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客自傳 0122_風聞
全球博客自传第一人-喜欢文字就是喜欢自由2021-09-16 21:23
誰家的狗在叫
寂靜的凌晨,鏡子在我面前已經擺些時候了。是誰家的小狗在叫,由遠而近那麼悽慘。我暑假放縱的方式就是與夜談色,午夜過後才泡上茶,鏡子裏的我一本正經欣賞自己做着鬼臉取笑自己。小狗的叫聲漸漸遠去,讓我想起我豢養的那隻貓咪,它的確在家裏做過很多事,夜裏捉住老鼠不捨得吃,下了貓仔也要過月子。瞅準,對齊,我雙手食指夾住一個痘痘用力一擠,一些白色的油脂噴在鏡面上,再擠就有了血水。記得我們偷偷分了它的貓仔以後,老貓也喵喵地到處找過,但一會兒就沒事了。鏡子裏的人是我嗎,摁着被青春痘侵略過的臉面,我呲着牙苦笑了苦笑。我家老貓死去後我把它埋到我家過道的梧桐樹下面,是我挖的坑,我就給我們家死去的老貓挖過坑,還哭呢。看着鏡子裏不老不嫩的自己,一副不討人喜歡的傻呆樣子憨氣襲人,還在半夜裏嚇唬自己,小鴨也太醜了點吧。偶然向右一瞥,發現一隻可笑的蚊子在我的蚊帳上找到一個稍大一點的窟窿,它努力着艱難地往裏鑽進去半隻腦袋了,我小心捏住它的雙翅拿它到我臉前讓它照照鏡子説:你個比我還傻的東西,我還沒睡呢,看這裏啊。
剛睡下他就來了,別亂翻我的東西,我討厭他動手動腳。我半睜開眼瞧着他,在哪裏都像別人欠他錢似地還會吹牛腿。 ··· 我相信你一包煙能抽一週,因為你從不把煙帶在身上,人家主動給你也主動要還好意思抱住別人自己下手摳,還要埋怨人家煙不好。
只有在夜裏我才有時間把大腦撕開,數數古往今來,曬曬人情世故:
古,過了的現在。感謝大腦的記憶,讓我現在回憶過去,耳聞目讀着那片欲雨的雲,雖不是一幅完整的圖畫卻是那麼新穎的過去。任何事物一經誕生即刻會反相而去,否則世界就不敢設想。今,為之現在。此時此地此上下,此情此景此你我。此,是小至為無大至為有的名詞而非代詞。與其説事物都在不斷發展變化還不如説是時空在變化發展,但時空真的在發展變化嗎,人的存在唯一依賴的就是時空的不變性,很難相信哪一天在你失去了太陽的日子裏還會興奮,月亮如果自轉起來詩人會説什麼,北斗七星變成一個句號就是結束嗎,這就是為什麼人在追求變來變去的新奇之後總是後悔當初不完美,萬變不離其宗等於不變。人至今自己還沒弄明白自己卻都想去教育別人整治他人給他人下通知,這是我認為最是可悲的地方。情,多是浮於面部和肢體的友好表現,但我堅信人現在的“笑臉”其最初目的是要扮個鬼臉嚇走對手也或是着急驚恐的內心表現,喜怒哀樂是後來細分面部表情市場的結果,因為它有了附加值。這一點你完全可以從猴子和猩猩的臉上得到印證。人情世故就是人故,就是私慾。就拿一個人的愛情來説,再美也比不過所有的男女都想得到所有男女的愛情那麼美。
還是昨夜那隻小狗在叫:去時淚如雨 來時淚如川 行人見此淚 錯認是清泉(日本人語)。
可巧一家人
有十年沒下這麼大的雨了吧,大哥説。記得小時候下大雨咱屋裏進水,全家人一起戰洪圖,屋門壘的有半米高吧,二哥一邊彈煙灰一邊對大哥説。咱院裏這三家東屋石頭崖子高,北屋自己墊起來,那會兒咱們都小,他們還是本家,受欺負啊,大哥提醒道。我還拿着水舀子往外攉過水呢,我心想別把我排除在外,你們以為我就知道吃啊,家裏啥事也有我參加的份。他們沒理會我的插嘴,母親看着仨兒子難得地湊齊了,可院子裏的雨水在漲,都快到門檻了,不過這次母親是不慌不忙也懶得去做飯,正在擔心時候雨卻停了,大哥趕緊説有事走了,二哥起來跺跺腳也走了,我想我要去水井看看來沒來水,不然就要四下去討。母親爬起來説你看啊看,我沒做飯都走了,走了走了,早晚就走了,走了正好,還得自己做飯啊,白瞎啊,養些這個。
自來水井前排了好多水桶,大家都在等着水自己來,可這季節自來水多半不會自己來。我不能等,我騎上車子綁好水鼓子,又一次開始我的找水征程。雨水還沒有退去,街道兩旁像小溪水在流淌。從悶熱的家裏跑出來耍水的大人孩子都有,大人多是抱着膀子站在雨水裏議論哪裏非淹了不可,抱怨這該死的天氣一年不下雨而下就淹死你。小孩子有摔到水裏哭的,也有蹲在水裏不起來的。我的車輪飛轉像個分水器,雨水受到擠壓快速四散逃奔,可惜這棵老樹不堪一擊,被雷電當腰折斷。好你個大姑娘,穿個大花褲衩子了不起啊,那棵樹擋我的去路你先別貪玩,你到是看看啊,滿街是水我帶着一百斤水我不想被濕水,我扭腰晃肩低頭撅腚使嘴勁用嘴力,我操好險。差一點就撞到人家姑娘身上,可雨水卻砰到了她的大白腿上。這姑娘真可氣,她一扭頭説:你稱心啊你,你故意啊你。我一着急只説了個“你”字,車在前行,水面很大,那句“你也配”沒來得及説就遠去了。當時還自責後悔了一番,現在覺得至少應該説聲:對不起。
前天回趟老家,爺爺奶奶歡天喜地地迎接我,都八十多了,之後就開始互相告狀。爺爺光着膀子僂着腰,住着兩條枴棍,步履蹣跚,振振有詞地與我講他的道理。奶奶睜圓了白茫茫的老眼睛,一手扶在耳朵後面説着爺爺的不是,講了一輩子道理誰也沒説服誰越老越沒法講了這理。我暗自盤算下這月的開支摸出兩元錢給奶奶,奶奶一看馬上笑逐顏開。我緊了一下嘴,不多也不太情願,到不了月底咋辦啊。好像是第二次給奶奶錢吧,第一次是我工作後的第一次開支,父母教我做的。其實我每月的開支都要如數上交,返利算作零花錢,平時父親給爺爺奶奶錢,我們回老家多是帶些副食青菜之類的東西,因此印象裏平時沒給爺爺奶奶幾次錢除了過年。
誤以為自己想哭
下午醒來感覺臉上有東西在滾動,不是小蟲和蒼蠅,用手一模濕了,沒有傷心夢咋會流眼淚,許是睡覺用力過猛累的吧,許是天氣太熱出汗了吧。昨天劉師傅站在小雨裏大聲呼喊説:誰也解決不了天熱的問題,但老天爺一場秋風一場冬雪立馬穿上棉衣,還是老天也厲害啊。看他幸災樂禍的樣子我就想啊:熱是不會輕易認輸的。
“眼前的東西比記憶裏的印象更動人,更叫人撒不開。”桑丘會説這樣的話。我卻不以為然因為我早就忘記了桑丘是哪裏的人物,而且我的記憶就是我眼前的東西。
明天的奧運會,女排在洛杉磯要同老美一決雌雄,我想我會準時收看電視直播。如果能看到國旗在異國升起,國歌響徹異國天地,我想我會同她們一樣激動流淚,好像她們的冠軍就是我得了冠軍似的。
我朋友的朋友在同我説着我朋友的壞話,可能我朋友的朋友把我也當作朋友了,也可能我的朋友在某事上把我朋友的朋友得罪了,好像裏面還大有文章。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能從朋友變換成知己的則少之又少,何況還有當面是朋友背後是仇敵的。你們看:朋友在朋友面前説我們共同朋友的壞話。
“濰陽”餐館,四人一桌喝起來。我們情趣相投,我們高談闊論,喝酒喝酒快喝酒。他為何不來,我們冒雨去請,不該不來吧,不太合適吧。
也許在你的夢裏永遠不會有我的影子,但這不影響我自己去啊。從來也沒見過女孩睡覺的樣子,這次我穿越了,我肯定她是睡着了,側卧着身子一隻胳膊被面頰壓着,還咽口水呢,雙腿錯着兩隻小腳丫扭在一起,最驚奇那團黑黑的長髮,就那麼放在身後掛在肩上安靜等着長得更長。可我東瞅西瞧不敢問你是戴着胸罩睡覺嗎,戴着胸罩嗎,戴着嗎。(這該是相親的片段我記得是四棉的女孩子,我去她家她在睡夜班覺她媽叫我進去她屋裏但我,卻沒敢動就吹了)
女排終於戰勝了老美,她們獲得了奧運冠軍,她們登上了冠軍領獎台。胸前那一面面閃光的金牌啊,國歌能證明含金量十足,國旗背書她們赤誠一片,我看見她們流淚了,我看見了袁偉民。我,我想,我是否要兑現自己對自己流淚的承若啊。不含防腐劑的眼淚存多久也不會腐敗,這是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