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學者對於中美關係“變壞”,居然是這麼思考的_風聞
让我康康有没有好东西-昆士兰大学 传播学学士-2021-09-09 18:16
之前,美國在阿富汗火速撤軍,結束了整整20年的阿富汗反恐戰爭。而在9月7日,美國的《紐約時報》刊登了一篇美國學者托馬斯·弗裏德曼對目前中美關係的看法。

《紐約時報》相關文章截圖

托馬斯·弗裏德曼
在文章中,弗裏德曼認為美國靠着推動全球化經濟,不僅維持住了大國之間的相對和平,還靠着全球化讓亞洲的很多國家“擺脱了貧困”。
而我的擔心也可用幾段話來概括。1979年到2019年的40年是美中關係的一個紀元。兩國關係起起伏伏,但總體而言是我們兩國經濟穩步融合的時代。
**美中深度融合幫助推動世界經濟更深入的全球化,並支持世界兩個大國之間40年的相對和平。**請永遠記住,正是大國衝突給我們帶來了動盪的世界大戰。
美中全球化時代使一些美國製造業工人失業,也為其他國家打開了巨大的新出口市場。它使中國、印度和東亞數億人擺脱了貧困,同時讓更多的美國消費者享受到眾多價廉物美的產品。簡言之,如果不是美中關係,世界在這40年的相對和平與繁榮就無從談起。
但隨着中美關係變得越來越糟,弗裏德曼認為中美之間極有可能會在未來變為直接對抗,而對此,他認為美國必須明確一些問題。
比如,如果中美髮生衝突,那麼哪些矛盾是無法避免的,哪些矛盾是可以考政策來進行抑制的?
起初,這兩個巨頭在枱面上來往密切,偶爾在台下使絆子,現在變成了在枱面上生意少了,台下使絆子越來越激烈——激烈得連台面都快要打破,兩敗俱傷地離開。
但在我們從與中國的“合作-競爭”演變到對抗之前,我們應該問自己一些尖鋭的問題。中國也要這樣做。因為當這種關係消失時,我們可能真的會懷念它。
我們首先需要問:在一個新興大國和一個守成大國之間,中美競爭/衝突在哪些方面是不可避免的,在哪些方面是可以通過明智的政策加以抑制的?
在弗裏德曼看來,由於雙方沒有“共同價值觀”,以至於中美兩國在互相貿易時,沒有辦法放心的使用或者購買對方的所謂“深層商品”(例如芯片,計算機軟件和系統)。
先説不可避免的。在經濟一體化40年的前30年裏,中國賣給我們的是我所説的“淺層商品”,比如我們穿在身上的襯衫,穿在腳上的網球鞋和裝在屋頂上的太陽能電池板。而美國賣給中國的是“深層商品”,比如深入其系統的軟件和計算機。中國需要這些東西,而且只能從我們這裏購買。
而今天,中國可以製造越來越多的“深層商品”,但兩國之間沒有共同的信任,無法在我們的家裏、卧室和企業安裝其深層技術,甚至無法再向中國出售我們最深層的商品,如先進的芯片。當中國向我們出售“淺層商品”時,我們並不關心它的政府是威權主義、自由主義還是素食主義的。但當我們開始購買中國的“深層商品”時,共同的價值觀很重要,而它們並不存在。
最後,弗裏德曼又引用了聯合國前秘書長安南的高級顧問納德·穆薩維扎德的建議,認為如果一旦要和中國對抗,那麼還有三個最關鍵的問題需要考慮清楚。
他認為美國必須要確定是否對於中國的社會動態是否瞭解?
同時是否能夠調動美國的盟友,確保其能在對抗中國時,與美國站在同一陣營?
最後,美國國內需要解決的問題很多,這個時候強調中國威脅究竟是更有用,還是更危險?
首先,他説:“我們是否確定我們對中國這樣一個巨大的、不斷變化的社會的動態有足夠的瞭解,從而認為其不可避免的使命是在全球範圍內傳播威權主義?特別是當這需要美國將反華的決心代代相傳,反過來又會導致一個更加民族主義的中國?”
其次,穆薩維扎德説:如果我們相信同盟是“美國獨有的資產,那麼我們是否像我們與亞洲和歐洲盟友談論他們與中國的經濟和政治關係的現實一樣聽取了他們的意見——確保他們的利益和價值觀被納入對中國的共同路線當中?否則,任何同盟都會瓦解。”
第三個問題是,如果我們認為在經歷了20年的反恐戰爭之後,現在我們的優先事項必須是“在國內修復——通過解決基礎設施、教育、收入和種族平等方面的巨大缺口”——那麼強調中國威脅是更有用還是更危險?它可能會點燃美國人的火焰,讓他們認真對待國家振興。但也可能點燃整個美中關係的火焰,影響到從供應鏈到學生交流到中國購買美國政府債券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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