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導演的秘密,藏在手機裏_風聞
最人物-最人物官方账号-记录最真实的人物,品味最温暖的人间2021-08-05 14:29
作者| 東野聰明
來源| 最人物

對於創作者們而言,在當今時代,一切都是動態的。
在創作領域裏,無論什麼出現,或是什麼消失,都不意外。
創作的內核與形式在不斷被拓寬,而如何在其中尋找新的切口,成為了每個創作者所要面對的課題。
而關於“何為創作者”這個問題,這個時代,也給出了不同的答案。

出現在“FIRST青年電影節”上的許知遠,依然穿着他的“老三樣”:白襯衫,牛仔褲,以及夾腳涼拖。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他被人所知道的身份有作者、主持人、書店管理者。這其中,許知遠卻很少用任何一種身份來概述自己。
他更多地稱自己為一個知識分子,一個創作者,一個仍然熱衷於感知這個世界的人。
此次,許知遠以“特邀嘉賓”的身份,出現在了西寧“FIRST青年電影節”上,在某種程度上,這意味着,他身份的層次又有了變化。
同時也意味着,他用來感知這個社會的切面,又增加了一個。

許知遠是一個隨時準備跳躍的人。
2000年,許知遠從北京大學計算機微電子專業畢業,同學們都進入了電子行業,他卻一轉頭扎入了新聞圈,進入《經濟觀察報》成為主筆。
兩年後,許知遠離開報紙行業,和朋友們創辦了《生活》雜誌。折騰不停,後來他又和前同事合夥,創辦了“單向街書店”,成為了書店的管理者。
到如今,“單向街書店”演變成了一家叫做“單向空間”的創業公司,創業者的身份,又被加到了許知遠的身上。

説是創業者,但許知遠更多的身份還是一個創作者。
2016年,許知遠開始嘗試着走到台前,他成為了一檔訪談節目的主持人,他給節目取名《十三邀》,並希望這檔節目能夠“呈現這個時代人們如何思考、如何成長、以及如何掙脱困境。”
在此之前,許知遠很少站在鏡頭前,而《十三邀》開播之後,每週他都要拿出固定的時間,進行訪談拍攝。

對於許知遠而言,這幾乎可以成為他人生中的一個全新創作維度。他發現,比起過去自己的文字創作,錄製訪談節目更像是一種“協同作業”。
對話中,兩種思維的碰撞往往會帶來更多的啓發,而以鏡頭與視頻為載體的記錄模式,也豐富了他的創作模式。
許知遠開始漸漸感受到:當創作在一個新的維度裏,會更有力量。同時也會帶來更多視角,以及看待這個世界的方法。
回頭看,這些年來,無論是辦雜誌、開書店還是成為創作者,許知遠不斷嘗試着不同載體與內容的多樣結合。
在他看來,創作的本質就是“對新的事物,保持一種驚歎的能力”,而創作者要做的,應是保持敏感,不斷開拓新的維度。
對習慣保持警惕,對創新充滿好奇。


和許知遠一樣,導演陳碩對於藝術與創作,也有自己的看法。
在他看來,“藝術”與“菜市場”,在某種程度上是一樣的。
它們幾乎都包含着這個世界的切面:人性、美學、以及從不整齊劃一的多樣性。而如何捕捉到這些“切面”的動人之處,是陳碩導演不斷探索的東西。
在他看來,任何一名創作者在面對自己作品時,都應當保持着一種真誠,只有保持真誠,才能夠在生活中,捕捉到那些有人情味且細碎動人的日常。

2014年,一部《舌尖上的中國2》讓陳碩走入大眾視線,在這部紀錄片中,陳碩負責的是第二集《相逢》。
在他鏡頭的捕捉下,那些食物真實且日常,但卻又能在大主題“相逢”之下,變得生動且觸動人心。
這似乎正是陳碩的風格所在:他總能夠捕捉到那些稀鬆日常事物的動人之處,同時用鏡頭賦予這些日常更多意義。
而那些被他創作出來的作品,則是他認識這個世界的方式。
2020年,陳碩帶着短片《慢車開來》,出現在“FIRST青年電影節”上。

陳碩作品《慢車開來》海報
《慢車開來》是一部聚焦於疫情之下,家人們之間愛與孤獨的短片,整個片長只有5分鐘,且沒有一句台詞,但陳碩卻通過畫面與鏡頭,生動展現出了疫情之下,人們的孤獨與困擾。
《慢車開來》幾乎和陳碩過去的作品形成了某種反差——過去,陳碩的作品大多顏色鮮明,但《慢車開來》的全片,都是黑白色調。
而這部片子的所有拍攝器材,僅僅是一部手機。
在聊起為何選用手機作為拍攝器材,陳碩説:“當拍攝機器換成手機後,許多拍攝對象在面對鏡頭時抗拒感會降低,也會更加自在,畫面的真實感,則會隨之增強。”
而這種感覺,恰恰也是陳碩一直以來的追求,在陳碩看來,一段影片的日常性、真誠以及持續在場,格外重要。
對於一位創作者而言,作品裏保持真誠與日常,是一種努力,更是一種能力。


和陳碩在創作過程中的“循序漸進”不同,這幾年,導演魏書鈞幾乎是“野蠻生長”。
作為一名今年剛滿30歲的90後導演導演,魏書鈞的作品已經三次入圍戛納國際電影節:
2018年,他導演的短片《延邊少年》在戛納電影節拿到“特別提及獎”,兩年後,他創作的劇情片《野馬分鬃》又再次入圍戛納。
再到2021年,他創作的電影《永安鎮故事集》,第三次出現在了戛納電影節的入圍作品名單上。
毋庸置疑,在新鋭導演之中,魏書鈞已經值得、也能夠被看見了。

自信,自由,野生。
這幾乎是作為導演的魏書鈞,收到過最多的評價。在電影創作上,他始終保持着一種開闊的思維,在他看來,創作過程中重要的是:
“持續熱愛生活,持續無中生有。”
2020年年末,魏書鈞計劃開拍電影《永安鎮故事集》,電影開拍在即,魏書鈞卻突然對製片人“坦白”:“對於這個劇本,我沒有熱情了。”
彼時,劇組已經在拍攝地籌備了整整17天,所有服裝與道具都已到位,劇組演員即將入場。在這個時候喊停,無疑是一個十分巨大且艱難的決定。
但好在,團隊表示了理解。之後的日子裏,整個團隊飛快重寫劇本、選定新演員、並且和之前的演員解約道歉。
就這樣,在這年12月,劇組以全新的演員陣容與劇本,在原定的時間與地點正式開機。

《永安鎮故事集》開機典禮上的魏書鈞
這部充滿不確定且標記了魏書鈞熱愛的《永安鎮故事集》,在殺青後的第四個月,入圍了2021年戛納電影節的“導演雙週單元”。
回頭看,撇去過程中的困難,《永安鎮故事集》的拍攝過程,幾乎是一個充滿熱血的創作者故事。
一個創作者始終對於自己的作品保持着熱情、自由以及不妥協,並且堅持去創作那些自己真正想要的內容——
不一定要成功,隨時準備失敗。


無論是許知遠、陳碩還是魏書鈞。
在一定程度上,他們都代表着這個時代裏,創作者的某種縮影:
隨時準備着迎接全新的內容維度;對創作保持真誠與熱情,以開闊的視野看待那些“時刻被更新的內容”。
畢竟,在當下,“創作”二字的定義早已被拓寬,只要有想法與夢想,人人都可以成為創作者。
而在科技重塑視聽觀看文化的今天,作為移動影像創新的推動者,vivo相信用影像記錄生活早已成為每個人表達情感的一種重要途徑。
同時,作為初入電影領域的一家科技品牌,vivo也在不斷探究移動影像設備是否能夠給予創作者,以及他們的創作過程,帶來更多可能性。
秉承着“人文之悦”的品牌理念,抱着期待交流的心態,vivo與“FIRST青年電影節”共同發起國內首個超短片大賽“vivo VISION+超短片大賽”,希望為創作者提供技術設備上的新選項,也為電影敍事帶來新思路。

“vivo VISION+超短片大賽”主題論壇
大賽將“人人都是創作者”作為實踐理念,鼓勵參賽者將視線投回當下,關注個體,注視周圍。期待通過不同參賽者的表達,擴寬電影藝術中的文本形式,將更加日常化的個人視角,融入其中。
同時,“vivo VISION+超短片大賽”也希望給更多年輕的創作者們提供更大的舞台,更多的選擇,更寬的發揮空間,去幫助他們實現理想。
大賽鼓勵創作者在時長5分鐘的片長內,使用手機等移動便攜設備作為拍攝介質,通過創新的電影式敍事手法和表達,將自己的創作視角融入其中。
在5分鐘的視頻長度裏,各個創作者究竟能夠帶來什麼樣的“視界”與“世界”,成為了這次大賽中的亮點。

“vivo VISION+超短片大賽”
頒獎典禮現場
在本屆“vivo VISION+超短片大賽”中,評委從上百部優秀短片作品中選出了24部,並在“FIRST青年電影節”上進行首次線下公開放映。
在這24部作品中,囊括了各種類型的電影風格,同時還展現了不同創作者對於當下社會的洞察與巧思。
比如青年導演劉寬所拍攝的、最終摘下“年度超短片獎”的《如果可以》。短片圍繞着一位在城市打拼的快遞員展開,並將與他有關的愛情和親情,穿插其中。
故事並不新奇,講述卻給人以力量。

劉寬的作品《如果可以》
再比如青年創作者應照宜拍攝的、最終獲得了“人文創作獎”的超短片《火鍋》。
短片刻畫了一位女生在當下的都市生活中,所面對的焦慮,以及最終被父愛與友誼所拯救的温情時刻——或許每個人的人生中,都需要那個隨時會將你托起的人。
短片在呈現上採用了定格動畫與剪紙拼貼的形式,讓整個片子充滿新意。

應照宜的作品《火鍋》
同樣是獲獎作品,周聖崴的短片《讓我們相愛吧》,也別具風格。
《讓我們相愛吧》融合了動畫與紀錄的雙重技法,採用“家庭監視器”這一特殊視角,記錄了一個獨居中年男人有些普通,有點詭異,卻又浪漫的一天。
這部片子,最終在比賽中拿下了“評審團大獎”。

周聖崴作品《讓我們相愛吧》
除此之外,更多創作者在作品中,對不同議題進行了探討。
比如由黎曉亮導演的、獲得“評委會特別提及獎”的《個命虛擬》,是用直播的媒體界面,去探討當下的直播現象。

黎曉亮作品《個命虛擬》
導演關天的作品《捉迷藏》,則是利用分屏的形式,講述了一段與童年有關的故事,故事中包含夏日的美好,也包含父母的爭吵。

關天的作品《捉迷藏》
同樣講述親情,於鐳的作品《煙火》則將故事聚焦於一位獨居的老太太,在生活中,她錯將房東當成了自己孫子。
在這段長達4分鐘的短片裏,一共使用了52個特寫鏡頭,並帶來兩次反轉。讓觀眾看完之後,久久無法走出劇中瀰漫的情緒。

於鐳的作品《煙火》
賽後,當創作者們在聊起用手機拍攝創作這一過程,有什麼感受時,他們都不約而同地使用了這樣的形容:
可以擁有更新奇的角度,以及更多的靈活性。對於被拍攝者而言,也會更加舒適與自然。
這種形容恰好與vivo影像的內容風格相契合:那些真切日常的、充滿創造的、能抵達觀看者心靈深處的畫面。
而這種感受,也正是當一個新技術設備出現在創作領域時,給創作者帶來的全新感官。

在當下,影片創造的釋義,早已被重構。
一部手機,一個故事,一位創作者,就足以創造出許多個與世界有關的故事。
通過手機拍攝,影像創作的權利被放回每一個人的手中,創作的壁壘被逐漸打破,影像藝術不再只由手持專業設備的人塑造,而由生活中的每個人來創作。
畢竟,每次創作,都很珍貴。畢竟,拿起手機,人人都是創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