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味，遍天下——白象的嚮往_風聞

文|秦朔

關乎人文，以化成天下。

——《周易》

一個民族的興盛最終會表現為文化興盛，以及承載這種文化的生活方式被廣泛接受。法國的紅酒和香水，意大利的男裝，瑞士的鐘表，美國的迪士尼和環球影城，這些產品背後，都有文化的引力。

歷史上，中國的絲綢、陶瓷、漆器、茶葉也有過類似地位。18世紀50年代英國建築師威廉·查布斯在《東方園藝》一書中説，“歐洲人在藝術方面無法和東方燦爛的成就相提並論，只能像對太陽一樣儘量吸收它的光輝而已”。

對白象食品集團董事長姚忠良來説，他內心的嚮往是，在21世紀的今天，讓中華食品走向世界，中國味，遍天下。

在中國麪食製品行業，白象和康師傅、統一、今麥郎為方便麪的“四大天王”。白象是“骨湯方便麪”品類的開創者，近年推出的萬年蕎、湯好喝、豆漿面等創新產品，以及撩面、盤面、搖滾巨猩串串酸辣粉等網紅產品，都在市場上獨樹一幟。2018年9月，白象“湯好喝”方便麪上市，率先建立“告別傳統醬粉包，只用熬製高湯包”的好方便麪新標準，產品銷量至今已超8億包。

在2021年全球食品飲料百強榜上，中國有5家企業上榜，即萬洲國際、伊利、蒙牛、娃哈哈和青島啤酒，其中沒有一家是麪食企業。而未來幾十年，中國將出現一批世界級食品企業，白象也有望是其中一員，大家共同讓中華美食迎來高光時刻。

河南是中國第一糧食加工大省，中國每4個饅頭有1個產自河南，全國1/3的方便麪、3/5的湯圓、7/10的水餃都來自河南。

1997年，白象就從默默無名到實現了1億元銷售額，2001年突破6億，2013年突破50億，大骨面風生水起，助力白象在2013年以100億包的成績在市場上僅次於康師傅。隨着外賣興起等原因，方便麪市場進入了一段調整期，但2019年白象仍保持着日均3000萬包的產量，年產100億包。2021年前三季度，白象方便麪相比2019、2020年均為正增長。

在經濟增速下行、不少企業壓力山大的背景下，白象對未來卻充滿樂觀，認為中國麪食的創新時代正在到來。民以食為天，人人要吃，永遠要吃，越吃越精，越吃越好。所以農產品加工業不僅是基礎產業，也是朝陽行業。這幾年很多資本都在投新消費，不少都和麪食以及預製食品相關。

為此，白象啓動了二次創業，以“面向主流市場消費者，做健康速食的創新擴張者”為核心願景。2019-2020年，白象食品共完成新產品研發80多個，產品橫跨方便麪、掛麪、快鮮面、休閒食品、速凍食品、麪點、麪粉和飲料等十餘個品類。

“做市場就像抓魚，一般人只看到浪大、水渾，魚不好抓，即使過去有一定經驗的漁民打上魚的概率也在下降。但如果你是潛水員，深入水下，就能看到很多魚，想抓什麼魚自然就很清楚了。”姚忠良説。

**“南稻北麥”“南米北面”是中國人每天的生活，世界1/3以上的人口都以小麥為主要食糧。**麪食的歷史，也是一部文化傳播和文明進化史。考古學家基本認為，小麥起源於西亞，大約在距今4500-4000年間傳入中國，並逐步取代粟和黍兩種小米，成為北方旱作農業的主體農作物。

在甲骨文中，“來”指的就是麥子。古漢字的“麥”指“遠道而來的人”，“麥”與“面”（意思是“麥屑末”）結合，就是繁體的“麵”字。

小麥和麪食也是中國化的產物。儘管小麥原產於西亞，但進入中國後，發生了深刻的變化。

小麥原來只是“三月種、八月熟”，在栽培季節和栽培方法上與本土的粟一樣，但中國人發現小麥的耐寒力強，可以過冬，於是發明了秋播夏收。從春麥到冬麥，這是“小麥在中國擴張最具有革命意義的一步”，可以向更大範圍傳播。

中國自古有粒食傳統，但小麥粒食的口感遠不及大米和小米，所以中國人用了粉碎、磨面、發酵等加工設備和技術，讓小麥從粒食到半粒食，再到精細的麪食，終於非常可口。這場“麪食化”的革命，最終改變了中國人的糧食結構，小麥成為北方最重要的主糧。

中國人之所以與小麥和麪食極有感情，是因為他們不是簡單把小麥移植過來，也不是沿用以前的吃法，而是通過種植技術和食用技術的變革與創新，讓小麥這一舶來品最終漢化為人們吃的慣、吃的歡喜的麪食生活。

在中國，不同地域的麪食也各具特色，如饅頭、麪條、水餃、包子、烙餅、花捲、鍋盔、油條、麻花等等，人們可以依着自己的意願自由創造。以麪條為例，它穿越南北，能夠匹配不同地方的口味，在麥面與湯汁、調味與食材的搭配中，於一碗之內，盛大千變化。

中國人光是日常吃的麪條就有1200多種，麪條不僅在不同菜系中有不同的味道，就是在同一個地方也會不斷變化，與時俱進。比如河南的燴麪，漢魏時期就有，當時叫“湯餅”，而今天最有名的鄭州燴麪，其實是上世紀80年代才興起的，當時流動人口增加，餐飲需求增加，先是老字號“鄭州合記”的羊肉燴麪獨領風騷，接着在1986年，一位國營飯店的老師傅退休後帶着兩個兒子，從一張帆布篷、一張矮桌、一條板凳、一鍋湯開始做燴麪。他們沒有沿襲傳統的羊肉燴麪風格，而是從油炸雞蛋麪中找到靈感，將海蔘、魷魚加入羊肉燴麪，成就了三鮮燴麪。

“可見古往今來，麪食的創造力綿綿不絕。”

中國麪食源遠流長，但近代以降，則備受“後起之秀”的挑戰。

日本的拉麪100多年前由中國傳入，發源於橫濱中華街，傳入初期就叫支那面（中國面）。而今日本拉麪已走向世界，且成為不少中國消費者的選擇。

日本還發明瞭方便麪。世界第一袋方便麪——雞湯拉麪，就是1958年在大阪由安藤百福發明的。他想出了“熱油乾燥法”，把麪條煮好再炸，水分揮發快，麪條上出現細孔，開水一泡，水分迅速滲入麪條，麪條就恢復彈性了，倒上開水3分鐘後便可食用。安藤百福創立了日清公司。他還發明瞭杯麪。

中國方便麪的歷史並不落後日本多少。1964年北京食品總廠開始手工操作生產油炸方便麪，1970年上海益民四廠用自研的設備年產了200萬袋方便麪。但整體上，中國的方便麪生產設備相當落後，產量也相當有限。直到改革開放，上海益民食品廠與北京方便麪廠於1980年和1982年分別從日本引進了一條袋裝油炸方便麪生產線，1986年北京昌平長城食品廠從日本富士康引進了一條碗裝方便麪生產線，80年代全國從日本引進了100多條生產線，生產水平才上了一個台階。

日本在方便麪領域的開拓證明，一國豐富的飲食文化資源只是提供了走向世界的基礎，而真正要走向世界，還要靠發明創新、技術創新、市場機制和企業家精神。如果我們不能成長出一批像當年的日清這樣的企業，中國的麪食文化、美食文化也很難真正走向世界。

“要實現‘中國味，遍天下’的遠景，需要一批新型實體經濟企業的牽引，”姚忠良説，“這些企業能將文化底藴、產品創新、數字化、生態建設等結合起來，‘又實又新’，實是實體經濟，新是創新經濟，兩者融合，硬實力和軟實力兼備。他們將是中國食品工業進入新發展階段的推動者和引領者。”

新型實體經濟企業，首先表現為思維要新，要能看到新空間。

以方便速食市場為例。2020年全球方便麪消費量為1165.6億份，同比增長9.5%。中國消費了463.5億份，人均33份，是人均消費最多的韓國（79.7份）的42%。隨着方便麪高端化、健康化、差異化程度的增強，市場會繼續成長。

根據CBNData《2021方便速食行業洞察報告》，85後、90後及95後消費者貢獻了超6成的方便麪銷售額，95後、00後的消費年增幅近一倍；一二線城市銷售額佔比超過一半。這顯示出年輕人、一二線城市，對創新的方便麪產品樂於嘗試，頗為喜歡。

麪食市場正在進入“無創新，無未來”的創新驅動階段。今年雙11期間，白象香辣豬骨面、白象湯好喝高湯麪登上抖in爆款榜，背後是白象在“湯”的方面積澱超過20年，不斷推陳出新。之前白象推出的大辣嬌火雞面，2019年成為天貓火雞面國產第一品牌，截至目前已熱銷超過2.5億份。“大辣嬌”也從火雞面延伸到酸辣粉、紅油麪皮、拌麪、南昌拌粉、新疆炒米粉等眾多產品。

創新讓方便麪行業重新煥發了青春，但着眼未來，更大的機會將來自日常主食的突破。在二次創業戰略的推動下，白象對面食行業進行全新佈局，並在掛麪、快鮮面、休閒食品、速凍食品等多個業務板塊上全面發力。

除了方便麪，白象食品還推出了泡泡飯、慢曬掛麪等新品。在快鮮面領域，白象食品旗下團餐連鎖加盟孵化平台——天下好面於2018年成立，為消費者提供高品質“一碗好面”，僅2021年就快速實現從180+門店到300+門店的超越。

根據艾媒諮詢報告，自2011年起中國速凍食品市場規模不斷擴大，2020年已達1393億元。但三全、思念、安井三家龍頭的營收總和佔比還不到15%，新入場者還有很大想象空間。白象看準了速凍食品賽道大、機會多，所以在2020年4月成立白象福喜堅定切入，從麪點細分領域切入，通過小步快跑、長線戰略並進的組合打法，立足產品創新，快速崛起。進軍速凍食品行業一年多來，白象福喜的產品已銷往全國28個省市、71個城市，創新及研發能力不斷收穫市場的認可。

新型實體經濟企業，還表現為心態要專，要有恆心，踏踏實實培養核心能力。根據白象的戰略地圖，要堅持做食品，潛心做食品，聚焦做食品，堅定不移。

第一次創業時，白象有很多做房地產、金融的機會，但白象從來沒有動搖過。現在二次創業還是要做食品，除了存量業務的創新，還要大力拓展新業務，佈局上下游整個生態，從研發、市場、組織、高效供應鏈、全渠道營銷、數字化轉型等方面持續提升核心能力。

在亞洲，日本的麪食產品研發能力是最強的，飲料、保健品、休閒食品方面也非常前衞。日本比韓國早一點，韓國比中國台灣和香港早一點，中國台灣和香港比中國大陸早一點，大致説來，中國大陸比日本要落後三到五年。所以學習日本非常有必要。這也是白象在日本、韓國設立研究院的原因所在。

最後，新型實體經濟企業的胸懷要廣，要按照“雙循環”要求，走向世界。

白象的產品目前已經進入了40多個國家和地區，也在籌劃在歐洲、美國設立食品研究所。白象要把中國的麪食產品推向全世界，但也一定要結合當地的需求進行調適和創新。同時，國際上也有很多好產品，白象可以通過合作把它們帶到國內。這才是循環，也就是把“走出去”和“引進來”相結合。

中國一直在推動消費的發展。和美國相比，中國的人均消費水平還很低。2019年美國人口3.28億，含食品的零售總額（Food and retail）為6.2萬億美元，人均消費約為1.9萬美元。中國14.1億人口，2019年社會商品零售總額41萬億人民幣，按當年平均匯率（6.91）折算人均消費約為4200美元，不到美國的1/4。

要激發消費潛力，在供給側，需要一大批新型實體經濟企業。新型實體經濟企業的基石，還是文化和價值觀。

在姚忠良眼中，新型實體經濟企業的標杆是華為。白象最近也在學習華為“共同創造價值，共同分享價值”的做法，不僅要讓員工更好地參與企業分配，也要善待幾百家供應商和近2000家經銷商以及上百萬的終端店，重塑食品行業信任關係，促進產業鏈的共同發展。以質樸之心，成就奮鬥者，讓億萬家庭因健康安心食品而幸福，這樣企業自身也才能基業長青。

今年河南鄭州洪災時，白象第一時間捐資相助，其捐助的食品包裝上，寫着**“山河遼闊，人間煙火，月光所照，皆是中國”**16個字。

有這樣的情懷和讓中華食品遍天下的嚮往，有長期堅持，又有不斷創新，則中國食品行業出現華為這樣的標杆，是值得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