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立獨行的華夏文明》全稿02第一章遂古之初1_風聞
mamimima-2021-10-22 16:10
第一章 遂古之初
(文明的內在邏輯(理念)部分。可直接從第二章開始閲讀)
華夏文明一言以蔽之“自強向善”!
公元2019年底、2020年初,中國武漢突然遭到新冠病毒的襲擊,疫情迅速向全國擴散。中國舉國快速動員,全民團結行動起來,在很短的時間中就控制住本國的疫情。為世界探索出一條有效抗疫的實踐路徑。但是讓人意外的是,其他國家、地區,在有中國有效應對疫情的示範下,表現出一系列出乎預料的抗疫結果。尤其被認為能力、財力等等條件都處於全球領先狀態的西方發達國家,在抗疫過程中集體表現出令人吃驚的糟糕結果。
何以中國相對於西方,能在科學技術並不領先、社會發展程度並不足夠發達、社會並不足夠富裕等等條件下,在人類大家庭裏,幾乎唯一做到持續抵禦病毒與國外的奇蹟呢?這顯然與我們的現實,與我們的歷史整體緊密關聯的文明有直接關係。
因此,我們非常有必要對‘華夏文明’進行一番認真詳細的梳理。以找出唯有華夏文明能戰勝自然挑戰的必然內在邏輯。
兩種文明
“與天奮鬥,其樂無窮;與地奮鬥,其樂無窮;與人奮鬥,其樂無窮”主席曾總結人存在這個宇宙中,有兩種最主要的生存樣式:一是人與天地自然的鬥爭;二是人與人之間的競爭。對於每個族羣、每個個人而言,總或多或少參與過人與人之間的競爭,在競爭中總會經歷輸贏,再強大的存在也會逐漸衰弱並在與人的競爭中經歷失敗,古今中外莫不如是。
而在應對自然挑戰的歷史中,至今人類都是處於被自然決定的狀態。至今為止,地球上的微小(相對宇宙而言)自然變化,都讓人類極難抗衡。一場暴雨就能淹沒一座城市,一場海嘯能吞噬數十萬條性命,一場瘟疫,受害死難者以百千萬記。更別説離開地球面對那兇險萬分的無垠宇宙,人類的能力相對而言呈現無限弱小狀態。
但是在應對自然對人類全球性突發的大挑戰中,歷史上至今出現過兩次,人類最終勝利案例:這就是4000多年前大洪水時期華夏子民在大禹帶領下的抗洪勝利,以及21世紀的今天,面對新冠疫情對人類的突襲,中國人成功應對疫情挑戰。
這是人類其他文明從來沒有發生過的特殊現象。4000多年前,面對全球性的大洪水,除了華夏先輩在正面抗擊洪水,其他人類族羣幾乎都在逃亡與等死的末日絕境中掙扎。而4000多年後,當中國人築起血肉長城,一遍遍成功擊退新冠病毒對華夏的衝擊,其他大部分人類居住地已經成為病毒淪陷地。4000年來人類社會變化天翻地覆,但是面對自然挑戰的這個領域而言,人類整體的表現似乎又沒有太大的進步。
從橫跨4000年的歷史看華夏文明特有的這個現象(反覆成功應對自然挑戰),我們可以從中得出一個初步的認識:人類之間的競爭與人與自然的共存是兩種完全不同的實踐**。**
人與人的競爭,人始終是實踐的主導者。人類的智慧、意志、感情等等特殊的品質,能在人與人的競爭中,相當程度上扭轉人與人相對的客觀實力對比,形成競爭結果的優勝。人即是主體也是客體,勝利的總是人。所以人與人的競爭實質是被人佔據主導位置下的實踐。
但是**人與自然的關係****,**卻不是如此。在人與自然的關係中,自然始終是佔據主導者地位的。人在自然中實踐,人自身是被主導者。因此這與在人與人競爭中,人始終是主導者這一事實完全不同。所以,人與人博弈、人與自然共存,這是完全不同的兩套遊戲規則。之所以不同,就是人與人的競爭中,規則是主導者人的規則;而在人與自然的共存中,自然作為主導者,遊戲規則是自然的規則而不是人的。
中國人能在橫跨4000多年的歷史緯度,重複成功應對自然挑戰的實踐。證明華夏文明擁有了一套可以重複應對自然挑戰的實踐方法。這個方法不僅僅是技術層面的具備的條件,更主要的成因就在文明之中。
文明的最高實踐目標是什麼,決定了構成文明需要什麼樣的核心要件。而文明的核心要件有機合成則呈現出文明外在特質。
人與人競爭,爭的是小我的勝利和幸福。
人與自然共存,自然不滅,所以人要的必然是人類整體幸福的大道。
因此,人與人是爭勝,目標是勝人。由於主導者是人,基於人生老病死的必然循環規律,勝人的規則對我們人類而言總是一時的,短暫的。
而人與自然,是求共存。是在自然不斷考驗下,人與不滅自然的共存,求人類整體在面對自然對人的不斷挑戰下的共同福祉。由於主導者是自然,所以天地不滅,天地規則不滅,人面對自然的挑戰因此也恆久不滅。
自強與向善
華夏文明在歷史上絕大部分時間,長期保持了技術、生產能力、政治治理模式、經濟生活水平、以及在軍事、教育、文化等諸多領域的發達和領先。**這種發達領先不是靠戰勝競爭者、靠掠奪奴役獲得的,而是產生與自身具備的先進能力當中。這就是‘自強’。**這種‘自強’的特質使華夏文明獲得持久存在、不斷復興強盛的物理基礎。
而‘向善’的文明價值觀使我們無論強盛還是衰弱時,都能勇於面對現實遇到的各種誘惑、挑戰和危機,堅持自身有所為有所不為。面對各種艱險苦難,有雖千萬人吾往矣的節操、勇氣與能力。有所為就會有所得,有所不為就會有所失。得失之間的智慧就如塞翁失馬的悲喜變換一樣。如果更深一步而言,之所以華夏文明價值觀持續保持‘向善性’,正是因為我們文明誕生初期,發現的兩種文明實踐路徑的不同。人與人爭,規則因人興,因人亡,這是一時小道。人與天地奮鬥,**天地規則恆久,這才是大道。**大道求人類與天地共存,所得福祉非華夏一族一地之人,而是人類整體。因此唯有選擇向善的價值觀,才能脱離人與人斗的低級趣味,以團結合作作為人類在自然中長存的唯一可能。
天地恆久,恆久方為大道。所以人與天地的共存的實踐探索,才是人類真正該尋的存在大道。華夏文明從誕生之初,就從大洪水實踐中發現了兩種文明發展方向的差異性。並依據實踐結果將華夏文明導向了以應對自然對人挑戰為文明最高目標的文明樣式。
華夏文明之所以能特立獨行與這個世界,就是至今為止,我們是唯一一個將‘人與天地奮鬥’作為我們最高實踐任務的人類文明。
在某個意義上而言, 如果文明是一個生命,那麼華夏文明其視線所至並不是僅僅為了華夏一族的前景,而是遙望着全體人類的命運—我們人類能在自然對我們人類永恆的挑戰中存在多久?
一個文明的生命週期取決於其視線所及有多遠,‘不謀萬世者不足謀一時’,如果文明的視角只是讓自己所在族羣一時爭勝他人,以求當下幸福,那麼當現有羣體隨歷史進步,瓦解重構時,依附於這個族羣的文明就會自然走到了盡頭。
現代科學技術的大爆發,使人類改造世界能力急速提高的同時,自我毀滅的可能性也在同比快速提高。拋開宇宙的偶然性因素,人類能走多遠,是人類選擇的主導型文明能走多遠來決定的。人類或許能與天地同壽,也可能在主導型文明的錯誤帶領下終結人類短暫地存在而走向自我毀滅。
人類在個體有限的生命歷程中,靠肉體的繁衍與文明的傳承,追求自身族羣的永恆存在。
文明不能永恆,人類何以能永恆**?**
因此,一個文明關注的最高理想所指為何,決定了文明的前途和特質。以關注人與人競爭勝為主要目標的文明,必然會在人類大同的實現過程中逐漸被邊緣化。而將文明視角指向天地蒼穹,這個文明才有可能與日月同壽。
人類越進步,對引領人類前進的文明進行恰當選擇就越發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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