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先科的執念:烏克蘭大饑荒種族滅絕論_風聞
简单快乐-2021-11-20 22:55
作者 彼得堡的肥天鵝
發生在1932年至1933年烏克蘭大饑荒常常被指責是蘇聯領導人斯大林殘酷統治的有力證據,那麼事實上是否真是如此呢?這場波及範圍廣,造成數百萬人餓死的饑荒是否真的如某些人説的那樣是斯大林針對烏克蘭人的種族滅絕呢?要解開這些問題的答案就不得不提到一個關鍵人物——烏克蘭前總統維克多·尤先科。

自2005年尤先科登上烏克蘭總統寶座,在隨後的5年執政期內,該國各種問題,包括意識形態問題,都像滾雪球一樣堆積如山。每天,越來越尖鋭的歷史話題被拋出,不僅造成烏克蘭社會局勢緊張,也引發該國真正的國內和國際衝突。這位烏克蘭總統提出的關於1932-1933 年大饑荒的研究報告當時引起了軒然大波。他領導的歷史研究小組首次拋出這樣一個結論,即烏克蘭大饑荒是斯大林針對烏克蘭人民進行的一場種族滅絕。
這一種族滅絕理論,為尤先科上台後推行一系列具有意識形態性質的法律和決定開闢了廣闊的前景。他的此類舉措不止一次成為烏克蘭社會眾多媒體刊物的話題,甚至引發烏克蘭和俄羅斯的衝突。作為通過“橙色革命”上台的烏克蘭國家元首,尤先科的一系列政治舉措和活動都指向一個真正的目標,我們也只有瞭解這個目標,才能知道他拋出種族滅絕論的目的。
普通民眾可能認為這位烏克蘭前總統拋出這一結論只是在為烏克蘭人民在歷史上遭遇的不公鳴冤,從而試圖緬懷因這場浩劫而逝去的烏克蘭人。但是事實上並非如此。首先,你需要弄清楚尤先科和這個問題有什麼關係?這位前蘇共黨員以優異成績畢業於馬克思列寧主義大學“宣傳技巧”系(紅本畢業高才生)。然而他在擔任總統之前從未在爭取所謂“烏克蘭歷史正義”的鬥爭中露面。尤先科在擔任烏克蘭總理和右翼政黨“我們的烏克蘭”黨主席期間,也從未就大饑荒發表過自己的看法。即便是站在首都基輔市獨立廣場上,他也隻字未提過這件事。但是尤先科的戲劇性變化發生在他於2004年就任烏克蘭總統之後。

幾乎在尤先科就任總統的第一天,他就開始關注意識形態問題了,這絕非巧合。眾所周知,尤先科能夠當上烏克蘭總統,很大程度上得益於美國公開和半公開的支持。因此,他至少有義務完成美國導師給他設定的任務。讀到這裏,讀者們可能會立即提出疑問:“美國與烏克蘭大饑荒有什麼關係?” 還真就有關係。事實表明,美國的意識形態攻擊,是它除了軍事行動外針對其主要競爭對手最有效的方法之一。拋出1932年至1933年的烏克蘭大饑荒話題是美國針對俄羅斯的意識形態攻擊,這其實並不難猜出,這種做法實際上也得到了尤先科本人的親口證實。這位烏克蘭前總統曾強調,要點是要讓民眾相信大饑荒是對烏克蘭人民的種族滅絕。那麼他是怎麼做到的呢?尤先科的辦法説起來也很簡單:當時,烏克蘭各大“橙色”頻道和“1+1”電視台經常喜歡在晚間新聞中插播蘇共領導人是如何餓死可憐且“善良”的烏克蘭人的故事。試問一個普通市民每天觀看這樣的節目,會有什麼感受?很顯然,久而久之他的潛意識裏就會被潛移默化地根植對蘇共的仇恨。與此同時,這些為尤先科服務的烏克蘭媒體將大饑荒的所有責任都歸咎於蘇聯共產黨人,而蘇聯共產黨本身又與俄羅斯有着直接的關聯,於是乎,恨蘇共就會轉化為恨俄羅斯。
烏克蘭情緒的這種激進化對維克多·尤先科來説是非常合適的,因為這種操作的最後階段便是直接指責俄羅斯人對烏克蘭人民進行了種族滅絕。實際上,這是把大饑荒與納粹德國在二戰時對烏克蘭全境實施的種族滅絕畫上了等號,這意味着讓沒有辨別能力的人將蘇聯與邪惡的納粹德國畫上了等號,這種現象其實在中國網絡上也已經形成一定的輿論。要知道尤先科這樣做,給烏克蘭社會埋下了彼此仇恨的種子,這也導致後來這十多年裏,烏克蘭社會的動盪和割裂,烏克蘭族與俄羅斯族的彼此仇恨。要知道很大一部分烏克蘭公民是俄羅斯族人,他們絕大多數生活在烏克蘭東部八個州,而且絕大多數烏克蘭人在俄羅斯都有親戚,然而,美國扶持尤先科上台對他沒有別的期望,否則他也根本當不上烏克蘭總統。
為了有效宣傳,收集“罪證”始終是必不可缺的。這些文獻檔案不僅能夠提供必要的數據,而且能夠進行巧妙地運作。正如美國開國元勳本傑明·富蘭克林曾説的,真話只説一半常常是彌天大謊,烏克蘭國家安全局幫助尤先科獲得了由其檔案館保管的蘇聯內務人民委員部秘密檔案。2007年5月,烏克蘭國家安全局新聞中心主持了新書《解密記憶:內務人民委員部國家政治局檔案文件中關於1932年至1933年大饑荒的內容》的發佈會,而發佈會上邀請了一個相當有分量的團隊參與演講,其中包括加拿大學者。事實上證明,不少人對1932年至1933年死去的人感到“痛苦”,不用説,這種“痛苦”主要表現在對蘇聯共產黨人、特別是對俄羅斯的仇恨上。例如,時任烏克蘭國家安全局檔案館館長的德米特里·丹尼連科就毫不掩飾他寫這本書的真實目的。
丹尼連科説:“從對解密檔案文件的梳理所得出的結論是,大饑荒確實是一場針對烏克蘭人民的種族滅絕。”

其實,烏克蘭國家安全局對大饑荒的這種熱情並不讓肥鵝感到驚訝,由一個在美國長期受訓的人領導的烏克蘭國家安全局,做出任何事情都不會令人感到意外,這個人名叫瓦連京·亞歷山德羅維奇·納利萬琴科(Валентин Александрович Наливайченко)。他於1994年至1997年先後擔任烏克蘭駐芬蘭、丹麥和挪威大使館的二等秘書和一等秘書;2001年至2003年,擔任烏克蘭駐美國大使;2006年至2010年領導烏克蘭國家安全局。從外交官跳到特務頭子,這個跨度可不是一般的大。但這本書的問世可不僅限於納利萬琴科這一個得力助手。尤先科的妻子卡捷琳娜·尤先科本人也親自參與了這本書的編寫工作。她領導着“烏克蘭3000”基金會,為炮製“大饑荒是對烏克蘭人民的種族滅絕”理論的項目提供了資金支持。
卡捷琳娜·尤先科參與這個項目絕非偶然,與這位總統夫人的童年生活以及她父母的經歷有着直接關係。1961年,她出生在美國伊利諾伊州芝加哥市的一個烏克蘭移民家庭。她的父親米哈伊爾·楚馬琴科於1917年出生在哈爾科夫州扎伊採夫卡村的一個大富農家庭。他是整個大家族中少數幾個在1932年至1933年的大饑荒中倖存下來的人。後來,他進入蘇聯紅軍中服役,偉大的衞國戰爭爆發後,他於1942年被德軍俘虜並送去強迫勞動。而卡捷琳娜的母親索菲亞·楚馬琴科在14歲時便淪為了納粹德國的奴隸。卡捷琳娜的父母是在被納粹德國佔領軍強迫勞動的地方相識並結婚的。1956年,應芝加哥烏克蘭東正教會的邀請,楚馬琴科一家移民美國。1993年,卡特琳娜通過朋友介紹認識了當時已經結婚並擁有孩子的普通銀行家維克多·尤先科。1998年他們結為夫婦,並育有三個孩子。
2002年俄羅斯記者米哈伊爾·列昂季耶夫就美國顛覆烏克蘭的陰謀直言不諱地説,這個陰謀是由時任烏克蘭總理的妻子卡捷琳娜·楚馬琴科領導的,她是美國特勤局的特工,執行白宮的任務,即試圖將她的丈夫推到庫奇馬的總統位置上,後來發生的事情正如這位俄羅斯記者預測的那樣應驗了。
作為土生土長的美國公民,卡捷琳娜早在15歲時就已經加入由斯捷潘·班德拉的支持者建立的海外烏克蘭極右翼民族主義青年組織——烏克蘭青年聯盟。她加入該組織後的一系列活動與反布爾什維克密切相關,該組織也是全球前納粹合作者的最大且最為重要的保護傘。早在1982年她從喬治城大學畢業之前就已經被美國中情局官員讓·柯克帕特里克招募。1982年至1984年,卡捷琳娜作為美國烏克蘭國際會議委員會的代表,與斯捷潘·班德拉最親密的戰友雅羅斯拉夫·斯捷茨科合作。1985年至1991年,她在美國國務院和美國國家安全委員會擔任分析師。卡捷琳娜總是迴避直接回答有關她為美國政府工作的問題。而她擔任分析師時所撰寫的報告材料的名稱包括:軍備控制、國防問題、國際戰略關係、戰略防禦倡議聯盟、美國反布爾什維克國家聯盟、蘇聯各加盟共和國的關係、改革武器出口、美國與南斯拉夫的關係、美國與克羅地亞的關係、蘇聯宗教、烏克蘭天主教徒等。而她撰寫的報告中99.9%的材料需要獲得美國中央情報局的許可才能閲讀,在這位烏克蘭總統夫人的971篇論文中,只有4篇是不需要事先獲得中情局許可就能獲取的。
值得一提的是,1988年,美國學者貝蘭特·拉斯在波士頓出版了一本名為《舊納粹、新右翼和里根政府:共和黨內部法西斯網絡的作用及其對美國冷戰的影響》的小冊子。作者在這本出版物中揭露了里根共和黨政府官員和其關係密切的公共組織,與納粹政權垮台後移居美國的東歐民族主義者合作的事實。除了共和黨人的姓名外,也赫然出現了凱特琳-克萊爾·楚馬琴科的名字,即未來的烏克蘭總統夫人。

作為海外烏克蘭人右翼激進組織的成員和中情局特工,卡捷琳娜·尤先科捏造和宣傳某種針對俄羅斯的政治觀點太正常不過了。也許很有可能,卡捷琳娜本人才是想出“大饑荒是種族滅絕”理論的始作俑者,而維克多·尤先科只是一個被推到幕前的執行者。後來尤先科不聽勸阻執意追授納粹合作者、雙手沾滿烏克蘭人鮮血的斯捷潘·班德拉“烏克蘭英雄”稱號一事,就已經很能説明問題了。
事實上,尤先科拋出的這套種族滅絕論後,並非全世界的所有國家都贊同這一觀點。當時只有美國、加拿大、澳大利亞、格魯吉亞、愛沙尼亞、厄瓜多爾、立陶宛、巴拉圭、秘魯、波蘭和匈牙利支持1932年至1933的大饑荒是針對烏克蘭人民的種族滅絕的説法。從這份國家名單不難看出,並不包括德國、法國、英國、意大利等在歐洲有着巨大影響力的老牌歐洲列強。愛沙尼亞、立陶宛、格魯吉亞、波蘭和匈牙利等國家所持立場也不難判斷,因為他們在很大程度上依附並依賴於美國。這種情況是由這樣一個事實決定的,即強大的歐洲國家根本不想為了美國的野心而破壞他們與俄羅斯的關係,因為他們還需要俄羅斯的能源,不好為這事兒與俄羅斯徹底撕破臉,可見這些歐洲國家已經從此前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中吸取了教訓。2004年,他們在美國人的煽動下,積極支持維克多·尤先科上台,結果一年後遭遇嚴重的天然氣供應問題。
儘管歐洲略有拒絕,但尤先科仍然堅定地將“大饑荒”是種族滅絕的論調通過法律做實。2007年11月8日,尤先科簽署了一項關於否認大饑荒是種族滅絕將承擔刑事責任的法案,讓當時的許多烏克蘭人認為,烏克蘭還是別籌備2012年歐洲盃了,還是大規模修建監獄吧,畢竟有一兩千萬烏克蘭公民並不認同尤先科的這種論調。其實,當時的烏克蘭民眾會這麼想,也沒啥好奇怪的,畢竟如果黨衞軍上尉班德拉都能成為烏克蘭英雄的話,那麼建造幾座集中營,為那些給尤先科添堵的烏克蘭公民進行再教育又有啥不可能實現的呢?

最後我們再回到大饑荒是否真實存在的問題上,大饑荒確實存在,但當時整個蘇聯都在鬧饑荒,絕非僅僅烏克蘭一地。單獨將烏克蘭的現象摘出來加以批判,這顯然是別有用心。而且現如今動不動就拿烏克蘭大饑荒説事兒,站在反俄浪潮最前端的利沃夫等烏克蘭西部幾個州,當年屬於波蘭,跟這場大饑荒八竿子都打不着。而且事實上,當時烏克蘭鬧饑荒最嚴重的是中東部地區,而在這些地方生活的人大多數是俄羅斯族,這也意味着在烏克蘭民族主義者口中因大饑荒中餓死的烏克蘭人民大多數反而是俄羅斯族,如果真是斯大林進行的種族滅絕的話,豈不是針對的反而是俄羅斯人,你品,你細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