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侵兒童、販賣嬰兒,13億人信仰的居然是這樣的天主教?_風聞
乌鸦校尉-乌鸦校尉官方账号-2021-11-15 07:52
近來,天主教會性侵兒童事件再度點燃輿論。
據美聯社11月4日報道,美國內布拉斯加州司法部發布了一份長達182頁、歷時三年的調查報告,確認有258名1930年-2000年期間的受害者對該州57名天主教會官員提出性虐待指控,90%以上的受害者是事發時未成年的男孩。

美聯社報道截圖
深陷性醜聞的天主教會,不止美國,還有法國。
法國一獨立調查會10月5日披露了一份長達2500頁的調查報告,指控自1950年-2020年間,至少有21.6萬名未成年人遭法國天主教神職人員性侵,且法國天主教會有2900名-3200名神職和其他人員是戀童癖。
法國天主教會有何回應呢?是認領責任,是參加紀念儀式,是下跪懺悔,是提出賠償。

法國主教團會議主席博福爾下跪懺悔

神職人員下跪懺悔
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只不過這次,惡魔穿着神職人員的衣裳,出現在教堂,將魔爪伸向了未成年人。
下跪有用麼?建立基金會、給賠償有用嗎?能解決問題嗎?顯然不能。對於那些因遭受神職人員性侵而陷入噩夢、無法過正常生活的受害者而言,遠遠不夠。
在烏鴉看來,這兩份厚厚的調查報告,也只是掀開了天主教會惡行的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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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廣受西方人鄙視的“沒有信仰”的我國,在很多國家,包括“現代化”的西方國家,宗教都擁有着無上崇高的地位。
神父,這個所謂神的代言人,本該教化人們向真向善,為信徒生活指點迷津,扮演社會道德標杆的角色,其中卻不乏披着羊皮的狼,是無數孩童心中的惡魔禽獸。
一個既定事實是,天主教神職人員性侵兒童,絕不僅僅是某一個或者幾個國家的問題,而是一個遍佈全世界、深深根植於天主教內部的體制痼疾。
針對神父性侵的一些指控,最早其實可以追溯到上世紀50年代,但囿於早年間信息閉塞,直到80年代,美國神父性侵兒童事件才首次受到媒體的小範圍關注。
隨着信息革命和互聯網的普及,到了90年代,這類事件在世界範圍內開始被曝光得越來越多,加拿大、英國、澳大利亞、愛爾蘭等諸多國家的神父性侵兒童醜聞開始相繼曝光。
步入到21世紀後,全球各國曝光神職人員性侵兒童的案件呈指數級增長,天主教神職人員在全球範圍內都面臨着性侵兒童的大範圍指控,事態嚴重到了讓人無法忽視的地步。

就連現任菲律賓總統杜特爾特,幼年也未曾逃脱掉神父魔爪
但神父性侵兒童案首次得到大範圍曝光且引起轟動效應的,是在2002年的美國。
2002年,《波士頓環球報》連續發表近600篇報道,揭露了天主教神父在波士頓犯下的性侵兒童的驚天醜聞,轟動全美。
2015年,由這一真實事件改編的電影《聚焦》上映,拿下多項大獎,一時間火遍全球,神父性侵兒童的惡行開始為世人所知。

這部電影從吉歐根神父的兒童性侵醜聞展開,此人在6年的神父生涯中性侵過的男童多達130多名,儘管其猥褻男童的醜聞被多次曝光,卻屢屢得到教會包庇,因此又繼續擔任神父工作長達30年之久。
隨着調查的逐漸深入,記者們發現事情的真相已經遠遠超過了一般人的想象,在有着1500多名神父的波士頓,竟有將近250名神父猥褻過兒童,受害兒童多達上千人。
也就是説,在每6名神父中,就有一名曾性侵過兒童。
其中一名受害者披露,神父們挑選目標時很有講究。他們專挑窮人或問題家庭的孩子下手,因為這些孩子缺乏關愛,所以只要神父對這些孩子給予適當的關注,就很容易利用和操控。
在眾多孩子中被神父特別關注,自卑的孩子會有一種“被神欽點”的感覺。從“欽點”孩子收聖歌、倒垃圾,到講黃色笑話、身體觸碰,用循序漸進的方式,直至將孩子們性侵。

其中一名受害者自述:
“你是來自窮人家的窮孩子。若是神父注意到你了,那可是了不起的大事。他讓你去收收《讚美詩》,倒倒垃圾什麼的,你就覺得很受重視,覺得像是上帝在讓你幫忙。也許,他給你講黃色笑話時,你覺得有些怪怪的,但是,現在你和他有了共守的秘密了。所以,你由着他。他給你看黃色雜誌,你由着他。直到有一天,他讓你手淫,你也一樣由着他。你已無路可走。他已把你養育成熟。你怎能對上帝説不呢?”

基本上,這些孩子在受到神父侵犯之後,出於一種羞恥心和恐懼心理,大多會選擇隱忍。
即便有些孩子會告訴父母,想要把性侵孩子的教父告上法庭,但是無論是教會,還是身邊的朋友,基本上都會勸他們息事寧人,因為教會的影響力無處不在,胳膊怎麼會擰過大腿呢?

所以不管孩子父母怎麼鬧,因為勢單力薄,要麼不了了之,要麼最多也只能私了,領取的賠償金也少得可憐。

至於這些作惡的神父,事情敗露後,教會方面會極盡包庇,在他們的履歷上輕描淡寫地標上“因病離職”、“待分配”的字樣,隨後找準時機把他們發配到別的教堂,讓他們繼續工作,哦不繼續作案。
對於教會來説,教會的聖明是不能被醜事玷污的,他們自詡為上帝在人間的代理人,醜事不出高牆就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所以這些犯事的神父們,基本是打一炮換一個地方,不僅毫髮無傷而且小日子過得相當逍遙自在。
但被神父性侵過的孩子們,在之後的成長過程中,身心會遭受極大的痛苦,被神父性侵帶給他們的陰影基本上會伴隨一生。

其中有些孩子長期遭受神父的性侵和折磨,性器官已經嚴重扭曲變形,由此變得更加自卑自閉,無法和正常人一樣生活。
身體之痛外,精神和心靈也在遭受着折磨,有些改變了性取向,有些開始通過酒精或藥物來嫌惡和麻痹自己,由此陷入了酗酒、吸毒、犯罪和抑鬱的不歸路,還有其中相當一部分會選擇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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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主教的神父們性侵兒童的現象為何會如此普遍?
一個最為主要的原因,是天主教規定神父終身不可結婚,宣揚禁慾主義。
大家知道,基督教主要分為三派,分別為天主教、新教和東正教,其中天主教的神職人員是不能結婚的,有着終身獨身的規定。
但獨身制度並不能使神父們的生理需求消失,長久的禁慾卻扭曲了他們的心理和靈魂,再加上教會對神父們種種惡行的一再縱容,徹底打開了這些人慾望的閥門。
除了性侵兒童,天主教的神父和主教們“娛樂”方式還有很多。

比如説,招妓,並且還很有可能是男妓。一名梵蒂岡男妓曝光,他的大多數高級客户都是神職人員,這些神父明明薪資一般,卻常常為他的高級晚餐買單,甚至買價值不菲的禮物討他歡心。
這名男妓在深入瞭解後發現,神父們不光會嫖娼,甚至還參與了欺詐、挪用公款、販毒、勒索和洗錢,各種列入刑法的暴富手段基本都有涉獵,儼然一個大型犯罪集團,至於神父們為何出手闊綽也就不難解釋了。
當然,會招妓的神父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大部分有“潔癖”的主教和神父還是會採取一些比較安全的手段,比如説性侵手無縛雞之力的兒童,或者是性侵一起共事的修女。
近年來,隨着“#MeToo”運動的興起,有越來越多的修女站出來揭發這些神父和主教們的惡行,其中一些不僅僅是慘遭奴役,甚至是淪為性奴。

1994年,已故的修女歐多諾修(Maura O’Donohue)曾經提交了一份涵蓋多國的調查報告,報告中指出非洲某天主教教會中的29位修女慘遭性侵,因為這些非洲教士擔心從妓女或其他女性那裏會被感染HIV病毒,認為修女是“較為安全的性伴侶”。
因為屢遭神父和主教們性侵,修女們常常被迫墮胎或生下不被承認的孩子。
不過,先別忙着對這些修女們施以同情,因為她們中除了一部分是受害者,還有相當一部分扮演者加害者的角色,和神父們一起作惡。
英國《每日郵報》前段時間報道,法國天主教會內部多名修女用十字架對小女孩實施性侵,還有少男被修女強迫發生性行為。

這還不是最可惡的,烏鴉之前曾經專門講過,天主教曾在全球各地,打着慈善救濟的旗號,建立大量聖嬰院,不少神父和修女們明面上是廣收孤兒做善事,實則瘋狂斂財,並且對這些小孩施加殘酷的虐待,導致大量嬰孩死亡。
其實,**他們不光做“殺人生意”,“活人生意”也做得風生水起。**在有些地區,部分修女和神父們甚至當起了皮條客,把孩子們送到神父、政客和有錢的商人家裏供他們蹂躪,然後換取豐厚的報酬。
大部分孩子是7到14歲的男孩,無依無靠,如果膽敢反抗,就用棍棒虐打,或者把他們的頭往牆上撞。
一個叫本·科尼格(Ben Konig)的受害者説:“在1972年9月我離開兒童之家前,我大約遭受了1000次性侵”,“我常常穿着血跡斑斑的衣服回去,血從腿根上流下來”。

幼年的科尼格
除此之外,每隔幾個月,兒童之家就會舉辦一場“性派對”,邀請有頭有臉的神職人員和政客們來參加,這些修女們給男人們提供酒水和食物,而孩子們則在各個房間和角落裏被強姦,事後,來參加的大人物會給修女會提供大筆捐款,來供他們揮霍。
科尼格多年來患有嚴重的創傷後應激障礙和抑鬱症。他説當年一起生活的同伴們大多死了,絕大部分死於自殺。
除了做拉皮條生意,神父和修女們做起人口販賣的生意也是幹得風生水起。
2011年,BBC以此為題材,攝製了紀錄片《This World: Spain’s Stolen Babies》,關注了西班牙自上個世紀起發生的最臭名昭著的盜竊嬰兒醜聞。
1936年獨裁者弗朗西斯科·弗朗哥(Francisco Franco)通過兵變上台,在西班牙國內殘酷逮捕和暗殺異己,手法之一便是奪走那些人的孩子。

當時,為了讓這些孩子“從遠離西班牙新政權的物質與精神痛苦中解放出來”,嬰兒會被送往有利於政權的天主教家庭。然而,這卻給教會帶來了商機,神父修女們開始偷大量新生兒,賣到外地或被賣給外國的收養者。
他們聯手醫生一起欺騙嬰兒的父母,欺騙剛從昏迷中醒來的孕婦她們生下的是死嬰,然後暗地把孩子轉手賣給中產階級家庭,變成自己手裏豐厚的不義之財。
自上個世紀以來,這羣道貌岸然的神父修女將西班牙30萬無辜的嬰兒以各種各樣的方式被販賣給他人收養,並且賺取大量的財富,在背地裏過着極其奢靡淫亂的生活。
性侵,殺嬰,偷嬰販賣,拉皮條,強迫未成年人賣淫,腐敗……這些普通人都不敢想象的惡行,被這些神父修女們統統做了個遍。
如果這就是西方人所謂的信仰,那隻能説,中國人“沒有信仰,那是一頂一的大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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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問題來了,這些天主教神職人員如此作惡多端,為什麼還能橫行霸道這麼多年,並且毫髮無傷?
因為有來自方方面面的保護傘,最核心就是天主教會和政府。
拿性侵兒童案件來説,除卻家長對於天主教會和神職人員莫大的信任,以及受害者因年代久遠難以舉證和提起訴訟,教會內部制度腐化、行賄受賄和“官官相護”,對外與當地政府勾結、干擾立法,缺乏足夠有效的外部監督等等,這一切的一切,都成為了縱容這些神職人員累犯惡行、屢教不改的幫兇。
遊離於公權和法治之外的教權,給了教會至高權力。

原天主教華盛頓特區大主教麥克卡里克性侵案一案就是個典型。

與其罪行相關的指控和證詞,直到2020年11月10日才被羅馬教廷在報告中予以記錄和公佈。

官方報告原文
事實上,關於他性侵猥褻未成年人的投訴,在1993年-2016年就屢見不鮮。正是在前教宗保羅二世、本篤十六世乃至現任教皇方濟各的包庇和完全放任下,天主教會的許多秘密都被隱藏了起來,麥克卡里克才能夠一直免於處罰。
教宗是什麼?是上帝在人世間的代理人和溝通者,而保證天主教會的聖名不被醜事玷污就是他們認可的分內職責。
面對越來越多的針對麥克卡里克的性侵指控,天主教會高層選擇的是沉默,甚至將無數舉報信以匿名為由認定不可信。
畢竟究其歷史,以絕對真理化身自居的天主教會就通過對世界各級教區的任命,來實行自上而下的控制,這些被任命的所謂“自己人”,越是“犯事兒”、越能給教會提供拿捏的把柄,從而更得教會信賴。
在已經腐朽的天主教會,同流合污是一些教職人員得以生存並且晉升的重要原則。而性侵,不過是天主教會累犯罪行中平平無奇的一個。
除卻這種認同感和抓把柄的小快感,《華盛頓郵報》2019年的文章《主教麥克卡里克行賄各級神職人員超過60萬美金》,就揭露了這些陰謀能被徹底掩蓋的本質,源自自上而下的包庇,包庇的原動力,就是金錢。
所謂錢作怪,正是利益輸送,給天主教會內部官官相護的風氣提供了最重要的保護傘。

最重要的包庇者,就是兩位聲名顯赫的前教宗:保羅二世和本篤十六世。


上圖左為保羅二世,右為本篤十六世
根據《華盛頓郵報》報道,麥克卡里克為了掩蓋醜聞和晉升,共開出過大約200張支票,其中2001年-2005年給保羅二世轉賬9萬美元,2005年給本篤十六世轉賬29.1萬美元。
有錢能使鬼推磨,既然收了錢,兩位前教宗就自然會想盡辦法為麥克卡里克收拾爛攤子。
1999年,時任教皇的保羅二世收到了來自紐約教區總主教John O’Connor的一封控訴信,指責麥克卡里克權色交易、“性虐待”和“戀童”,他派去美國調查的4名主教卻有3人做了假證。你品,你細品。
麥克卡里克甚至還給保羅二世寫過一封否認所有指控的信,並獲得了保羅二世的認可,不但毫髮無傷,還於2001年被提升為華盛頓教區總主教。

保羅二世去世後,繼任的本篤十六世也收到過關於麥克卡里克性醜聞的控訴信,甚至是來自教會中央行政機構——聖座國務院的大主教卡洛·瑪麗亞·維加諾(Carlo Maria Viganò)的兩次調查令。
但本篤十六世仍選擇放棄制裁麥克卡里克,只是私下勸他要“保持低調”,並且“為了教會的利益”儘量減少出行。

而現任教皇方濟各,也一度對麥克卡里克採取放任態度,直至2017年才不得已開始調查。
除了金錢打點之外,從流程上來説,天主教會高層想要掩蓋醜聞、撤銷指控,就要先花錢解決指控,也就是在威嚇、安撫受害者的同時,請律師申請私下賠償,然後將被指控的神職人員調往別的教區,類似“政治避難”。
僅僅2004年-2012年,美國天主教會就花費了26億美元來處理性侵指控。
美國好幾個州的天主教大區甚至因為給性侵受害者鉅額賠償而申請破產保護或直接宣佈破產,因此美國竟還設立了令人啼笑皆非的教會性侵保險。

除了內部包庇外,天主教會之所以能夠幫助麥克卡里克等諸多神職人員擺脱性醜聞,首先離不開用來打點的鉅額賄賂資金。天主教會的大部分資金來自教徒們的捐款,2020年底的天主教教徒人數就已經接近13.3億。
根據福布斯2020年的數據,僅美國天主教會就獲得了14億美元的捐款。

信徒們的捐款,卻被天主教會用來掩蓋和處理性侵醜聞,何其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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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知道歐洲在宗教改革之前教權甚至逾越政權,掌握事實上的最高權力;此後的天主教會雖然達不到彼時的鼎盛,但仍在天主教國家影響力巨大,且與所在國乃至所在地的政府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舉例來説,麥克卡里克作為華盛頓特區的大主教,就與美國政府高層互動非常密切。而在擔任該教職期間,為了繼續往上爬,他免不了要給美國政府的這些要人們行賄。

與時任美國總統小布什的合影
要知道,宗教一直是影響美國政局乃至總統選舉的一個重要社會文化因素,美國人中的信教人羣比例不斷上升,宗教團體對現實政治問題的關注度和參與度不斷提升,更會針對不同議題給各級政府提出建議。
自上世紀70年代以來,美國的天主教會就一直是國內最大的宗教派別之一,也是世界上最有錢的教會,許多大財團的首腦都是天主教徒。天主教會,對美國政府而言,就是惹不起、不敢惹的金主爸爸。
政客給宗教團體“捐贈”,宗教團體給政客“背書”,甚至連選區的劃分都有透着按信仰劃分的“學問”,這就是美西方國家的現實。
對於美國官員來説,爭取到了所在地天主教會特別是主教的支持,就意味着在許多關鍵時刻獲得了穩定的票倉。至於這種爭取過程涉及了怎樣的利益交換,很難為外界所知。
對政府而言,掩蓋掉一些性侵案,就能夠換取教會在眾多敏感問題和選舉時刻的支持和擁戴,這筆買賣穩賺不賠啊,至於老百姓,他們才不在乎。
更諷刺的是,紐約天主教會曾在2016年支付給政治説客210萬美元,用以阻止該州正在進行的兒童性侵法案改革,就是想通過干預立法來減少教職人員在性侵未成年人問題上可能面臨的風險。

在這些“努力”下,紐約州直至2019年8月14日才出台了歷史性的《兒童受害者法案》,通過延長兒童性侵案的訴訟時限,為受害者搭建了尋求公義的平台。
該法案出台前,正是由於事發久遠、證據不足,甚至過了訴訟時限,很多教會性侵案才難以得到公正審理。

《教宗的繼承》:教會正在建立把自己圍起來的高牆
2018年,教皇方濟各在出訪愛爾蘭時,就被抗議者指責為“人類歷史上最大的戀童癖團團長”。

直至2018年10月6日,迫於巨大的輿論壓力,教皇方濟各才決定對麥克卡里克展開徹查。
2019年,羅馬教廷解除了麥克卡里克所有的職務,麥克卡里克由此成為天主教教會中首位被辭退的大主教。
麥克卡里克的被除名,反而成為了質疑天主教會權威的更大問號。

一個麥克卡里克被免職了,還有更多的麥克卡里克或許沒有被外界知曉罪行,或者在被轉移到其他教區任職後繼續此前的惡行。因為新教區並不會對會眾通報涉案神父的所為,僅對部分涉案者進行紀律聆訊,但是大部分都是輕微處罰、給予警告或撤銷指控。這犯罪的成本,可見有多低!
正如美國內布拉斯加州司法部部長彼得森所指責的那樣:“這不僅是天主教會,也是我們美國這個國家的悲哀。”
外部監督的無力,很大程度是來自於天主教會長期堅持的“宗座保密法規”,該法規要求對天主教會管治的任何敏感資料保密,“實際上剝奪了這些受害者獲得正義的權力”。
這就相當於,給了涉案的教職人員免受外部調查的一張免死金牌,涉案者和被賄賂的檢察人員往往濫用這個法規阻礙調查,從而間接保護涉案的教職人員。至於要求廢除該法規的呼聲,天主教會一直裝聾作啞。
而美國國會針對兒童性侵罪犯的信息公開制度,包括登記犯罪者詳細信息、錄入全國性犯罪罪犯系統等等,對教職人員,都不奏效。
合着同是性侵犯,教職人員還高人一等、可以得到特殊優待嘍?
對於受害者而言,輕飄飄的道歉和所謂的賠償有用嗎?僅僅廢除“宗座保密法規”有用嗎?修改梵蒂岡對兒童色情的定義、將兒童色情的年齡從14歲提高到18歲就夠了嗎?
不夠,遠遠不夠。他們和我們都希望的,是在曝光罪惡、將作惡者繩之以法的基礎上,教會的種種惡行能夠真正被制止。
不再有新的受害者出現,才是人們的心願。
參考資料:
觀察者網:《法國天主教神職人員70年性侵21.6萬未成年人,主教團下跪懺悔》
觀察者網:《美國內布拉斯加州曝光258起天主教會性侵醜聞事件:九成受害者為男孩》
《羅馬教廷公開449頁調查報告:自曝包庇主教性侵男童數十年》
《2020年,性侵兒童的天主教神父們》
鳳凰網:《宗教的力量——影響美國總統選舉的宗教因素》
《【另一面】性罪犯信息公開制度:一朝犯罪,終身受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