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與教育的意義_風聞
guan_15941684301713-2021-09-30 18:18
教育與接受教育的意義
薛海權
教育與教育的意義看似簡單明瞭。但是不可否認的是,教育與接受教育這個問題人們因看問題的角度或所處立場的不同,看法也會有所不同甚至大相徑庭。有人認為,教育與接受教育是傳承人類文明成果,傳播知識,使人類千百年來所積累的成果得以繼往開來,繼而用所掌握的知識造福人類,更好的為人類服務。還有人認為,教育可以使受教育者掌握知識,使接受教育者在前人開發建立的文明 成果、科學知識,正確認知的基礎上進一步走向更高的文明水準,繼而不斷地提高對世界的認知,不斷地由自然王國走向必然王國。以上這些對教育的認知屬於“高、大、上”的範疇。另一類則認為,接受教育,掌握知識是人生的必然,掌握知識是人來到這個世界的人生意義,否則與動物何異?接受教育,掌握知識,開闊眼界,人生就豐富多彩。再就是,接受教育或是被迫地、被動的接受教育,接受教育帶有極大的功利思維,接受教育純屬為“稻梁謀”。接受教育大致可分為三種,一種興趣使然,這種人接受教育純粹是自己的興趣,喜歡某一方面的知識就去接受這方面的知識;一種抱負使然,這種人接受教育具有宏大的目的和目標,認為自己來到這個世界要成就某項事業,為了達到人生目標而去接受教育學習掌握知識。第三種為“稻梁謀”應該説在目前社會上是主流認知,這恐怕在世界範圍來説我們是最具特色的。
目前,通過接受教育,謀求“榮華富貴”耶或謀求一個理想的“飯碗”,“出人頭地”讓人生具有價值,在我們這個價值取向單一的文化中極具代表性。“學而優則仕”,古時將考取“功名”當做人生的頭等大事。到如今這個“人生理想”依然根深蒂固。
現在上上下下都認為教育存在很多的問題。什麼“應試教育”,“一切為了文憑”,“培養一批讀死書走上社會卻無法真正融入社會,甚至無法將所學用於實際的‘書呆子’”浪費了資源不説,還對社會起到了相反的作用。
正是我們這種佔主流思維的單一的教育取向,造成了如今教育的問題成堆。各種口號誤導着社會,將思維方式一步步引向了誤區。典型的如:不能讓孩子輸在起跑線上。於是家長們在孩子們懵懂不清,甚至咿呀學語的階段就開始灌輸“知識”,又是背唐詩又是物理啓蒙恨不得讓他成為愛因斯坦第二李白再現。反觀西方國家,將過早的給孩子灌輸知識視為“非理性”。他們認為孩子在幼兒階段是釋放天性的階段,享受人生初始天倫之樂階段,更是“塑形美好人生”最佳時段。從懵懂期讓他(她)們按照自身條件所賦予的天性去自我塑造其今後在社會上所扮演的角色,創建實現人生價值的最佳能力,而不是在生理和心理都不成熟的情況下灌輸其根本不適合他們自身的“所謂”知識。恰恰是應該給予啓迪和讓他們瞭解的是,良好的習慣,正確的行為準則,自我保護的能力,初步地瞭解“權利與義務”,在必要時能夠加以應用。
多年來,我們的教育被功利思維綁架了,教育市場化,將原本崇高的公益性事業變成了一切圍繞“錢”展開。各種名目繁多的補習班、興趣班野蠻發展,“毒化”本應是高尚的事業。教師視“上課教學本分”為業餘視“補課掙錢”為主業。另一方面學生在 家長和社會的大氛圍的逼迫驅使下透支着身心的健康,耗散着本身獨有的人生天性,一步步成為了“一模活脱的產品”。泯滅了自身特性的“產品”不知泯滅多少“天才”的興趣進而由此可能產生的“成就”。作為多年“全球首富”的比爾蓋茨不就是因為自己的興趣與愛好棄學業而不顧,而專心於自己的“事”成就了“微軟”並惠及了全人類嗎。當然這個案例是非典型事例,只能看成特例。但另一種在西方世界不算罕見的事例,很多人接受教育“隨心所欲”。在興致的驅使下,在財力允許甚至力不能及的情況下休學去周遊世界,待滿足了自己的慾望之後再回來繼續學業。這種情況在我們這個講究秩序的社會可能不合時宜不值得提倡。但是,可以看出接受教育與興趣可以有機結合也不失一種方式,甚至會產生一種意想不到的結果。 “受教無式”也許正是教育的更佳方式。
近來有種説法,目前,在快遞行業、美團等外賣投送行業有大專以上學歷的人多達百萬以上,在這些人中甚至不乏博士的身影。有人就發出嘆息,説這是人才資源的浪費,社會的不幸,更是讓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的含辛茹苦的家長甚至家族的失望,其實大可不必如此看。教育與接受教育的本質是傳播知識和掌握知識,這是大前提,在這個大前提下當然包括很多內容,其中也有又找個好的工作,將所學的知識用在恰當的地方進而發揚光大的同時,實現個人的價值這當然是理想的狀況。如果沒有將所學用在理想的“地方”或者根本沒有理想的“位置”去從事其他事業是否就意味着“浪費”了呢?可能也未必。應該説越來越多的人接
受良好教育對這個國家、社會、民族有着非常大的助益,起碼提升了社會的整體文明素質。不容否認通過教育謀求一份理想的職業也是教育的目的之一,畢竟在現在的社會發展階段追求更好的生活也是正當的,也是人性使然。但我們也應該認識到,高成本教育出來的人卻在平凡的崗位上就失去教育的意義,就不能有所建樹這個觀點應當摒棄。愛因斯坦可以説是二十世紀最偉大的科學家中的翹楚,他大學畢業後迫於生活在瑞士伯爾尼的專利局某得一份小職員的差事。如果他安於現狀可能一生就默默無聞,然而他在乏味的工作之餘潛心研究理論物理,創建了“狹義相對論”和“廣義相對論”,成為繼牛頓、哥白尼等諸多科學巨人之後打開認知“世界窗口”最偉大的科學家之一。其實,在我們國家這樣的例子也不勝枚舉。
教育事業關乎民族的百年大計千年大計,教育事業迴歸其原本意義刻不容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