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談一談託卡馬克之冠《談一談政治合法性》中的缺點和錯誤_風聞
秀逗的渡渡鸟-不为公知唱赞歌,只为苍生说人话2021-10-07 14:45
1. 政治合法性的界定
政治合法性嚴格來説是一個不可被精確化描述的政治概念,它可被感知而不可被認知,對它的精確化描述會導致概念本身失準
文中最為搞笑的地方是,先設立了一個“不可被精確化描述的政治概念”,然後長篇大論將它的高低。具體來説,既然政治合法性“不可被精確化描述”,那麼有什麼好討論的?討論基礎都沒有好吧,大家都憑感覺空對空麼?説白了,託卡馬克之冠的意思是:關於政治合法性,她説什麼就是什麼。你不可辯駁,無法證偽。你提出的任何異議,哪怕再有道理,她都可以通過補充定義或者再定義“政治合法性”來讓你撲個空,理解成高水平詭辯就對了。
2. 政治實踐中的政治合法性
幸好,託卡馬克之冠還舉出了一些例子,不然純粹搞空對空的理論,她絕對是無敵的。不過,一旦她舉了例子,她的理論自然就破防了。我們來看她對政治合法性的第一個描述。
一個政權的政治合法性與該政權的運行狀態好壞無關
反例非常多,最典型的莫過於沙皇俄國。按照託卡馬克之冠的理論,沙皇俄國的政治合法性是毋庸置疑的,羅曼諾夫王朝靠驅逐侵略者上台,得國相當正;亞歷山大一世改革解放農奴,和廣大自耕農綁定;杜馬搞起來以後,連布爾什維克都派黨團參加過,沙皇本人就是俄國人心中的“小父親”。為毛後來沒了政治合法性,打仗不給力唄,輸給小日本,就有了1905年革命,被德國吊打加國內動員坑的要命,就有了二月革命。話説回來,自二月革命以來,確實有人懷念羅曼諾夫王朝,包括現在的俄羅斯,但這能説明什麼?辛亥革命以來,也一直有百姓無不懷念大清啊,大清就高合法性了麼?
事實上,託卡馬克之冠後面在論述震旦的時候也表明:一個政權的政治合法性與該政權的運行狀態好壞息息相關。比如,“震旦歷史上有一段時期誅戮太重,政治鬥爭大搞肉體消滅,做事不留線,這導致震旦被認為甚至連統治階級的利益都無法代表,影響之惡劣遍及海內外,恐怕還能延續兩代人”;“震旦的立國政治合法性很高,典型如土改,這是一次巨大的政治合法性來源,因為土改本身塑造了一個橫跨全國的億級人口自耕農羣體”等等。至於“維護、鞏固、發展或者至少是不公開違反基本社會共識”;“不破壞統治階級的內部底線”不都是政權運行狀態麼?怕是寫着寫着寫忘了,幾個鐘頭後的託卡馬克之冠否定了幾個鐘頭前的託卡馬克之冠。
所以,一個政權的政治合法性怎麼能“與該政權的運行狀態好壞無關”呢?既然從一開始基礎徹底錯了,後面煞有其事的一二三差不多就是廢話,至多是翔裏能挑點糖的水平。當然了,託卡馬克之冠十有八九會把“政權的運行狀態”玄學化、量子化,然後指責你沒看懂她的理論,鄙人期待她的表演。
3. 政治合法性的實質
這種時候,我們得説説美國,美國有沒有政治合法性。按照西方的理論和託卡馬克之冠的理論,太TM有啦,人家不僅是民主燈塔,還是電視機政權,政治合法性妥妥滿分。
然而,美國立國的第一個基礎是剝奪遠多於白人居民的印第安人的公民權、財產權和生存權;美國立國的第二個基礎是驅逐了白人人口中近三分之一的政治異議者,也就是所謂的“效忠派”;美國立國的第三個基礎是奴役了略少於白人人口的黑人。請問,如果站在印第安人、效忠派和黑人的立場上想一想,我想任何一個有良知的人,都會明白,美國根本就沒有什麼政治合法性。
順着美國的例子,我們還能夠推出一個陰暗的推論:如果蒙元殺光所有漢人,只留下蒙元人,那麼蒙元的合法性不僅會特別高,而且毋庸置疑。
説到底,政治合法性是力量的體現,換句話説,力量是政治合法性的客觀基礎。只要羅馬能夠幹翻一切不服,沒人會念叨羅馬最初只是個強盜寨子,文化是偷希臘的,連女人都是搶來的。人們只會説“上弟的歸上弟,凱撒的歸凱撒”,順帶無比仰慕這個千年帝國。西方的政治合法性在90年代達到鼎盛,連歷史都終結了,就是因為蘇聯垮了,它地表無敵。現在西方政治合法性又出了問題,連歷史也繼續下去了,為什麼呢?因為中國興起了,搞得沒有特朗普就沒有美國再偉大。
4. 政治合法性的主觀特徵
現在有點尷尬的是,咱們國家還不是地表最強,屬於正在走向地表最強的路上,所以我們還要把政治合法性説得更透徹一點。
在壓倒性的客觀基礎出現前,政治合法性其實就是一個主觀概念,取決於你從哪個角度看,或者説你屬於哪個羣體,這個羣體怎麼看,有點一千個讀者眼裏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或者橫看成嶺側成峯遠近高低各不同的意思。有的人會強調我們正在走向地表最強,有的人會強調我們一路走的艱難還走過彎路,有的人會強調我們離地表最強還差得遠,各種各樣的人都有,結論當然也就不一樣。
具體一點來看,在觀網眾網友眼裏,震旦的合法性高到爆棚,這樣的觀點是有客觀基礎的,但在美分、精日眼裏,低到負數,原因大家都清楚。託卡馬克之冠為什麼認為新中國是低合法性政權,很簡單,她就是這麼認為的,結論壓倒一切,她所接觸和真正認同的羣體就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