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的豆瓣_風聞
燃次元-燃次元官方账号-每天一篇深度报道,重新定义创新经济。2021-12-15 10:44

燃次元(ID:chaintruth)原創
燃財經出品
作者 | 侯燕婷 孔月昕
編輯 | 饒霞飛
風口浪尖的豆瓣,又一次“上新聞”。
12月13日,豆瓣被央視點名。此前,因《風起洛陽》、《誰是兇手》的豆瓣評分出現疑似未播先評、“水軍”控評等現象,豆瓣再次引發爭議。對此,央視稱平台需利用技術手段制止網絡水軍這類網絡不良行為。
出生於2005年的豆瓣,比新浪微博還老,也是互聯網的元老之一。每回豆瓣“出事”,總會受到全網關注。
12月2日,網信辦發佈消息,北京市互聯網信息辦公室對豆瓣網依法予以共計150萬元罰款的行政處罰。當天,新聞引發網友熱議,登上微博熱搜。
12月9日,工信部消息指對未按要求完成整改106款APP進行下架處理,其中包含豆瓣、唱吧等APP,#豆瓣下架#再次登上微博熱搜。
作為一個興趣類網站,豆瓣多年來不斷迭代,從早期文青聚集地,到標榜年輕人的“精神角落”,再到如今成為一個用户龐雜、信息多元的社交平台,豆瓣面臨着用户體驗、內容合規和商業變現之間平衡的難關。
許多已經有所成就的當代作家,當年都是因為在豆瓣寫日記,而獲得“出道”機會。2010年,作家鄧安慶在豆瓣寫了一篇《村莊的時間》,陌生的友鄰大批推薦和點評,給予他非常大的鼓勵,也使他後來堅持創作,如今已經出版9本作品。
除了發表長篇小説,作家毛冷瞪喜歡在豆瓣上寫稀奇古怪的短篇,她對燃財經表示,“豆瓣是我自己的地盤。我覺得寫東西擁有一個這樣的地盤,保持住‘我想寫’的心情,對我來説比什麼都重要。”
但隨着移動互聯網突飛猛進的發展,豆瓣也經歷着用户的去留與改變的陣痛。許多人發現,豆瓣已經回不去了,不再是當初的模樣。
90後作家張暢對燃財經表示,以前在豆瓣寫一兩萬字的文章,友鄰會深入閲讀,與作者用心討論,而現在,大家已經看不到文字背後的東西,往往看個標題就能抒發情緒和立場,“豆瓣可能是整個網絡生態的一個縮影。”
**顯然,豆瓣很難維持“精神角落”的形象,也難以企及互聯網發展的高峯。**互聯網走過增長與高潮,微博、微信及抖音,一出手便捕獲全網的流量,迅速變現,但豆瓣還在慢慢踱步。果殼網創始人、CEO姬十三告訴燃財經,“豆瓣的產品模塊,本身具有生命力,10多年了基本不用大動,產品開發一直比較節制。”
豆瓣想過升級,搶佔風口,但無奈不太成功。張暢認為,“豆瓣的整個團隊還是有一些有情懷,是對書和電影這些精神文化產品非常熱愛的人,因此不以產品邏輯為主,沒有走比較商業化的邏輯。而一旦這個平台的調性形成了,用户聚集了,要再往那方面轉型,其實是很艱難的一件事。”
曾經,豆瓣給許多用户創造了人生的重要時刻,而如今,豆瓣迎接着“成年”之際的考驗,如何在堅守初心的同時,跟上時代潮水的方向,是許多用户一直關注的事情。

一個有迴響的地方
“豆瓣改變我的人生。”這是導演陸慶屹、作家鄧安慶的共同經歷。
《四個春天》是陸慶屹的處女作,於2019年1月公映,豆瓣上有21.9萬人看過,評分8.8,獲得第12屆FIRST青年電影展最佳紀錄片獎。創作這部紀錄片的故事,還要從導演註冊豆瓣説起。

《四個春天》劇照 來源 / 豆瓣 燃財經截圖
2009年1月,因為下載一張圖片素材,陸慶屹註冊了豆瓣網賬號,但過後就忘記了。直到半年後,豆瓣發的一封郵件,讓他重新進入這個網站。“一開始進了’攝影組’,後來發現了‘世界經典短篇閲讀小組’,裏面都在討論一些我沒看過的小説。就像打開了一扇門,我看到截然不同的景象,大開眼界,很驚喜,當時天天都玩。”
**“如果沒有豆瓣,可能就沒有後來我拍的片子。”**陸慶屹告訴燃財經,2015年前後,他在豆瓣看到一篇侯孝賢導演的專訪,“侯導對電影專業的學生説,想拍電影就去拍呀,不做怎麼知道如何開始?”這激勵了他,“此前,我拍了一些家庭素材,我覺得我也可以剪輯一部紀錄片出來。”
然而,陸慶屹此前沒有學過任何電影製作的相關知識,“決定要剪部紀錄片的時候,我就開始在豆瓣裏邊去搜尋各種電影知識,比如到好的電影頁面看影評,有人會在評論裏推薦電影專業書籍,還有人會留下自己的公眾號,我就按圖索驥,一點一點建立起自己的電影思維。”
**“豆瓣就是我的學堂。”**陸慶屹表示,現在他不上豆瓣就相當於不上網,“微博有賬號,但已經半年沒登錄了。”
鄧安慶也與陸慶屹有類似的經歷。
“2009年5月3日,一個小網吧裏,在朋友的幫助下,我註冊了豆瓣網賬號。”鄧安慶對燃財經確切地説出這個日期,“因為這對我來説太重要了。我沒有想到,這個‘豆瓣’給我以後的人生帶來如此大的改變,可以説是徹底的改變,當時只是一個很小的舉動而已。”
初中時候,鄧安慶已經在雜誌上發表過第一篇小説。那個年代,他在本子上寫作,讀者是身邊的同學和朋友,他們會在傳閲的時候,在本子上寫評論。後來出現新浪博客,鄧安慶也試着將文章發到上面,但閲讀的範圍還是限於相熟的人。
最開始玩豆瓣的時候,鄧安慶關注了“城市筆記人”,這是一位人類學和建築學的學者,“我經常去看他發的內容,甚至打印出來讀,也會給他評論。”就是這種好學的態度,他引起了對方的關注,在他發表第一、二篇日記的時候,這位老師都主動轉發。
“很多他的粉絲都來看我的文章,我第一次獲得這麼多陌生讀者的肯定,關注我的人也逐漸多了起來。這激勵了我,一口氣寫了十來篇系列的文章。”2010年,鄧安慶在豆瓣一年多,寫了幾十篇文章,收穫了第一批普通讀者。
有一天,有出版社的編輯在豆瓣上聯繫鄧安慶,問他要不要將文章出版,“我當時沒有任何編輯,以為是騙子,但轉念一想,我也沒啥可騙,就跟編輯加了聯繫方式,並將我的文章整理給他。三個月後就出版了,我的人生就此改變了。”
鄧安慶告訴燃財經,最開始的兩本書都是豆瓣日記合集,後來才開始系統寫作。至今,鄧安慶已出版《紙上王國》、《柔軟的距離》、《山中的糖果》等9本文學書籍,部分作品被翻譯成英、意、西、丹麥等多國語言。
鄧安慶指出,“豆瓣上有很多出版社和雜誌的編輯,2016年之前,有一大批作家都不是通過傳統的文學體制出來的,而是從豆瓣被髮掘的,他們在豆瓣寫日記,然後被編輯相中,獲得出版機會。”
張暢也有相似的經歷,她在豆瓣寫日記,獲得大批關注,與出版社編輯交流,於今年10月出版了第一本短片小説集《我們的庸常生活》。她告訴燃財經,“現在很多年輕作家還沒走向公眾視野的時候,我就已經在豆瓣上看到他們熱傳的文章,比如陳春成、王佔黑、班宇。”
張暢感慨道,“四五年前,豆瓣上很多一兩萬字的日記,很多友鄰會細心閲讀,用誠懇的態度,去指出作品中的優點或者問題,這極其激勵創作者。這是豆瓣一開始讓我感到非常珍貴的一點,它是一個有迴響的地方。”
這種友鄰之間的迴響和改變,不僅僅發生在文藝創作者身上。
作為淘寶上售賣雲南青梅比較有名的店鋪之一,la vie en rose的網店就是從給豆瓣友鄰“代購”雲南菌子起家的。
2017年夏天,la vie en rose還是一名國企員工,一天偶然刷到一個友鄰廣播,説有朋友在雲南旅遊想買菌子,有沒有本地人幫忙。她轉發了那條廣播,説市場離自己公司很近,可以幫忙代購菌子。結果豆瓣上真的大批人回覆,她就兢兢業業擔任了幾天菌子代購。
後來,la vie en rose被人問能不能做油雞樅。因為問的人太多,她試着用晚上下班時間做了37瓶,想着賣不出去就分給親戚。結果上架後十幾秒就賣完了,後續還有人不斷下單。為了保險起見,la vie en rose註冊了食品經營許可證,當年她陸陸續續賣了1000多瓶油雞樅。接着,她在家人的鼓勵下開了淘寶店,並於2019年辭職,全職經營店鋪。
“除了在豆瓣分享一些美食筆記外,我平時都不做什麼推廣。所以開店前兩年,基本都是豆瓣友鄰來我這裏購買產品,現在的顧客也大部分是友鄰們推薦來的。”la vie en rose告訴燃財經。

不再是當初的豆瓣
不過,十餘年的發展,豆瓣已不是當年的豆瓣。豆瓣變了,這是很多豆瓣資深用户的共同看法。
最初的豆瓣,一如曾經的slogan“我們的精神角落”,大部分豆瓣用户認為描述非常貼切。以前,豆瓣用户不多,但友鄰之間關係密切,有一種非常舒適、和諧的氛圍。

《我們的精神角落》 來源 / 豆瓣 燃財經截圖
作為豆瓣鵝組創立者之一、執掌鵝組8年的前管理員,柳無碼至今還記憶猶新,“我記得當時豆瓣上發佈的很多活動都還蠻好玩的,比如#一張不堪回首的童年照片、#翻包活動,以及一些線下的看展活動等等。有一次假期,我們還組織過北京的友鄰一起爬香山,最深刻的記憶就是人多。”
在姬十三看來,最初的豆瓣小組有點類似於如今微信羣的功能,大家可以在裏面交流,還有機會參與線下活動成為朋友,甚至他的第一位投資人,也是通過豆瓣聯繫的。
“2009年的時候大家還對互聯網投資沒什麼概念,當時我的投資人給我發了一封‘豆郵’(私信)邀約,然後我們線下見面,談下了第一筆投資。”柳無碼也告訴燃財經,自己的一些工作,就有當初認識的友鄰介紹的。
精神和理念上的共鳴,讓很多人入駐成為豆瓣用户,還會拉上自己的相熟好友;陌生的友鄰也會在豆瓣的交流碰撞中成為朋友。la vie en rose就在豆瓣結識了很多朋友,“我曾經因為小組發起的活動,給一個陌生組員郵寄過冬天的毛線帽,後續我們互相寄明信片交流,一直持續了兩三年。”
但是,作為互聯網的社區之一,豆瓣必然跟隨着大時代改變。隨着智能手機的普及,移動互聯網用户的大量增長,網民的習慣被重塑,而互聯網環境也發生巨大改變。
“有了手機之後,閲讀都碎片化了,大家都沒有興趣去讀很長的文章,加上微信公眾號興起,大量的作者流失,豆瓣不再有原來的創作生態。”鄧安慶表示, 他大部分朋友和讀者都在豆瓣上,但早已不把豆瓣當作一個創作發表平台。
陸慶屹發現,隨着豆瓣大量新用户的湧入,以前那種純粹的文藝討論環境已然喪失,“以前會有網友掏心掏肺地給我意見,給我幫助特別大。而現在,大家不喜歡討論了,吵架、站隊,情緒化的分享,變得和微博、(微信)朋友圈沒什麼差別了。”
張暢也有相同的體會,“以前豆瓣相對封閉,這裏的人對世界充滿好奇,但這份好奇不足以成為改變事件的驅動力。”她指出,疫情期間,豆瓣也成為發佈求助信息的渠道之一,很多人在這裏記錄疫情,也關注着社會新聞動態,“也開始表達着各種強烈的觀點。”
“內容和聲音越來越多後,豆瓣的審核機制也嚴格起來,漸漸地內容走向趨同化,但已經跟原來完全不同。”因為發佈日記審核週期變長,很多創作者不再將豆瓣當成首發平台。張暢認為,豆瓣沒能留住這批寫作者,現在已經很難看到那種認真“創作”的日記。
除了書影音板塊,豆瓣小組的割裂感越來越重。柳無碼回憶道,“早期的豆瓣小組大部分是興趣類小組,大家會找到跟自己愛好相仿的人,互相關注後自己的首頁就會‘熱鬧’起來。但是當小組成員越來越多了之後,這個小組就不再是幾個人的‘私人產物’了,它更像一個平台一樣,需要運營才能維護下去,否則就會面臨小組人少不活躍動,最終沉寂了;或者是發展壯大之後,又可能因為運營監管不善被停用了。”
豆瓣鵝組高速擴大後,加之流量時代的到來,柳無碼深感自己如同“打了全年無休的第二份工”,管理也變得“如履薄冰”。大量的粉絲、藝人公關、水軍等夾雜在每天的入組申請中,這些都需要管理員進行人工審核;此外,盯着有沒有人發“違規”帖子/內容,也是他們的重要工作。“因為我不可能無緣無故刪別人的帖子,所以每次刪帖前我都要截圖作證據,郵件或私信給發帖人。”
除了小組氛圍的變化,柳無碼最深刻的感受,是豆瓣對用户的態度有些變了。“早期豆瓣是很保護自己的用户的,但現在發生的一些事卻很讓人無奈。尤其在豆瓣面臨越來越大壓力的情況下,我經常在首頁上看見,或從身邊朋友那裏聽説,被禁言、永久封禁的豆友越來越多。有些人,我甚至不知道因為什麼就被封禁了。”

錯失的“商機”
儘管是互聯網元老,豆瓣至今還是“小廠”,有過一些“升級”,也錯過一些機會。不僅僅資深用户感嘆過,很多互聯網人也會對豆瓣錯過的一些風口表示惋惜。
姬十三認為,豆瓣創辦前幾年的產品迭代變化最大,後來這些年的變動相對小一點。期間雖然豆瓣也做了很多嘗試,但比較遺憾的是沒有太成功。
豆瓣商業化最有可能成功的一次,外界普遍認為是豆瓣電影。根據晚點LatePost報道,豆瓣前員工表示,電影團隊在當時以2、30人的團隊規模將電影票市場份額衝到市場第二,“貓眼被他們踩在腳底下”。但阿北迅速把這個業務停掉了。
雖然錯過了風口,但是很多人理解阿北的做法,包括姬十三。在他看來,這個商業化機會,豆瓣很難把握,“看看現在的貓眼,已經發展成一個重度垂直平台,所依賴的不是單純的產品能力,還需要大量的運營和商業能力。這對於豆瓣這個產品能力出眾、運營相對較輕,且商業基因不強的公司來説,很難實現。”
陸慶屹也認為,豆瓣電影想商業化太難了,“豆瓣還比較潔身自好,因為這個是豆瓣的根本,能留住人的根本,要做宣發必然會偏頗,公正性沒了,江湖地位就沒了。就跟淘票票、貓眼類似,就失去(豆瓣)自己的價值了。”
不過,相比於在某個領域佈置“重兵”,做一個垂直領域的商業化內容,阿北可能更想將線下的城市生活複製到線上。姬十三説:“就好比當初豆瓣研發的阿爾法城——一個全新理念的‘線上城市’。”
但這個理念超前的產品沒有來得及被用户接受。la vie en rose體驗過阿爾法城,她覺得,阿爾法城會給用户一種非常真實的友鄰體驗,能夠構建在書影音、廣播、小組之外的,更具深度的情感連接,而這種鏈接是現在的社交媒體無法提供的。“當時阿爾法城上線了很久,我和一些友鄰都沒搞懂它是什麼產品,等後來逐漸明白了它的功能,體會到樂趣併為之着迷的時候,這個產品被停用了。”
姬十三回憶道,在基礎設施不夠完備的情況下,“它過於前瞻,雖然像是一個虛擬世界,但本質上是一個PC端產品,當時的技術條件,無論是操作還是運用,對用户來説都不夠方便。”這也導致阿爾法城成為豆瓣眾多被停用的產品之一。
豆瓣另外一個逐漸式微的產品是豆瓣FM。當年,張暢經常使用豆瓣FM,如讀書、運動等場景,標了紅心的音樂有幾百首,“但是後來我點進去,很多音樂都沒有版權了,使用就沒有那麼流暢了,漸漸也沒什麼人用了。”

豆瓣FM首頁 來源 / 燃財經截圖
她還記得,兩三年前,豆瓣FM的產品經理還聯繫了她及一些長期用户,拉了一個羣,進行用户調查,表示要改進,“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後來也不見他們改進。”
事實上,2010年、2011年,豆瓣FM因為版權問題,經常與酷狗、酷我、蝦米打官司,廣告營收不好,也支持不起千萬元的版權費,這個產品最終贏不過市場競爭。
最近幾年,互聯網平台紛紛扎堆混戰的電商,豆瓣也有涉足,但還是差強人意,用户想“為愛發電”都覺得為難。
豆瓣市集(豆品)售賣的豆瓣周邊不止一次被用户吐槽“醜”且不實用,經常伴隨着大量的吐槽出圈。甚至一些老用户想要支持一下豆瓣,給它花錢,都不知道買什麼好。
柳無碼錶示,只會看看豆瓣日曆。la vie en rose也表示,自己只購買過筆記本一類的東西,其他的豆瓣周邊都讓她“無從下手”,想要支持豆瓣都沒有機會,“周邊的種類太少了,而且也確實沒有我想買、用得到的。之前豆瓣出過大家都想買的帆布包和水杯,但是它們都是贈品,只送不賣,送的東西還比賣的好……”
在la vie en rose看來,豆瓣市集似乎也不太受重視,尤其之前豆瓣首頁沒有豆瓣市集的入口,“我和一些友鄰一般是在豆瓣出了什麼事,比如被罰款的時候,才會去市集看看,能不能買一些東西支持一下,不然我是想不起來去搜索瀏覽。”
最新的豆瓣的官方團購小組“豆小鋪”也倍受用户吐槽。心理學科普博主Sciencecat對燃財經表示,之前豆小鋪的模式,是必須進小組、回覆評論,才能加購商品,“最近小組回覆功能停用了,才將這個方式取消,這是何必呢?”她認為,豆瓣想賺錢並不是問題,但不夠聰明,沒辦法掌握賺錢的能力,虧損也不能怪別人,“我不會為了支持豆瓣,而去購買我本來沒有興趣的東西。”
不過,儘管商業上沒有取得很大的成就,在姬十三看來,豆瓣依舊是曾經一代互聯網人眼裏影響力最大的產品。直到現在,每當有“風吹草動”,豆瓣依然會引起很多人討論,證明它的影響力猶在。
“豆瓣不能完全的依靠DAU或者上市與否來衡量他的成功。從另一個維度來講,它存在了十幾年的時間,目前APP、PC端全網加起來差不多也有幾千萬級別的日活,用户質量也很高,早期的投資人也獲得了不錯的回報。”
“作為早年阿北一個人在豆瓣衚衕裏寫出來的產品,我覺得它已經非常成功了。”姬十三肯定道。
參考資料:
《阿北不是老闆,豆瓣不是公司》,來源: 晚點LatePo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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