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我爺爺和我老爸手裏的通敵分子和漢奸,就有六七個_風聞
此用户名不存在-2021-10-02 21:31
【本文來自《《功勳》是近幾年少有的佳片,但李延年組織六人鋤奸隊這個情節很不真實》評論區,標題為小編添加】
- 相信自己的兔子
- 鋤奸不真實?我講一個真實的鋤奸案例,我們村的,抗日戰爭時期,我們村的一個區小隊的人,帶大槍投敵,投靠日偽已經很惡劣了,帶大槍投敵更是忍無可忍,我們那裏管三八槍叫大槍,珍貴極了,我五爺爺是縣委書記,跟這個漢奸又是同村又是同姓,必定除掉他。
派一個偵查員化妝成小生意人,接近他,出手大方,顯得義氣,很快取得了漢奸的信任,並拜了把兄弟,漢奸充分信任並帶着這個偵查員一同回村裏,事先得到情報的鋤奸隊,半夜動手,偵查員用盡一切辦法穩住這個漢奸到後半夜,鋤奸隊半夜行動,鋤奸的隊員在屋門口沒有攔住,漢奸奪門而出就爬梯子上房了,
正中房頂上第二道埋伏,一斧子砍腦門上了,鋤奸順利結束!用刀斧近身肉搏,為什麼不用槍呢?晚上用槍不容易瞄準,看不清,打不住,容易誤傷。
搞笑的是鋤奸後,漢奸的老婆比較漂亮,被同族近家的一個當民兵的堂兄弟挾持着跑張家口一帶混了一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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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事情我父親和長輩們多次和我講過。
問題來了,那個偵查員怎麼就能取得漢奸的信任,並且拜了把兄弟?一個優秀的偵查員必定是一個優秀的心理大師,大白話就是撅什麼尾巴我就知道你放什麼屁。
回到劇情中,李延年是一個優秀的能文能武的政工幹部,對心理的把握也是大師級別的,劇中正是利用的漢奸王覺仁急於立功的心理,並且開出6000美金的大價錢,錢少了王覺仁肯定不會上鈎,用剛開過軍事會議的李延年做誘餌誘出了王覺仁,價錢開的很高了,在李延年假裝逃跑被擊斃的那一刻,王覺仁一下就慌了,狡猾的王覺仁一下就探出身子暴露在火力面前。這個劇情的編導演員都是高手,
一名優秀的軍事指揮員或者一名優秀的管理人員必定是一名優秀的心理大師,現在常説的情商,就是這樣,如果一名指揮員不懂敵軍尤其敵軍指揮官的心理所有的誘敵計謀都是沒有辦法成功的。一句話敵人上當了。
同樣我昨天在一個討論中醫的帖子裏也舉過例子,成為一個名醫大家也是要具備一定的心理學的。
所以本帖的作者質疑李延年鋤奸的帖子,呵呵!
我的爺爺和我老爸也幹過這事,光我們村的,死在我爺爺和我老爸手裏的通敵分子和漢奸,就有六、七個。我爺爺曾任河北省某縣委敵工部長。光復前判徒出賣被捕後犧牲在河北省xX縣X家營村兒。抗戰前期,鋤奸是敵工部的一項主要任務。
我老爸臨終前一段時期,非常興奮,時不時的就給我講這些事,其中一個是與我家族有關。那是我老爸去南宮教導大隊學習前期,跟着執行任務,被處決的還是我們家親戚,此人按輩分我要叫他曾太祖父,我爺爺要叫他叔叔,同姓還同屬一門,不同宗,但卻是近親,此人年輕時帶着兒子當過馮玉祥的兵,後來兵變投蔣,在江西此人與其子曾經脱光了膀子與我紅軍瘋狂作戰,後回到河北老家,其子加入共產黨,武功隊戰士。
縣早期共產黨員之一,這人多次向日軍報告我軍及武工隊行蹤。並給我地下工作制造困難,後經縣裏黨組織決定處決此人。執行人我爺爺,我老爸和敵工部一位李姓幹部(此老叔絡腮鬍子,五短身材,我爸初中同班同學兩人過從甚密,據老爸講,此公一巴掌打懵過一頭驢,也因一個人善自行動,端了一個炮樓受到組織記過處分,還因善自將手榴彈扔進日偽軍倉庫引爆了一屋子的彈藥受到組織警告處分)。
夜間抓捕。兩人擰雙臂踹腿彎使其跪地,拖到當街,用斧頭砍後腦,天黑看不清,砍歪歪了,這老頭躺大街上哼哼了一夜到第二天晚上才死。橫屍街頭兩天後他家人才敢出來收屍。,其子雖然是共產黨員,但對我家恨之入骨,從此結怨,不知道他們的後代,現在還恨不恨我們家了。
我問為什麼不用槍打,我老爸他們説:“沒槍,有槍也不會用槍打,呂正操、陳再道的隊伍缺子彈,有點槍子兒都要給部隊送去”
我説:我在照片上看見你有三把槍,家裏以前也有把狗牌擼子(七十年代上交了,因為我長大了)。
我老爸: 嗨、那裏面左邊的那把是他和我爺爺自己做的兩把盒子槍的其中一把,右邊兒的那把和家裏的狗牌擼子是夜裏翻牆進鬼子據點裏,撬了偽軍的門看不見的時候拿的。(我老爸品德高尚,從來不偷人東西,只是偶爾看不見的時候稍微拿點兒)。
我家三、四十年代,在縣裏十字街,開過車行和修理行,主要是修自行車黃包車農具什麼的。也給縣國民黨保安隊修理槍、小炮,汽車等等。偶爾也從這些槍上換些比較堪用的不新不舊的零件啥的,順便也剋扣幾發槍子兒給自己隊伍上送過去。後來做為黨的聯絡點兒暴露,就沒再用過,解放後這房和院子成了公家的。
這也是聽當時與我爺一起幹過修理活兒的本家爺爺告訴我的,老人家已經去世了。我爺爺和我爸造的那兩把盒子槍,就是在我家這修理行裏照着保安隊的槍仿製的,可能看不見的時也弄點零件啥的。老爸説這兩把槍爺爺拿的那把稍微好些,我老爸這把沒啥準頭,可一但被擊中,非死即殘。八路不是一般的窮啊,類似我老爸這土八路就更窮了。
部隊南下,我老爸與土改工作隊在河南確山縣一個村莊(名字我給忘了),與還鄉團交過一次手。
據我老爸講,當時進村後立即着手選難攻易守的房子住下,瞭解村子敵情,地形,地貌,撤退路線,通信員行動路線。第二天早上就被土匪包圍,我老爸與工作隊員堅守那個地主大院子,跟他們從早上幹到下午大概四五點鐘。
我老爸左右手持雙槍,見翻牆的就開槍,土造的這把槍擊中過一個翻進院子的還鄉團,瞄的前胸擊中腹部,前面進去後面開花,後面衣服被擊穿,這貨躺地乾嚎上左翻右滾老半天斷氣兒。我老爸才知道他的這把槍竟然如此威力。戰至下午四點,增援趕到還鄉團才退走,土改工作隊損失頗大,八人犧牲。
九十年代中後期,除我之外老爸帶全家確山縣那個小村莊,故地重遊,老父親下車後,雖然房倒屋蹋殘破不看,老爺子還是認出了當年的現場:嚎啕大哭:“一邊哭一邊大吼,我的那八個兄弟啊,都犧牲在這裏了啊,我的同志們啊------、就是這個院子就是這裏啊--------、“招引的全村老少都從家裏跑出來看我老爸哭,那天他在那個地方哭了好長時間,村裏幹部和我家人好不容易才把他勸住領走。
老姐回來後告訴我,她生來頭回知道我老爸還會哭。我也是生來第一次知道我老父親哭了,也是最後一次。一晃老爺子去世七、八年了。九泉之下他會與他的那些戰友們相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