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泰資管，三個男人一台戲_風聞

曲豔麗 | 文

三個男人一台戲。

中泰資管的基金經理姜誠、徐志敏、田瑀，被支付寶邀請拍攝一則短片《背後的故事》，三人狀態鬆弛，彼此之間有一種老友般的默契，而非上下級。

當被徵集背後的故事的時候，三人不約而同地，將對中泰資管的感覺，概括為“老友一樣的信任”。這種感覺，是與同事之間，也是與客户之間。 中泰資管引以為傲的，是一個“信任鏈條”，從公司到基金經理到客户的信任傳導氣場。

與絕大多數基金公司相較，中泰資管所流露的氣質，是親密，是人情味，是人性化的自我表達。

短片中的明顯感受，基金經理的個性是被保護的很好的。無論是“願意慢、卻不慢”，戲言“躺平”的姜誠，還是直播間直言直語、擔心被轟出來的田瑀，是充分的安全感讓他們無畏地做自己。

基金經理做自己，是否重要？某種程度上是重要的，可以排除噪音、排除短期業績的干擾、堅持價值投資、堅持自己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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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誠現任中泰資管基金業務部總經理，中泰星元靈活配置混合的基金經理。

“ 姜老闆姓姜，新姜老薑的姜。”

2018年，姜誠發新基金，章飈寫了一封推薦信，開頭如是。章飈是原中泰資管董事長、國內量化界元老人物。

姜誠的性格測試是“貓頭鷹”，他錢包裏的人民幣都是按照大小排序擺放且同一個朝向。他無法忍受雜亂無序的錢包。

書上説，貓頭鷹性格的人，天生有愛找出事物真相的天性，考慮所有細節，想出合乎邏輯的解決方法。

姜老闆是一個有故事的人。章飈與之打籃球，形容他“動作不怎麼飄逸，也不賞心悦目”，如同一個重型坦克，直攻籃下，那種擋我者傷，躲我者康，捨我其誰的樣子。

某日，章飈與姜誠徹夜討論至凌晨，姜誠鳴金收兵，去划船。章飈寫道：“一個早上五點就在划船的人，註定是孤獨的，沒有觀眾，沒有戰友，只有一個人不停地揮漿、入水、划水。”

“但我可以肯定，姜老闆是享受這種孤獨的。”章飈稱。

姜誠説，章飈的這封信，把他感動得不要不要的：“因為他真的懂我。”

姜誠以愛讀書而聞名，一年精讀80-100本，常常撰文分享書單。每天6點出門，在摩肩接踵的地鐵裏，他找個角落，埋頭看書。

他的書單內容，涵蓋枯燥的歷史、進化類的自然科學，以及心理學、哲學、人物傳記、商業管理。排在最末的，才是投資。

2

姜誠在撰寫的一篇文章中，美滋滋地説：“對基金經理而言，需要運氣。你得有個充滿信任、寬容和理解，且沒人拿着排名、積分卡，天天敲打你的工作環境。 説這話的我，有些凡爾賽。”

這麼多年，有變成朋友的客户嗎？姜誠回答：“有。” 當他業績階段性不佳，客户也並未施壓，反而約他爬山。

田瑀則説話很直接，在直播間擔心被轟出來(並沒有)，當被問及對短期市場怎麼看？他回答：“我不知道。”後來他發現，真誠就是信任的密碼，他的説話風格被很好接受。

徐志敏亦很看重客户的信任，疫情期間，一個海外客户主動增加金額。言語間有感動，掛完電話，徐志敏高興地哼起小曲兒。他記得客户還送了日本巧克力。

中泰資管與客户一起走過多年，背後的支撐是什麼？姜誠、徐志敏、田瑀分別回答：“自律、信任、實在。”

中泰資管構建了一個“信任鏈條”: 公司高度信任基金經理—>基金經理相信公司信我—>對客户坦誠。

徐志敏認為，與客户建立“老友一樣的信任”，是因為對每一位客户都赤誠以待。姜誠記得，2015年，市場環境劇變，中泰資管一隻數十億規模的產品，原定策略無法實現，封閉期尚未結束，但他們把客户的錢全部退了回去，“因為客户的利益永遠都是第一位的”。

中泰資管的基金經理們，連續四年堅持給持有人寫信，累計將近兩百封。“這麼多年，我們是什麼風格，大家慢慢就懂了，懂了之後自然產生信任。”田瑀總結。

維繫這種信任鏈條的，靠整個團隊的氛圍感。企業文化不完全是被打造的，而是碰撞和內生的，是人與人之間的化學反應。

3

“不裝”，是姜老闆的風格，也是中泰資管的風格。

姜誠是價值投資型。

他所定義的價值投資，是給企業稱重：在買入之際，考量“即便股票永遠不能賣出，這個價格還願不願意買”。

初次深入瞭解一家上市公司，他會強迫自己，在案頭工作中，提出100個以上的問題。

“價值投資前景廣闊、且永不過時。”姜誠曾撰文稱，大量的工作是枯燥的，更像一個工匠的手藝活，並不高大上。

姜誠自稱“躺平”、“非典型”基金經理，但在管滿一年產品的淨值皆已翻倍。

姜誠的代表作——中泰星元靈活配置混合，自2018年12月5日管理至今，累計回報114.23%。(天天基金網，截至2021.10.28)

姜誠式的躺平，是因為“絕大多數短期信息是噪聲；不輕易出手，出手的命中率才會更高；用深度思考代替碎片化思考。”某種程度上，他像是在刻意保持着對市場的鈍感力，對短期變量保持着距離，以騰挪空間去思考一些更宏大的東西。同事稱，姜誠是一個“願意慢，卻躺贏”的人。

姜誠的持倉顯得另類，甚至有些傳統的身影。他認為，公認的好公司大部分沒那麼好，看似很寬的大道易堵車，人少的路更容易撿到寶。即好公司不必非要高新奇。他的組合整體估值低，但這是一個結果。

姜誠説，最奢侈的人生目標是管理一隻基金直到退休。

“最大的自由，是在認為正確的事上一直做下去，這是至高的追求。”姜誠曾撰文稱，比實現財務自由難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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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不會因為短期的業績干預我們的投資。如果不是充分的信任，公司也不會給我們這麼大的自由。”田瑀稱。

田瑀是中泰資管基金業務部副總經理。為了中泰資管，他舉家從深圳搬遷至上海，“到現在滬牌還沒拍到”。

田瑀的在管產品——中泰開陽價值優選混合，自2019年9月6日管理至今，累計回報111.51%。 (天天基金網，截至2021.10.28)

田瑀曾買過一家玻纖行業巨頭，有着他喜歡的“長坡、厚雪、慢變”的行業特徵。田瑀從窯爐的成本端、玻璃的拉絲過程等細節，去還原該公司之所以成為全球玻纖龍頭的護城河的原因。是技術/設計/配方/孔徑等等種種小改進的加總，變成了經營過程中的“不可逾越的銅牆鐵壁”。

如果不做基金經理，物理學出身的田瑀有可能成為一名科研工作者。

航空股投資，顯露了田瑀頗具個性的一面。

疫情期間，巴菲特快速清倉撤離航空股，田瑀反向加倉，並撰文 《三個理由，看好被股神清空的航空股》。

他強調，研究必須基於事實，並非共識，“不能有任何似是而非的結論”，更不能迷信市場權威。

眾多人唾棄遊戲股，但資深遊戲玩家田瑀的見解更有體驗性，他甚至從一家遊戲公司勇於禁止模擬器登錄為例，解釋經營是否從客户長期體驗出發。

他認為遊戲的運維重於產品，這是他別樣的對遊戲行業護城河的觀點。護城河思維是 田瑀投資理念的重中之重。

5

中泰資管首席投資官徐志敏，更具哲學性和心理學思辨。

徐志敏有一個著名的“ 八折測試”，如果一個股票的價格八折，你不願意加倉的話，一開始就不用去買。田瑀補充了“ 十二折測試”，如果一個股票漲了2個漲停，你就想賣了，也就不用買了。

中泰資管的投資風格可見一斑：價值投資，長期投資，獨立思考，不為所動。

徐志敏曾經撰文，談及 如何擺脱“抱團”糾結，從消極想象開始 。

“斯多葛學派的哲學家認為安寧值得追求；安寧是一種心理狀態。在這種狀態中我們很少體驗到消極情感，如焦慮、悲傷和恐懼等；但是卻體驗到豐富的積極情感。”

“對於過去，我們應該持一種宿命論的態度：我們應該認識到，過去已經發生在我們身上的事情是超越我們控制的，所以不必為此煩惱。投資也一樣。”

這些體察，來源於徐志敏推薦的一本書《像哲學家一樣生活》。

在中泰資管對外傳遞的信息中，業績和造神並非第一觀感，而是強調書籍、思想、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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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至發稿前，中泰資管旗下今年以前成立的主動權益類基金共有3只：中泰星元靈活配置混合A、中泰玉衡價值優選混合、中泰開陽價值優選混合A(AC份額取A)，今年以來分別錄得收益率19.30%、20.65%、16.14%，全部位列同類排名前1/4。(天天基金網，2021.10.28)

一季度末，中泰資管曾 以過去一年77.91%的權益類公募產品平均收益率位列所有基金公司第6名。彼時，徐志敏在朋友圈點評道：“一個季度的業績領先，有且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運氣。但如果細究起來，穩定的團隊，相似的理念以及互信的氛圍都會給創造價值奠定有利的基礎。”

在春天的一次採訪中，徐志敏闡述組織理念，稱“深耕模式是有複利的，而狩獵模式是重複性的。長期主義而言，深耕總是勝過狩獵。”

然而現實世界裏，無論組織或個人，都習慣於拿獵槍。因為耕地有沒有收穫、何時收穫、結果多少、甚至有了收穫歸誰，都容易有爭議。而打獵是即時反饋的。

因此中泰資管作為一個組織，所努力的終點，是讓組織成員“ 搶着扛鋤頭，而非搶着拿獵槍”。

究其根本，對於資管機構而言，所有的價值投資理念，最後都需要落實在人力資源上、落實在組織架構上、落實在長期主義的激勵制度上、落實在平等坦誠的投研氛圍上。

據悉，中泰資管涉足公募基金業務近三年，至今沒有一位基金經理跳槽。

視頻的末尾彩蛋，電腦前有一個模糊的背影。那是原海通證券首席經濟學家姜超，2021年2月加入中泰資管，現任中泰資管聯席首席投資官。

在筆者看來，中泰資管最大的勝點，是動作不變形。一方面，是公司給予基金經理充分的空間，相信並寬容，另一方面，是形成共識的價值投資理念，敢於堅持。

看起來，這已經形成了一種企業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