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列寧格勒的愛(發個朋友的小説)_風聞
席亚洲-独立军事评论员,IT业观察者-公众号:亚洲火车总站2021-10-29 18:46
蘇師傅評價這本小説:雖然不準,但亦不遠矣。

早上6 點30分,擺在牀頭的破舊日鬧鐘發出了讓人心生厭煩的咆哮,奧德里奇·霍爾先是狠狠的一拳砸在上面,讓那該死的聲響先停下來,而後又長吁一□氣,進入了意識清晰但是身體卻不願意動彈的淺睡眠狀態。心臟由於家族遺傳的緩慢跳動速度,導致全身乏力,甚至有略微的心肌缺血狀態。而面述的一切不適都是由幹昨夜制一個年輕貌美。但是經濟狀況似平略顯窘迫的德國少婦一起喝了一大瓶威士忌和數不清的啤酒的惡果,本應躺在霍爾身邊的德國少婦早已掏空了霍爾錢包裏數目不菲的德國馬克,消失在空氣中了。
“這該死的德國婊子!“霍爾閉着眼睛對着空氣抱怨道,依然不願意從温暖的被窩裏爬出來。不過,最終責任感戰勝了疲憊和懶惰,他終於決定睜開眼睛,開始一天的工作。
在 1994年這個温度適宜,天氣略顯陰鬱6月,駐紮在德國的絕大部分俄軍已經踏上了返回俄羅斯的旅途,冷戰結束了,當年那柄抵在北約喉嚨上的戰刀正在緩緩的收回,而仰接它的命運顯而易見,就是在俄羅斯廣袤而寒冷的土地上慢慢的生鏽腐爛,直至歸於塵土。蘇聯解體,冷戰看上去似乎結束了,自由世界贏得了勝利,但是他們還想贏得更多。所以奧德里奇.霍爾不得不強撐起身體。喝下-大杯水牛奶。然後點一支煙提提神。去見那個幾個月前由軍情六處的剝頭皮組發現並且策反的肥胖而且長相猥瑣的俄軍軍需官,葉甫根尼.阿爾托里。
霍爾開着他的大眾牌汽車,沿着奧斯納布魯克基地南側的土質道路行駛,然後在一個只有一個衞兵執勤的入口亮了一下證件,就安靜的進入了這個英軍駐紮超過半個世紀的基地。
今天是俄軍和英軍約定軍官互訪的日子,上週末是英軍去拜訪俄軍一一新生的俄羅斯聯邦軍隊的狀況也許可以用窮困潦倒形容,除了給每位到場英軍軍官提供一杯伏特加和一小塊酸黃瓜之外,只能安排英軍去靶場射擊俄軍的輕武器來招待他們了。而更令人震驚的是,雖然俄國人搬出了新型號的 NSV機槍給英軍射擊,但是由於嚴重缺乏維護,這種事實上極度可靠的大口徑機槍居然不斷的出現故障,讓俄軍的將軍和高級軍官臉上一度非常難看。
在停車場約定好的車位裏,霍爾安靜的坐在車裏抽着幸運一擊牌香煙,等待着那個猥瑣胖子的出現。不一會,身着蘇軍軍裝的葉甫根尼,阿爾托里從基地的食堂溜了出來,打開霍爾的後車門,而後躺了進去。
“奧德里奇,我的朋友,好久不見啊。“葉甫根尼 阿爾托里操着俄語口音嚴重的英語説道。“你好,安納托里,你約我見面有什麼事情嗎?“霍爾問。
“我們快撤退了,這你也知道。我想賺一筆錢,好回家養老啊。“躺在後座上的安納托里甕聲甕氣的説。
“錢不是問題,我們對朋友從來都非常慷慨。但是我們需要你的誠意。你給我們準備了什麼?“霍爾問
“一輛新型號的T-80,如果你們願意,我不介意做些手腳讓它趴窩,當然,這個價錢嗎,你們也要考慮一下。“安納托里説。
“雖然你們快撤退了,T-80 也很誘人,但是我們沒法明搶啊。而且那些克格勃的人依然在盯着你們吧。“霍爾一邊思考着,一邊抽出另外一支煙繼續點上。
“額,你知道,我們的坦克由於缺少油料和維護基本上沒有什麼行動能力了,如果這個坦克還缺少關鍵零件,我也許就可以説服師長放棄這台坦克。“安納托里略顯興奮的搓了搓手。這個師長廚子出身的軍需官除了日常替師長安排貪污和倒賣各種敏感物資之外,最主要的工作就是説服他的師長把更多"已經陳舊報廢"的裝備報廢而後出售。
“報個價吧,我的朋友,然後我們來評估一下這麼做是否值得。“霍爾把手裏的煙按滅在煙缸裏,等待着安納托里的報價。
“十萬英鎊,一台完整的T-80BV。我負責讓它動彈不得,剩下的事情你們搞定。“安納托里説道
“我會找人在你上的生活技能培訓課上回信息給你的。現在回去吃早餐吧。“霍爾説
等安納托里肥碩的身影消失在視野裏,奧德里奇.霍爾訊速的駕車離開了英軍基地,冷戰的最後幾個年頭裏的經驗告訴他,即便蘇聯已經垮台了,但是克格勃的陰影依然無處不在,而保護自己和合作者最好的方法就是儘快脱離可能得監視者的視野範圍。
不過霍爾不知道的是,在他和安納托里談話的這段時間,英軍的食堂裏發牛了—些小小的騷亂。供應充足的包含煎蛋、烤土司、煎香腸和培根以及豆子湯的英式早餐竟然引起了俄軍軍官的哄搶,即便英軍的後勤軍官大聲的喝止,並且允諾吃完了剩下的都可以給俄國人帶走,但是俄羅斯軍官們依然不顧體面的直接抓起香腸和培根直接往衣服口袋裏塞。
雖然昨晚的宿醉讓奧德里奇·霍爾頭痛欲裂,但是他並沒有開車返回家中,而是直接駕車來到了 koksche 街附近軍情六處的安全房。整個剝頭皮組的人都在這楝二戰之後一年多就重新蓋起來的老舊辦公室裏辦公。
窗户偶漏風雨,地板吱呀作響,而霍爾的頂頭上司加拉哈德先生卻似乎很喜歡這樣的環境。
這個身材瘦削,一頭銀色捲髮,衣着體面的老特工其實很早就想從一線工作退出,甚至提前退休,結果卻一次次被位於拉姆貝特的世紀大樓用一通電話催促着返回一線。理由很簡單,冷戰結束了,蘇聯垮台了,大批針對蘇聯的情報人員被遣散,你們這些"天選之子"怎麼敢就這樣撂挑子呢。雖然秘密情報局正在雞飛飛狗跳在倫敦搬家,但是他們對他的工作要求卻一絲一毫的放鬆都沒有。
“頭兒,我們的"曙光"説願意幫我們搞一輛新型號的T-80BV 坦克,要價10萬英鎊。“霍爾面對坐在橡木辦公桌後面,看似悠閒的喝着茶的加拉哈德低聲説道。
“他想怎麼辦?10萬英鎊換一輛坦克是划算的,但是我們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從俄羅斯人手裏搶一台過來,這會引起外交糾紛,甚至阻止俄軍撤離。美國和歐洲已經付了幾十億美元了,不能為一輛坦克冒險。“加拉哈德放下茶杯,望向霍爾嚴肅的説。
“我記得上次開吹風會的時候,陸軍的傢伙們説根據協議,由他們派坦克拖車協助蘇軍撤離,如果是這樣,“曙光"只要能讓其中一輛車喪失機動能力,我們這邊少派一台坦克拖車不就好了?“霍爾突然想起了那次,他睡了大半程的吹風會上,英國陸軍軍官嘲笑俄軍窘境的情形。
“似乎是個可行的好辦法,不過記住,不要完全相信這個"曙光"啊,因為都這個時候了,他都並沒有提出要叛逃的要求。看來化他不是求算要□到俄羅斯並目和我們切斷聯繫的,我們法完全相信他。”
“所以我們要為這個項目準備經費嗎?“霍爾問
“是的,現在已經快6月底了,申請經費需要走一個很長的流程。你也知道,我們的經費為了保密期間需要從財政部和外交部的經費裏出,而現在那羣該死的政客又經常拿經費額度作為議會爭鬥的工具,這他媽的。“加拉哈德緩緩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轉身揹着手從白色窗欞的窗户看向樓下的街道,幾個孩子正拿着塑料製作的劍和盾牌在小廣場裏玩官兵抓強盜的遊戲,而其中一個帶着普魯士盔的孩子正在拿一塊糖賄賂另一個孩子,讓他説出其他海盜藏匿的地點。
“去吧,霍爾,給我準備一份漂亮的工作文件,其他的事情我來安排。另外我估計現場可能不會太平靜,我們需要調動一隊特別空勤團的十兵來支持我們完成任務。“加拉哈德一邊説一邊用右手的食指撓了撓自己的下巴,似乎在考慮着什麼。“還有,我們得秘密的把坦克運出來,所以陸軍得派一輛平板拖車來,這就意味着陸軍需要派一些人協同行動,這樣的事情需要上報國防部,而這這正是我擔心的。“加拉哈德不無擔心的説道。
“我覺得事情也許沒那麼糟糕。“霍爾説。“特別空勤團可以以參加德國年度反恐怖演習的名義調動過來,他們的指揮官是我們的老相識了,不會出問題的。至於陸軍那邊,我覺得我們可以直接和內政部首席秘書聊聊,讓他想想辦法。“霍爾説。
“你是説讓他直接把這件事放到首相的辦公桌上,然後讓首相直接給國防部下命令嗎?他會把事情都搞砸的。這羣政治家還沒有從蘇聯解體,冷戰結束的震驚中緩過神來呢,本質上他們還是怕的要死,沒準會壞事啊。“加拉哈德覺得自己一時間陷入了困境。而最可笑的是,這困境不是危險兇殘,而又無孔不入的克格勃,也不是什麼事情都要插一手的美國人,而是帝國村機構健建全目分工細緻的官僚體制。想到這文他不整懷念走起在金橋大學學習萬史時瞭解到的維多利亞女王發放牌照給冒險家們,讓他們在浩瀚的海洋上自由的乘風破浪的榮光時代。
“我在倫敦的時候曾經幫他處理過斯蒂芬.米爾根議員的案子,我相信他會幫我們保密的。“奧德里奇·霍爾説。
“那麼好吧,年輕人。抓緊時間把文件寫好,必要的時候飛回倫敦去見見你的朋友們,讓他們幫我們把需要的東西都安排好。錢的事情我來負責,你記得在報告裏把金額提高一些,以防出現預料不到的情況。“加拉哈德説。
當身材高達且壯實的奧德里奇∶霍爾從他略顯狹小的辦公室退出去之後,加拉哈德意然草名的舒了一口氣。當什他坐會自口的椅子裏。他的目光不落在力公桌角落裏那張他在加勤比海地區執行任務時的照片上。陽光、沙灘、棕櫚樹、深藍和綠色交相輝映的平靜海面和原處穿着比基尼跑來跑去的漂亮姑娘,而窗外,在這德國這該死的6月中午,烏雲又聚集起來了,淅瀝的小雨又開始落了下來,濕冷的感覺又回來了。
兩週之後,當俄軍軍需官葉甫根尼.阿爾托里上校從半年來一直給他們教授會計課程的特蕾莎小姐手裏接過課後練習資料,並且在裏面發現了一張帶有方形缺口的紙封條時,他才驚訝的發覺,已經給他和同僚們上了半年高級會計課程的特蕾莎小姐居然和他的英國朋友奧德里奇·霍爾系出同門,他不禁暗暗打了個冷顫。當他回到營區自己的房間裏,阿爾托里關好門,拉上窗簾,拿出用一個精緻的銀色意大利產打火機,在那張帶有方形缺口的紙封條下用略帶顫抖的手輕輕烘烤着,等待着上面的字出現。10秒不到,上面出現了一個英文詞組∶去吧(make it happen).葉甫根尼·阿爾托里定了定神,再一次確定了紙條上浮現出的褐色文字的意思,而後直接用火苗點燃了封條,看着它在煙灰缸裏燒成灰。“葉甫根尼. 阿爾托里,像個男人一樣,幹吧!“他一邊自言自語着,一邊從櫃子裏拿出一瓶伏特加,擰開蓋子,狠狠的灌了一口,而後拿起了電話∶“修理連嘛?我是後勤部長安納托里,叫你們的連長謝爾蓋耶維奇到我辦公室來一趟!“説罷掛斷了電話。
當奧德里奇·霍爾從倫敦乘機返回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7 月中旬。在內政部首席秘書通過私人關係疏通之下,第 22特種空勤團的小夥子們剛剛完成登山訓練就被從北威爾士的山谷基地送上了運輸機,一路來到了德國,名義上為9月份在慕尼黑附近舉行的年度例行性反恐怖演習做準備。而駐德國的英國陸軍也首席秘書的干預下,提供了兩台坦克拖車和車組人員,為"英國知名電影導演拍攝電影"提供便利。
很顯然,奧德里奇·霍爾的任務完成了,但是加拉哈德的工作還沒有。層層審批的預算文件先是從德國被遞到了倫敦的秘密情報局,而後是外交部,外交部長非常不情願的籤批之後,文件又被送到了唐寧街10號首相幕僚手裏,而首席秘書的文件欄裏已經塞滿了各種需要首
相籤批的文件,而首相並沒有時間處理他們--尤其在這個俄羅斯軍隊馬上要從東德撤離的檔□。太多的事情需要他和關係密切的和盟友開那種廠長無聊日與會者心,思極度陰暗的會議。
不過行動的準備工作是不能停下的。在駐德英軍的奧斯納布魯克基地的機庫裏,第 22 空勤才的似一在利庫的地面 上用户色由漆上照星圖片製作一副大上例的住其地的地圖,並且在對應路段的兩側,在齊胸高的位置上用鋼絲吊起了 沿途的建築和各種設施的照片用來熟悉路線。
隨着俄軍裝備撤出的速度越來越快,英軍坦克拖車在俄軍基地附近出沒停留也變得非常正常,俄軍的坦克拖車早已由於缺乏油料和維護變得不堪一用了,只好由英國人出動拖車幫他們把各種本來打算在一週之內蕩平西歐的鋼鐵巨獸送上火車,好讓他們能夠打道回府。
8月的第一個週末的晚上,霍爾和加拉哈德在奧斯納布魯克的西客酒店的房間裏約見了葉甫根尼·安納托里。雙方沒有太多的寒暄就直接進入了正題。
“奧德里奇,我的朋友。我已經把準備工作做完了。“葉甫根尼·安納托里説,依然是那個熟悉且濃重的俄式口音。
“你是怎麼做的?“霍爾問
“我讓修理連的人把坦克的輔助動力系統拆下來維護了,坦克的燃氣輪機缺了這個是沒法發動的。拆了之後那個輔助動力系統其實就是放在那沒人管。你們到時候直接把倉庫門撬開,把它裝上,然後再給它灌一桶航空煤油就能直接開走了。“安納托里説
“你能在地圖上把坦克停放的倉庫標出來嘛,安納托里?“霍爾一邊問,一邊拿出了基地平面圖。
“就在這,“安納托里拿着鉛筆在地圖上一個長方形建築上畫了個圈,“第二個門。打開就是。““我們還需要全套的操作和維護手冊,安納托里,你能幫我們搞定嗎?“霍爾問
“這東西是有的,是不是可以多給我點錢呢? 哪怕多五百鎊也是好的。我還可以給你們留下坦克裏能裝得下的彈藥,比如穿甲彈什麼的。但是得加錢。“安納托里回答
“不要貪得無厭啊,我的朋友。“奧德里奇∶霍爾語氣中帶着些微的不快。“十萬英鎊不是一個小數目,當你把它們帶回莫斯科的時候,我們都知道他能給你的後半輩子帶來怎樣的改變。”
“行吧,行吧"安納托里應道,“我會準備好一切的,然後提醒你們最後的撤離日期是 8月 31 號,下午5 點全部的俄羅斯軍隊和裝備都會裝在火車上開始撤離德國,你們的窗口時間從 4 點開始,到4點 30 之間。因為 4點 30 以後會有一些克格勃的小組回到營區收尾,確保沒有敏感物資和文件留下。你們明白了嗎?我能做的就這些了,你們最好把坦克完整的弄走,否則我可能回去之後是要受到軍事法庭審判的!”
“好吧,我的朋友,我們説好了。我們會把坦克完整的弄出來的,更不會牽連到你。“霍爾説罷,回頭看了看一直一言不發的加拉哈德。加拉哈德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示意會面可以結束了。
霍爾轉過頭對葉甫根尼·安納托里説道"樓下餐廳的豬肘和啤酒都不錯,盡情享受一下吧,我們結賬。”
當肥碩的葉甫根尼·安納托里離開房間去樓下的餐廳享用他的美餐時,加拉哈德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憂慮的神色。
“我覺得事情可能會比之前預期的麻煩一點。“加拉哈德説"經費還沒批下來,現在看起來數額也不足。我怕這裏面會產生變數啊。”
“我覺得我們可以再想想辦法,讓首相注意到我們交上去的那份文件。“霍爾説。“也行我可以試試讓首相的首席公派秘書提醒首相一下。”
“史蒂芬·米爾根的事情他也有份?“加拉哈德挑起了眉毛問道,眼睛裏充滿的驚訝。
“這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不過我想他的秘書大人是可以幫我們的。“霍爾説着,露出了狡黠的笑容。“我今天晚些時候給他打個電話,看看他能不能製造一個你去唐寧街 10號和首相會面的機會。”
“天佑女皇!“加拉哈德咕噥了一句。
午夜時分,梅傑首相的首席秘書亞歷克斯·阿蘭接到了遠在德國的奧德里奇.霍爾的私人電話,電話是從一條美國人都不知道的保密線路打來的。
“是你啊,奧德里奇·霍爾,我的朋友,當 007 的感覺還好嗎?“亞歷克斯· 阿蘭永遠都透着一種強烈的自信和表現慾望。“我猜你肯定是遇到麻煩了,説吧,我的朋友。“亞歷克斯·阿蘭一邊聽着電話,一邊正在翻看手裏的幾盒剛拿到手的感恩至死樂隊的唱片。
“亞歷克斯,是這樣的,我們的一份申請經費的報告目前應該已經到首相的辦公室了,但是他還沒批,時間很緊張,而且金額可能還需要增加。你有什麼好辦法嗎?你知道,做這行,突發情況總是讓人措手不及。“奧德里奇.霍爾説道。
“報告金額是改不了的,這份文件我也沒看到,甚至不知道它在哪。你也知道,在辦公室之間流轉的文件可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消失了。忘了那該死的文件吧,也許我可以安排一個首相對國家安全工作與一線特工面對面的機會。“亞歷克斯· 阿蘭説道
“那麼就請你為我的老闆加拉哈德安排一場和首相的會面吧。我們的時間太緊了,而這件事關係到歐洲和英國的安全。“奧德里奇·霍爾説。
“你能讓他在週四的上午10點到唐寧街 10號來嗎?我會在那個時間幫他安排會面,但是也許你們會被要求在行動結束之後透露一些無關痛癢的細節,因為首相需要展現他為了帝國的安全而做出的果斷決策和堅定態度。“亞歷克斯. 阿蘭説
“可以嗎?加拉哈德?“奧德里奇·霍爾轉問他的老闆。
“可以的,後天上午10點,唐寧街十號見。“加拉哈德説
“好子的。阿歷克斯。他可以按時到達大。我們京這麼説定了。等我回倫敦帶你天識一些俄羅斯女孩。“奧德里奇·霍爾説罷放下了電話。
第三天上午的9 點 50分,當加拉哈德被阿歷克斯∶ 阿蘭從十號后街的個常閉的木門引進了十號,一路跟隨首相的首席公派秘書來到了十號裏一個不太大的房間裏。房間裏充斥着一股説不清的陳舊、潮濕、陰暗,混合着洗滌劑裏香精的味道。
“加拉哈德先生,請稍等。“阿歷克斯. 阿蘭説道,“首相很快就到,他會問你一些問題,我猜你知道怎麼回答他。”
“就像應對媒體那樣,給他一個有些激動人心的小故事?“加拉哈德問道
“您在秘密情報局真是屈才了,您應該到十號來一展身手。“阿歷克斯∶阿拉説着,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當掛鐘的時針指向 10點,身材高大的梅傑首相打開門走了進來,臉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
“加拉哈德先生,感謝你為帝國做出的傑出貢獻。“説罷,伸出了手。
“首相先生您好,幸會。“加拉哈德立即起身,很有分寸的握了一下。
請坐吧,加拉哈德。“梅傑首相指着面前的椅子説,等加拉哈德落座,梅傑首相自己卻坐在了辦公桌上。“我的秘書阿蘭先生説你們有些行動需要我的支持?你方便就我能知道的部分簡單跟我説一下嘛。”
“您是首相,我們沒有什麼能需要對您隱瞞的。“加拉哈德略帶尷尬的説。“俄國人正在從東德撤退,而現在是一個花一點錢就可以拿到一些俄軍核心裝備的好機會。我們的情報員盯上了一台新型號T-80,但是想把這個怪獸留下這需要一些資金支持。”
“我記得你們的資金是從外交部和財政部的額外經費裏撥付的,他們不肯幫忙嗎?“首相問"我只能説他們的經費很緊張,而且資金申請的流程又很漫長,俄軍將會在兩週內撤退,我們需要這筆自己去應對可能發生的不測狀況。這也許是我們瞭解紅軍,哦,不,是俄羅斯軍隊主戰坦克最好的機會了。”
“不測狀況?哦哦哦,我懂了。不方便説的間諜行動細節。這沒問題,我只需要對帝國的最高利益負責。“首相説,“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得告訴我實話。這還行動有美國人蔘與嗎,加拉哈德?",
“沒有,首相。美國人到目前為止對此甚至並不知情。“加拉哈德回答説
“好極了!給我個報價吧,加拉哈德,我會盡力幫你。“首相聽罷,似乎下了決心一般。
“我可能還需要 50 到70萬英鎊。這個價即便在國際軍火市場上買一輛主戰坦克也是極其便宜的。“加拉哈德説。
“這是一大筆錢啊,我的朋友。不過沒事,為了帝國的利益,我會打幾個電話給我們在煙草業協會和加勒比地區商務開發委員會的朋友們打幾個電話,做出一些許諾,我相信他們會及時把錢付過去的。“接近中午的陽光突然從烏雲密佈的倫敦上空穿誘而來,擠過百葉窗葉片間的空隙,照在坐在辦公桌上的梅傑首相身上,他金光閃閃的袖口剛好把一道光反射進了加拉哈德的眼裏,讓他一時間有了一種挖到寶藏的幻覺。
“去忙吧,我的朋友。唐寧街十號永遠是你們這些真正的英雄的堅實後盾。“首相説
“感謝您的時間和支持,首相先生。我還要趕回奧斯納布魯克去處理行動最後的細節,我相信您的支持會得到回報的。“説完,加拉哈德在阿歷克斯· 阿蘭的引導下,離開了十號。他的心情和倫敦午間的天空一樣,陡然放睛。
當阿歷克斯· 阿蘭回到辦公室裏,發現梅傑首相仍然沉浸在近距離接觸秘密情報局一線工作人員負責人的興奮當中。
“您今天做出的決定充分體現出了一位傑出政治家才具備的魄力和決斷。“阿歷克斯· 阿蘭對梅傑首相説。
梅傑起身離開辦公桌後面的橋子,立到窗前, 身體不知不覺的立的筆直。右手放在胸口前。
“你覺得如果媒體知道了這件事會怎麼評論?“梅傑首相問
“也許泰晤士報的標題可以是∶一位不畏強權、富有愛國主義情懷的首相,在支持事關帝國安全的重大獨立行動中,表現出了驚人的魄力和令人驚訝的決心。“阿歷克斯·阿蘭説道。“不過根據和加拉哈德的協商,這件事我們要到年底的時候才能通過議會質詢的方式曝光出來。”
“所以?“梅傑首相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他的首席私人秘書想在年底的預算質詢上幹些麼。
“會有一位工黨的女參議員出來質詢情報部門的經費開銷過高,不過沒事,她的提問會很富有技巧性。因為她是我們的人。然後我們會將這個成果和盤托出,並目謙卑的表示一線情報人員在預算如止此比緊張的情況下。精書細算每一個便十。通過精湛甚的課報技術完成了如I比驚人的成就。“阿歷克斯.阿蘭説。
“這只是我作為首相能為大不列顛和一線的勇士們所盡的微薄之力了。“梅傑首相自言自語的低聲説道,似乎這句話給一個構想中的激動人心的演説做了完美而謙卑的結尾。
“是的,是的首相。“阿歷克斯· 阿蘭説道。
當加拉哈德風塵僕的回到位幹聯邦德國奧斯納布魯克的軍情六處安全房時,距離俄軍撤退只剩下 10 天了。所有和行動相關的準備活動都已經進入了尾聲,行動代號被確定為防風草,一種類似胡蘿蔔的蔬菜,寓意豐收。每個被確定參與行動的 SAS戰士都被要求參與行進路線和周邊環境識別的考核和旨在應對突發情況的突擊考核。來自英國陸軍的工兵小組演練快速給一輛 40 多噸的龐然大物進行快速拖拽和固定。而梅傑首相説好的資金竟然和加拉哈德同時抵達了,整整兩大箱大額不連號的舊現金,70萬英鎊。這是加拉哈德沒有提到過的要求,顯然梅傑首相按照自己對間諜活動的理解安排了這一細節。這些現金將會由奧德里奇·霍爾攜帶,有兩名 SAS 的中士保護。其他人在到位後立即進入計劃中戒備位置,以應對隨時可能到來進行收尾工作的俄軍小組。
結果令加拉哈德和奧德里奇∶霍爾都非常滿意,SAS 的小夥子們可以輕鬆説出路線周邊的每一個細節,所有隊員從吉普車上跳下來進入掩護位置耗時甚至不到一分鐘,而陸軍工兵給坦克裝車的時間則被固定在了10分鐘,無論如何,一個失去動力的 40噸鐵塊都是非常難纏的。
看起來像無關的旁觀者一樣的奧德里奇·霍爾和加拉哈德眼神接觸了一下,兩個人轉身離開了演練現場,轉身走回了辦公室,關好門,拉上窗簾。加拉哈德從辦公桌的抽屜裏拿出兩支小瓶的威雀威士忌,又從另一側的抽屜裏拿出了兩支方口玻璃杯。奧德里奇.霍爾則將兩個瓶子擰開,將兩瓶酒分別倒進兩隻杯子裏。顏色微黃通透的液體從瓶口緩緩流出,就像是失去了一些光彩的香檳一般,帶着淡淡碳烤的木香味和一絲蜂蜜香氣。
兩人端起杯子來,“敬俄國人!“加拉哈德説道。“敬俄國人!“奧德里奇·霍爾附和道。兩人一口氣喝乾了杯子裏的威士忌。
“重頭戲要開始了啊,“加拉哈德説,“當這出戏落幕的時候這個時代就結束了。我們這些人估計也可以安排退休生活了。”
“別這麼悲觀嘛,畢竟俄羅斯還在,大片的中東歐地區還等待我們去開墾。“霍爾説。
“去準備吧,我的朋友,我想自己安靜一會。“加拉哈德説
“回頭見,加拉哈德。“霍爾打開門退了出去。
8月 28 日傍晚時分,當葉甫根尼.安納托里在奧斯納布魯克的西客酒店的客房裏收到了他的十萬英鎊之後,這個猥瑣油膩的俄國軍需官,激動的握住了來自英國秘密情報局特工奧德里奇·霍爾的手。
“這大概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我的朋友。合作愉快。“葉甫根尼.安納托里操着俄語味濃重的英語説道。説罷就像轉身離開。
“彆着急嘛,安納托里。“奧德里奇·霍爾帶來的另一位穿着黑色風衣,身材健碩的特工起身攔在了安納托里面前。“你還有很多事情沒説完呢。坦克的輔助動力系統你放在哪了? 説好的零部件和炮彈呢?如果你不想回俄羅斯之後再見到我,你最好把他們都説清楚。”
“別急嘛,我的朋友。我本打算把這張圖留給前台的。“葉甫根尼説着掏出了一個信封。拆開后里面是一張手繪的草圖,是俄軍基地附近的的一處農場,而農場的西側是一個廢棄農舍。T-80BV的輔助動力系統、操作手冊和一批配套的彈藥都被葉甫根尼幾天前藏了進去。“你能等一會嗎,安納托里?我們的人已經往那去了,10分鐘就能驗證你説的一切,如果沒問題你就可以離開了。”
“好的,好的,霍爾,我的朋友。“安納托里的頭上瞬間冒出了一層虛汗。説罷,把右手插在口袋裏,自己坐回到沙發上。
“別緊張,安納托里。你得相信我們啊,十萬英鎊從來都不是一個小數目,如果出了問題我們也很難交代啊。“奧德里奇·霍爾一邊説着,一邊示意手下退去,而後又給葉甫根尼.安納托里和自己各自倒了一杯威士忌。
“為了和平。“奧德里奇·霍爾舉起了酒杯,等待安納托里把酒杯舉起,而後很明顯的搶先把杯子裏的威士忌一口喝乾。葉甫根尼.安納托里用左手端起了杯子,喝了一大口,幾乎把杯子也喝乾了。一時間大家都尷尬的枯坐在沙發上,相互警惕的盯着對方,而霍爾的眼睛則時刻警惕的盯着安納托里插在口袋裏的右手。等待着早就在基地周圍巡弋的外勤組成員的回覆。
突然響起來的電子鈴音打破了沉悶。奧德里奇霍爾拿起了他巨大的移動電話放在耳邊,“喂,一切都好,説好的都在?好的,沒問題。“説罷掛斷了電話。
“葉甫根尼·安納托里,你可以走了,如果現在想留在德國還來得及。“奧德里奇·霍爾側身打開了門,同時望向了這個猥瑣油膩的俄羅斯胖子。
“我是買賣人,但是我不是叛徒。謝謝你的好意,我的朋友。“葉甫根尼·安納托里左手拎着箱子側身走出了房間。
“我們是講信用的,安納托里,把你兜裏的東西拿出來吧,你不需要它了。“霍爾向安納托里伸出了手,而安納托里把兜裏的東西掏了出來,放在了奧德里奇.霍爾的手上。是一枚還帶着葉甫根尼·安納托里體温的俄羅斯的 RGD-5手雷,這種價值不到10英鎊、體型和鵝蛋差不多的手雷裏是裝着 110克的高爆炸藥和用薄鋼板壓成的預製破片在爆炸時可以把周邊 20 米左右的人全部放倒,甚至穿着防彈背心也未必就能倖免於難。
當俄軍軍需官葉甫根尼.安納托里將十萬英鎊和其他細軟藏進了師長的私人汽車的後備箱之後,他拿着兩瓶伏特加、幾包萬寶路香煙和一大包食物找來了偵察排的少尉佩什科夫,安納托里的莫斯科老鄉,一個執行能力強大,且軍事素養非常不錯的年輕軍官。“佩什科夫,我有些事情需要你幫忙,我們馬上要撤退了,但是6號倉庫有輛坦克現在徹底壞了,動彈不得,我們很有可能運不走它了,也許你可以幫我把它處理掉?“安納托里問"有德國白香腸嘛?“佩什科夫接過煙酒和裝着食物的大袋子問道。
“當然,我的朋友,裏面還有 500英鎊,用來保證這個事情只在你我和他之間"安納托里停頓了一下,左手伸出食指並且豎了起來。腦袋向那個手指一歪,示意其實這是師長的意思。“走走走,我的朋友,陪我喝一杯。“佩什科夫摟着安納托里的肩膀向營房走去。
8月 30 日下午5點,當英軍為俄羅斯撤軍行動提供的最後一輛坦克平板拖車開出俄軍基地的大門時,俄軍主管的軍官驚奇的發現一向物資充裕的英軍居然少提供了一台坦克拖車,而目無論麼協商英軍都以各種理由推脱京就是拒絕提供。當他的電話主到師部K的時候。一個油膩的聲音聲稱此事高層已經知道了,並且派遣了一支 5人小隊對舊克進行處理,他只要安心的隨部隊登上回家的列車即可。於是這名大尉安心的登上自己的吉普車揚長而去。
隨着俄軍大尉掛斷電話,在電話線第三頭的英國秘密情報局的監聽人員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不出意外,這台T-80BV應該可以留下了。當午夜12點最後一批俄軍士兵坐上卡車,帶着他們能帶走的一切離開撤退時一片狼藉的基地的同時,奧德里奇.霍爾也帶着他的小隊出發了。三台裝滿了 SAS特種兵的路虎越野車和一台剛剛服役不久的 MH-8875 坦克輸送車組成的車隊從距離俄軍基地 3公里的隱蔽處迅速駛出,直奔目標點而去。
奧德里奇∶霍爾的心情還是比較放鬆的。雖然他的口袋裏也放着一支彈匣壓滿並且上了膛的勃朗寧 HP手槍,但是他清楚的知道身邊這些沉默不語,手持消聲武器的 SAS 的小夥子們是一羣怎樣作戰能力超羣,且值得信任的人。
無線電裏突然傳出了急促的呼叫聲"稻草人呼叫防風草,稻草人呼叫防風草,聽到回答。”
“我是防風草,什麼情況? 稻草人。完畢。“奧德里奇.霍爾心單突然一緊,抓着呼叫器的豐上突然冒出了很多汗水。
“防風草,我們從夜視儀裏發現有幾個身份不明的人正在打開目標倉庫。是我們的人嘛?完畢。“提前潛伏在附近水塔頂上的 SAS狙擊和觀察小組用無線電問道。
“稻草人。我確定不是我們的人,你們現在應該可以見到我們了,我們還有將近1公里的路程。完畢"奧德里奇·霍爾回覆到,然後催促駕車的士兵加速行進。
“防風草,這個距離我們可以進行有把握的干預行動。完畢"潛伏的狙擊手説道
“稻草人,千萬別他媽的動!完畢"奧德里奇·霍爾的車隊一路疾馳,距離目標倉庫只有 50 米了。奧德里奇的路虎吉普車直接抵在倉庫門口,其他兩輛路虎分別向左向右轉、而後頭戴夜視儀的特別空勤團的士兵迅速下車佔領了支援位置,裝了消音器的柯爾特突擊步槍和L96A1指向了所有可疑的位置。
而奧德里奇.霍爾面前的倉庫門大開着,路虎車的燈光照射着眼前的鋼鐵巨獸,還有 2名面露些許驚慌之色的俄軍士兵。
“放下武器!“霍爾車上的 SAS隊員端着柯爾特突擊步槍佔據了車門】摺頁後面和兩側的掩體位置,用俄語向面前的士兵大聲喊着,要求對方放下武器。俄軍十兵的反應也出奇的一致,端起手中的 AK-74M步槍對準了這些不速之客。
“都給我冷靜!“奧德里奇·霍爾大聲喊。“你們在這幹嘛?你們不都應該撤退了嗎?“奧德里奇·霍爾用俄語問道。“我們奉命摧毀這輛坦克,不把它留給可惡的英國人。“這時,一個身材勻稱,肌肉壯碩,穿着迷彩服端着 Ak-74SU 的俄軍少尉從車長的位置鑽了出來,用流利的英語回答了奧德里奇·霍爾的問題。
“你可以叫我佩茨科夫,英國人。我勸你們躲遠點,這台坦克的炮塔裏現在裝着 50公斤炸藥,車底盤下面堆着的差不多也是這個數量。“佩茨科夫説着從坦克上跳了下來,走到奧德里奇的路虎車前面不遠處,手裏拿着一個俄軍偵察兵常用的無線電引爆器。
“佩茨科夫少尉,先彆着急,我覺得我們可以談談。我相信我身邊的這些人你並不陌生。 我們並不希望場面變得非常難看。如果你把遙控器放下,我們可以放你們安全離開。“奧德里奇·霍爾説道
“我相信也許我沒法活着離開,但是我確定你拿不到坦克了。“俄軍偵察兵少尉説道。“命令必須得到執行。”
“這件事還可以商量,我的朋友。“奧德里奇·霍爾説道,“小夥子們,先把槍放下。保持冷靜!“霍爾對一同前來的SAS説道。
SAS的小夥子們面無表情,沒有任何反應,直到帶隊的軍官發出指令他們才將槍口微微放低。
“怎麼?你們想要這台坦克?“俄軍少尉問道。
“是的,你們要怎樣才能放棄他呢?“奧德里奇問
“首先,別耍花樣。你帶來的 SAS有句話叫不靠強力靠詐術我們稍有不慎可能就會被你們打成篩子,於是我們也做了相應的準備。“俄軍少尉説,“如果想談生意,你可以開價了。”
“我們能提供的也不多,比如一個可以合法留在德國生活的身份和一份工作?“奧德里奇·霍爾試探性的問道。
“那和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你們手裏有什麼區別?“佩茨科夫少尉語含譏諷的問道,“我們是俄羅斯聯邦軍隊的偵察兵,當我們還叫紅軍的時候你們的軍隊就只配像是一羣剛被搶劫了娘們一樣躲在柏林牆的那邊。如果真想談生意,你最好拿出點誠意來。”
“5萬英鎊。這是我能拿出來最大的數了。你拿錢走人,我們把坦克拖走。“奧德里奇霍爾説道。
“我們一塊來的人比你想象的要多一些,我們是習慣了社會主義,所以每個人都要有份。““佩茨科夫少尉擺弄着手裏的短步槍説。
這時在附近支援位置的! SAS狙擊手已經將手裏的L96 狙擊步槍穩穩的鎖住了這個俄軍少尉的腦袋。
“防風草,我是稻草人,我現在有把握一槍把他幹掉,如果你同意我們可以在 10秒內把這個傢伙都處理掉。“奧德里奇.霍爾的耳機裏傳出來了狙擊手的報告。
“提議拒絕,完畢"奧德里奇·霍爾又一次拒絕了狙擊小組的提議。
“開個價吧?説吧,説吧。佩茨科夫。“奧德里奇·霍爾説。“只是別讓我太為難。”
“50萬英鎊,半小時內拿來,否則我們就把它炸掉。因為從現在開始一個小時內,會有一支裝備精良的信號旗清理小組到來,對基地進行巡視,留給你們的時間不多了。“佩茨科夫少尉轉身回到了坦克前,坐在了擋泥板上。
奧德里奇·霍爾轉身回到了路虎車裏向加拉哈德彙報情況,而加拉哈德一直守在通訊器前聽着正在發生的一切。
“SAS 能解決他們嗎。“加拉哈德問,語音平靜如常。
“現在我們看到了3個人,但是我懷疑還有人在暗處。我們的人佔據的都是最好的支援位置,但是沒有發現。“奧德里奇·霍爾不無擔心的説。
“我們付錢,我現在就派人把錢送過去,我們現在的指揮中心走高速公路到你那只需要15 分鐘。“加拉哈德説,“比起行動失敗我更願意用錢解決問題。”
對峙還在繼續着,但是氣氛緩和了很多,奧德里奇·霍爾遞出了三支香煙給面前的俄軍,自己先點了一支吸了起來。
“我們的錢在路上了嗎?“佩茨科夫問
“是的,已經在路上了,很快就到。“奧德里奇一邊説着,一邊心裏湧起強烈的挫敗感。
15分鐘後,一輛看上去略顯破舊的大眾牌轎車跌跌撞撞的衝進了所有的人的視野,車的後備箱裏是裝着鉅款的五隻箱子。
SAS的士兵把箱子搬了出來,把箱子放在俄羅斯士兵面前之後,又滿眼戒備,面向着俄國士兵後退了回去。
箱子被—只一隻打開,錢數被粗略的檢查了一遍。“沒有問題!“那兩個拿着Ak-74M 的俄軍士兵檢查完畢後聲音裏透着興奮。
佩茨科夫手指放在嘴唇上打了一個口哨,旁邊的營房裏居然傳出了吉普車發動的聲音,而後一輛敞篷的俄軍吉普車從被人為鑿開的牆壁裏面開了出來,位置剛剛好可以覆蓋奧德里奇·霍爾和他帶的 SAS小隊,由幹建築物的遮擋,一旦這個位置的俄軍開火,其他支援位置的 SAS完全沒辦法第一時間進行處置。俄軍吉普車停了下來,一個身材強壯的俄軍士兵站在吉普車的後座上,把手裏的 PKM機槍搭在吉普車的中樑上,虎視眈眈的盯着眼前的英軍。兩個剛剛數完錢的俄軍士兵把錢裝進了車裏,坐上吉普車,而後佩茨科夫少尉坐在了駕駛的位置上。
“你得把那個起爆器留下。“奧德里奇·霍爾説。
“可以啊,都行。但是就像我最開始説的別耍花樣,否則倒黴的未必是我們。“佩茨科夫少尉把無線電起爆器扔給了奧德里奇.霍爾,而後開車離去。
“威脅已經了,要幹掉他們嗎?“SAS的帶隊指揮官問奧德里奇·霍爾。
“你們趕緊去把爆炸物拆了!然後別輕舉妄動,我懷疑他們還有後手!“奧德里奇·霍爾大聲吼道。
三名接受過專業的爆炸物處置訓練的 SAS隊員迅速進入坦克炮塔和車底,從堆放的雜亂無章的高爆炸藥塊中尋找着引信的位置,然後予以拆除。幾平在引信被拆掉的同時,佩茨科夫的吉普車在去往基地主路上的途中停了一下,一名身穿吉利服,揹着 RPG-18蠅拍火箭筒,手持裝着夜視儀的 PPK-74 的俄軍士兵如鬼魅般從草叢裏站起,跳上吉普車,而後這輛敞篷的俄羅斯軍用吉普車關閉了車燈,絕塵而去。
“媽的,這羣該死的俄國佬!如果剛才發生衝突,我們會有被一挺 PKM 和一支 PPK-74 從兩個方向掃射,沒準還會捱上一發高爆火箭筒。“SAS 的帶隊指揮官咬牙切齒的説。
當由三輛路虎軍用吉普車和一輛重載的蓋着破舊偽裝網坦克拖車從俄羅斯軍事基地離開不久,一隊裝備精良攜帶重型武器的俄羅斯信號旗特種部隊回到了俄軍基地,對基地裏的設施和可能存在泄密的位置進行了周密的搜查,事後他們確定這個基地發生過一些奇怪的事情,英國人在他們應該來之前就來過了,但是並沒有更多的結果。
坦克和所有的零部件及彈藥和手冊被從德國快速轉運到英國國防部的靶場進行測試。這台43噸重,裝着125毫米坦克炮、自動裝彈機和"窗簾"主動防護系統的巨獸被確定為是北約坦克的巨大威脅。雖然火控系統和T-64晚期型號差別不大,但是這是西方人第一次對俄羅斯的125坦克炮系統有明確的認識。
無論是 M1艾布拉姆斯,挑戰者Ⅱ,還是豹Ⅱ 坦克的裝甲,都不那麼靠譜,而在常見交戰距離內能保證擊穿 T-80BV 的炮彈只有美國人的貧鈾彈。主動防禦系統對西方而言更是完全的新鮮玩意。
研究進行的非常細緻,裝甲薄弱的位置都被仔細的記錄了下來,這些記錄在幾個月後就在車臣成爭中被交給了北高加索的反政府武裝手裏。直接結果就是一個薪新的T-80BV 培克營在巷戰中被車臣的反政府武裝迅速報銷。
在 1994 年底的英國下議院情報委員會的質詢上,工黨的女議員如約提出了秘密經費過高的問題,而首相則拋出了購買 T-80BV坦克的事情用以獲得更多的支持。這最終使得梅傑首相在政局動盪的1994年通過了信任投票繼續執掌政權。
阿方克斯.阿,梅傑首相的首席材書在結束化的材書什期後接手了材密情報局的丁作。之後他最出名的事情是在 2008年遭遇投毒生命垂危。
加拉哈德在 1996 年收到了來自秘密情報局高層的退休通知,他的同事們試圖為他組織一場聽證會以抗拒這種近平卸磨殺驢的行為,但是他拒絕了,開心的用提前退休換取了高額的退休年金,最後在英國加勒比海地區開發委員會謀到了一份不錯的差事,常年在加勒比海地區為英國的商業集團負責政府間關係工作。
奧德里奇·霍爾行動結束之後,先是被提升為主管,成為了加拉哈德,不久後被派往波黑地區,並且在南斯拉夫共和國的分裂中起到了關鍵作用。
雖然之後兩人交集並不多,但是奧德里奇·霍爾一直對1994年9月初在慕尼黑的皇家啤酒屋的對話記憶猶新。
“任務結束了,我的朋友。“加拉哈德説,“也許我們可以鬆一口氣了。蘇聯沒了,俄羅斯軍隊也從歐洲撤出去了,他們現在正在政治和經濟危機的泥潭裏掙扎着,但是你真覺得共產主義的威脅消失了嗎?”
“我想是的,共產主義的主要威脅不就是蘇聯嘛?他們已經垮台了。那些剩下的號稱社會主義國家被自由世界改造只是時間問題。“奧德里奇·霍爾説
“也許你把問題想的太簡單了,我的朋友。列寧格勒在地圖上已經找不到了,歐洲和世界似乎擺脱了共產主義幽靈的詛咒,但是你想過嗎,他們所謂的星星之火正在東方暗地裏燃燒着,等這些火焰從地下冒出來的時候,自由世界的地獄也就到來了。“加拉哈德説罷抬起頭,看向懸掛在吧枱上方的電視,裏面播放的是 1993年柏林的一場搖滾樂演出的回放。裏面的幾個中國歌手正在近乎咆哮着唱《國際歌》。“看看吧,霍爾。1993年,蘇聯剛剛解體,這幾個中國人就在柏林唱國際歌,一個連搖滾樂手都相信共產主義那一套的國家,對我們而言是危險的。“加拉哈德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