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西班牙男人曾買春:合法的“歐洲妓院”,治不了文明傷疤_風聞
正解局-正解局官方账号-洞察产业/城市/企业,正解中国成长的力量。2021-11-08 14:12

既是政治,也是生意。
正解局原創
西班牙旅遊業十分發達,不過,不少遊客到西班牙既不是看美景,也不是嘗美味,而是去“買春”。
可以説,西班牙的性產業供需都十分旺盛。
先説供方。
有數據顯示,目前西班牙賣淫行業的從業女性大概有30-40萬人。
要知道西班牙目前全國總人口也不過4700萬。如果按照男女1:1算,那麼西班牙全國女性也就2000多萬。
再説需方。
2009年,聯合國有一份調查報告顯示,西班牙至少40%的男人曾經去過妓院。
西班牙衞生部自己的調查數據是32%,儘管低於聯合國的結果,但還是要遠遠高於世界上的其他地區。
有“性愛自由之都”“美譽”的荷蘭,才有14%的男人承認去過妓院。
聯合國曾在2016年評估,西班牙性產業的規模42億美元。那一年西班牙全年GDP是1.23萬億美元。
也就是性產業為西班牙貢獻了0.34%的GDP。
在西班牙,無論是城市裏豪華的俱樂部還是鄉野路邊酒吧,都能看見妓女的身影。
歐洲不少國家的男人都“慕名而來”,因此西班牙一度被稱為“歐洲妓院”。
2011年,聯合國則把西班牙列為除泰國和波多黎各外,世界上第三大賣淫中心。

馬德里Gran Vía是性工作者的聚集地之一
最近一些年,西班牙的嫖客年齡還呈現出低齡化趨勢。
早在1998年,西班牙的嫖客大多數都是40歲的已婚男士,但到了2008年,嫖客的平均年齡已經下降到30歲以下。
2010年,西班牙北部開了一家當時歐洲最大的妓院,取名為“天堂”,裏面有150多名“從業者”。
該妓院一共配備了147個房間,還配備飯店、温泉浴室等配套設施,每天可以接待上千名訪客。
據瞭解,每名顧客平均半小時就會消費60歐元,而妓女每天每人則需要繳納70歐元的“場地費”和“伙食費”。

街頭攬客
目前,世界上,絕大部分國家性產業都是不合法的。
但西班牙為什麼能搞得這樣紅紅火火呢?

這還要從西班牙的歷史説起。
都知道西方國家性觀念開放,但西班牙的開放程度足以讓其他國家望塵莫及。
在這裏,吃喝嫖賭都被允許,簡直就是男人們的天堂。
即使是在宗教制度嚴苛的中世紀,在西班牙,賣淫也是被允許的,甚至還有官方妓院。
在中世紀,政府對一個性工作從業者會進行道德審判,看是為了生存,還是為了掙錢。
假如是為了生存就會被允許,是可以被寬恕的。
當時,女人要想自己養活自己,要麼嫁人,要麼就要有工作。
不過嫁人得有嫁妝,沒有足夠的錢購置嫁妝的黃花大閨女,根本找不到婆家。
嫁人不容易,找一份正經工作更難。
畢竟在中世紀,大部分人都吃不飽飯,男人都不好找工作,大批沒有結婚的女性,為了可以填飽肚子,只能出賣自己的身體。
在西方人信奉的宗教觀念裏,認為夫妻關係是上帝賜予的純潔關係,假如過分發生性關係,會破壞這種純潔。
於是,在中世紀西班牙貴族和富商家裏,都會圈養幾個性奴。
這些性奴犧牲身體保全夫人們的純潔,而自己則可以換來温飽。

反映富商家庭圈養性奴的畫
不過,富商或者貴族圈養需求的性奴數量也有限,於是性服務中介,就是我們常説的老鴇,成了特別火熱的工作。
政府也沒有很好的辦法為她們提供其他工作,假如強迫從良,只可能餓死這些底層女性。
為了解決這些底層女性的生存問題,政府唯一的辦法就是對賣淫業進行有效的管制。
1350年,西班牙阿拉貢行政管理首次頒佈了法令,允許各地方政府可以在所管轄的區域,專門劃出一塊地方,用來讓所有性工作者在那裏工作。
也就是説,西班牙開始有了合法的紅燈區。

反映西班牙中世紀妓院的畫
表面上看,西班牙允許開設合法的妓院,可以有效杜絕老鴇私下進行人口販賣,還能有效管理這些社會底層的勞動婦女。
可實際上,西班牙政府還有一個重要目的:收税。
1500年,西班牙成立首個市政妓院,到1514年,基本上所有的西班牙城市都有了市政妓院。
而這些官方妓院並不是由官方直接管理,而是由專業團隊操作,政府就是收錢。
同時,政府還會徵用民房用於擴大妓女們的地盤,而被徵用的房子,可以獲得高額補貼,百姓對此都很歡迎。
假如要是居民在自己的住房內“接客”,就需要去政府進行登記,還得交税。

描繪妓院的畫
除了職業妓女,還有素質更高些的兼職妓女,不過哪種都需要登記,只為了可以收税。
可以説,開妓院,政府既可以不用管,還可以獲得豐厚的税收。
1501年西班牙安達盧西亞自治區政府的賬本記錄顯示,每年政府從妓院收到的税收,可以佔政府收入的25.5%。
如此高的比例,要比屠夫賣肉做的貢獻大多了。

長期高税收,政府對妓女的剝削越來越狠,不甘心被剝削的老鴇和妓女,開始想辦法從官方妓院脱離出來,搞地下妓院。
隨着大量妓女轉入地下,政府漸漸收不到税,變得無利可圖。
於是,十七世紀時,政府開始對賣淫行為進行整治和取締。
政府利用權力強制解散各種賣淫團伙,並和教會一起將“墮落女子”進行疏導。
一些女子會被強制婚配給結婚無望的“屌絲們”。
同時,教會興建了不少修道院,將剩下的妓女收編為修女,給她們安排工作、發放食物,讓這些曾經的“墮落女子”都可以生活下去。
雖然西班牙政府下令關閉了妓院,並給妓女們安排出路,但是並不意味着性工作者就消失了,而是變成了“站街女”,可以在路上招攬客人。
1882年,西班牙出台了法律,徹底打擊賣淫行為。
不過,這項法律也非常寬鬆,只要不強迫20歲以下的人賣淫,法律就不會進行處罰。
進入20世紀,西班牙也曾出台法律去限制賣淫行為,但依舊是治標不治本。
1995年,西班牙刑法規定,如果給性工作者和潛在客户充當代理人是非法的,卻並沒有提及賣淫行為本身。
在西班牙推行的法律中,如果要當性工作者,是個人的自由和權利,但是如果以營利為目的開妓院,就是違法的。
2015年,西班牙通過了《公民安全法》,對於那些在公共場所嫖娼的人,會被處以601到3萬歐元的罰款,依舊沒有約束賣淫者。
所以,在西班牙,雖然拉皮條是違法的,但只要是20歲以上的成年人,自願從事性交易,且沒有在公開場合進行,就是合法行為。
由於性交易在西班牙屬於法律灰色地帶,就出現了不少營業場所打“擦邊球”。
表面上一些地方是休閒場所,事實上卻是性交易場所。
大量妓女在這種酒店長期租用房間,並在裏面營業。
只要不強迫,法律就管不到,所以這些場所經營得很好,妓女們的收入也很可觀。

西班牙巴塞羅那蘭布拉大街就是大家共同認可的紅燈區
當然,西班牙政府還有一個邏輯:發展性產業,可以減少強姦犯罪率,讓女性更安全。
不過,事實上,西班牙是名副其實的強姦大國。
西班牙內政部的數據顯示,2018年,西班牙因為強姦罪被關押在監獄的囚犯人數為2230人,人數高居歐洲之首。
在西班牙,差不多每天就要發生三四起強姦案,平均7小時左右就有一名女子受害。
而西班牙強姦案的真實數字還要遠高於此。
然而,西班牙的受害者報案率奇低,只有10%的有事實強姦案才會被告發到警方。
或許正因為如此,官方才會錯誤地認為讓賣淫合法化,可以降低強姦犯罪率。

所以,到今天,性產業已經在西班牙蓬勃發展。
2012年,西班牙一家叫venture的公司甚至還推出專業的色情課程。
在培訓課程的傳單上,赤裸裸地寫着“8天結業,之後可以立即上崗”。
同時,他們還宣稱,這項課程其實是為了給年輕失業女性提供一個機會。

色情服務課堂
開設賣淫課程的事件,在信奉天主教的西班牙一度引起了軒然大波。
雖然瓦倫西亞相關政府部門曾出面制止,並對該學校提出了指控,不過法官認為賣淫在西班牙不違法,而且課程內容針對的是成年人,駁回了訴訟請求。
近年來,賣淫在西班牙是否合法化,一直都備受熱議。
支持者認為賣淫合法後,可以保護那些從事性交易工作女性的權益,還能讓她們生活得更安全。
但是反對者卻認為,如果繼續讓賣淫處於灰色地帶,只會讓買賣女性的情況更嚴重。
在2019年大選前,西班牙首相桑切斯就承諾要廢除賣淫。

西班牙首相桑切斯
然而,他當選後,這項政策卻遲遲都沒有推進。
因為,對於賣淫行業歷史悠久的西班牙來説,禁止並不那麼容易。
尤其現在西班牙失業率過高,青年人失業率高達50%,更不利於推進禁止賣淫。
同時,賣淫業給西班牙帶來豐厚的利潤也是事實。
由於賣淫合法,不少人會藉着旅遊的名義來西班牙“逍遙”。
多年來,旅遊業是西班牙支柱產業,更是命根子。
2016年,西班牙旅遊業收入為2083億歐元,產生的利潤能佔到GDP總和的16%。
到了2019年,西班牙旅遊業收入已經佔到全國收入的一半以上。
打擊賣淫業,無疑就是在變相打擊旅遊業,所以官方才遲遲沒有動手。

夜幕下的西班牙街道
2019年時,西班牙政府曾估計,有超過90%的女性性工作者是販賣人口的受害者或者是被脅迫賣淫。
可以説,不受管制的賣淫市場正在讓西班牙淪為全球販賣人口、性奴役的中心之一。
在西班牙,有不少來自尼日利亞或巴西的婦女被販賣到當地當妓女,有些人甚至是因為人販子威脅要殺光她們全家,才不得不出賣肉體。
相關數據顯示,僅2010年1月到4月,西班牙就破獲了493起婦女被迫淪為性奴的案件。
2017年,西班牙警方破獲的人口販賣案中,發現了1.3萬名性交易者,其中高達80%的女性都是被迫從事賣淫活動。
不管是因為經濟考慮,還是冠冕堂皇的“個人自由”,西班牙等發達國家性產業的合法化,無疑是文明的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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