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區工作者還可以談談錢,我這個社區下的小區黨務工作者,連談談錢的資格都沒得_風聞
山山妖-我站在海岸上把祖国的台湾省眺望。2021-09-30 12:31
【本文來自《社區高強度工作接近兩年了,還是那麼點工資,能指望他們一直一絲不苟的工作麼?》評論區,標題為小編添加】
社區工作者還可以談談錢,我這個社區下的小區黨務工作者連談談錢的資格都沒得。
我在小區擔任過支部書記一職,從創建黨支部開始,從最初5個黨員發展為差不多200號,按照黨章要求,一個支部不能超過50名黨員,因此,已經升格為總支,轄4個支部,升格改選的時候,我御下了這一重擔。這是一份不拿錢,還得迎難而上,勇挑重擔的事業,稍有不慎,還可能被問責打板子。所以,御下了,就真正理解了啥是如釋重負。
我和同志們日常工作主要來自兩個方面,一是社區佈置下來的工作,任務五花八門,宣傳組織動員配合一樣都少不了,更少不了婆婆媽媽的任務。可能有人心裏有疑問,是不是真的沒拿錢?在此可以坦白地説,還真有一樣補貼,其實沒有哪級組織有這個開支預算,就是一個月給支部書記100塊錢的電話費,但這個錢就是讓你一天24小時得開着機,隨時準備跑腿,社區工作電話打來,找不到人,你連100塊錢都不配拿。
再就是小區物業物管需要黨組織“紮起”的工作,還美其名曰“黨管一切”。物業物管就是想回饋點什麼,那更是一樣也不能接,小區羣眾眼情雪亮着呢,還沒過手,恐怕黨羣關係,組織的形象就斷崖式垮塌,從此別想在小區裏發出黨的聲音。
社區工作難,小區支部的工作也不輕鬆。上傳下達,跑腿協調,鄰里糾紛,家長裏短,數據收集,治安維穩等等,都是過經過脈的事,進出單元,樓上樓下,敲門入户,沒一樣躲得脱。甚至移風易俗的事,還得人到嘴到,大前天夜裏11點在綠化帶碰到幾位黨員志願隊員在那裏蹲守,説是秋祭時節,老有人偷偷跑到這些地方燒錢紙,得隨時隨地做勸導工作。
遇到疫情這類事,更是小區支部頭等大事。因到了小區這個層級,能夠全員動員的就是小區黨員了。自役情發以生來,小區每道大門和車庫出入口,都設了黨員執勤崗,24小時輪崗排班,整合小區物業和物管力量,嚴防死守。一晃就要兩年了,那幾個崗棚已經從深藍變淺,洞洞眼眼的了,但支部的防疫任務一點沒松。一旦小區出問題,上級能夠打板子問責的組織,不就是黨支部嗎,不就是你書記嗎?自防疫以來,全國許多小區支部書記被打板子問責,被撤職查處,其實都是這些拿100塊錢話費幹活的一線同志。
個人覺得冤不冤呢?心底裏肯定覺得劃不着。但是,從組織的角度也説得過去,誰叫你是一名黨員呢?誰叫你在鐮刀斧頭下宣過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