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紅遍全國的歌壇一姐,為啥突然“消失”了?_風聞
最华人-最华人官方账号-有华人的地方,就有最华人2021-11-20 21:41
· 世界華人週刊出品 ·
作者:薺麥青青

“消失"的田震,到底經歷了啥?
那年,王小波寫道:“似水流年是一個人所有的一切,只有這個東西,才真正歸你所有,其餘的一切,都是片刻的歡娛和不幸。”
我們在流年中看到青山隱隱,亦見敗葉蕭蕭,更經歷着一個人的華枝春滿、悲欣交集的生命代序。
2021年11月1日,退隱多年的歌手田震,在社交平台上曬出一段自拍,以此來迎接11月的到來。

● 田震自拍
視頻一經發出,引來不少網友熱議。
55歲的田震身穿淺藍色上衣,頭戴印花遮陽帽,笑容可掬地看着鏡頭。
視頻背景是一處高山,盛開着一片美麗的花海。她感慨道:“現在是一個温暖的季節,也是藍花楹盛開的時候,雖然今天的天氣不太好,但還是要説一聲你好11月。”
看到這一幕,很多牽掛她的歌迷也都想向她問一聲:你好,田震!

● 網友評論截圖
暌違歌壇多年的田震,曾與毛阿敏、那英、韋唯被稱為中國流行樂壇的“四大天后”,她們風格獨特,各擅勝場,輝映了那個時代的天空。
尤其是田震的很多經典歌曲——《執着》《野花》《風雨彩虹 鏗鏘玫瑰》《乾杯朋友》《月牙泉》等皆傳唱一時,享譽四方。

當年,田震在巔峯時隱退,曾引發了無數惋惜之聲。
有人説,田震的退圈,是這個時代的一大損失。
曾經,鬧得沸沸揚揚的“封殺”一説將她置於風口浪尖,而當塵埃落定,曲直有論,褒貶由人。
因為“不合時宜”,所以萬箭穿心。

2001年4月,由中央人民廣播電台評選的“中國流行歌曲榜”頒獎盛典在江蘇南京舉辦。
當時,“年度最受歡迎女歌手”獎獲得者是田震,主辦方通知田震領獎時,正好與其他演出衝突。
當田震推掉了演出,告知組委會能及時參加頒獎禮時,組委會負責人回應:那我們馬上協調節目順序,千萬別誤了!
田震臨上飛機前,雙方還多次通話,商量節目順序等細節。
但當田震趕到頒獎儀式的現場之後,才得知,原來自己已經被第二名的那英替換掉了,而此前組委會並沒有將變更一事告知於她。

● “中國流行歌曲榜”頒獎盛典
當晚,田震上台後,拒絕領獎,更沒有虛與委蛇,而是直揭獎項評選的內幕:
“謝謝歌迷與傳媒對我一直以來的關心和支持,不過今天在這裏,我要向大家説明一個事實的真相……”
主辦方聞言非常錯愕,慌忙關掉了田震的話筒,引起現場一片譁然。
田震如鯁在喉,不吐不快:“如果這個獎是公正的,把話筒給我打開好嗎?”

話筒重新被打開後,田震“劍指”評委會:
“昨天組委會通知我,經過歌迷投票並經公正處公正過的內地最受歡迎女歌手得獎人是我,可就在剛剛,我被告知這個獎頒發給了歌迷投票率排在第二位的歌手。”
“對於中國流行歌曲榜主辦方這種極不嚴肅的做法,令我最痛恨!”
話音剛落,田震的話筒再次被強行關閉,主持人趕緊打圓場,要求音樂響起。
但田震再次要求打開話筒:“不對!如果我對這個獎產生了極大的懷疑,這個獎不領也罷!”
田震言罷,怒摔話筒而去。

● 田震怒摔話筒而去
其後,那英登台,演唱了一曲《一笑而過》。冥冥之中,彷彿是對那場風波的隱喻與自嘲。
面對台下的噓聲一片,那英黯然落淚。

● 那英
第二年,那英再次獲得相同的大獎,彼時彼刻,她發表了意味深長的獲獎感言:“我很榮幸能夠把她們幾個給打敗了,這不代表她們不好,我還是幸運的。”
而台下,舉着“愛震之家”海報的歌迷滿場跑。

田震與那英由此結下的恩怨,以及那個因橫生枝節而尷尬落幕的大型“修羅場”,即便多年後,仍被眾人屢屢提及。

● 那英(左)與田震(右)
田震也由此成了中國歌壇第一個試圖打破獲獎“潛規則”的藝人。
後來,在採訪中,田震強調:“我對抗的並不是哪個歌手,而是這個時代,時代在變,歌手也在變,跟不上時代很快會被遺忘。
但是我不怕被遺忘,我不想妥協。”
有人與世俯仰,獻上自己的“投名狀”;有人則無意妥協,始終維護內心的尊嚴。
不久,中央人民廣播電台全面禁播田震的歌曲,田震的演出日少,受此影響,很多人也都對她“避之唯恐不及”,儘管後來她的機會有所增加,但再也不復昔日的盛況。
再加上患了嚴重的血液病,田震便漸漸淡出了歌壇。
於是,她選擇了消失,就像一滴水,匯入了歲月的汪洋,亦如多年前,她遁入無邊的原野。

1966年出生於北京的田震,兩歲時就被母親送到了鄉下。
因為父親是軍人,常年駐紮在部隊,母親作為歌舞團演員,工作繁忙,於是,經過一家人商量,將無人照顧的田震寄養在姑姑家。

● 田震(右)與姑姑合影
當別的小朋友在遊樂場,在公園追逐嬉戲時,田震的童年則是在北京郊區的門頭溝度過的:麥浪起伏的田間,桃源一樣的世界,溪流淙淙,野花遍地,那是她快樂的天堂,也是她引吭高歌的舞台,也許正是這樣的成長環境,培養了她無拘無束的率真天性。
當時和她最親的人,不是父母,也不是三個哥哥,而是一直待她如親生女兒一般的姑姑。
因此,在她的心中,姑姑取代了母親的形象,成為她生命中最依戀的人。
田震直到9歲的時候,才被父母接回城裏。

● 青年時期的田震
但城裏和鄉間是兩個世界。沒了玩伴,也無法在原野上盡情撒歡,這讓自由慣了的田震無法適應,同時也因為自幼年起就與父母的長期分離,導致她對父母的心理依賴和情感聯結無從建立。
和父母感情的空白與陌生,讓她即便回到了北京的家,也有一種如同外人般的隔閡與疏遠。
那時的她,常常一個人呆坐在窗台邊,想念鄉下,想念姑姑。
田震上中學後,傳來姑姑身染惡疾,猝然離世的消息,這讓田震如遭雷擊,情緒崩潰。

17歲時,她不顧一切,剪去了一頭長髮,留了個男孩子一般的髮型——“板寸”。
也正是從那個時候起,她極其厭倦學習,性格變得愈發叛逆,成績也隨之一落千丈。
她試圖去救贖那個在痛苦中掙扎的靈魂,並做出了諸多努力,但她陷入深淵的情緒並未好轉。
直至有一天,她打開錄音機,聽到了鄧麗君甜美温柔的歌聲,才恍然意識到,原來,這個世上,竟有如此温暖乾淨的聲音,而這樣的聲音,如絲絲細雨,撫慰滋潤了她憂鬱乾涸的心田。

● 鄧麗君
從此,音樂走進了她的生命,也徹底改變了她。
那年,隨着高考落幕,田震也名落孫山。
田震的母親見女兒每天痴迷於唱歌,無可奈何之下,遂對女兒做出了讓步:“你認真地唱一首歌給我聽聽,要是真的唱的好了,我就支持你走這條路。”
田震二話沒説,便清唱了一段鄧麗君的《又見炊煙》。
一段唱罷,讓母親大感意外,作為歌舞團的獨唱演員,母親即便以專業的標準與挑剔的眼光去衡量,也不得不為女兒獨具特色的嗓音感到驚豔不已。
但母親隨即提醒她,想要唱出點名堂,就要唱出自我,不要去模仿別人,因為這世上只有一個鄧麗君,也只有一個田震。
就這樣,田震才“名正言順”地開始唱歌了。

● 青年時期的田震
母親給田震請了一位專業的聲樂老師,在老師的精心指導和自己的刻苦訓練之下,田震的歌唱水平突飛猛進。
不久,田震去中國錄音錄像總公司試音,當編輯聽到田震的歌后,大喜過望,因為他們從一個名不經傳的新人身上,看到了一位優秀歌手可期的未來。
於是,公司當即決定為田震出專輯。
1984年,剛剛年滿18週歲的田震相繼推出了《美麗的海灣》和《無名的小花》兩張專輯,反響不俗,並以此正式出道,進軍歌壇。

● 田震的第一張專輯

1986年,一位資深音樂編輯吳海剛,向田震伸出了橄欖枝,邀她去錄製一首原創歌曲《最後的時刻》。
這跟她以往翻唱港台的流行歌在風格上大相徑庭,剛開始,田震有些躊躇不定,但最終還是進行了成功的演繹。
當她摒除了過往對港台歌手的模仿痕跡,以真切動人的面貌呈現出詞曲的婉轉深情時,整個錄音棚的聽眾都激動不已,掌聲雷動,這裏面就包括後來被稱為“搖滾教父”的崔健。

● 田震與崔健合影
從那一刻起,她才明白,母親的那句話——做自己,是多麼地重要。
當年,田震正是以《最後的時刻》奠定了自己在歌壇的地位。
成名後,田震先是隨哈爾濱歌舞團去演出,再與東方歌舞團合作。
其間,她不僅推出了第三張專輯《莫妮卡》,也參加了大型流行樂作品“讓世界充滿愛”的錄製和演出活動,擔任領唱之一。

● 《莫妮卡》專輯封面
1988年,田震被招入中國廣播藝術團電聲樂團。
進入固若金湯的體制,而且是國家級的大型文藝表演團體,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但不到三個月,田震就辭職了。
她説:“我辭職那天,突然感覺天怎麼這麼藍,如此的自由。那樣的束縛扔掉它,多麼開心啊。”

著名音樂家科恩的歌裏曾如此唱道:“你一直希望自己勇敢而真實,那麼,現在做個深呼吸,用猛烈的孤獨,開始你偉大的歷險。”
對她而言,人生該是一場興盡而至的歷險,哪怕這個過程,如履薄冰,哪怕是用巨大的孤獨與未知作為代價。
所以,儘管離開了體制,她將自己拋擲到了“一個人即成一支隊伍”的羈旅,卻讓她的事業迎來了春天。

上個世紀80年代末,中國歌壇颳起了一股強勁的“西北風”:粗獷豪邁的曲風、略帶蒼涼的音調和熱烈奔放的節奏風靡了當時的中國歌壇,開創了中國大陸流行樂壇的第一個繁榮時期,以杭天琪、範琳琳、田震、那英為代表的歌手唱出了一種渾厚質樸、氣通寰宇之美。
而田震獨樹一幟的標誌性煙嗓,讓她翻唱的《黃土高坡》和《我熱戀的故鄉》席捲大江南北,有音樂人評價,這兩首歌簡直就是為田震量身定做,田震唱出了它們的大氣磅礴、醇正蒼勁。

她由此成為“西北風”的領軍人物,並一躍而為華語歌壇難以模仿、更無法複製的天后。
1990年的央視春晚,歌手張曉梅演唱了《好大一棵樹》,當時並未引起什麼強烈的反響,後來《好大一棵樹》被田震重唱,並拍攝成MV後卻火遍了全國。

1993年,在一場大型音樂晚會上,在歌迷此起彼伏的歡呼聲中,田震緩緩走出來, 熟悉的旋律響起,但沒唱幾句, 她便淚落如雨,最終,整首歌她是哭着唱完的。
人們當時都以為她是被歌迷的熱情所感染,但直至多年後,她才在一次訪談中言及心聲:
“不是因為大家的熱情,只是在那一霎那,有一種孤獨感。我感覺到一種無助和無援,內心的一種孤獨,這種孤獨是不被人瞭解的一種孤獨,只有我自己知道。”
其後,她淡出歌壇,並做出了一件令眾人感覺匪夷所思的事——玩飛鏢,她甚至組建了一支飛鏢隊,四處去參加比賽。

兩年後,當田震終於意識到,自己無法真正放下音樂時,於是選擇了復出,並被金牌經紀人陳健添簽到了當時著名的唱片公司——紅星生產社。
紅星社首籤的歌手是鄭鈞,當田震加入時,紅星社更是如虎添翼,隨着紅星社的時代到來,屬於田震的巔峯期也盛臨。

● 鄭鈞
第二年,一首由許巍填詞並作曲,田震演唱的《執着》橫空出世,旋即風行全國。那時,大街小巷的音像店、商場、歌廳都循環播放着這首歌,這也讓田震再一次名聲大噪。
每個夜晚來臨的時候
孤獨總在我左右
每個黃昏心跳的等候
是我無限的温柔
每次面對你的時候
不敢看你的雙眸
在我温柔的笑容背後
有多少淚水哀愁……
《執着》其實是當時尚未成名的許巍的處女作,原名叫《Don’t cry baby》,是許巍寫給自己異地戀人的歌,被紅星製作人張衞寧改成《執着》,並交由田震演唱後,遂大放異彩。
其後,田震把許巍推薦給了唱片公司。

● 許巍
2005年,許巍在自己的演唱會上,特別感謝了前來擔任演出嘉賓的田震:
“當我寫第一首歌的時候,我一直特別不自信,後來經過一位我非常喜歡的歌手演繹之後,我對自己的創作有了信心。所以我非常感謝第一個給我信心的好朋友,田震。”
一首《執着》不僅唱出了天下有情人對愛的執着,也表達了田震對音樂鍥而不捨的追求。
經過一年多的沉澱,紅星社為田震策劃製作的第二張專輯《順其自然》面世,這張專輯依然延續了上一張專輯的風格,專輯中的《乾杯朋友》唱出了送別朋友時的依依惜別之情,更表達出了一種天寬地闊任逍遙的曠達。
而當千禧年到來後,田震除了出新專輯《震撼》,還舉辦了全國個人巡迴演唱會,成為中國第一個舉辦大型巡迴演唱會的藝人。

2003年,田震推出了《風雨彩虹 鏗鏘玫瑰》,這首歌自誕生之日起,便和中國女足牢牢地聯繫在了一起:
風雨彩虹 鏗鏘玫瑰
縱橫四海 笑傲天涯 永不後退
思緒飄飛帶着夢想去追……
後來,這首歌被國家女子足球隊選中,作為世界盃的主題曲,每次有重大比賽,現場都會有歌迷羣情激昂,齊聲高唱這首歌,為女足隊員加油助威。而《風雨彩虹 鏗鏘玫瑰》所表現出的逐夢而行、勇敢拼搏的精神更是成為了一個時代的符號。

在田震最火的時期,有記者曾問她,被稱為“最有個性的流行天后”,是什麼感受?
她説:“我當唱歌是一項事業,才不肯冒進,不肯敷衍。我唱歌不是為出名,而是因為愛。”
正是源於這份純粹,讓她的愛情也經受了鳳凰涅槃一般的考驗。

1998年,就在田震在中國的歌壇風頭正勁時,她卻被查出患有慢性血小板減少性紫癜。
這種血液病初期不會有嚴重臨牀症狀,但惡化後血小板會急劇減少,將引起體表和內臟出血,甚至危及生命。
但那時的田震忙於錄製新歌,出專輯和參加各種演出,對自己的病情並未在意。

2001年,田震的父親田振華因肺癌去世,這讓她陷於悲痛之中難以自拔,無形之中加重了她的病情。
在此期間,不時有田震病情惡化的消息傳出,甚至當她一頭白髮出現時,不禁令人為她的健康憂心不已。
幸好,那時她的身邊,有張衞寧。

● 田震與張衞寧合影
張衞寧是國內知名音樂製作人,鄭鈞的《赤裸裸》、老狼的《同桌的你》、何炅的《梔子花開》、張恆的《天堂裏有沒有車來車往》等皆是出自他的一手打造。
當年田震加盟紅星社後,遇到了惜才若渴的張衞寧。
“春光尋覓到山巒,明月感應到淨湖。”這種尋覓和感應該是熱愛與熱愛欣然相遇的呼應,是靈魂與靈魂水石相激的投契。
1996年,張衞寧為田震製作了同名專輯。這張專輯榮獲了多家媒體聯合評選頒發的最佳專輯、最佳歌手、最佳製作人獎,其發行逾百萬張的銷量證明了它的大獲成功。

● 田震製作了同名專輯封面
這張專輯使暫別歌壇而後復出的田震再次紅遍大江南北,穩居內地歌壇一姐地位,1996年的內地歌壇因此被稱為“田震年”。
不久,他為她製作發行的第二張個人專輯也戰績斐然。
田震説:“是張衞寧成就了我。”
張衞寧也對她充滿了欣賞:“田震有自己獨特的魅力,她是堅強的,向上的,生命力旺盛。”
因為了解與理解,他為她製作的歌曲與專輯都能“量體裁衣”,不僅充分發揮了她嗓音的獨特優勢,而且將其個人風格推至了登峯造極之境。

在兩個人相戀多年後,張衞寧遂向田震求婚。
但彼時,田震已大病纏身。
他深知這種疾病的不可逆,因此已做好打長期之仗的準備。
田震拒絕了他,理由很簡單,她不想拖累他。
然而張衞寧自始至終都陪在田震身邊。田震因病失去做母親的資格,張衞寧並不在乎,只求倆人今生相愛相守。

● 田震與張衞寧合影
“長日盡處,我來到你的面前,你將看見我的傷痕,你會知曉我曾受傷,也曾痊癒。”
她以光芒亦以幽暗,被他看見,被他珍存。這讓她曾經在漫長的時光隧道里的跋涉與歷劫,有了柳暗花明的轉折與回甘。
2010年,田震的病情終於有了好轉。
經此一役,讓她參透了快樂的真諦:
“得病前後自己有了很大的變化,以前認為事業、家庭是第一位的,現在是家庭、身體是第一位的。健康、平安,每天有個好的心情,這樣就好了。”
這也正像有人所感慨的那樣:“有人習慣把幸福理解為‘有’,有房有車,有錢有權,其實幸福應該是‘無’,無病無災,無憂無慮。”
但不曾“渡劫”的人,未必能深諳此理。
在人生最困頓的時期,她從生中看見了死,也從死中望見了生。
其後,張衞寧再次求婚,而這次,她沒有選擇逃避,給了張衞寧,也給了自己一個擁抱幸福的機會。
低調完婚之後,倆人便在著名的悉尼歌劇院的對面購買了一棟住宅,從此過上了相濡以沫、相忘於江湖的生活。

● 田震近照
四時為序,晨昏相伴。
所謂神仙眷侶,未必以桃源為居,但一定蒔種愛與希望。

在田震隱退的這些年,每當她的動態一更新,都會有很多歌迷殷殷探問:什麼時候復出?
2020年,在湖南衞視春晚上,當年的兩大歌后田震、毛阿敏罕見同台,帶來了長達8分鐘的金曲聯唱。
當曾經的記憶涉水而來,那個遠去的時代也恍然被掀開簾幕,我們得以窺見那時的明月,與花開。

● 田震、毛阿敏同台獻唱
毛姆曾在他的《刀鋒》裏寫道:“我們誰也不能邁進同一條河裏兩次,不過,前面的水流走了,後面流過來的水,一樣的清涼和甘甜。”
縱然沁涼蝕骨,也同樣是似水流年給予我們的意義。
無論暗潮洶湧,還是靜水微瀾,都在日夜的喧響和沉默中,完成了它們各自的使命。
而那些迤邐而過的,成為河底的鵝卵石、岸邊的蒹葭、曠野的長風,還有我們回望時,盪漾的波光。
粼粼如歲月的錦緞,抑或命運的縠紋。
而在剝離了人生的諸多訴求後,田震曾説,“打一場羽毛球、吃一頓素菜,這些都會讓我變得快樂。”

● 田震近照
當幸福的參照變得不那麼重要,簡單的快樂才能如魚兒躍出水面。
繁華落盡,終歸於風輕雲淡,就像一場雪,靜靜地落在這大地與山川……
● 參考資料
華商報 | 中央人民廣播電台將全面禁播田震歌曲
《世界華人週刊》致力於從世界發現中國,提供有廣度的知識,有温度的立場和有深度的思想。轉載請聯繫微信公眾號世界華人週刊(ID:wcweekly)授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