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戰爭中,文化漢奸都做了些什麼事?_風聞
烧个鹰酱-2021-08-15 21:13
一、自稱“蘇武”的周作人
周作人這個人,今天不少人知道他,是因為他是魯迅的二弟,事實上,在1945年日軍投降之前,周作人的在文壇的地位根本不遜於魯迅,他的才華,是魯迅先生也極為推崇的。
一次,一位外國記者採訪魯迅先生,問起中國雜文寫得最好的作家,魯迅先生先是毫不自謙地列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又説了周作人。
周作人公開為日站台後,中國文壇大為震驚,又深感痛心,茅盾、郁達夫、老舍、胡適、丁玲等十八位作家聯名給周作人寫了一封公開信,信中説:“驚悉先生竟參加敵寇在平召集的‘更生中國文化座談會’,照片分明,言論俱在,當非虛構。先生此舉,實系背叛屈膝事仇之恨事,凡我文藝界同人無一不為先生惜,亦無一不以此為恥。先生在中國文藝界曾有相當的建樹,身為國立大學教授,復備受國家社會之優遇尊崇,而甘冒此天下之大不韙,貽文化界以叛國媚敵之羞……”信中,連參加“低調俱樂部”的胡適也對周作人的行為不屑,敦促他“希能幡然悔悟,急速離平,向道南來,參加抗敵建國工作”。
當年清兵入關,不少東林黨人鬥志昂揚,開會表示要以死殉國,但一聽説清軍已破城,有人推説要去看敵情,出去一趟再回來,已經剃頭留了辮子。周作人與這些人極相似,他曾在北大、北師大任職多年。日寇全面侵華後,名校紛紛南遷,籌建西南聯大,文化名人、大學教授也紛紛不辭辛苦,跟隨南下。但周作人怕苦,不走,他的理由是“繫累太多”,要留在北京“賣文為生”,北大無奈,委任他留守北大,保管校產……為此周作人還頗為高調地以“蘇武”自況。但不到一年後,他就出任偽北大圖書館館長之職,公開當了漢奸,甚至還隨同汪精衞出訪日本,偽華北作家協會成立後,周作人又擔任了評議會主席,成了文化漢奸的“領軍人物”。
文人一旦放下羞恥心,行事往往更加瘋狂。周作人1941年5月為日本編的《日本的孔子聖朝》一書寫序時説:“中國為孔子故鄉,其道當可重光。日本神國而能容孔子道德之教,廟貌儼然,則其影響亦頗深遠。竊希望以此因緣,東亞得以保存其思想上之健全性,維持人道與和平,此蓋不獨為孔子之光而已。”此外,他還為日軍的“掃蕩”鼓吹,説什麼“治安強化運動是和平建國的基礎”。
日軍投降後,周作人怕被判刑,四處託人説情,但舊日老友紛紛不屑與他往來,一位朋友嘆道:“周作人的府邸就在特務機構76號魔窟附近,每夜抗日誌士被嚴刑拷打的慘叫聲響徹夜空,但周作人竟然每夜都能安然入睡……”
周作人後被判刑十四年,後減為十年,1949年,他獲得保釋。新中國成立後,也沒再拘押他,並且允許他發表文章換稿費,但前提是不能再用“周作人”的署名。
二、聲明狼藉胡蘭成
胡蘭成有名,一是因為文才;二是因為風流事。
如果説周作人的漢奸還當得遮遮掩掩、拉拉扯扯的話,胡蘭成的漢奸就叫當得“理直氣壯”了,完全是主動投日。
胡蘭成這個漢奸當得有多瘋狂?他先是積極投靠汪精衞,成為汪精衞發表講話的執筆人,後因內部勾心鬥角,仕途不順,並有過牢獄災。但隨後他乾脆直接投向日本人,為日軍撰寫戰場報告,分析得失,1945年日本天皇宣佈投降,他竟然私下勸在華日軍大將不要接受投降命令,應該就地搞軍事割據,隨後又給日本籌劃:要投降就投降美國,不要投降中國。當漢奸當到這個份上,真是古今罕有。
胡蘭成有多無恥?他鼓吹日軍侵華為中國帶來了“好處”。日軍鐵蹄之下,百姓舉家逃亡,在他看來,這是好事:“夫妻一路磨難,會更加珍惜眼前人”;學生們跟着學校一路流亡,在他看來,“這是有了看更多山水風光的機會”……這種話,但凡是個正常人估計都説不出來,胡蘭成偏偏説得那麼自然。
胡蘭成另一為某些文人津津樂道的事是與所謂“才女”張愛玲的婚姻,1943年兩人結婚,1947年離婚。民族大義,在兩人眼中都算不了什麼事情,有的,只是他們自己的“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胡蘭成其人,“政治上無大義可言,思想上無原則可説,生活上無道德可講的無聊文人。”是對他最好的評價。
抗戰勝利後,胡蘭成跑到日本,繼續他自己的“靜好歲月”,活到了上世紀80年代。這個大漢奸,逃過了一切正義懲罰。近些年來,還因優美的文筆備受吹捧。
隨便説一句,胡蘭成到日本後寫了不少書,影響了台灣不少文人,然後這些書又登陸大陸,同樣影響了不少小資,“禍害遺千年”。
三、機關算盡張資平
張資平成為漢奸,那真是小資自身軟弱性導致的了。
張資平,20世紀30年代初紅極一時,1921年和郭沫若、郁達夫、成仿吾等成立以反帝反封建為主要宗旨的文學團體創造社。,中國現代文學史上第一部長篇小説就是出自他的手。他的作品有眾多的讀者,張愛玲自己就曾説,她非常迷戀於張資平的小説並深受其影響。在當時上海灘,貴婦人都以讀張資平的戀愛小説為時髦。
早期,張資平創作了不少揭露日軍侵略罪行的小説,影響很大,讓日本軍國主義分子恨之入骨。
抗戰全面爆發後,汪偽政府想拉張資平做教育部長,他忙跑到香港避風頭,他本有機會去重慶投郭沫若,但陰差陽錯沒有成行,1937年11月,張資平接受日本駐香港領事中村豐一的經濟資助,1939年10月,張資平回到上海,出任“興亞建國運動本部”文化委員會主席,正式附逆……可以説,他是因為不想放棄優渥生活,而被日軍收買的。
張資平的小説,以戀愛小説最出名,愛寫風花雪月,又怎能吃得顛沛流離的苦?魯迅先生早年就説他是個偽革命,實則滿身銅臭。
張資平並非不知道投日的嚴重性,於是一直“留有餘地”,他後來其實擔任的也是虛職,甚至在這之後他的小説中也有揭露日軍罪行的情節,這也讓汪精衞和日本人頗為不滿,但當漢奸就是當漢奸,日本人不是傻瓜,吃着日本人的俸祿哪能不幹事,哪能清白得了,更多的時候,他的作品也在吹噓日本侵略者的“王道樂土”,為其塗脂抹粉。
新中國成立後,張資平多方求告,鑑於其惡行不顯著,倒也沒受太多苦。1955年,他為日軍洗白的多篇文章被翻出來,張資平被逮捕判刑,後因病死於勞改農場。
四、“皇軍吹鼓手”吳菊痴
吳菊痴是京劇愛好者,文學修養也不錯,他為四大名旦之一的程硯秋捉刀新編的歷史劇《春閨夢》藝術水準非常高。但在日軍佔領北平後,他出任了漢奸報紙《新民報》編輯局局長,成了文化漢奸。
偽《新民報》專門刊發文化漢奸吹捧日軍的文章,對日本侵略者顛倒黑白的報道也是一字不該全文刊發。吳菊痴不僅公開宣傳不抵抗,更令人髮指的是,在七七事變三週年之際,他竟然恬不知恥主辦“皇軍聖戰勝利三週年”慶祝會……也為此,他成了抗日誌士眼中最可恨的漢奸。
1940年7月7日,北平“抗日殺奸團”成員在街頭連接兩槍命中吳菊痴太陽穴,這個漢奸當即斃命。另一著名漢奸湯爾和為他撰寫了輓聯——“壯志未酬”,真是物以類聚!
五、明正典刑王揖唐
王揖唐,前清進士,曾在北洋政府擔任要職。1937年平津淪陷後,與漢奸王克敏等拼湊成立偽政府,公開投敵。
1940年,日本派遣軍總參謀長、九一八事變主要策劃者的板垣徵四郎被調回國,王揖唐設宴歡送,並且毫不羞恥地説板垣的離開,“真令人有離別慈父之感”,如此醜行,令國人不屑。
王揖唐當漢奸後,曾先後兩次去日本,並參拜“靖國神社”,叩謁天皇裕仁,這個視財如命的大漢奸,甚至奉獻大批中國名貴古玩書畫以示忠順;歸國後又恬不知恥地寫詩説:“八紘一宇浴仁風,旭日縈輝遞藐躬。春殿從容温語慰,外臣感激此心同。”
——看看,都把自己稱為“外臣”了,真是日本侵略者死心塌地的“忠狗”。
王揖唐還鼓吹日軍“治安運動”,為日軍抓丁,供日軍驅使,屠殺抗日誌士,雙手血債累累。
抗日勝利後,王揖唐被逮捕,在法庭上裝傻賣痴,法官出示他那首吹捧日本天皇的詩歌時,他竟然説那只是文人遊戲應答之作,無關大義!
1948年秋,這個漢奸終於被判死刑,結束了可恥的一生。
總之,日本侵華期間,收買了大量文化界和娛樂界的文化漢奸,這幫人要麼吹噓日軍的武功,要麼吹捧日人的素質,要麼就是吹捧淪陷區的“美好歲月”,還出資拍攝媚日電影……可謂罪惡累累,罄竹難書。
今日歡呼孫大聖,只緣妖霧又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