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經青年：國有企業被妖魔化的原因及“去妖魔化”的對策_風聞

　摘要：如今國有企業在公眾中已經形成了“腐敗”、“低效”、“壟斷”等以負面為主的刻板印象,國有企業已被成功妖魔化,其中商業性網絡媒體在妖魔化國企中發揮了主導作用。國有企業“去妖魔化”從根本上説是與妖魔化國企背後的國際壟斷資本進行博弈的過程,需要依靠國家的意志和力量來組織和運用各種資源以實現國有企業“去妖魔化”。

　　關鍵詞: 國有企業; 妖魔化; 去妖魔化

　　一、國有企業已被成功妖魔化

　　妖魔化國有企業是指通過捏造、歪曲、誇大及傳播有關國有企業的負面信息,以詆譭國有企業公眾形象為目的的行為。從20 世紀90 年代開始,妖魔化國有企業的論調開始在中國甚囂塵上,中國的國有企業改革可以説是在這個氛圍中展開的,這個過程中催生了一批富豪,同時產生了大量的下崗和失業工人,當前中國的主要社會問題或多或少都可以從中找到根源。近些年來,妖魔化國有企業的論調又有進一步強化和氾濫之勢,有關國有企業的負面信息和新聞,無論真假,經常會非常“榮幸”長時間地在中國主要商業門户網站首頁或相關頻道首頁的顯著位置上榜,有時候標題還會被加粗、加亮,能夠“享受”到與信息本身重要性不相稱的曝光率。

　　20 世紀90 年代由於信息傳播手段的限制,妖魔化國有企業的影響範圍還比較有限,同時民眾可以直接體驗和觀察到當時私營企業中比較普遍存在的不良行為,因此儘管當時一些人已經開始不遺餘力地妖魔化國有企業,但民眾對國有企業的形象還是以正面為主,國有企業並沒有被成功妖魔化。但時至今日,國有企業已經在多數公眾中形成了“腐敗”、“低效”、“壟斷”等以負面為主的刻板印象,可以説國有企業已經被成功地被妖魔化。

　　只要中國的國有企業沒有按照國際壟斷資本的意志完成私有化,妖魔化國有企業的各種行徑就不會停止。由於中國很幸運地吸取了拉美、蘇東的慘痛教訓,在改革過程中並沒有完全按照國際壟斷資本的路線圖對國有企業進行“改革”,而且還通過大規模重組,形成了一批以央企為代表的、具有一定國際競爭力的巨型國有企業。這些國有企業能夠直接與國際壟斷資本競爭,並在某些方面超越了國際壟斷資本。如果這種狀況持續下去,國際經濟技術力量的對比將發生質的變化,國際經濟秩序將因此發生變革,這對習慣了唯我獨尊的國際壟斷資本來説無疑帶來了巨大的衝擊和危機感。在這種情況下,國際壟斷資本無疑會更加迫不及待地推動中國國有企業私有化,以肢解或收購中國的國有企業,妖魔化國有企業的行動無疑將會更加積極。

　　二、國有企業被妖魔化的主要原因

　　之所以國有企業現在能夠被成功地妖魔化,筆者認為有以下幾個方面的原因:

　　第一,商業性網絡媒體在妖魔化國企中起了主導性的作用。

　　進入21 世紀以來,傳統媒體的影響力日漸式微,而以搜狐、新浪、網易等為代表的商業性門户網站藉助國外資本市場融資迅速發展並很快佔據了信息傳播的主導權和壟斷力,成了人們獲得資訊的最主要來源,而這些網站在妖魔化國企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各大商業門户網站之所以積極妖魔化國企,背後的政治經濟利益起了決定性的作用,具體來説主要包括以下幾個方面: ( 1) 新自由主義思想長期滲透的結果。新自由主義思想作為國際壟斷資本對外擴張的意識形態,在中國開放後就快速在中國廣泛傳播,其中媒體是新自由主義思想滲透的重點領域,大量的媒體記者和編輯在其長期滲透中接受了新自由主義或深受新自由主義思想的影響,在實際工作中有意或無意地選擇報道和傳播有關國有企業負面信息。( 2) 網絡媒體的國際壟斷資本背景。當前主要的商業新聞門户網站均為海外上市企業,與國際壟斷資本有千絲萬縷的聯繫,這些網絡媒體傳播代表國際壟斷資本利益和意志的價值觀就不足為奇了。國有企業作為國際壟斷資本在華擴張的主要障礙和共產黨執政的物質基礎,必欲除之而後快,妖魔化國企是妖魔化中國的重要組成部分,通過妖魔化國有企業,讓民眾敵視國有企業,以奠定國有企業私有化改革的民意基礎。( 3) 商業利益的驅動。商業媒體以盈利為根本目的,為吸引眼球,提升網站的瀏覽量,商業媒體不可避免地要將低俗、負面的信息作為傳播的重點。中國現存國有企業多為大企業、名企業,相當於娛樂界的大牌明星,傳播其負面新聞更具有“衝擊力”,在吸引眼球、增加媒體瀏覽量方面具有“天然優勢”,因此這些媒體具有傳播國有企業負面信息的內在動力; 另外,網絡媒體通過妖魔化國有企業能夠向相關國有企業施加壓力,促其在媒體上“投放廣告”,以息事寧人。2014 年曝光的二十一世紀新聞網新聞敲詐事件向公眾揭示了商業新聞網站的另一個“生財”之道,網絡媒體將其新聞監督權資本化,用監督的名義實施敲詐以獲得經濟收益,在妖魔化國有企業的同時還能夠獲得經濟利益。

　　第二,國有企業在國民經濟中的比重過低。

　　目前國有企業主要集中在資本和技術密集型產業中,在國民經濟中的比重只有1 /4 左右,在國有企業就業人員佔總人口的比例更是不到4% 。由於國有企業在國民經濟中的比重過低,大部分民眾都不在國有企業工作,無法獲得在國有企業工作某些天然的優點和益處,如工作和收入穩定以及由此帶來歸屬感、價值感等,在國企工作所能享受到的益處似乎變成了少部分人的“專利”。國企和非國企之間存在的巨大利益反差非常容易導致非國企就業羣體對國有企業的仇視,這為妖魔化國有企業奠定了民意基礎。

　　第三,國際壟斷資本的戰略進攻重點轉向中國。

　　通過促進東道國國有企業私有化是國際壟斷資本佔領東道國市場的重要戰略,妖魔化國有企業則是促進國有企業私有化的一個主要伎倆。從中國開放後,國際壟斷資本及其代理人就一直通過各種渠道妖魔化國企來實施其基本戰略,進入21 世紀又將中國作為其戰略進攻重點。在20世紀80、90 年代,國際壟斷資本的戰略重點分別在拉美和蘇東地區,導致這些地區陷入了長期間的社會經濟災難,國際壟斷資本大獲其利。在席捲了這些地區大量財富後,國際壟斷資本開始將掠奪的重點轉向中國,實施並掀起了以“反壟斷”為核心內容的妖魔化中國國有企業浪潮。在國際壟斷資本背後的大力支持下,有關學者、網絡寫手和媒體更加積極地參與到妖魔化國有企業的行動中,致使國有企業淹沒在妖魔化的口水中。

　　三、國有企業“去妖魔化”的對策

　　眾所周知,國有企業是中國社會主義制度的物質基礎和實現社會主義制度優越性的載體。目前其在國民經濟中的比重與其功能和作用相比已經下降到危險的水平,現存的國有企業已成為中國社會根本制度及其優越性發揮的最後防線。妖魔化國有企業損害的不只是國有企業本身的形象,更重要的是它對中國的國家制度和國家利益具有實質性的威脅。國有企業去妖魔化的工作已經迫在眉睫,它既是為國有企業的進一步發展營造良好環境的需要,更是維護國家制度和國家利益的需要。妖魔化國有企業作為遏制中國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如果從20 世紀90 年代開始算起,國際壟斷資本在中國用了20 多年的時間成功地將中國國有企業妖魔化,國有企業去妖魔化從根本上説是與妖魔化背後的力量———國際壟斷資本進行鬥爭的過程,由於國際壟斷資本在各方面總體上處於優勢地位,因此必須依靠國家的意志和力量,通過國家來組織和運用各種資源來實現國有企業“去妖魔化”。

　　第一,堅定不移地鼓勵國有企業發展,逐步增加國有企業在國民經濟中的比重。

　　如前所述,國有企業在國民經濟中的比重過低是導致國有企業被妖魔化的一個重要因素,因此堅定不移鼓勵國有企業發展,逐步提高國有企業的比例是去妖魔化的一個內在要求。更多、更大、更優、更強的國有企業可以讓更多的民眾能夠分享國有企業的就業、收入和生活保障,體驗社會主義制度的優越性,從而支持和擁護國有企業,不容易被妖魔化國有企業的論調所左右。提高國有企業的比重也是當前中國經濟發展的需要。2008 年以來的經濟危機中,國有企業所發揮的穩定作用表明,國有企業是與社會化大生產相適宜的生產組織形式,與私人壟斷企業相比具有不可替代的優勢,增加國有企業在經濟中的比重對於抵禦經濟危機的衝擊、保持社會經濟穩定具有重要意義。當前世界經濟還深陷在危機的泥淖中,中國的經濟形勢也越來越嚴峻,政府在鼓勵“大眾創業、萬眾創新”的同時,也應鼓勵國有企業發揮自身的優勢,利用好國際經濟危機帶來的發展機會,進一步做優、做大、做強國有企業,提升國有企業的競爭力、影響力和控制力,用堅決的態度和有力的政策來回應妖魔化國企的聲音。

　　第二,建立國有企業收益的公眾分享機制。

　　國有企業在本質上是全民所有的企業,其收益全民都有公平的分配權,但目前國有企業的收益除企業留存的外都是上繳財政,只有國企員工能夠直接獲得所在企業的收益,公眾並不能直接分享到,這導致國有企業與大多數民眾的利益並沒有直接的關聯,國有企業的有無和好壞與公眾好像無關,因此多數公眾也不會關心國有企業的有無和好壞。如果建立國有企業收益的公眾分享制度,公眾能夠像股東那樣直接獲得國有企業的收益,比如每個中國公民都有一個賬户,財政部門將收到的國企收益分紅,平均地分配到這個賬户中,這樣公眾就有從國有企業分配的“獲得感”以及屬於這個國家的存在感、歸屬感,從而會關心、支持、擁護國有企業,使得妖魔化國企失去了民意基礎。

　　第三,大力支持國有資本投資網絡媒體,逐步掌握在網絡媒體中的話語權和影響力。

　　國有資本在傳統媒體佔據了主體地位,但以互聯網為主體的各種新媒體已是當今民眾獲取信息的最主要平台,在影響力方面已經大大超越了傳統媒體,傳統媒體淪為為網絡媒體“打工”的境地。傳統媒體特別是中小傳統媒體,在一定程度上已經為網絡媒體所影響和控制。而中國最主要的網絡媒體均為具有國外背景的私人資本所有或者控制,他們或多或少地與國際壟斷資本具有某種聯繫,成為國際壟斷資本傳聲筒和喉舌。為了改變這種媒體生態,必須大力支持國有資本進入網絡媒體行業,提升人民網、新華網、央視網等現有國有網絡媒體的影響力,扶持若干能夠與當前主要新聞門户網站競爭的國有網絡媒體。同時強化對現有新聞門户網站的管理,要求其落實作為新聞網站對信息真實性、可靠性方面應負的責任。如有必要和可能,通過立法規定新聞門户網站中外資和個人的持股比例上限,或禁止新聞門户網站外資或個人持股。

　　第四,規範和監督國際壟斷資本及其代理人在中國的行為。

　　國際壟斷資本妖魔化國有企業主要是通過其中國代理人進行。它們通過各種名義和方式,在教育、學術、傳媒等領域進行公開或秘密滲透,資助、培植和包裝國內符合其利益的學者和組織,通過其炮製出種種似是而非的理論來妖魔化國有企業,甚至僱傭網絡水軍和寫手來妖魔化國有企業。國家應對具有國際壟斷資本背景的NGO組織進行嚴格的監督,對其資助行為進行規範,其資助資金流向等情況應當向中國有關部門報告和備案,對接受過其資助的個人在公共部門和國有企業任職要進行更嚴格的資格審查,甚至可以考慮其資金使用必須通過中國政府指定的機構來進行,以確保其資助符合中國的國家利益,而不是成為其滲透的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