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撕渣男,她是專業的_風聞
柳飘飘了吗-柳飘飘了吗官方账号-2021-08-13 10:20
作者 | 柳飄飄
本文由公眾號「柳飄飄了嗎」(ID:DSliupiaopiao)原創。
“異類歌者”尚雯婕,又出新歌了。
“鏡中的我是你,輾轉千世追尋的合體。也許擦肩時已沒有記憶,但靈魂沾染着所有的過去。”
醇厚的音色勾出曲折的情感糾纏——
兩個女孩的温暖相遇。
這是電視劇《雙鏡》的同名插曲,尚雯婕説這兩個女生的故事“帶感又燃情”。
飄刷完前幾集後,“女作家+女殺手”的設定還真挺帶感。
女性互助的主題,這次,又有了新鮮的嘗試。
如冰與火相撞,差異巨大的兩個個體相遇到一起,居然意外地合襯。

當望向鏡子,你希望在鏡中看到怎樣的自己?
之於許幼怡(張楠 飾),她瞧見的,是名流女作家。
優雅,知性,從容。
眾星捧月般,一個熠熠生輝的完美女人。

《雙鏡》的故事,發生在民國時期的上海灘。
被譽為“東方巴黎”的不夜城。
繁華的十里洋場,上流階層的公子哥與富家小姐們,觥籌交錯,日夜上演着華靡與奇情。
張愛玲説,上海到處可以找到真正的性靈文字,許幼怡無疑便是這類作家的代表。
劇集一開始,就極力烘托出她有多受歡迎。
看魔術大師表演,她是壓軸的特約嘉賓。
不光坐在光束最耀眼的中心位,還要受邀上台做助演。

參加晚宴,記者們一看到她和丈夫周衡(劉智揚 飾)現身。
就拋下正採訪的另一位女作家,轉而長槍短炮地圍堵她。

她的小説不僅紅遍上海,甚至即將走出國門,要被日本出版商引進。
在出版商看來,她筆下塑造的那些女性角色和女性筆觸,完全可以跨越國度的障礙,激勵和啓迪更多年輕女讀者。
因為,在大多數女人仍需為生存而嫁人的舊時代,她書中描寫與讚美的,是令人眼前一亮的新時代女性。
同名漫畫裏,在一場新書發佈會上,許幼怡暢談了她對此的理解。
自信、獨立、不虛偽、不盲從……
這些昔日只用在男人身上的美好形容詞,被她冠在不讓鬚眉的女性身上。
而其實許幼怡自己,就是她書中角色的最佳代言人——
一個有着獨立思想和自由靈魂的新時代女性。
單看外表,她是長相甜美、養在温室內的嬌小姐。
似乎連成功的事業,都要依託於她嫁了個好人家:丈夫是上海交通廳主任,公公是黑白兩道通吃的部長,她背後坐擁整個周家扶持。
然而,和其他豪門千金不同,許幼怡出身寒微。
她是先憑藉自己的那支生花妙筆,博得周衡青睞,這才有了後面“麻雀變鳳凰”的傳奇。
嫁人後,她不僅能寫善寫,還能積極規劃未來的事業。
比起那些瞧不起她出身的貴族“好友”,外柔內剛的她,註定不是被鐵鏈困住的金絲雀,而是要翱翔於藍天的蒼鷹。
所以,在婚姻生活中,她毫無身家背景可依賴,看似處於下位。
但相比事事仰仗父親鼻息的官二代丈夫,她才是把人生掌控在自己手中的強者。
《雙鏡》花絮裏有一幕,完全顯現出一個無能丈夫和剛強妻子的懸殊。
許幼怡發現丈夫與自己的閨蜜兼經紀人張晚(方安娜 飾)有染後。
當着婆婆面,她毫不容情地扇了他一巴掌。

而周衡為此遭到爸爸杖責。
他不敢還手,只能忍痛受着。
爸爸一聲令下,他就得在全家人面前下跪,向父親及妻子認錯。

對於婚姻,周衡的責任與偽善要高於愛。
所以他才會一面順從與討好着妻子,一面與她最好的朋友親密。
而許幼怡,是“得遇良人”的愛與信任。
她的憤怒及痛楚,出於昔日信仰被踩在了腳下。
原來周家不是為她遮風擋雨的城堡,只是束縛她展翅的囚籠。
當她把視線投向外面更廣闊的天地時,下一段精彩的篇章,即將揭幕登場。

《雙鏡》進展到第三集才正式上線的嚴微(孫伊涵 飾),則是另一個故事。
若拿畫風相比,許幼怡像油畫,古典,雅正,有豐富美好的色彩。
嚴微則是漫畫,設定帶有強烈的爽感。
劇集裏,她以照相館女老闆身份出場。
穿着灰撲撲的中性色調衣服,幾乎和黯淡的老照相館融為一體。
低調,沉悶,寡淡。
但照相館只是她的保護色,她還有另一重致命的身份——殺手。
她以照相館為家。
照相館內,藏着各式槍械。
家裏則暗伏機關。誰敢輕易踏入,就是血濺當場。

身着一身黑衣的她,儼若蝙蝠俠,在街巷屋頂穿行。
被警探用槍逼問。
快疾轉身,利落地幾個來回,就把男人壓倒在身下。

她殺起人來,更是乾脆,冷靜。
觀察好地形,潛伏在高處,架上一杆狙擊槍。
子彈出膛的下一秒,就意味着有人即將斃命。

她生殺予奪的如今,是怎樣煉成的呢?
預告片裏便可窺見。
有一幕,兩個小女孩被關在鐵牢房,在導演指揮下套招。
而鐵欄外,四處站着圍觀的小孩,正在鼓掌、叫好。
此情此景,恰如鬥獸場,到處都是伺機而動的猛獸。
只有把別人打趴,自己才能站立,才能擁有繼續活下去的資本。

活下來、長大後的嚴微,又要在槍林彈雨間橫行。
戰場上更是要時刻保持警醒。
但凡你對敵人放鬆戒備或一個心軟,死掉的就會是自己。

從小到大,她都活在地獄裏。
感受不到温暖與陽光。
周遭看到的,盡是廝殺、欺瞞,與利用。
原生環境的苦難,把兩條原則刻進了她的基因:
自己要強大成參天巨樹,無需倚靠任何人。
對他人,則要保持距離,不能輕易放下戒心。
狙擊手本能賦予她的,是敏鋭的直覺與洞察力。
所以她在拍照的時候,能快速發現周衡與張晚的親密舉止,並抓拍到二人的“小動作”。

這樣的嚴微,其實活得很累。
沒有親人,沒有朋友,生活中始終繃着一根筋。
許幼怡是明,一切都展現在大眾眼前。
嚴微就是暗,遊蕩在城市的角落。
但光影相依,明暗一旦交匯,就能折射出更多彩的人生色譜。

許幼怡與嚴微。
一個是聚光燈下的名媛,一個是通過瞄準鏡獵捕他人的殺手。
出身背景、成長環境、職業身份……幾乎找不到共同點。
可二人因照相機緣結識後,卻如臨水照花。
在生活這面鏡子裏,窺見彼此的真實內心。
竟意外的,有無比的默契與熟諳。

近幾年,國產劇裏的雙女主模式,已悄然發生了改變。
昔日盛行的扯頭花、爭男人,少了。
“閨蜜”二字,終於慢慢被正名。
然而,它依然有着同樣的套路——兩人總是因一樣的成長或生活經歷而成為好友。
《了不起的女孩》裏,陸可和沈思怡因為一次青春的叛逆結緣,多年後重逢又成為同事。
《流金歲月》一開始,就突出了蔣南孫和朱鎖鎖同校讀書的少女情誼。
她們友情的基礎,首先建立在背景相似上。
《雙鏡》則少有的,聚焦差異巨大的兩個女人,從邂逅那刻起,悄然牽起命運的紅線。

一開始,許幼怡是弱勢的。
眼見丈夫出軌,被最親近的兩個人背叛。
十年的閨蜜情,五年的夫妻感情,一夜之間碎了一地。
之於她而言,幾乎是毀滅性的打擊。
她逃出宴會場,惶惶然在街頭遊走。
落雨紛紛中,如喪家的貓。
這才讓嚴微動了惻隱之心,收留她在家裏暫住。

豪門的世界,在外人看來,鮮花着錦。
閉上眼深呼吸,空氣裏都是金錢的味道。
奢華,卻也冰冷,殘忍。
嚴微的家,沒那麼光鮮亮麗。
也不講究,一塊肥皂潔身而已。
甚至浴室裏的噴頭壞了,都要用頭盔打出彈孔來代替。
可是在這裏,有可以靜靜聽許幼怡傾吐心事的朋友,可以陪她喝酒,放縱她小小的任性。
就像一團火,嚴微温暖了她的生活。
而且這團火,一旦認定了對方,就有義無反顧的熱情。
預告片裏,在許幼怡困於車中,湖水即將沒頂的危機時刻。
也是嚴微及時出現,救她脱離險境。

而許幼怡從囚鷹到展翅高飛的過程,也必將是她和嚴微互相吸引與撫慰的過程。
在二人的情感關係裏,她不是單純的受恩方,也會積極地施與。
拿慣槍桿子的嚴微,日常生活裏有些笨拙,想炒個飯都會糊鍋。
正是在許幼怡暫住她家的那晚,她第一次吃到了有人親手為她做的家常飯。
一碗熱乎乎的粥,對面巧笑倩兮的人,暖胃,也暖心。

許幼怡對嚴微,亦是堅定的守護者。
她説:“從第一次出面保護我,我就不可能置身事外。”
她也是這樣做的。
在燃起大火的警察局裏,她找到嚴微,一把拉起她的手,牽着她跑出警局。
那一瞬間嚴微感受到的,是從未體會過的情誼。
在戰場出生入死的殺手,沒嘗過做普通人的滋味,也不敢相信自己能做回普通人。
遇到許幼怡之前,她認定自己的未來,註定孤寂冷清,沒有可以與之牽手的人。
是許幼怡,把生活而不是活着帶進嚴微的世界。
從此,她的世界也有了色彩,有了光和熱,有了歡樂與驚喜。

這兩個在鏡中打探彼此的少女,在差異巨大的鴻溝面前,破鏡而出,跨越天塹,成為彼此的救贖與希望。
看似浪漫得近乎烏托邦的劇情,其實點出了女性情誼的深層奠基:
女性關係不僅完全可以是堅固可靠的,而且,也可以是互相幫襯的。
不同的女性困境下,達成理解與温暖的女性互助。
是于波瀾中,攜手打破各自的人生侷限。
也是補缺碎鏡的圓滿。
互相依偎,互相守望,也互相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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