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的阿富汗敗局:托洛茨基的責任_風聞
李建秋-李建秋的世界官方账号-2021-08-16 22:49
前言:
“那麼我親愛的國務卿,建立資本帝國主義還需要什麼?”
布林肯回答道:“資本帝國主義不可能再建立了……便宜的炸雞、碩大的烤箱、24小時不用關的空調、油隨便燒的大排量汽車、60萬高華、8000萬個紅脖子,總之需要一個MAGA的國家才能完成他。但這個強國已不復存在了。“
美國在阿富汗的慘敗,不僅是阿富汗,在伊拉克在越南也是一樣,這事得怪托洛茨基。這事聽起來有點魔幻,不過我所講的一切事實,都可以進行查證的。
講一個故事。故事要從歐文克里斯托爾這個人談起。
歐文·克里斯托爾是新保守主義的教父。
歐文·克里斯托爾於1920年1月20日出生在紐約的布魯克林,他是歐洲猶太移民,就讀於紐約城市大學,紐約城市大學這個大學很有意思,它是美國19世紀理想主義的產物,其創始人韋伯斯特博士擔任第一任校長,在1849年學校落成後,韋伯斯特博士説
要嘗試的是,人民的孩子、全體人民的孩子能否接受教育;一個最高級別的機構能否成功地由民眾的意願所控制,而不是少數特權者來控制。
也是因為如此,紐約城市大學從一開始就較為平民化,它是一個公立大學,在當年美國自由主義氾濫,無比崇尚自由經濟和私人經濟的時代,紐約城市大學為無數的工人階級子女,尤其是猶太工人階級子女提供了一個再適合不過的聖地,號稱窮人的哈佛,無產階級的哈佛,這一點是和同城的哥倫比亞大學有極大的不同,哥倫比亞大學只有富有的家庭的孩子才上得起。
這種獨特的辦學氣氛,自然洋溢着無產階級感情,在西班牙內戰期間,許多紐約城市大學的校友自願參戰,13名校友犧牲,在紐約城市大學NAC大樓二樓的紀念碑上,依然可以找到這些人的名字。
從20世紀30年代到50年代,紐約城市大學的政治激進主義就充分表露了,在紐約城市大學的自助餐廳,尤其是1號阿爾科夫自助餐廳,是世界上唯一可以舉行托洛茨基主義者和斯大林主義者公平辯論的地方,而克里斯托爾就讀此大學的期間,正好是1936年到1940年,是該大學在政治傾向最為激烈的時候。
由於托洛茨基主義的獨特吸引力,外加上托洛茨基本人也是個猶太人,克里斯托爾成為托洛茨基的粉絲也就毫不奇怪了,實際上創立新保守主義的大佬大多數都是托洛茨基主義者。
除了克里斯托爾外,號稱“戰後美國頂尖知識分子之一”的丹尼爾·貝爾,新保守主義大佬,猶太移民,就讀於紐約城市大學,寫下了著名的《意識形態的終結》、《後工業社會的來臨》和《資本主義的文化矛盾》。
內森·格拉澤,新保守主義大佬,猶太移民,就讀於紐約城市大學。
歐文·豪,托洛茨基主義者,猶太移民,就讀於紐約城市大學。
這四個人是當年紐約城市大學的風雲人物。
人是環境的產物,從紐約城市大學這個建校的基礎來看,培養出一批托洛茨基的粉絲幾乎是必然的。
有一點特別有意思,猶太人似乎特別喜歡摻和政治,而且極容易成為激進派,從蘇聯到美國都是如此,蘇共建立之初有大量的猶太人佔據高層,而美國政壇今天依然活躍着大量的猶太人政治勢力,例如桑德斯。
所以問題是,一羣托洛茨基主義者,怎麼變成後來的新保守主義的?
六十年代的蜕變
當一個政治理念興起後,要經過很多年才能最終成為政策, 其原理很簡單:接受新的政治理念的人,往往是年輕人,而年輕人爬到政治高層是需要時間的,新保守主義也不例外。
六十年代是美國風起雲湧的時代,首先年輕朝氣的肯尼迪擊敗了陰沉的尼克松,當選美國35任總統,肯尼迪執政後開始仿效羅斯福搞凱恩斯主義的經濟政策,提高了最低工資,實施憲法第23條修正案,賦予特倫比亞特區黑人選舉總統權利,提出24條修正案,禁止聯邦國會或是任何一州根據公民納税與否來限制其選舉權,這些政策都是有利於緩和種族矛盾的。
肯尼迪被刺殺後,林登約翰遜執政,繼續推進民權運動,先後簽署了三個民權法案,禁止種族隔離,取消文化測試,美國知識界文化屆人士大多數是自由主義者,自由主義者對這些政策極為滿意,認為過去美國的不公是由於錯誤的政策導致的,一旦出台了正確的政策,則可從根本上解決美國面臨的問題。
然而這些知識分子錯了,從六十年代中期到七十年代,整個美國經濟陷入滯脹,而美國政府也越來越難以滿足民權運動日益高漲的要求,兩個標誌性事件:“偉大社會”的改良失敗,以及越南戰爭讓不少自由主義者產生了幻滅。
七十年代,正處於蘇聯進攻而美國防守的時期,美國經濟的泥潭,疊加上軍備競賽被蘇聯超越,第三世界風起雲湧的民族主義運動和社會主義運動,不結盟國家運動和77國集團的成立,讓自由派知識分子徹底分裂。
一部分自由派知識分子為第三世界運動和蘇聯辯護,同時抨擊美國政府的對外遏制策略,另外一部分自由派知識分子,也就是此前的那批幻滅的自由派知識分子驚覺到事情的嚴重性,認為目前第三世界革命運動的結局極有可能與初衷相反,認為美國一定要奪回國際戰略優勢和國際道義的高地,強調蘇聯的擴張是威脅的根源,美國必須捍衞自己的價值觀。
民權運動還帶來另外一個問題:黑人和猶太人的不和。本身民權運動是力促黑人權利的,但問題在於,猶太人在美國通常較為有錢,一般是商人或者房東,而黑人比較憎惡這羣人,視之為剝削階層,民權運動中出現大批的猶太人商店被砸毀,黑人學生批判猶太教師之類的事件,而碰巧自由派知識分子裏面一大批人都是猶太人,引發了他們的恐慌。
二十年前,甚至十年前啊,誰會想到在美國,我們會活着看到這一天:一個政府機構要求高等院校對其院系進行種族普查,調查印歐人的比例(傳統上這只是“雅利安人”的另一個術語)?誰能預料到,在公眾爭議很少,自由社會大力支持下,會發生這種情況?這種奇妙的情況是怎麼發生的?
-------克里斯托爾,1974年,《財富雜誌》
彼時剛好美國保守主義正陷入苦悶之中,二戰領袖羅斯福執政時間太長,連任了四屆總統,羅斯福主張自由主義,同時羅斯福又奉行凱恩斯政策,一代美國人在羅斯福的影響下成長起來了,這一代美國人長大後佔據了美國的知識界,文化界,智庫等等,保守主義始終處於一種被打壓的狀態,而自由派知識分子的分裂給了他們一個絕好的機會,保守主義者和分裂的自由主義者組成了奇怪的組合:新保守主義
這個問題,請參見本人所寫的:
而上面所提到的克里斯托爾就是其中一員,除了他外,還包括他的校友丹尼爾·貝爾,內森·格拉澤,以及李普塞特,邁克爾諾瓦克,理查德派普斯,以及後來大名鼎鼎的亨廷頓等等,而在所有的人裏面,克里斯托爾特別是其中的佼佼者。
這些新保守派學識淵博,是著名的媒體人或者學者,部分還是高級行政官員,在1974年的“美國最有聲望的70名知識分子”評選中,新保守派佔了四分之一,丹尼斯貝爾甚至排到了前十,相對比傳統的保守派,這羣從自由派分裂出去的知識分子更有智力優勢,更瞭解自由派的話語,他們非常重視媒體對公共輿論的塑造作用,藉助媒體擴大自己的聲勢,他們整個重塑了保守主義。
新保守派創辦了大量的期刊,例如《評論》《公共利益》《國家利益》《世界事務》《新共和》《旗幟週刊》,一些著名的刊物例如《外交事務》《外交政策》《華盛頓期刊》《國民評論》《福布斯》《紐約時報》《華盛頓郵報》《華爾街日報》等等也被他們滲透,新保守派創立了美國企業研究所,安全政策中心,以及把持了美國後來著名的智庫:傳統基金會。
話語權的塑造
作為非常瞭解自由派,並且不少是托洛茨基粉絲的新保守派,在無論對陣自由派還是蘇聯都擁有強大的思想優勢和輿論優勢:他們深深的瞭解他們,他們只是不相信。
所謂的政治思想和政治派別,無非是對社會問題的不同的解決方案,由於彼此誰也不能説服誰,不免會在政治上,輿論上,甚至軍事上來一場你死我活的戰鬥,而在美國內部,顯然輿論更加重要。
從社會思想到宗教思想,從政治理論到經濟理論, 新保守派不斷的更新着自己的武器庫,讓傳統保守主義者眼花繚亂:居然可以這麼玩?
拉弗曲線的宣傳,真是新保守派的一大創舉,一個政治宣傳,能被寫進中國的經濟學教科書,豈非令人嘖嘖稱奇?
這就是經濟學教科書裏面的拉弗曲線。
拉弗曲線很好懂,用平白一點話説:
如果税率為零,很顯然,政府收不到一毛錢的税。
如果税率為100%,此時沒有任何人再進行商業活動,政府依然收不到一毛錢的税。
那麼從0到100%之間畫一條曲線,曲線左邊,政府提高税率則會提高税收收入。
曲線右邊,表示税率已經過高,增加税率只會重創商業活動,反而導致税收減少,因此應該減税。
而X%的點是最佳的税率。
拉弗曲線如此的淺顯易懂,以至於幾乎人人知曉,供給學派的基礎是拉弗曲線,供給學派要求減税,減少監管,允許自由貿易,供給學派+涓滴經濟學,組成了後來聲名顯赫的里根經濟學。
里根總統不顧高齡,親自上媒體推廣學説。
拉弗曲線使得其提出人阿瑟拉弗聲震天下,此人也獲得了里根時期的重用,並且於2019年獲得了特朗普總統親手頒發的自由勳章
但是美國所謂的經濟學理論何其多?怎麼偏偏是拉弗曲線變成了美國的國策?
原因很簡單,是萬尼斯基的推波助瀾。
朱德·萬尼斯基,美國記者,他的父親是波蘭裔,母親是蘇格蘭人,祖父是賓州煤礦工人,並且還是共產黨員,他上高中的時候,他的祖父送了他一本書《資本論》。
1974年,阿瑟拉弗和迪克切尼,拉姆斯菲爾德以及萬尼斯基在華盛頓飯店吃飯,就在餐桌上阿瑟拉弗反對福特總統的增税政策, 並且描述了拉弗曲線的概念,這個詞吸引了萬尼斯基,萬尼斯基立即對這個概念進行了推廣,這是拉弗曲線後來聲名遠赫的最重要原因。
和拉弗曲線一起被推廣的,還有“供給學派”,巧合的是,萬尼斯基又創造了“供給方面經濟學”。
拉弗曲線是正確的嗎?從邏輯上來説如此簡單的一個拋物線就能描述複雜的税收問題?開過國際玩笑嗎?實際上拉弗曲線從來沒有被驗證過。
退一萬步説,即便是拉弗曲線是正確的,但是拉弗曲線在描述的時候,是左側和右側區分的,在左側是需要增税,而在右側是急需要減税,可是但凡新保守派在描述這個詞以後,其推行的政策一律是減税。
憑什麼?憑什麼不是增税呢?又有什麼理由去判斷你就在右側呢?
這是一個無人回答的問題,因為大家都心知肚明:這不是經濟學,這是政治。
萬尼斯基是宣傳界的聖手,除了拉弗曲線,供給學派外,各位當年所熟知的“伊拉克大規模殺傷性武器”,這可也是他的發明。
新保守主義的崛起
新保守派在里根時代大放異彩,里根以美國工人階級為代價,換取了美國的喘息時間,取得了所謂的成功。
在五六十年代美國工人可以一個人工作,養活一個老婆,兩個孩子,能買一棟房子,兩輛車和一條狗,但是在里根時代,整個美國到處都是亟待出售的工廠,但無論如何,美國經濟好轉了。
八十年代末蘇聯已經岌岌可危了,蘇聯的岌岌可危也帶來了新保守派的岌岌可危,畢竟新保守派當年就是反蘇起的家,蘇聯不存在了,新保守派何存?
八十年代末,著名的新保守主義者弗朗西斯福山在《國家利益》上發表了一篇著名的文章《歷史的終結?》掀起了一場世界級別的大辯論。
冷戰的終結逼迫新保守派面對一個問題:蘇聯都不存在了,那麼新保守派何去何從?美國外交政策應該怎麼辦?
這個問題很難以回答,因為過去老的保守派天生就有孤立主義傾向,美國的孤立主義從建立北美殖民地就開始了,清教徒就是因為不滿歐洲的宗教政策才來到了北美,華盛頓總統在卸任的時候一再的告誡美國人,不要去捲入歐洲人的爭鬥。
在這個轉型的關頭,銘刻在新保守派骨子裏面的托洛茨基在這一刻,終於覺醒了。
老布什是是標準的老的保守派,在發動海灣戰爭的時候獲得了聯合國的授權,打退了伊拉克的進攻就草草收兵了,克林頓時期有擴張的本錢,經濟也不錯,但是克林頓本人還算較為謹慎,雖然發動過戰爭,終究走了中間路線。
威廉克里斯托爾,也就是上文提到的新保守主義教父歐文克里斯托爾的兒子(以下稱小克里斯托爾),在這時候領軍了新保守派,1994年,小克里斯托爾擔任了共和黨未來計劃主席,並且成為了金裏奇的最重要的幕僚。
小克里斯托爾參與撰寫了後來最重要的共和黨綱領:《與美利堅的契約》,就在1994年,第104屆國會兩院選舉,共和黨大獲成功,成功重奪美國國會眾議院及參議院控制權,終結民主黨對國會長達40年的控制權,民主黨在參議院失去8席,眾議院失去54席。共和黨自1952年以來首次全面控制國會,也奪得過半的州長席次,並首度成功控制超過一半的州議會席位
1994年是如此重要的年份,保守主義的大回潮甚至連好萊塢都受到了影響,保守主義有史以來最佳的宣傳片《阿甘正傳》獲得奧斯卡最佳影片獎、最佳男主角獎、最佳導演獎等6項大獎
初戰告捷,新保守派士氣大振,小克里斯托爾馬不停蹄的和另外一名保守派干將羅伯特卡根共同在《外交事務》上發表了《朝向新里根的外交政策》,要求美國繼續廣泛參與國際事務,提高民眾對美國價值觀特殊性和優越性的認識,增強其對“歷史交給他們的道德和政治領導責任”的責任感,大規模提高國防預算,是潛在的對手做夢都不敢和美國對抗,建立美利堅治下的和平。
同時提出《美國新世界計劃》,分別撰寫了《當前的危險》、《重建美國的國防》、《布什主義》、《國防及同時打贏兩場戰爭的戰略》,這裏面不少思想在中國廣泛流傳。
本來新保守主義此時已經喪失了市場,但是一個歷史的機遇落到了他們的頭上
我有時候在想,如果沒有911,世界會發生何種的變化?
如果沒有911,中國是否依然被壓制?亦或者我們會喪失歷史性的機遇?
「一國建成社會主義」的廢物理論,沒法培養積極的國際階級團結精神。而只有昂揚的階級意志,才能很好地為革命性軍事幹涉打基礎,使類似行動不失價值。在干涉問題上——正如自身政策的其他方面一樣——莫斯科根本無視國際工人階級的思想感情。由此,它最近的外交「成就」不可救藥地醜化了蘇聯並使世界無產者內部瀰漫着極端張皇的情緒。
-----------托洛茨基《再談蘇聯的階級性質》1939年10月18日
“新保守派認為美國外交政策的目標必須超越狹隘的、字面意義上的‘國家安全’。這個目標應該是獲得世界霸權的國家利益,因為它由對國家命運的感受而不是由近視的國家安全來定義。”
-----------1983年,歐文·克里斯托爾
從某種程度上説,世界革命和一國建成社會主義,與武力推行美國製度和孤立主義區別沒那麼大,蘇聯在阿富汗這個實驗田試圖進行社會主義改造,不成功,美國在阿富汗這個實驗田進行資本主義改造,也不成功。
凸顯“美國昭昭天命”,和“蘇聯老大哥”其實沒什麼區別,“社會主義大家庭的利益是至高無上的主權,而各社會主義國家的主權則是有限”和“只有那些負責任的國家才可以享有絕對主權,無賴國家則不能享有絕對主權”區別又有多大?
這裏面非常有趣的是詹姆斯·伯納姆,1933年,此人蔘與組建了美國工人黨,1934年,詹姆斯·伯納姆支持該黨和美國共產主義聯盟合併,1935年與該黨的托洛茨基派聯盟,最有趣的是,就在1935年,他和托洛茨基成為朋友。
由於美國研發出原子彈,1947年他發表了《為世界而鬥爭》,寫道
“我們承認,由美國發起和領導的世界將是一個世界帝國。在這個帝國聯盟中,擁有原子武器壟斷地位的美國將擁有全世界所有其他地區的決定性物質力量。在世界政治中,也就是説,不會有權力的平衡”
這很托洛茨基。
最奇妙的是,他撰寫的《西方的自殺》居然贏得了里根政府的“總統自由獎章”。
托洛茨基和新保守主義奇妙的聯合,壓根不是我的空想,早在2003年5月20日,紐約西班牙報《El Diario/La Prensa》 發表了該報政治編輯佩蘭芝的《從不斷革命到不斷征服》,文章指出,布什政府裏面的所謂的新保守主義者全是托洛茨基分子,包括國防部副部長沃爾夫維茨,國防政策委員會主席珀爾美國企業研究所所長歐文克里斯托爾,中東研究室主任烏爾姆瑟等等。
文章抨擊這幾位把托洛茨基的 “不 斷革命論” 變為 “不斷征服論”, 在獲取現在的權力後便付諸行動, 稱之為 “不斷擴張” 論, 宣稱 “對美國好的就是對世界好的”, “美國有權攻擊任何國家, 只要它發覺有任何危險 。”
這幾位託派分子還沒起來回答,倒是觸怒了第四國際,第四國際創始人是托洛茨基,對托洛茨基的不敬自然會惹得第四國際勃然大怒,於是撰寫文章《新保守主義的歷史根源:答對托洛茨基主義的誹謗性攻擊》,畢竟第四國際還是以批判美帝國主義形象出現的,如果自稱反帝的第四國際居然和美帝國主義的右翼分子師出同門,第四國際自然是臉面無光。
一國建成社會主義屬於斯派,那麼古典保守主義的孤立政策就屬於斯派。
不斷革命屬於託派,那不斷征服就是新保守主義就屬於託派。
美帝即蘇修,蘇修即美帝。
人類是一個很奇怪的動物,不是嗎?
如果你想讓一個人徹底恨你,那麼就給他難以償還的恩澤。
最兇狠的敵人,恰恰是之前和你有共同信仰的那批人。
難道我們的歷史,不也是這樣的嗎?
亦或者,我們今天深受美國新保守主義的敵視,難道是因為我們之前反託派的原因?
細思極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