經，或者可能單純不符合簽證官個人喜好，就幾乎會被“一刀切”地拒籤。

在被拒籤者們看來，10043號行政令既不合理，又表露出過分明顯的政治意圖。然而，美國國務院發言人近日就美方拒絕中國留學生赴美留學簽證一事卻回應稱，相關措施依據第10043號總統令，隻影響少於2%的中國籍申請人，同時又稱美國歡迎包括中國在內的國際學生赴美。

根據美國喬治城大學報告評估，每年預計有3000至5000名擬赴美留學的相關學科中國研究生受到10043號總統令的影響，佔總人數的16%到27%。還不包括以家屬身份被拒籤的。

只能説，正如外交部發言人評價：這是延續了特朗普政府時期的遺毒，開歷史倒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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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高校坐不住了

PP 10043剛簽署時，幾乎所有簽證申請人都沒怎麼當回事。然而噩夢很快變為了現實。

“僅因為就讀於某些學校和專業，就被判定為可能威脅美國國家安全，這太荒謬了，是對中國學術研究的歧視。”一名被拒的中國學生説道。

另一名被拒學生認為，該行政令透露出的國家對抗意味非常明顯，實際就是限制科研人員的學術自由，其針對面也遠不止美國國務院發言人説的那樣“隻影響少於2%的中國籍申請人”。

簽證遙遙無期，對每位拒籤者都影響巨大。

有的人已經在國內上了一年晝夜顛倒的網課，好不容易等到國際學生留學禁令解除，拒籤又徹底打亂了留學規劃；有的人還未畢業，疫情期間回國續簽，結果被拒，面臨着肄業的局面；有的人配偶已在美國，自己卻被拒，面臨着兩地分居無法團聚。

而美國政府無端打壓中國留學人員的惡劣行徑，對美國教育產業來説更是雪上加霜。許多美國高校對此表示關切和擔憂，畢竟它們有通過接收中國留學生來保證學校收入的強烈需求。

2020年突發的新冠肺炎疫情，讓大量在美留學生紛紛離開美國，給美國高校帶來了巨大經濟損失，也引起了更大的生存危機。

根據官方數據顯示，2020年赴美中國留學生數量為38.25萬，較上一年減少了9.2萬多人。而當年美國境內共有國際學生125萬人（比2019年下降27萬人），中國留學生數量佔了近1/3。

疫情的長期持續已使國際學生大量減少。國際學生是所有學生中學費繳納最高的，而且往往還要租用學校宿舍，在學校食堂就餐。美國私立大學自負盈虧，出於營利的目的，美國大學非常歡迎國際學生就讀。受疫情影響，中國學生赴美留學意願本就已經大大減弱，再加上PP 10043政策的打壓，令美國高校的營收難上加難。

美國信用評級公司穆迪甚至已經將美國高等教育前景從“穩定”的評級下調至“消極”。有的高校甚至已經宣告“破產”，尤以依賴國際學生的中型私校受創最深。比如，美國中西部的麥克默裏學院因為財務危機宣佈永久關閉，舊金山藝術學院宣佈終止入學申請，不再招收任何新生，完全關閉學校。

曾有美國官方統計，2018年至2019年間，中國留學生為美國經濟貢獻了150億美元（約合971億元人民幣），如今留學生減少，預計會給美國造成118億美元（約合764億元人民幣）的損失。

美國各大高校紛紛對拜登政府施壓，要求放開留學生簽證，吸納更多的中國留學生以保證收入。一些大學已在遊説華府儘快取消相關政策。

康奈爾大學負責國際事務的副教務長沃爾福德（Wendy Wolford）以大學名義致信國務卿布林肯，在肯定國務院重啓簽證服務的同時，也表達對拒籤的關切，她擔憂領事官員對政策解讀的不均衡且不可預測會給國際學生及他們所就讀的美國大學帶來巨大不確定性和困惑。

沃爾福德希望美國國務院能夠為PP 10043制定明確的執行準則，以防止阻礙合格學生前往美國讀書。她強調，除非國務院縮小PP 10043包含的實體範圍，否則領事官員可能以隨意、不明確和過度解讀方式繼續執行特朗普政府的政策。

6月10日，美國教育委員會主席米切爾代表全美30個高等教育機構致函美國務院東亞和太平洋事務局、領事局、國際安全和不擴散局、教育與文化局負責人，表示“收到了關於10043號總統令被非常廣泛地適用而引發麻煩的報告”，對由此延誤中國學生學術生涯和關鍵項目進度表示關注，要求美國務院再次就該總統令的執行情況予以説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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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壓倒理性

限制中國留學生簽證本質上是一種對華技術封鎖，是美國對中國高科技領域的遏制打壓延伸到了教育領域。

2020年4月，曾率先散佈“新冠病毒人為泄漏”陰謀論、叫囂就疫情向中國索賠的美國反華議員湯姆·科頓（Tom Cotton）宣稱，應禁止中國留學生赴美學習理工科，理由竟是中國“試圖從美國偷走新冠疫苗”。

科頓污衊赴美中國留學生“搶走美國人的工作、偷竊知識產權，設計可以用來攻擊美國人民的武器與設備”，稱美國大學“訓練了這麼多中國的精英人才”是“醜聞”，應重新審視向中國發放學生簽證的政策，禁止中國學生選修研究生層面的理科、工科專業，只能選文科。

科頓宣稱：“中國學生想來的話就應該選修莎士比亞的著作和《聯邦黨人文集》，這就是他們應該從美國學習的，而不是量子計算與人工智能。”

隨即，科頓和另一名參議員布萊克本提出一項議案，要求禁止向赴美從事STEM研究的中國公民發放學生簽證。不久後，白宮便發佈了PP 10043。

高等教育漸漸成為美國施展政治鬥爭手段的領域。

中國人民大學國際關係學院金燦榮教授評論稱，美國在戰略上把中國當成對手，想在各個方面壓制我們，其中一個關鍵就是在科技上壓制我們，中斷科學家交流打壓國內高科技公司，在教育上打壓我們，用釜底抽薪的方法，讓我們在基礎研究方面趕不上，是一個政治壓倒理性的結果。

2020年後，在新冠肺炎疫情和對華恐懼的相互交織之下，美國對華戰略技術競爭不斷升級，技術和產業都變成了安全問題，而留學生作為科學技術交流的紐帶也被“安全化”了。

事實上，美國嚴重誇大了中國的技術能力，也低估了美國自己的優勢。面對中國，美國對哪些技術可以開放，哪些技術不能開放，不知道如何做出調整。“泛安全化”之下，美國似乎認為沒有什麼是安全的。

拜登政府對華政策的本質，就是要阻斷戰略技術向中國的擴散。

然而，技術的發展和創新需要合作，人類之所以能夠發展出高度發達的文明，是因為人類是合作的物種。開放合作帶來進步，封閉自守造成落後，這是歷史的經驗。

6

坐以待斃？決不！

只是坐等不能改變現實，20多名被拒籤的中國學生髮起了名為“ANB學術無國界”（Academia No Borders）的行動，他們在微博、微信等社交平台註冊同名賬號，試圖喚起公眾關注。

“今天被封鎖的多是理工科學生，下一次難保不會擴大到文商法。沒有任何一項科技可以通過閉門造車來發展進步！”“ANB學術無國界”在一條微博裏寫道。

面對美國的不公之舉，大量受到10043號總統令影響的學子還自發成立網站（https://10043.org/en/），講述自身被拒籤的經歷，呼籲維護學術自由，讓更多國外受眾能夠了解他們的遭遇。

這是一個志願者組織，其中有人負責對接外界爭取支援，有人維護網站、搭建平台，有人負責推進法律訴訟，或籌款與收集案例。大家有着共同目標：推翻這一歧視性政策，避免更多中國學者和學生被美國歧視性打壓。

他們在海報中寫道——“今天限制的是來自北航等八個學校和CSC資助的同學，誰能保證這個禁令範圍不會擴大？今天是STEM（science, technology, engineering, mathematics）學生，誰能保證以後不是所有中國留學生？今日的沉默，是容許無端歧視的開始。”

550名中國學生還向50所美國高校發送聯名信，呼籲各高校提供聲援，並加入到廢除10043號令的法律訴訟。學生們期冀美國各高校在今年秋季的新學期能繼續提供在線課程，並延緩入學手續直至10043號令被修改或廢除。

《南華早報》引述一名楊姓學生代表的話，超過一半的高校對聯名信進行了正式回應。其中，美國康奈爾大學方面表示已致信國務卿布林肯，表達了對無故被拒籤留學生的擔憂。不僅如此，該校還與其他美國高校進行聯絡，並商討可行對策。

遺憾的是，這些美國院校沒有一所願意協助中國留學生與美國政府對簿公堂  。

被拒的中國學生們準備拿起法律武器維護自己的正當權益。目前參與起訴的學生約為1100人。學生代表稱，這樁訴訟將針對10043號總統令的無理性展開辯論，呼籲美國現任政府對其進行修訂或予以廢除。

然而狀告美國政府並非易事，過往案例顯示，這樁官司勢必是一場昂貴的持久戰，時長恐怕會持續6個月到數年，訴訟花銷可能會達到50萬（約合323.5萬元人民幣）到100萬美元（約合647萬元人民幣）。

有美國移民法專家認為，中國留學生的勝訴難度較大：

一方面，在當前政府看來，每年受10043號總統令影響的中國學生大約有3000至5000人，這種影響規模相對較小，政治優先級較低，幾乎不會受到重視；另一方面，前任政府在美國移民體系上留下一個巨大的爛攤子，過去4年的相關政策變更高達1000多處，現任政府“撥亂反正”也絕非易事。

近兩年來，在疫情和國際環境的雙重影響下，10043號禁令一刀切的拒籤方式，讓中國學生的留學之路困難重重，學術夢想被迫擱置，多年付出和努力被虛耗。受到不公平對待的中國留學生，不管是精神上還是身體上都備受煎熬，他們倍感無奈。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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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Chinese students prepare to sue after Trump law blocks path to US universities, South China Morning Post

4 The Daily Journal of United States Government, National Archives

5 Cao Siqi,Over 1,000 Chinese students plan to sue US for visa restrictions, fear extension to arts, business, Global Times

6 Han Mo, Zuolin, Huo Li, Liu Jing, Crunching Numbers: Surprise visa trends show importance of Chinese students to U.S. economy, CGTN

7 馬卓言，《500多名中國留學生被拒籤 美國説一套做一套》，新華社

8 李京澤，《美拒籤500多名中國留學生簽證，中方已向美方提出嚴正交涉》，中新網

9 温馨、許可，《外交部：敦促美方停止對中國留學生的無端限制打壓》，新華網

10 劉曉琰，《美稱拒籤中國留學生隻影響“極少數人” 外交部回應》，北京日報

11 姜華、曹思琦、劉皓然，《做好“打持久戰”準備！被拒籤中國留學生羣體準備起訴美政府》，環球網

12 邢曉婧，趙喻莎，《美部分解除中國留學生“赴美禁令”，但簽證政策仍“有所保留”》，環球時報

13 《美國拒籤中國500餘名理工科研究生，中方回應》，環球時報

14 張隕璧，《美拒籤中國500餘名理工科研究生 延續打壓政策》，中國日報網

15 山形秋，《最近，一羣中國學生準備起訴美方》，俠客島

16 王曉楓，《夢斷10043號令：被拒籤中國留學生擬起訴美國政府》，財經

17 郭涵，《反華議員科頓：應禁中國留學生選修理工科，只能學莎士比亞》，觀察者網

18 《美議員：中國留學生應該赴美學莎士比亞，而不是科學技術》，環球時報

19 《美國又對科技領域下手：將縮短部分中國留學生簽證期限》，海外網

20 孫興傑，《拒籤中國留學生釋放這些信號，美國究竟在焦慮什麼》，新京報

21 《粗暴拒籤中國留學生背後的美國焦慮：本質上是對華技術封鎖》，中國紀檢監察報

22 馮兆音，《中國留學生：500多理工生赴美簽證被拒，美方稱隻影響“極少數人”》，BBC中文

23 《中美關係：美國取消千名中國公民簽證，稱基於國家安全考量》，BBC中文

24 《美國宣佈禁止部分中國研究生入境，已有學生收到簽證取消郵件》，量子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