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玲：再趕考，我們在走前人沒有走過的路_風聞

【編者按】8月20日，由長安街讀書會、東方出版社主辦的“再趕考，走好新百年的趕考路”主題活動暨新書《再趕考：走向新百年的中國共產黨》發佈會通過網絡直播舉行。北京大學健康研究中心主任李玲應邀出席併發言。會議由作者之一、清華大學國情研究院副院長、公共管理學院副教授鄢一龍主持。本文根據李玲教授現場發言整理，已經本人審定。

謝謝一龍給我這個機會。首先我要祝賀這六位年輕的學者，在這麼短的時間就奉獻出一部大作《再趕考：走向新百年的中國共產黨》。剛才肖老師很詳細地一章一章地給你們做了點評，我也非常認同。

其實，這本書不僅僅回答了你們提出的六個重要問題，還表明你們就是年輕人的代表。你們年輕人正在傳承着偉大建黨精神。中國共產黨從開始就是由一批熱血青年組成的先進組織。儘管你們是普通黨員，卻有這樣的自覺和這樣的能力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給我們提供了這麼一本大作，非常感謝你們，也祝賀你們。

我讀了這本書以後很有感慨：中國的未來充滿希望，年輕人太厲害了。所以我只談談個人的學習體會，剛才肖老師給了你們很好的評價，我可能會側重講一下你們講到的新技術問題。樊鵬祝賀你，關於新技術問題這一章寫得很好，但是我想補充一點：如何從宏觀大局看信息技術給我們帶來的機遇和挑戰。很多事正在發生，這本書在出版的時候，美國在阿富汗潰敗。這確實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他們自己也沒有想到，我想我們也沒有想到，幾乎是一夜之間天就變了。

無論是從抗疫到處理國內事務，再到在阿富汗這樣的“塌方式”潰敗，細細想一想，這是美國民主政治、市場經濟的“舊制度”神話的破滅，是美國“舊制度”與新信息技術無法匹配的結果。今天的美國在新技術革命面前已經無能為力。

這些年來中國的綜合國力突飛猛進，背後的一個大背景就是信息技術的大發展。在信息技術時代，黨的十八大以來，在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領導下，我們迎頭趕上了信息化的潮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社會主義制度的先進生產關係與以信息技術為代表的先進生產力匹配，所以目前中國是全世界唯一的拿着手機出門什麼都能搞定的國家。對於年輕人，最好不要把他們分成各種小圈圈。剛才肖老師説，“年輕一代一定是強國一代”。你們生下來見證的就是祖國的繁榮富強。此外，還有一個共同點是與互聯網一起成長。你們這一代年輕人充分享受了互聯網給中國帶來的發展變化以及給我們每個人的生活帶來的變化。

在這裏，我講兩個小故事，可能大家就會有更深刻的感受。幾年前我在一個國際會議上説：信息技術現在給我們的開會帶來很多的方便，因為我一直參與國家層面的醫改進程。比如，國家醫改會議，過去是要全國的人來北京，車馬勞頓和旅館等安排，耗時、耗資和耗力非常大。現在，國務院開醫改的會議，在中南海有一個主會場，在北京的人就去主會場，主會場有兩個屏幕：一個是主會場的屏幕，實時反饋主會場的情況，還有一個屏幕是滾動播放全國各地一直到縣的會場的情況。

所以在那個國際會議期間吃飯閒聊的時候，我就説我們現在開會就以這樣的形式，會議信息化給我們帶來太大的便捷。我旁邊是哈佛大學一位著名的教授，他聽了以後臉色都變了。他臉色很難看地説：這隻在中國可以，在我們國家不可能這樣做。大家是吃飯的時候閒聊天，我看他那麼激動地反應，就有點納悶。我們身在其中可能都沒有想象到要開這樣的會——包括我們這次防疫，大家也看到中央應對疫情工作領導小組開會，從中南海一直開到縣裏，這是需要全國有統一的政治制度。而那位美國教授為什麼那樣激動？因為美國是聯邦制，總統沒有權力召集州長開會，所以你看為什麼他們的抗疫一塌糊塗？總統不可以給州長下命令的。

如果是民主黨的總統，民主黨的州長會聽一聽，共和黨的州長一般都會唱反調。美國的共和黨和民主黨就來回這麼折騰。所以總統無法對州長下命令，州長無法對縣長和市長下命令，美國的縣是大於市的，所以它的各級政府完全是互不隸屬的。

也許在工業文明時代，美國人還沒有看出聯邦制的弊端，但是在信息時代，這種制度就顯得反應遲鈍。這些年去辦身份證、出國和各種手續，是不是大家都感覺現在更加便捷了？尤其像我們現在上海、深圳這些先行先試的城市，基本上是無紙化，出門什麼都不用帶，刷臉就成了。所以，新的技術給中國帶來更多的其實是機遇，我們每個人已經在充分地享受這個機遇。

第二個小故事我想講的就是抗疫。中國是目前世界上唯一可以讓新冠病毒清零的國家。也就是説，我們可以完全正常的生活，我們可以戰勝這種病毒。大數據、健康碼在抗疫中發揮了巨大作用。

實際上從2020年5月開始，大家都知道我們都飽受輸入性病例的困擾，從石家莊到大連再到青島、北京，包括最近的南京和鄭州，都是輸入性病例。但是實事求是地説，我們已經做得好得不能再好了。為什麼？我們對比一下，大約5月20號左右，廣州遭遇了輸入性的新冠病毒德爾塔毒株，而台灣地區大概是5月十幾號也遭遇了輸入性的德爾塔毒株。廣州在不到一個月裏完全清零，現在完全恢復正常，零死亡率，但是台灣到現在還沒有清零，死亡人數800多，最高的時候一天700多人感染。

為什麼舉這兩個例子呢？因為對於信息化，一個是美國的政治制度和我們的制度的對比；大家還會想到抗疫，我們中國文化也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但是台灣跟我們是同樣的文化，它為什麼搞不定？應該是我們的政治制度+信息化手段+中國文化合在一起發揮作用。我們基本上可以靠大數據精準地隔離感染者，只要路過了那個地方大數據就能找到你，我們是以一萬防萬一。當然，大數據可能也給大家的生活帶來了一些不便。看看台灣地區到現在都沒有搞定疫情，還在飽受這個疫情的困擾，而且死了800多人，一點點不便我們是完全可以忍受的。

所以，這兩個故事我想跟大家分享的是什麼呢？這次七一講話，習近平總書記講到我們走向新的百年。剛才肖老師也講到，這本書裏也講到，中國走出了中國式現代化道路，還有中國共產黨的百年奮鬥創造了人類文明新形態，“中國共產黨帶領中國人民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創造了人類文明新形態”是一個新的提法。我想，在“再趕考”——我們走向未來的新百年中，可能要在這方面多做文章。

這本書其實也談到了很多，包括鄢一龍提出的“畜道”“人道”“天道”等，最後一章也有談"道"，人類文明新形態一定是和時代給我們的機遇、新的技術連在一起的。我想説的是，在這個百年未有之大變局裏面，現在是中國和以美國為首的西方之間一個大的博弈。這個博弈的實質其實是新的社會主義文明與舊的資本主義文明的較量。而新的社會主義文明，人類文明新形態也不是傳統的社會主義，它是中國共產黨百年來探索出來的新型社會主義。那麼，這個社會主義人類文明新形態能不能取代舊的資本主義文明，或者説能不能戰勝目前工業文明以後所誕生的資本主義文明？我覺得，這可能是再趕考新百年面臨的最大的機遇和挑戰，因為過去一百年我們其實是在補課、在趕超，我們前面是有目標的，“超英趕美”。儘管我們是獨立自主探索社會主義道路的，但目標非常明確——“超英趕美”，實現現代化、工業文明，等等。而現在“再趕考”、走向新百年的中國共產黨，要獨立自主地走前人從未走過的路，創造人類文明新形態，為人類作出更大的貢獻。

這樣的一個挑戰可以説是前所未有的。你們六位學者在這本書各個章節都有這方面的思考，所以我特別希望各位繼續努力，因為這是一個漫長的探索和巨大的挑戰。

中國的機遇是我們有先進政黨和先進制度。中國共產黨的理論基礎是馬克思列寧主義和毛澤東思想，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走到今天，是在這一基礎上形成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指導的結果。毛澤東思想、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把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馬列主義、西方文明等先進文明集成，同時在革命、建設和改革的漫長奮鬥歷程中不斷地升級。

我們回望，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不僅僅是培育了世界上最大的共產黨、最大的社會主義國家、最強大的軍隊，更重要的是，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指引，我們建立的新中國是人民當家作主的新國家，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培養了億萬思想解放、敢想敢幹的中國人。這就是這本書裏面講的以人民為中心，而共產主義理論最終也是要實現人的全面的解放和全面發展，還是要為人的。這些又如何和我們面對的挑戰以及新技術給我們帶來的機遇融合起來，我想這也是面向新百年的中國共產黨所必須回答的問題。

中國共產黨百年奮鬥的偉大實踐有很多方面值得我們去借鑑。回望1949年建國的時候，那個時候一窮二白，共產黨面對的是一個積貧積弱的爛攤子，絕大部分人是文盲，人均預期壽命35歲。當時的共產黨依靠組織的優勢去動員組織民眾，一切為了人民、一切依靠人民，所以我們開創了世界上最先進的教育制度、醫療制度、婦女解放的制度和工業化道路。

今天，為什麼我們在信息技術的應用方面能夠領先？其實，技術原創還是歐美的，包括現在芯片領域還在被卡脖子，但是應用我們是領先的。我想，這可能還是跟共產黨是為人民服務聯繫在一起的。因為中國的基礎教育水平是世界上最好的，中國手機的普及率是最高的，用手機你至少要識字的。所以在信息化時代我們的應用很好，當然還跟我們的國有企業有關，如中國移動、中國聯通、中國電信等等，包括電力，所有能夠完全無死角地普及生活用電和信息網絡的基礎設施。還有我們強大的工業生產能力。手機曾經是奢侈品，曾經一部大哥大一萬塊錢都買不到。自從中國生產手機以後，現在不僅僅是中國人普及了手機，當然有錢的人還在買更高檔的，手機已經不是奢侈品了，而是生活必需品，什麼價位的都有。

更重要的是，中國的工業化為全人類作出了巨大貢獻。如果你們關注“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非洲國家，會發現這些年中國的“世界工廠”源源不斷地為他們輸送工業產品，包括手機，所以阿富汗的手機普及率也很高，我相信這跟中國的貢獻有關。我們源源不斷地出口，包括印度、非洲和很多國家都在用我們的手機和其他電子產品。

我們再出發，面對的是一個從工業文明到智能文明或者是從工業革命向智能革命的鉅變。我們前面走過的路、有益的經驗其實非常值得我們“再出發”或者“再趕考”時借鑑，因為一切的發展最終是為了人民。

教育以及滿足人的發展的需求，如醫療、住房。其實年輕人還有婚戀，像當年共產黨幫他們舉辦更多的社交活動，給予更多的組織關懷，現在或者可用信息化手段、大數據更好地匹配婚戀對象，使年輕人都能找到理想的那一半。總之，一切還是為了人民，而人工智能，最關鍵的是要有人才有智能，有人工才有智能。

所以，在未來的發展中，我們在開創人類文明新形態時，不能忘掉我們的初心就是為人民謀幸福。至於如何動員組織人民，像“中國共產黨如何不脱離人民羣眾”那章江宇寫得非常精彩。中國共產黨如果能夠繼續更好地學習貫徹馬列主義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在百年未有之大變局裏面，能夠繼續用更好的手段、方法和智慧動員組織人民、一切為了人民，那麼，我們就能夠繼續創造人類文明新形態。

我先簡單講這些，謝謝。

《再趕考：走向新百年的中國共產黨》 鄢一龍 白鋼 廉思 張飛岸 江宇 樊鵬 著 東方出版社 2021.7.6

目 錄　

序 中國共產黨與“同心圓”政治史觀　

導　語  再趕考：新百年、新徵程

一、蘇共亡黨三十年祭：“我們決不當戈爾巴喬夫”　

二、一個偉大斗爭的時刻　

三、六道大考題　

四、未來已來：告別“畜道”，邁向人道與“天道”　

五、永久憂患、永久奮鬥　

第一章  中國共產黨如何贏得新青年

一、當代中國青年的政治譜系　

二、當代青年對第二個百年奮鬥目標的獨特價值和深遠意義　

三、當代青年對第二個百年奮鬥目標的時代挑戰和潛在風險　

四、中國共產黨的青春抗體——一代又一代中國青年　

第二章  中國共產黨如何不脱離人民羣眾

一、羣眾路線是黨成功的重要法寶　

二、理解羣眾路線　

三、堅持羣眾路線關係黨的未來　

第三章  中國共產黨如何超越西方中心的現代化

一、揚棄與超越的民族復興　

二、超越西方現代性的現代化　

三、超越自由主義的天下主義　

第四章  中國共產黨如何駕馭資本

一、資本是誰，從哪裏來到哪裏去　

二、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三一率”　

三、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三明治”結構　

四、面向新百年的資本考題：如何避免資本撐破社會主義帳篷　

五、新政治經濟結構：讓資本翱翔在社會主義天高地闊的“鳥籠”裏　

六、社會主義與資本的共同進化　

第五章  中國共產黨如何應對新技術革命

一、認識新技術革命的廣泛政治影響　

二、新技術革命與社會主義制度建設　

三、利用新技術優化社會主義制度體系，提升制度運行效能

四、發揮社會主義制度優勢，破除技術迷信，防範技術風險　

第六章  中國共產黨與新世界體系

一、世界正經歷百年未有之大變局　

二、霸權迭代與美國世紀的終結　

三、後美國世紀的世界趨勢　

四、世界大變局下的中國與中國共產黨　

後 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