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大統領通俄門:俄羅斯是如何拯救6次破產的特朗普的 《外交政策》全文翻譯_風聞
樱落网-海外看世界翻译网站2021-07-27 1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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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統領通俄門:俄羅斯是如何拯救6次破產的特朗普的 《外交政策》全文翻譯
本文譯自Foreign Policy 外交政策網站,原標題:How Russian Money Helped Save Trump’s Business 俄羅斯資金如何幫助拯救特朗普的生意
美國總統交接將與2021年1月20日進行,距今天正好一個月。一個月之後我們可能,也許,估計很難再在媒體上看到大統領的音容笑貌,值此悲傷之際,特翻譯了一篇通俄門報道全文,以紀念大統領入主白宮的4年。
1992年秋天,唐納德·特朗普(Donald Trump)與美國銀行達成協議,清償近10億美元的個人債務後,他在大西洋城(Atlantic City)為自己舉辦了一場盛大的晚會,宣佈自己的復出。派對上的客人拿到了粘着特朗普大頭照的棍棒,這樣就可以拍到他們假扮著名房地產大亨的照片了。當電影《洛奇》的主題音樂充滿了整個房間,一位主持人大聲喊道:“讓我們為國王喝彩吧(Let’s hear it for the king)!”特朗普戴着紅色的拳擊手套,披着披風,衝破了一個紙屏風。據特朗普傳記作家邁克爾·德·安東尼奧(Michael D’Antonio)稱,他的一名賭場高管宣佈,他的老闆以“贏家”身份迴歸。
但這主要是一種作秀,安東尼奧對《外交政策》表示。事實上,在許多業內人士看來,特朗普作為一家主要的房地產開發商幾乎完蛋了,這是因為美國銀行業對他判了死刑。上世紀90年代初,他通過一系列魯莽的商業決策,耗盡了他父親弗雷德的部分財產。他的兩家企業已經宣佈破產,分別是大西洋城的特朗普泰姬陵賭場和紐約的廣場酒店,1992年,特朗普****快線(the Trump Shuttle,航空公司)也倒閉了,特朗普公司最終再次根據美國《破產法》第11章宣佈破產。當潛在借款人一再申請債權人保護時,他們就成了大多數主要貸款人的毒藥(poison),據本篇報道採訪的金融專家稱,特朗普當時在美國金融業的聲譽就是這樣。
在90年代剩下的時間裏,受挫的特朗普沒有以任何重大的新商業活動的方式開展任何活動(除了少數例外,比如聯合國對面的特朗普世界大廈,它於1999年開始建設,由兩個德國貸款機構德意志銀行(Deutsche Bank)和拜仁銀行(Bayerische Hypo-und Vereinsbank)提供資金)。安東尼奧説:“他休了大約10年的假,在舔自己的傷口並努力恢復”。據《紐約時報》10月在對特朗普家族財務狀況的調查中報道,早在2003年,特朗普就陷入了極度的財政困境,在父親去世後與兄弟姐妹見面時,他逼迫他們不顧已故的弗雷德·特朗普的意願,匆忙變賣父親的遺產。他的生意一直在倒閉:2004年,特朗普酒店和賭場度假村(Trump Hotels And Casino Resorts)申請破產,債務高達18億美元。
但特朗普最終捲土重來,據幾位瞭解特朗普生意的消息人士透露,外國資金在重振他的財富方面發揮了很大作用,特別是來自俄羅斯和前蘇聯加盟共和國的富人的投資。證據越來越多,特別報告員**羅伯特·**穆勒(Robert Mueller)和紐約南區正在調查的證據為這一結論提供了支持。連特朗普的長子小唐納德(Donald Trump Jr.)似乎也證實了這一點,他在2008年特朗普的生意再次好轉後表示“俄羅斯人在我們許多資產中佔有非常不相稱的比例”。
特朗普的前長期建築師艾倫·拉皮德斯(Alan Lapidus)本月接受《外交政策》採訪時也表達了這一觀點。拉皮德斯説,根據他對該企業內部運作的瞭解,在特朗普早前的財政困難之後,“他無法讓美國任何人借給他任何東西,這一切都是來自俄羅斯,他與俄羅斯的關係比他所承認的更深”。
“這些海外資金最初是以新的房地產合作伙伴和購買眾多特朗普公寓的形式出現的”,特朗普的一位前房地產合夥人説,他見證了這些年的轉變,後來他對特朗普不滿。“我想部分原因是他對銀行有毒,我想他可能也明白了個人擔保(貸款)也不是一個好主意”,這位前商業助理説,他只願意匿名與《外交政策》通話。“所以他對自己説:‘我還能做什麼呢?我只想説服人們購買我的品牌。唯一願意購買他品牌的是品味低下的俄羅斯人,他們喜歡他那荒謬、浮誇的紙醉金迷的生活方式。你無法把那個牌子賣給康涅狄格州格林威治的藍血人(譯註:即擁有高貴血統的人)。”
或者正如另一位特朗普傳記作家格温達·布萊爾所説:“在泰坦尼克號沉沒時,他周圍的人都快淹死了……他突然得救了,就像有一艘宇宙飛船降落在他落水的地方。”
所有這些背景都有助於把穆勒和紐約南區最近的一些調查進展聯繫起來,這些調查的重點是特朗普與俄羅斯人串通或共謀。從聯邦調查中得到的信息顯示,在總統競選期間,至少有14名俄羅斯人與包括特朗普的兒子、女兒和女婿在內的特朗普身邊的人聯繫過,這可能看起來有些奇怪。或者根據最近公佈的判決備忘錄,2015年11月,特朗普前律師邁克爾·科恩(Michael Cohen)接洽了一位俄羅斯人,他提出了特朗普陣營和俄羅斯之間的“政治協同效應”(並補充説,特朗普和俄羅斯總統普京的會晤將“不僅在政治層面上,而且在商業層面上”產生“非凡的”影響)。
但事實上,其中至少有一部分接觸似乎是在特朗普近20年的商業接觸中發展起來的。
據特朗普的前房地產合夥人和其他熟悉特朗普公司內部運作的消息人士透露,他90年代後的復興可能真正開始於21世紀初與貝洛克集團(Bayrock Group)的合作。貝洛克集團在特朗普大廈(Trump Tower)租用了兩層樓的辦公室,貝洛克集團由兩名有助於改變特朗普軌跡的投資者管理:Tevfik Arif,哈薩克斯坦出生的前蘇維埃官員,從前蘇維埃共和國獲得了看似無窮的資金來源;還有費利克斯·薩特(Felix Sater),他是俄羅斯出生的商人,在1990年代對一項涉及俄羅斯黑手黨的大規模股票欺詐計劃認罪。
在貝洛克****集團的幫助下,特朗普開始了從建築商到品牌商的廣泛轉變。他徹底改造了自己和他的商業模式,他從房地產行業的一支生力軍變成了一個幾乎破產但厚顏無恥的自我推銷者,他主要靠推銷自己的名字來賺錢。貝洛克集團的一位前職員表示,貝洛克集團代替了大銀行,通過向特朗普提供誘使新貸方參與大型項目所需的股權,幫助特朗普重新回到房地產領域。其中最大的項目是特朗普SoHo,這座46層的公寓和酒店自2010年開業以來一直是訴訟的目標,據報道,穆勒正在調查它是否部分由俄羅斯提供資金。這筆交易給了特朗普18%的股權,僅僅是因為授權使用了他的名字。(除了貝洛克集團,另一位合夥人是來自前蘇聯格魯吉亞共和國的薩皮爾家族。)
特朗普公司沒有回應對這篇文章的置評請求。但在一份與特朗普SoHo訴訟有關的證詞中,特朗普説,他之所以被貝洛克集團吸引到,是因為他對哈薩克出生的Tevfik Arif的人脈印象深刻,Tevfik Arif還帶着潛在的俄羅斯投資者來見他。特朗普説:“貝洛克集團有實力,認識投資者”。
在特朗普競選總統時,他已經陷入了這種神秘的海外資本流動中,各種調查人員認為,這些資金可能包括來自俄羅斯和前蘇聯共和國的洗錢者,他們在15年內買下了數十套公寓。而據穆勒調查組最近公佈的一份判決備忘錄顯示,就在2016年年中,費利克斯·薩特(Felix Sater,即前面貝洛克的合夥人)還在與科恩(即特朗普的律師)就莫斯科協議進行交涉,當時特朗普正在爭取共和黨提名。
因此,最近的一些報告顯示,聯邦和國會調查人員現在在調查所謂的俄羅斯影響力時,與總統本人一樣關注特朗普公司。尤其是民主黨眾議院議員將於明年1月接管主要委員會。據參與特朗普調查的兩名不願透露姓名的民主黨工作人員説,民主黨參議院工作人員計劃與他們的眾議院同僚合作,調查總統的商業往來,追溯貝洛克-特朗普合夥企業和特朗普的其他海外投資來源。他們説,另一個主要焦點將是特朗普組織最近在海外的全現金收購,“主要是高爾夫球場”,以調查其中一些投資是否涉及洗錢。
美國國會一名工作人員説:“我們更廣泛的擔憂是,多年來特朗普公司收到大量外國資金流入的程度,如果這繼續損害總統利益的話”。他補充説,如果特朗普像前幾任總統那樣,遵循先例,剝離自己的商業資產,這就不是問題。
目前尚不清楚特朗普的政策是否受到這些過去和某些情況下正在進行的商業協議的影響,或者是否受到總統對俄羅斯及其他外國資本幫助其復興商業生涯的認識的影響。但穆勒肯定要調查的一個問題是,這種關係是否使特朗普對某些俄羅斯人心存感激,俄羅斯商界人士對特朗普及其公司的接觸是否反映了克里姆林宮以貿易手段在開發情報下線。
美國司法部國家安全司前助理總檢察長大衞·克里斯説:“俄羅斯在歷史上要麼招募某人作為下線,要麼有效地強迫他們成為下線,這通常依賴於財務或性方面的要挾,或者其他一些他們可以利用的事情,或者誘使某人自願合作或勒索他們”。克里斯補充説“這種活動有很長的歷史,包括在總統選舉中,可以追溯到蘇聯在1968年選舉中為休伯特·漢弗萊(譯註:第38任美國副總統)提供資金的努力”。
自從特朗普競選總統以來,華盛頓的批評者就質疑他不願意直接批評普京,以及他推動放鬆對俄羅斯的制裁。最近,美國總統似乎把普京對烏克蘭的暴力干預歸咎於雙方,當時俄羅斯船隻向烏克蘭水手開火,炸傷並扣押了烏克蘭水手。他説:“不管怎樣,我們都不喜歡正在發生的事情,希望它能得到解決”。特朗普一開始取消了上月底G20峯會上與普京的會晤,但無論如何還是舉行了一次。而他最近似乎讓普京和沙特王儲穆罕默德·本·薩勒曼(Mohammed bin Salman)擺脱了政治謀殺的嫌疑,這兩位領D人都被指控犯有政治謀殺罪。“世界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地方!“特朗普説。
當然,正如剛剛被判處36個月監禁的科恩最近發現的那樣,特朗普並不以對過去幫助過他的人的忠誠而聞名。特朗普對於外界指責他作為一名商人,偶爾會與不好的合夥人打交道的標準回應是,重要的是他們的錢是好的,如果買家多付了錢,那就更好了。正如他在2015年的一次競選集會上所説:“沙特阿拉伯,我和他們都相處融洽,他們向我買公寓,他們花了4000萬美元,5000萬美元。我應該不喜歡他們嗎?”
一些紐約房地產專家,比如曼哈頓久負盛名的投資銀行家喬爾·羅斯(Joel Ross)表示,這種“來者不拒(devil-may-care)”的態度在業內很典型,批評家在將特朗普的商業關係與他的總統政策聯繫起來時反應過度。儘管羅斯説他“不喜歡”特朗普,但他補充説,關鍵是2016年莫斯科大談判毫無進展,沒有證據表明特朗普目前的對俄政策是基於他的商業往來。羅斯説,事實上,特朗普數次進軍俄羅斯尋找可能的交易,這在大型房地產領域是標準做法,但大多數談判都沒有成功。
羅斯在一封電子郵件中寫道:“至於其他任何交易,他們在管理合同上的收入不足以讓他改變外交政策”。“這並不像你想象的那麼嚴重。你們這些媒體人不知道房地產是如何運作的,這些東西有多不嚴肅。特朗普和紐約大多數房地產開發商沒有太大區別。他令人討厭、撒謊、欺騙他人、無法信任等等,但在紐約房地產行業,這並不罕見。”
羅斯補充説:“除了特朗普在美國銀行業被認為是一個沒人信任,沒人與之做生意的壞人之外,這一切都不能證明什麼。這遠不能證明他在串通方面做了什麼錯事,甚至連串通都沒有。”
在特朗普於2004年初推出他的真人秀節目“學徒”之後,特朗普與貝洛克****集團的夥伴關係便開始蓬勃發展。該節目的特色是競爭者爭奪特朗普的一項財產促銷合同,他的名氣在全球範圍內不斷擴大,貝洛克集團將其轉化為一筆營銷財富。瞭解特朗普職業生涯的紐約房地產專家認為,一直到21世紀中期,貝洛克集團對他來説就是通往成功的關鍵橋樑。那時候,貸款標準在抵押貸款支持證券狂潮期間嚴重惡化,一些美國放貸人已經願意再次與特朗普打交道。
在這段時期,特朗普公司開始成長為一個全球性的商標工廠,他在2015年聯邦選舉委員會(Federal Election Commission)的披露表格中將自己的許多資產稱為“特朗普商標(Trump Marks)”,主要靠建築物、高爾夫球場的特許受權使用費、收費和租金而賺大錢,特朗普除了在這些房產和產品上加上自己的名字外,幾乎沒有任何股權。正如選舉披露表所示,在特朗普所任職的大約500家公司,信託,有限責任公司和其他協會中,有許多“特朗普標誌”實體,從巴庫,阿塞拜疆,迪拜,多倫多到卡塔爾。這位前房地產大亨在很大程度上成為了品牌費的收取者。
貝洛克集團的一位前僱員説,貝洛克集團的資金有時來自俄羅斯和前蘇聯共和國以外的地方,包括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冰島投資銀行FL****集團,但這些資金有時似乎也通向俄羅斯。2017年,房地產開發商喬迪·克里斯(Jody Kris)向彭博社(Bloomberg)的蒂莫西·奧布萊恩(Timothy O’Brien)透露了FL集團的冰島競爭對手聯繫他投資貝洛克集團後發生的事情。當克里斯把這一提議帶給薩特和Arif(即前文貝洛克的合夥人)時,他們告訴他,冰島投資銀行背後的資金“主要是俄羅斯的”——他們不得不拿FL集團的資金與特朗普達成交易,因為FL集團“更接近(弗拉基米爾)普京”,奧布賴恩説。(克里斯向外交政策確認了這一説法)。2007年,FL集團投資5000萬美元在幾個與特朗普有關的項目上,包括在Whitestone、皇后區和曼哈頓特朗普SoHo的開發項目。FL集團於2014年解散。
克里斯告訴彭博社的奧布萊恩,他最終離開了貝洛克集團,因為他確信這家公司是洗錢的幌子。
貝洛克集團的其他資金究竟從何而來仍不清楚。據克里斯後來對貝洛克集團提起的訴訟稱,其中一部分據稱是從哈薩克斯坦Arif家族的鉻業務(chromium business)中提取出來的,但訴訟金額未披露。訴訟稱,這家位於特朗普大廈的小開發公司設法以某種方式找到資金,“兩年來,每當貝洛克集團耗盡現金時,其的所有者就會“奇蹟般地從某處拿出一筆足夠維持公司運轉的資金。”(貝洛克集團發言人安吉拉•普魯伊特(Angela Pruitt)表示,公司拒絕置評)
根據特朗普2015年聯邦選舉委員會披露表格,一家確實繼續向特朗普公司提供數億美元貸款的主要銀行是德國最大的德意志銀行。它是特朗普在90年代的債務危機後成功打造的為數不多的新房地產開發項目之一(芝加哥92層的特朗普國際酒店和大廈,於2008年開業)的牽頭貸款機構。但德意志銀行信託公司(Deutsche Bank Trust Co.Americas)後來起訴特朗普不支付該項目的貸款(特朗普反訴,事情就解決了)。而在這方面,俄羅斯的資金也可能被牽扯進來,儘管可能沒有直接流向特朗普:據路透社2017年底報道,聯邦調查人員正在調查德意志銀行是否向俄羅斯國家開發銀行、或其他俄羅斯銀行出售了一些特朗普的抵押貸款或其他貸款。自21世紀初以來,德意志銀行一直與俄羅斯國家機構密切合作,2015年,德意志銀行的俄羅斯分支機構捲入了一個100億美元的俄羅斯洗錢計劃;德意志銀行後來簽署了一項同意令,並同意支付6.3億美元的罰款。
預計將於明年1月接手眾議院情報特別委員會的民主黨議員將調查特朗普與德意志銀行、德意志銀行與俄羅斯之間的關係。這些議員在3月13日給司法部的信中説:“長期以來,一直有可靠的指控涉及俄羅斯寡頭,罪犯和政權親信利用特朗普的財產來洗錢”。來自加利福尼亞州的眾議員亞當·希夫是眾議院情報委員會的民主黨人,也是前聯邦檢察官。他在最近接受《紐約客》和媒體採訪時説,他計劃向德意志銀行發出傳票,作為他自己委員會調查的一部分。
他説:“我們將研究特朗普公司可能洗錢的問題,德意志銀行顯然是一個起點”。路透社2017年的一份報告援引公開文件、採訪和企業記錄,還發現至少有63名俄羅斯人或擁有俄羅斯住址的人在佛羅里達州7座特朗普品的豪華建築中購買了價值近1億美元的房產。
(德意志銀行發言人特洛伊·格雷維特(Troy Gravitt)在一份聲明中説,德意志銀行“認真對待其法律義務,並繼續致力於配合授權調查”。當被問及穆勒是否有傳喚德意志銀行時,他拒絕進一步置評。)
儘管與俄羅斯有這些財務聯繫,其中一些已經有據可查,但特朗普和他的同夥一直淡化兩國關係。“我與俄羅斯沒有任何關係——沒有交易,沒有貸款,沒有任何東西!”特朗普在就職前幾天發推特説。一個月後,當被問及是否有人為他的競選活動提供建議時,特朗普回答説:“沒有,我所認識的人都沒有……我與俄羅斯無關。據我所知,與我打交道的人中沒有一個是這樣的”。他當時的發言人霍普·希克斯直截了當地説:“競選期間,競選活動與任何外國實體之間沒有任何溝通。”
聯邦調查人員説,在2016年總統競選期間,就在特朗普和科恩等他的班子成員發表上述言論之際,科恩仍在積極與薩特(即前文貝洛克合夥人)合作,達成一筆莫斯科房地產的大交易。但是特朗普還聲稱幾乎不認識薩特。兩年前,特朗普在一份民事訴訟的視頻證詞中作證説:“如果他現在坐在房間裏,我真的不知道他長什麼樣”。2015年,美聯社(Associated Press)問及薩特(Sater),特朗普回答説:“菲利克斯薩特(Felix Sater),孩子,我甚至得考慮一下,我對他不太熟悉。”
然而,這種説法很奇怪,因為在那些年,當特朗普的事業部分地被薩特的貝洛克****集團復興時,特朗普的公司並不是很大,而薩特是與之密切合作的少數幾個人之一。“人們不知道特朗普的公司有多小,我真的很驚訝在那裏工作的人很少,可能只有15到20個人”。特朗普傳記作家布萊爾説,他在20世紀80年代末到90年代中期訪問了特朗普辦公室大約6次。
在2016年接受美國廣播公司(ABC)採訪時,特朗普確實承認自己做了一筆與俄羅斯的交易。特朗普説:“我對俄羅斯人做的主要的事情,就是破產時在棕櫚灘買了一棟房子,我花了大約4000萬美元買的,我以1億美元的價格賣給了一個俄羅斯人”。2008年,特朗普將六英畝的棕櫚灘地產出售給俄羅斯億萬富翁德米特里·雷博洛夫列夫(Dmitry Rybolovlev) 。據報道,穆勒的小組也正在對其進行審查。當時,特朗普聲稱,因為裝修,所以他能在短短4年內以如此高的價格轉手房子。但價格差距如此之大,特別是在2008年特朗普將房產出售給瑞博洛夫列夫(Rybolovlev)時,房地產價格在金融危機中暴跌,參議院財政委員會資深民主黨參議員羅恩·懷登(Ron Wyden)要求對出售進行調查。
安東尼奧説:“這筆交易給特朗普帶來了這麼多現金,它幾乎必須被視為競選捐款,或收買唐納德·特朗普”。今年早些時候,這名瑞博洛夫列夫(Rybolovlev)出現在美國財政部一份未保密的俄羅斯寡頭名單上,這個人是被認為與普京關係密切的有影響力的政治家和商業專家。
就連特朗普的兒子小唐納德(Donald Jr.)和埃裏克(Eric)也承認,俄羅斯人為特朗普組織提供了大量資金需求。
2008年9月,在紐約舉行的“連接美國和新興市場房地產”會議上,總統的長子小唐納德説:“就高端產品湧入美國而言,俄羅斯人在我們許多資產中佔有非常不相稱的比例。比如説在迪拜,當然還有我們在SoHo和紐約任何地方的項目,我們看到來自俄羅斯的大量資金湧入”。2014年,他的弟弟埃裏克(Eric)也是特朗普公司(Trump Organization)的一名高管,在一位著名體育作家詹姆斯·多德森(James Dodson)問他,該公司從何處獲得資金來收購這麼多高爾夫球場後,他對他説:“嗯,我們不依賴美國銀行,俄羅斯擁有我們所需的所有資金。”(2017年,穆勒調查開始後,埃裏克·特朗普否認發表上述評論。)
目前尚不清楚的是,特朗普是被俄羅斯政府收買還是被勒索。也不清楚薩特等商人是否誇大了與普京的關係,以及俄羅斯總統在與特朗普的所有這些商業接觸中究竟扮演了什麼角色。2015年11月,薩特在一封電子郵件中向科恩承諾,他可以讓“普京的所有團隊都支持”莫斯科協議,而這反過來又將突出特朗普的商業技能,以讓他當選。薩特寫道:“我們的孩子可以成為美國總統,我們可以打造它”。“我會讓普京參與這個項目,我們會讓唐納德當選。”
很顯然,這些交易沒有發生。根據目前已知的證據,也沒有與普京舉行任何會晤。儘管如此,特朗普的前長期建築師拉皮德斯(Lapidus)表示,當特朗普先是作為候選人,然後又作為總統,不斷辯解他對俄羅斯一無所知,也沒有試圖在那裏做太多生意時,他感到很困惑。拉皮德斯説,特朗普本人在20年前,也就是1997年,派他去莫斯科勘察一處房產,莫斯科酒店(the Hotel Moskva)-一家建在克里姆林宮圍牆內的酒店。
那筆交易失敗了,就像2016年的交易一樣。拉皮德斯説,但問題不在於特朗普公司在俄羅斯做了什麼,而是俄羅斯人在美國為特朗普做了什麼。拉皮德斯説:“在某處肯定有交換條件,特朗普在美國拿不到錢。他找到了俄國,俄國人給了他很多錢。他一定是在用什麼做交換,這是合乎邏輯的,只是錢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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