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日記】21.11.08 有去無回：美式“毒窟”套娃1傳1萬！_風聞

這就是美國！

CNN: 他們因心臟病發作、腎衰竭或精神危機而進入醫院。

他們帶着covid-19離開了——如果他們離開的話。

根據專門為 KHN 分析的聯邦和州記錄，去年有超過 10,000 名患者在因其他原因入院後在一家美國醫院被診斷出患有新冠肺炎。這個數字肯定被低估了，因為它主要包括 65 歲及以上的患者，以及加利福尼亞和佛羅里達州所有年齡段的患者。

然而，就醫院可能出現的問題而言，這是災難性的：數據顯示，去年 4 月至 9 月在醫院感染新冠病毒的患者中，約有 21% 死亡。相比之下，當時有近 8% 的其他醫療保險患者在醫院死亡。

去年 11 月，66 歲的史蒂文·約翰遜 (Steven Johnson) 在佛羅里達州佈雷登頓 (Bradenton) 的布萊克醫療中心 (Blake Medical Center) 預計會因臀部肌肉和骨骼感染而感染。這位退休的藥劑師從結腸癌中倖存下來，並一絲不苟地避免感染新冠病毒。他不可能知道，從 4 月到 9 月，該醫院的 Medicare（醫保） 新冠肺炎患者中有 8% 在因其他問題入院後被診斷出感染了該病毒。

約翰遜在入院前兩天的新冠病毒檢測呈陰性。他的妻子辛迪·約翰遜 (Cindy Johnson) 也是一名退休藥劑師，他説，在醫院住了 13 天后，他的檢測結果呈陽性。

很快，他就開始努力清除肺部的膠狀痰。醫療隊幾乎無法控制他的疼痛。他們促使辛迪分享他最後的願望。她問：“親愛的，你要插管嗎？”他用強調的“不”回答。三天後他去世了。

在丈夫檢測呈陽性後，接受過接觸者追蹤培訓的辛迪·約翰遜 (Cindy Johnson) 很快就接受了新冠病毒檢測。她測試呈陰性。然後她想到大量醫院工作人員進進出出他的房間——他經常不戴口罩——並懷疑是一名工作人員感染了他。她説，這家醫院是 HCA 醫療保健連鎖集團的一部分，仍然沒有強制要求員工接種疫苗，這“令人震驚”。

“我很生氣，”她説。

“他們怎麼能在他們的網站上説，”她問道，“‘我們已經採取的安全預防措施使我們的設施成為目前接受醫療保健的最安全的地方之一’？”

布萊克醫療中心發言人麗莎柯克蘭説，**醫院“強烈鼓勵接種疫苗”，並指出它遵循疾病控制和預防中心以及聯邦和州的指導方針來保護患者。**喬拜登總統呼籲所有醫院員工都接種疫苗，但這項要求可能會在包括佛羅里達州在內的十幾個州面臨阻力，這些州已禁止接種疫苗。

總體而言，醫療保險和其他患者的院內傳播率低於包括英國在內的其他國家，這使得此類數據公開並公開討論。根據諮詢和數據分析的公司 CDIMD 創始人 James Kennedy 博士提供的對 2020 年 4 月 1 日至 9 月 30 日醫療保險記錄的分析，平均約有 1.7% 的美國住院新冠肺炎患者在美國醫院被診斷出感染了該病毒。

然而，在 38 家醫院中，感染率要高得多，其中 5% 或更多的 Medicare covid 病例被記錄為醫院感染。該數據來自去年的一個具有挑戰性的時期，當時防護裝備供不應求，測試很少或產生結果的速度很慢。 2020 年第四季度和今年的醫療保險數據尚未公佈，州數據反映的是 2020 年 4 月 1 日至 12 月 31 日。

KHN 對工作安全記錄、醫學文獻和對高傳播醫院工作人員的採訪的審查指出了該病毒流行的原因：醫院領導層對其空氣傳播性質的認識很慢，這使得咳嗽患者對室友和工作人員構成危險，他們經常戴防護性較差的外科口罩而不是 N95。醫院未能對每位入院患者進行檢測，這是由 CDC 指導實現的，該指南將此類檢測留給“機構自行決定”。當員工接觸到新冠病毒時，管理層通常無法通知他們，因此他們有自己傳播病毒的風險。

患者和工作人員之間的傳播似乎齊頭並進。一份醫院檢查報告顯示，在密歇根州泰勒市的博蒙特醫院，去年 4 月 6 日至 10 月 20 日期間記錄了 139 名員工感染新冠病毒。**聯邦數據顯示，近 7% 的醫療保險患者在因其他原因入院後檢測呈陽性。醫院發言人表示，去年未能通過檢測對所有患者進行篩查，導致一些延遲診斷。**他説現在所有新來的病人都接受了檢測。

追蹤醫療機構內的新冠病毒對聯邦官員來説並不是一項新任務，他們每週都會公開報告每個美國療養院的新員工和居民病例。然而，衞生與公共服務部僅在全州範圍內報告有關 COVID 在醫院傳播的數據，因此患者對哪些機構有病例一無所知。

KHN 委託對醫院賬單記錄進行分析，這些記錄也被更廣泛地用於發現各種醫院獲得性感染。對於covid，數據有侷限性。它可以收集一些緩慢出現的社區獲得性病例，因為從接觸病毒到出現症狀可能需要 2 到 14 天，平均需要 4 到 5 天。這些記錄不包括在急診室發現的病例或在醫院患者出院後診斷的病例。

據她的女兒特里莎·塔沃拉齊 (Trisha Tavolazzi) 説，71 歲的琳達·摩爾 (Linda Moore) 因脊柱手術住院至少 15 天后檢測呈陽性。她的母親在亞利桑那州哈瓦蘇湖市的哈瓦蘇地區醫療中心，去年夏天的內部傳播率沒有高於平均水平。

醫院發言人科裏·桑托里洛 (Corey Santoriello) 援引隱私法表示，該醫院在大流行期間實施了“嚴格的健康和安全協議，以保護我們所有的患者”。

她的女兒説，摩爾被空運到另一家醫院，在那裏她的病情進一步惡化。呼吸機被移除後，她斷斷續續地堅持了 5.5 小時的生活，因為她的女兒祈禱她的母親能找到通往天堂的路。

當 Tavolazzi 從醫院尋求關於她媽媽感染病毒的地點的答案時，她説，她沒有得到任何答案：“從來沒有人給我回過電話。”

兩次陰性 Covid 測試，然後是“零號患者”

隨着去年 9 月第二次新冠肺炎疫情消退，著名的布萊根婦女醫院的醫生髮表了一項令人欣慰的研究：通過仔細控制感染，波士頓醫院的 697 名新冠肺炎患者中只有兩人感染了該病毒。這大約是患者的 0.3%——比整體醫保病人低約六倍。 Brigham 對每名入院患者進行了測試，超出了 CDC 的建議。它對安全問題是透明和公開的。

但據埃默裏大學羅林斯公共衞生學院傳染病醫生兼兼職教授 Manoj Jain 博士説，這項發表在備受矚目的 JAMA Network Open 期刊上的研究傳達了錯誤的信息。他説，新冠病毒正在醫院傳播，而這項研究將“問題隱藏在了地毯下”。

在研究上的虛擬墨水變幹之前，病毒開始在精英醫院中秘密傳播。它與一名兩次檢測呈陰性的患者一起溜進來——但結果卻是陽性。根據 2 月 9 日最初發表在《內科醫學年鑑》上的一項研究，在一次影響 38 名員工和 14 名患者的疫情中，她是“零號病人”。

該研究的作者對該病毒的基因組進行了測序，以確認哪些病例是相關的——以及它是如何在醫院傳播的。

研究稱，在疫情爆發初期，患者被從一個房間轉移到另一個房間，9 次中有 8 次在室友之間傳播，很可能是通過氣溶膠傳播。對工作人員的一項調查顯示，那些照顧咳嗽患者的人更容易生病。

該病毒似乎也違反了 CDC-OK 的防護裝備。兩名戴着外科口罩和麪罩與患者密切接觸的工作人員仍被感染。調查結果表明，更具保護性的 N95 可以幫助保護工作人員。

布萊根婦女醫院現在會在每位患者入院時進行測試，並在不久之後再次進行測試。馬薩諸塞州總醫院感染控制組副主任埃裏卡·謝諾伊博士説，如果護士看到新冠病毒的微妙跡象，他們會被鼓勵再次進行檢測，他曾在布里格姆幫助制定政策。

她説，護士和環境服務工作者一起制定政策：“我個人認為，‘告訴我你在想什麼，’”Shenoy 説。 “‘沒有報酬，因為我們需要知道。’”

不過，CDC 指南在防護裝備和測試方面留下了廣泛的餘地。時至今日，Shenoy 説，醫院採用了廣泛的政策。

CDC 在一份聲明中表示，其指南“提供了一種全面和分層的方法來防止 SARS-CoV-2 在醫療保健環境中傳播”，幷包括對“即使是輕微症狀”的患者或最近接觸過 Covid 患者的患者進行檢測。

除了是否被要求戴口罩外，患者或訪客很少了解感染控制政策。但對公共記錄的審查和對十幾人的採訪表明，在新冠病毒傳播率高的醫院，工作人員經常因缺乏安全措施而感到震驚。

護士對 Covid 傳播發出警報

隨着 2020 年春季新冠病毒蔓延到佛羅里達州，護士維多利亞·霍蘭德與佈雷登頓布萊克醫療中心的管理人員發生衝突，史蒂文·約翰遜在那裏去世。

她説，在參加抗議活動後，經理在大流行初期暫停了她的工作，並在“產生氣溶膠”的程序之前拒絕了她的新 N95 呼吸器，並“氣喘吁吁”。疾病預防控制中心警告説，此類程序可以通過空氣傳播病毒。在大流行之前，護士接受了培訓，可以在每次遇到患者後處理 N95口罩。

停賽結束後，霍蘭德説，她感到不安全。 “他們什麼也沒告訴我們，”她説。 “這只是醫生之間的小聲嘀咕。你有潛在的新冠病毒，你會得到一個小外科口罩，因為 [他們不想] 浪費”一個 N95，除非他們知道病人呈陽性。

霍蘭德説她在四月中旬辭職。她的護理同事於 6 月下旬向職業安全與健康管理局提出投訴，聲稱“處理可能的 Covid-19 陽性病例”的工作人員被拒絕提供個人防護裝備。 7 月，工作人員在醫院外抗議，並提交了另一項 OSHA 投訴，稱醫院允許暴露於新冠病毒的員工繼續工作。

布萊克醫療中心發言人柯克蘭説，醫院對職業安全與健康管理局做出了回應，“沒有發現任何缺陷”。

醫療保險分析顯示，273 名新冠肺炎患者中有 22 名（8%）在被布萊克收治後被診斷出感染了病毒。這大約是全國平均水平的五倍。

柯克蘭説：“沒有衡量 COVID-19 醫院相關傳播的標準方法”，“沒有證據表明布萊克醫療中心的傳播風險與您在其他醫院發現的風險不同。”

分析顯示，在華盛頓特區，有 34 名 Medicare Covid 患者在 MedStar 華盛頓醫院中心感染了該病毒，佔其總數的近 6%。

2020 年 7 月，全國護士聯合會成員對安全做法感到不滿——包括氣體消毒和 N95 的再利用——在醫院草坪上抗議。在抗議活動中，護士佐伊·本迪克森 (Zoe Bendixen) 説，一名護士死於該病毒，50 人生病：“ [護士] 可能成為將疾病傳播給其他患者、同事和家人的來源。”

護士尤哈娜·吉迪 (Yuhana Gidey) 説，她在治療了一名患者後感染了新冠病毒，而該患者之前已傳染了另一名護士——沒有經理進行接觸者追蹤——告訴她她已經暴露了。

護士金伯利沃爾什在接受採訪時説，她在 2020 年 9 月工作的老年病房爆發了疫情。她説管理層指責護士將病毒帶入病房。但沃爾什指出了另一個問題：醫院沒有對來自療養院的患者進行新冠病毒檢測，去年療養院的傳播很猖獗。

MedStar 拒絕了有關其感染控制實踐的採訪請求，並且沒有回答具體問題。

雖然醫院必須跟蹤並公開報告持續感染率，如艱難梭菌、抗生素耐藥葡萄球菌和手術部位感染，但沒有報告類似的醫院獲得性感染率。

KHN 檢查了國會要求醫院記錄“醫院獲得性條件”的不同數據來源。醫療保險數據記錄了每個 Covid 病例是否“在入院時出現”，在住院數月後以模糊的文件形式提供，這些文件需要通常授予研究人員的數據使用協議。 KHN 像聯邦官員一樣對案件進行計數，在某些情況下，文件被認為不足以對案件進行分類（請參閲下面的數據方法）。

美國健康信息 (American Health Information) 編碼政策與合規高級主管蘇鮑曼 (Sue Bowman) 表示，對於這些數據，是否將 Covid 病例視為醫院獲得性取決於醫療編碼員，他們會查看醫生的筆記和出院摘要，並在狀態不明時向醫生提問管理協會。

她説醫療編碼員知道這些數據用於醫院質量衡量，並會仔細審查病歷中的合同追蹤或其他信息。

如果一個病例在 KHN 使用的數據中，“這意味着它是在住院期間從醫療保健工作者或其他患者那裏獲得的，或者如果醫院允許訪客，從訪客那裏獲得，”鮑曼説。 “這將是對數據的公正解釋。”

**住院期間被診斷出患有新冠肺炎的患者的高死亡率（約 21%）與去年其他醫療保險新冠肺炎患者的死亡率相當，當時醫生幾乎沒有經過驗證的方法來幫助患者。**傳染病醫生賈恩説，它還強調了未接種疫苗的工作人員對患者構成的危險。美國醫院協會估計，大約 42% 的美國醫院已要求所有員工接種疫苗。

“我們不需要（未接種疫苗的工作人員）對患者構成威脅，”賈恩説。 “[醫院] 行政部門太害怕推動護理人員，而普通大眾對未接種疫苗的人對弱勢羣體構成的威脅一無所知。”

辛迪·約翰遜 説，她認為丈夫感染了新冠病毒的醫院在州檢查中面臨的審查最少，即使她説她報告説他在那裏感染了新冠病毒。她嘗試起訴，但一位律師告訴她，要贏得這樣的案子幾乎是不可能的。 2021 年的州法律要求證明“至少有重大過失”才能在法庭上獲勝。

辛迪·約翰遜確實為此要求一位在醫院看病的醫生：請取下外面的“OPEN & SAFE（開放&安全）”大牌子。

幾天之內，這個標誌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