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讀:美對華打“民主牌”出於危險錯覺 中俄並沒有威脅民主——中俄資訊網莫斯科編髮_風聞
中俄资讯网-中俄资讯网官方账号-★chinaru.info——专业跨境合作伙伴!2021-08-27 12:55
中俄資訊網閲讀摘要:美國在追求民主霸權時,往往忘記世界上許多國家的政府都對華盛頓懷有不滿,它們不一定會在美國與中俄對抗中站在美方一邊。
美國《國家利益》雙月刊近日文章 題:危險的錯覺(作者 美國國家利益中心主任迪米特里•西梅斯)
上任逾6個月後,美國總統拜登領導的政府似乎傾向於把推廣民主這一烏托邦式設想作為美國全球戰略的指導原則。這種教義——或者如果你願意的話亦可稱為信念——認為,美國應當儘可能使全世界屈從於美國及其盟友(主要位於歐洲)的喜好。幸運的是,拜登經驗豐富且具有務實的天性。不管有什麼衝動,他迄今為止一直小心翼翼地避免自斷美國後路。他已採取措施改善與關鍵歐洲盟友的關係,重啓與俄羅斯的對話,並在一定程度上降低與中國對抗的激烈程度。不過,這種戰術靈活性並未改變美國外交政策的根本方向。

美國讓自我標榜的"民主",“平等”,“自由"蒙羞
西方民主優越性受質疑
如今,美國與歐盟一道採取了認為自身使命是在全世界推廣民主的立場。華盛頓的領導人經常提出證據論證如果他們不能承擔這一使命,專制政府就會利用美國的剋制並聯合起來削弱美國的力量,並摧毀民主本身,剝奪美國所珍視的自由。
值得注意的是,在美國國會、媒體和外交政策界內部均未展開任何認真辯論的情況下,這一概念便成為美國外交政策一個關鍵信條。這種做法的核心是假定無論在道德上還是在帶來繁榮和安全的能力方面,民主天生優於其他形式的政府。推廣民主被認為是美國外交政策傳統的一個長期組成部分,而非對傳統的完全背離。
但是,民主在其整個歷史上並沒有輝煌的記錄。正如温斯頓•丘吉爾所説的,關於民主的最好説法是,在大多數情況下,它仍優於所有其他嘗試過的政府形式。但是,如果要讓這一説法真實準確,民主就必須真正自由、基於法律並且包括對少數羣體權利的可靠保護。這種保障措施往往沒有被採取。從其概念上看,民主已被奴隸制的原罪所玷污。最早的已知民主實體古雅典不僅容忍奴隸制,而且實際上就建立在奴隸制的基礎上。公民和奴隸構成了古雅典政治制度的兩面。
在美國,開國元勳們同樣容忍奴隸制,將其含蓄地納入美國憲法。出於政治私利,奴隸制被允許在一些州存在,直到內戰結束。即便在隨後數十年,美國的民主制度仍然剝奪婦女以及非洲裔美國人的選舉權。
認為一個把政治權利限制在少數白人手中的民主國家,天生就比一個擁有一些基本法治並接受平等保護其國民之理念的“仁慈”專制國家優越的觀點並非不言自明。
在冷戰結束前,推廣民主並不是美國外交政策傳統的一個組成部分——“民主”一詞甚至沒有出現在美國憲法中。美國那時並未發動戰爭來傳播民主,即便在它自己在美洲的勢力範圍內也沒有這樣做。美國在冷戰早期的其他盟友包括非民主實體。美國為何要確保保護這些非民主實體?這樣做是為了保護它們不被美國的對手掌控。

強行推廣民主將遭抵制
相比之下,推廣民主的信條則完全不同。它遠遠超出保護國際現狀的範疇,公然倡導修正主義政策。這種政策的目的不只是遏制其他主要的非民主國家,而且要改變它們的政府體制。當涉及大國時,這種性質的深遠改變通常是通過大國內部的變化或直接軍事失敗催生的,單靠經濟和外交施壓通常實現不了那麼多。拜登政府並未談論政權更迭,但其言行促使北京和莫斯科懷疑,政權更達將是屈服於美國壓力的結果。在美國深度分化——不僅在外交政策優先事項上,而且在根本價值觀上——之際,奉行如此野心勃勃和易於受挫的外交政策同時着手具有變革性的國內議程是魯莽之舉。
最重要的是,至少從地緣政治角度而言推廣民主毫無必要,因為幾乎毫無證據表明如果放任中國和俄羅斯自行其是,它們會急於組建一個全球專制聯盟。這兩個大國均未表現出通過假想的民主-專制大鴻溝這一稜鏡看待地緣政治或地緣經濟的傾向。
即便在美國相對穩定的政治體系中,人們也普遍認為外國干預不可接受。那麼,為什麼美國官員和政客會認為中國和俄羅斯已經準備好接受外國干涉其基本的內部安排?對迫在眉睫的共同威脅的認識可能迫使兩國領導人認定,無論他們在策略、政治文化和長期利益方面存在何種分歧,至少在短期內,他們必須聯合起來反對民主霸權帶來的危險。

中俄並沒有“威脅民主”
美國目前把中國和俄羅斯視為對手非常恰當,但美國沒有興趣研究它與這兩個國家分歧的根源。撇開美國對中俄專制做法的厭惡不談,在外交政策領域,民主幾乎不是關鍵問題。事實上,自蘇聯解體以來,莫斯科從未對任何國家動用武力來壓制民主。
就中國的情形而言,同樣很難拿出北京攻擊一個周邊國家以推翻民主的任何實例。這樣的歷史削弱了認為全球專制主義挑戰如今來自中國和俄羅斯的觀點。相反,旨在讓世界“對民主而言變得安全”的是美國和歐盟,它們要求這種安全達到連中國和俄羅斯這樣的大國也必須放棄所選擇的政治制度的程度。
明智的剋制並不等於綏靖或投降。恰恰相反,如果美國希望在未來年份裏繼續在全世界扮演領導角色,這就必須成為美國全球戰略一個核心要素。
與此同時,美國在追求民主霸權時往往忘記世界上許多國家的政府都對華盛頓懷有不滿,它們不一定會在美國與中國或俄羅斯的對抗中站在美方一邊。在評判在中東推廣民主的失敗時,老布什的國家安全事務助理布倫特•斯考克羅夫特曾恰如其分地評述:“在我看來,每個人內心都有這種追求民主的原始天性在躁動的觀念從未得到驗證。”與美國的民主必勝信念相反,歷史上沒有鐵律決定民主國家會永遠戰勝其專制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