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新： 改變學軍中學命運的幾個細節_風聞
虎落平阳-2021-11-09 23:18
改變學軍中學命運的幾個細節
金新
對此，我只是笑笑而已，不置可否。因為一個為謀生學校唱讚歌的人，即便發自內心，也會被心懷叵測的人嘲諷為阿諛。我可不想被人誤解。
其實，作為學軍人，我清楚地知道，從“前八所”到“前三所”到“前二所”到如今所謂的“前一所”（假如能稱“前一所”的話），學軍中學這一路走來委實不易！
按理説，著名高校杭州大學的附中本來就應該是教育界的貴族“翹楚”，而走下神壇的原因老學軍誰人不知？那難忘的1984年至1996年的心酸歲月是很多元老心照不宣的痛楚。
眼下的學軍中學揚眉吐氣而如日中天是不爭的事實。儘管這次牛年開學典禮，學軍中學的校友座上賓只是註冊資金幾百萬的小微企業的頭頭，用杭二中一個老師的話來説：“桐廬的四通一達五家快遞上市公司的農村小學亦或初中畢業的老闆都是幾百億的，那可比學軍人厲害多啦！”這是別論，不予採信！
這裏要想討論的問題是，改變學軍中學命運的契機何在？
“契機”是漢語的一個舶來詞，意指：“事物發展過程中的關鍵、樞紐或決定性的環節。”而成功的 “契機”往往是有相對合理甚或不合理但“存在就是合理”的諸多細節構成的。
改變學軍中學命運的細節有哪些？
竊以為，不外乎三！
其一，從綿羊領導變為獅子管理。
老校長陳士良有一段自白頗有意思：“學校要辦好，成績要上去，成績要上去，我校長應該是獅子，你們教師應該是綿羊，現在我是綿羊，你們教師是獅子，我們學軍是綿羊領着一羣獅子！”他不但自己做綿羊，還勸我這具有獅子脾氣的人也做綿羊：”金新，你二哥金渭清是我學生，我知道他的脾氣，你們兩兄弟一個樣，凡事不冷靜。你要息事寧人，吃虧就是便宜，是是非非別人看得清清楚楚，讓別人去折騰，你不要亂説亂動！”記得一次我去天津開會，在電話裏他還反覆叮嚀我退避三舍，只怕我在外惹是生非得罪人。這種綿羊性格固然是一種在一定程度上值得肯定的處世修養，但對於得寸進尺的庸人來講毫無作用，結果是，其治下成了一個“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的名利場。結束這一亂象的是1997年從杭二中來的性格暴躁的“獅子”校長任繼長，於是，學軍中學在走了13年下坡路後，客觀地公正地説，開始了緩慢的逆勢上揚的趨勢。
其二，從幫治興校變為無為而治。
鄙人對學軍中學知根知底，一則因為二哥1963年前就讀該校，二則因為1977年分配到學校後那場運動帶來的“未結束的戰鬥”讓我對這個曾經的是非之地及其一干是非人洞若觀火。事實上學軍中學以前是個“結幫治校”的典型：只要跟你沆瀣一氣，你不通文墨的作文評語可以美譽為“愛國主義”；只要跟你結樑子，你水平再高也要整你死。結束這一亂象的是杭師大附中來的馬裏松校長。老子在《道德經》中提出“無為而治”的主張。“無為而治”不是無所作為，而是不過分的干預，充分發揮他人的積極能動性。在這一點上，老校長陳士良就當自愧弗如：“浙江省特級教師評選4年一次，1994年剛好是評選年，學軍中學得到了一個推薦名額，陳士良召集學校高評委15人投票選舉，我作為民主黨派身份的高評委見證了全過程。那天下午在老辦公大樓3樓投票的結果是物理組高必貴12票，另兩位候選人被淘汰。陳士良見了結果一臉愁容，那個焦急樣就像家裏着了火。他作為校長兼組長要求重新投票，並明確要求大家選哪一個校領導，一時大家瞠目結舌繼而議論紛紛。嗣後陳士良在一樓樓底下的小廁所裏與我恰好相逢，悄悄解釋説：‘金新，學校今後是要開展工作的！’”
其三，從家庭婦女思維變為職業女性眼光。
學軍中學歷史上女性領導不多，但具有家庭婦女思維的人不少。比如，她有求於你，你幫了她，她的答謝詞竟然會是：“你這樣幫我，別人會不會説你拍我馬屁？”由於“頭髮長見識短”，曾經的學軍中學陰盛陽衰而缺乏氣量、肚量、雅量，噶是噶非，連農村中學的氣魄都沒有。結束這一亂象的是1996年浙師大畢業來校的小姑娘、如今的校長陳萍。職業女性的最大特點是積極自信，引領潮流，能夠承受和男同事同等的壓力，能夠像男人一樣果斷堅強而不失女人特有的温柔大度。學軍中學自1997年以來，校長除了當的時間不太長的陳立羣之外，任繼長是正高，馬裏松是正高。記得陳萍當校長後，學軍中學有了一個推薦正高的名額，按常規，這正高名額當時來看是專為校長而給的，但一個資深的地理教師趕在陳萍前向學校提出了理論上的正常申請，而後居然又在陳萍主持的校長辦公會議上順利地通過了實踐上的全面審核。此事要是擱在學軍中學處於低谷的那段爭名奪利的時期，簡直可謂天方夜譚。
從某種意義上理解，世界的本源正是由無數細節所構成。當下，人們定義一件事的優劣，微小的細節每每成了最終的關鍵部分。
西方學者路德維希·密斯·凡德羅説：“上帝存在於細節之中。”中國哲人老子曰:“天下難事，必作於易；天下大事，必作於細。”縱觀古今中外，任何領域成就一番大事的人無不重視細節，教育豈能例外？
“從綿羊領導變為獅子管理”是細節拐彎點，“從幫治興校變為無為而治”為細節支撐點，“從家庭婦女思維變為職業女性眼光”系細節發力點；三點佈局，從數學的角度來分析，無巧不成書，形成了“三角形的穩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