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當然是現實“問題”_風聞
咬文嚼理-2021-11-06 17:09
文明當然是現實“問題”
——1駁“文明問題是個歷史問題還是現實問題?”
楊瑞華**(男)**
【共和國同齡老三屆紅衞兵知青安慶人民印刷有限責任公司機修工下崗觀大商店業主兼咬文嚼理獨編】
文明當然是現實“問題”——這是普世常識——文揚卻把文明與歷史聯繫起來:現實與歷史不可分割——這就大錯!特錯!!
其有3錯:
1. 妄自尊大。
2. 唯成份論。
3. 由 1、2錯導至把現在(現代)文明分為東西不同文明錯。
一.文揚以大河作比喻證明他的論點正確——本評首先就以大河來反駁文揚的謬論。
文揚稱:“若將人類歷史比作一條奔流的大河。。。。。。
在我看來,研究文明問題,就好比是研究河流水體的整體運動,”
以大河來比喻:行——但是,把歷史比做大河錯!
這種比喻僅適合解釋文揚的妄自尊大文明觀——不能解釋普世的文明觀!
**普世文明觀:把大河比喻社會運行模式——**河面上有各種不同的運動,如浪花的起落、漂浮物的流動,還有眾多行駛的船舶;這些河面上的運動當然各有其當下社會運行模式(大河)!——這與歷史文明無關!
社會運行模式可能是歷史的;也可能不是歷史的——可能是外來的;也可能是自創的;可能前屆人用這種模式,後屆人可能會改變這種模式等等
這就是説:現在的文明是現在人自已創造的。
這就簡單,明白的解釋了70年為何中國崛起——再深入解釋:中國崛起是改革開放40年取得的——這就更精準了!
二.歷史文明與現在(現代)文明是什麼關係?
還是用形象比喻通俗、簡潔、明瞭(這就是東方歷史文明的一大特徵吧):
膾灸人口的歌曲——《唱支山歌給黨聽》形象,生動的表達了歷史文明與現代文明的關係:
唱支山歌給黨聽,我把黨來比母親,母親只生了我的身,黨的光輝照我心——舊社會鞭子抽我身,母親只會淚淋淋,共產黨號召我鬧革命,奪過鞭子抽敵人!
這不就生動形象的解釋了現實文明與歷史文明的關係了嗎?!
三.中國共產黨是怎樣產生的?
毛澤東論述:“十月革命一聲炮響,給我們送來了馬克思列寧主義。十月革命幫助了全世界的也幫助了中國的先進分子,用無產階級的宇宙觀作為觀察國家命運的工具,重新考慮自己的問題。走俄國人的路(馬克思列寧主義,社會主義也是西方文明一種)——這就是結論。”
2021****年11月5日記於觀大商店
【附原文】
文明問題是個歷史問題還是現實問題?
文揚
復旦大學中國研究院研究員,春秋發展戰略研究院研究員
2021-11-04
按:最近,中國出版界的百年老店商務印書館出版了文揚的最新力作《文明的邏輯——中西文明的博弈與未來》。這是繼2017年世紀文景出版的《人民共和國》和2019年底中華書局出版的《天下中華——廣土巨族與定居文明》之後,作者圍繞中國獨特性和中華文明獨特性展開的系列論述的一個最新努力成果。
《文明的邏輯》一書從“文明問題作為一箇中國問題”這樣一個去西方中心立場的問題意識談起,希望通過出版該書將這個議題推向中國思想界。在新書發行之際,觀察者網專訪本書作者、復旦大學中國研究院研究員文揚,與讀者們分享他的心得和感想。
專訪分上下篇,本文為上篇。下篇我們將發在觀察員,歡迎大家點擊查看更多精彩內容。
觀察者網:
近些年來,您發表了很多篇關於文明問題的文章,又在兩年時間裏連續寫出了《天下中華——廣土巨族與定居文明》一書和現在的這本《文明的邏輯——中西文明的博弈與未來》,合計共有50多萬字。去年下半年觀察者網還推出了您主講的《文揚論文明》40集音頻課。您為什麼如此關注文明問題?文明問題在您看來到底是個歷史問題還是現實問題?
· 文揚:
· 文明這個概念本身就是一個同時包含了空間和時間兩個維度的概念,比如説提到“中華文明”,必然是既在空間上指一個幾乎覆蓋了整個歐亞東部地區的巨大社會,又在時間上指在這個社會里發生的一個歷經了數千年綿延不絕的歷史演變過程,就是人們常説的中華文明5000年。因此文明這個概念不能在歷史和現實之間進行簡單的劃分,而研究文明問題其實就是研究這個巨大的時空體,並通過深入解讀歷史更深刻地理解現實並預測未來。
· 打個比方,若將人類歷史比作一條奔流的大河,今天的人們看到在河面上有各種不同的運動,如浪花的起落、漂浮物的流動,還有眾多行駛的船舶;這些河面上的運動當然各有其當下的運動原因和規律,但並不是問題的全部,它們在當下的每一個運動,無不同時受到整個河流巨大的水體在給定的地勢環境下發生的整體運動的支配。
· 在我看來,研究文明問題,就好比是研究河流水體的整體運動,包括水體的起源和擴大、水體的流速和流量變化、與其他河流水體之間的匯合或分流等等綜合問題,然後將研究結論作為理論基礎應用於分析現實問題,對當下河面上的各種運動現象給出更好的、更深刻和全面的解釋。
將文明理論應用於國際關係問題研究,作為一個學術傳統,在國際上早已有之。當代最為著名的,是美國政治學家塞繆爾·亨廷頓在上個世紀90年代中期提出的“文明衝突論”,就是將整個世界劃分為不同文明的勢力範圍,用世界上“七八個不同文明”的劃分取代冷戰時期的“三個集團”或“三個世界”的劃分,通過研究這些文明之間的互動關係解釋現實中的國際熱點事件。
· 亨廷頓的這項研究,就很像是上面的那個比喻。冷戰結束後,按照意識形態劃分世界的分析方法不再適用,就像是河面上原本頗有規律的各種運動開始顯得雜亂無章,不再有統一的解釋框架。於是亨廷頓提醒人們,還是要關注深層的水體運動,因為這種運動才是更為持久和穩定的,更具有決定性的,也是更可以預測的,據此可以在複雜多變的河面運動中發現新的規律。
· 費爾南·布羅代爾給文明一詞下的定義之一是:
· “經過一系列經濟、一系列社會,仍堅持生存下來,同時幾乎只是一點一滴地才改變方向者,就是文明。”即是説,經濟和社會都是一個接着一個頻繁變遷的,國家和民族也都會在兼併融合過程中消失,只有文明,才是一種持久和穩定的存在。
· 這就意味着,應用文明理論解釋世界的重大變局,與其説是一種另類,一種區別於以主權國家或國家集團為基本單位的國際關係常規研究路徑的非常規研究路徑,毋寧説是一種每當世界局勢發生鉅變、當時流行的國際關係理論難以適用時,就會再次召喚人們重新關注的一種更為普遍化的研究路徑,一種以持久和穩定的文明勢力範圍為基本單位的研究路徑。
· 在我看來,當前這個以中國快速崛起、美西方快速衰落、國際政治和經濟格局快速重組為主要特徵的世界局勢,又是一次歷史性的時代鉅變。伴隨着當前現實的急劇改變,那些似是而非、牽強附會的政治、經濟、社會和文化理論正在成批地被淘汰;於是,與30年前冷戰結束後“文明衝突論”應運而生的情況類似,新一輪的文明理論研究又要復興了。
· 我在三年前開始發表關於文明問題的系列文章,實際上也是在時代浪潮的衝擊下應運而生的產物。
· 最近法國經濟學家托馬斯·皮凱蒂發表文章説亨廷頓的“文明衝突”論過時了,現在到了用“共同發展”與“全球性的正義”來代替的時候了。
· 在我看來,他其實並沒有完全明白文明問題的含義,也沒有讀懂文明理論在關注什麼,而且犯了用“應然”代替“實然”的錯誤。可以説,由於人類歷史異常複雜和厚重,文明理論將處於永無止境的上下求索過程中,並不存在過時不過時的問題。
· 觀察者網:
· 在《文明的邏輯》這本新書中,您開篇便提出了“文明問題作為一箇中國問題”這個命題,為什麼提出這個命題?該命題的確切含義是什麼?提出該命題的現實意義是什麼?
· 文揚:
· 首先要建立一個基本的認知,即當今世界到底存在幾個可以分辨的文明?或者説整個世界可以劃分為幾個不同文明的勢力範圍?亨廷頓在他1996年出版《文明的衝突與世界秩序的重建》這本書時,提出了一個説法,叫“七八個主要文明”,這個説法是怎麼來的呢?
· 按照英國歷史學家阿諾德·湯因比的研究,整個人類文明史上共出現過21個文明。
· 第一代的文明社會有六個,即古代埃及、蘇美爾、米諾斯、瑪雅、安第斯、古代中國社會。
· 以第一代中斷的文明為母體,先後出現了赫梯、敍利亞、巴比倫、希臘、伊朗、阿拉伯、印度、尤卡坦、墨西哥等十幾個第二代文明。
· 以第二代中斷的文明為母體,又先後形成了五個第三代文明,即現存的中華文明、印度文明、伊斯蘭文明、東正教文明和西方文明[ 〔英〕阿諾德·湯因比著,〔英〕D·C·薩默維爾編,郭小凌等譯:《歷史研究》,上海人民出版社2010年]。所以,如果湯因比仍然在世,他不會説“七八個主要文明”,只會堅定地認為只有五個。
· 按美國歷史學家卡羅爾·奎格利的劃分,存世的文明也是五個。他在1961年《文明的演變:歷史分析導論》中認為,歷史上大的文明先後出現過16個:在西方,從克里特文明產生了古典文明,而後者又產生東正教文明、西方文明和伊斯蘭文明三大文明,這一點與湯因比的觀點一樣;但是在東方,他認為從華夏文明中產生出了中華文明和日本文明。他沒有將印度文明視為一個單獨的文明。
另一位美國歷史學家馬修·梅爾科(Matthew Melko)也認為日本文明是一個單獨的文明,而不認為東正教文明是一個單獨的文明;他在1969年的《文明的本質》一書中總共列舉了12種文明,其中有7種是已消失的文明,即美索不達米亞文明、埃及文明、克里特文明、古希臘羅馬文明、拜占庭文明、中美洲文明和安第斯文明,其中五種延續至今,即中華文明、日本文明、印度文明、伊斯蘭文明和西方文明。
拉脱維亞裔美國政治學家阿達·博茲曼(Adda B Bozeman)的觀點與湯因比類似,她認為在進入現代世界之前,只有五種文明:西方文明、印度文明、中國文明、拜占庭文明和伊斯蘭文明;在這個分法中,沒有了單獨的日本文明,並用拜占庭文明取代了湯因比所説的東正教文明。
除此之外,還有其他一些分法,例如以色列社會學傢什穆埃爾·艾森施塔特(Shmuel N Eisenstadt)認為猶太文明單獨構成一個文明,所以應該是六種主要文明[ (英)尼爾·弗格森著,曾賢明、唐穎華譯:《文明》,中信出版社2012年]。
由此可見,“七八個主要文明”,是關於目前存世的文明數量的籠統説法,在普遍公認的五個主要文明之外,又將日本文化和猶太文化可否被視為不同文明以及非洲文化可否單獨構成一個文明的問題含糊地包括了進來。
確定了歷史上出現過的所有文明以及當今存世的幾大文明之後,人們就會發現一個問題,即中華文明的獨一無二之處。在《文明的邏輯》這本書中,我是這樣歸納的:
第一,無論研究哪個時期或哪一代的人類文明,中華文明必定是其中之一;
第二,無論把同一時期的文明分成哪幾個,中華文明必定是其中之一;
第三,無論在歷史上總 計分辨出哪些出現過的文明,中華文明必定是其中之一。
而且,中華文明是唯一具有這個“永在性”的文明,其他文明都不是。其他文明要麼早早中斷了,例如古埃及、古蘇美爾、古希臘羅馬等;要麼只在較晚的時期才出現,例如伊斯蘭文明、西方文明等;要麼難以確認是否可以單獨列為一個文明,例如日本文明、猶太文明等,甚至包括印度文明。
· 觀察者網:
· 這個命題對於流行的以西方文明為中心的文明論是不是一個顛覆呢?
· 文揚:
“文明問題作為一箇中國問題”這個命題,首先就是建立在中華文明這個獨一無二的“永在性”之上的。
眾所周知,由於西方輿論界對西方文明的大力渲染,“文明問題作為一個西方問題”曾長期以來被當作不言自明之理,一些以“文明史”或“文明”冠名的著作甚至只涉及西方某一時期的歷史故事及各項文明成就,其他則視而不見或隻字不提。
例如1962年英國國家美術館主理、作家肯尼斯·克拉克撰寫的《文明》一書,內容講的是自羅馬帝國滅亡以來,歐洲在繪畫、雕刻、建築、文學和音樂等藝術形式上的發展,用作者自己的話説,就是“以黑暗時代至今的西歐人民的生活變遷為插圖實證對文明本質的闡釋”。此書以及於1969 年改編的 BBC同名彩色紀錄片,書名和片名都是 Civilization,名詞單數,後面沒有s,其含義就是:
説到文明,不過就是這些內容了——在視覺形象上,就是盧瓦爾河城堡、佛羅倫薩的宮殿、西斯廷教堂、凡爾賽,其主人翁就是米開朗琪羅、達·芬奇、丟勒、特納和德拉克洛瓦。整個敍事裏沒有歐洲、北美以外的文明,也沒有基督教以前的文明。言外之意就是,除了他所展示出來的這些東西,其他都是化外之物。
在今天的世界,這種西方式的傲慢已經不被人接受了,隨着越來越多的考古成果,以及古DNA技術對於早期人類遷徙和分佈狀況的揭示,人類文明史的整體面貌慢慢浮現了出來。與那些真正決定了人類文明演變進程、影響了演變方向的重大事件相比,個別地區在個別時期的個別藝術成就,並沒有多大的重要性和代表性。
· 美國歷史學家威爾·杜蘭特關於人類文明有過一個説法:“文明是增進文化創造的社會秩序。它包含了四大因素:
· 經濟的供應、政治的組織、倫理的傳統及對知識與藝術的追求。”[ 威爾·杜蘭特,阿里爾·杜蘭特著,台灣幼獅文化譯《文明的故事》(全11卷),天地出版社2018年10月]按照這個定義,文明在知識和藝術方面的表現只是文明問題的多個側面之一。
· 2018 年 BBC又製作了《文明》系列片新版,時間敍事變成了主題敍事,涉及六個大洲31個國家,原名 Civilization 加上了 s,成了複數形式,展示的內容改為了“文明們”。但這也只是在原來完全偏狹的立場上進行了一定程度的去西方中心的努力,仍然不是對文明問題的一個正確解讀。
· 當然,“文明問題作為一箇中國問題”並不是作為“文明問題作為一個西方問題”這個預設立場的反命題提出來的。
· 從根本上説,這個命題是基於對於人類文明歷史的更為完整的認識和理解而提出來的。
· 既然已經認識到,中華文明無論在歷史上所有出現過的文明的比較中,還是在當今存世的各主要文明的比較中,都具有不可忽視的獨特性;既然已經理解到,歷經數千年未曾中斷的中華文明必定藴含了某種對於人類文明至關重要的要素;那麼,以中華文明為主要研究對象來分析文明問題,
甚或以中華文明的連續性為基準來分析其它各文明中斷和覆滅的原因,就是理所當然的。
· 圍繞中華文明的連續性而展開的問題,實際上是一個問題系列,其中包括:中華文明保持連續性的主要原因是什麼?
其他原生文明未能延續下來的主要原因是什麼?
如果其他幾大原生文明都無一例外亡於蠻族入侵,為什麼中華文明能夠在歷次蠻族入侵的衝擊下生存下來?
在蠻族文化屢屢被中華文明反向同化的情況下,文明的維新是如何發生的?
在中華文明之外,第一代原生文明先後亡於蠻族入侵之後,第二代文明又是如何重新誕生的?
毀滅了原生文明的蠻族,自身又是如何創造出新文明的?
蠻族社會創造出的新文明在近代與中華文明相遇後,又導致了什麼結果?等等。
在我看來,所有上述問題都需要以“文明問題作為一箇中國問題”這個命題為中心展開,而沿着西方中心論的文明研究路徑則不可能展開這些問題,因為正如我在《文明的邏輯》一書中論述的,西方文明正是作為蠻族所創造的新文明而問世的,其起源也正是古代文明的毀滅者。
在我看來,圍繞中華文明的連續性而展開的問題由於涉及文明存續和滅亡的關鍵因素,所以才是文明研究領域內的核心問題,而那些以歐洲文藝復興之後的藝術發展為主線所展開的文明圖景,雖然賞心悦目,也精彩紛呈,但卻不是文明問題的核心和關鍵,只能作為人類文明的一個局部和側面。這就是我提出“文明問題作為一箇中國問題”這個命題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