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宋某事件產生的一些聯想_風聞
江山一笼统-学如春冰积不高2021-12-18 17:33
我國改革開放以來文科類留學日本的,大多都對日本的實證主義研究範式五體投地。
2002年,我剛讀碩士,接待了一位北大畢業又到日本東京大學讀博的教授,他當時就有“日本人做學問不像中國……”的言論,一開始讓我誤會他不是中國人。他説“我現在就看重材料,材料一擺出來,什麼問題就都解決了……”
我們老師很清醒,當場就説他這個觀點是不對的。
所謂“材料”,根本不是“客觀的”東西,都是在各式解讀中出場的,都自帶理解,都是意義體或者意義的組合。甚至“材料”的選擇本身,就體現了特定的立場。
更重要的是,你所研究的問題,只要一提出來,其實就已設定了答案。
比如:將對南京大屠殺的研究限定在被屠殺的人數上,因為確實無法確定被屠殺而死的人數,於是就只好得出結論説“一切尚待進一步研究”,進而連帶着似乎南京大屠殺本身也尚待研究了。
再比如:你不去研究屠殺者的暴行產生的原因,卻研究被屠殺者被屠殺的原因,再怎麼客觀,其實都在轉移焦點,為侵略者卸責。
2001年,德里達第一次中國之行,在北大做了題為“寬恕”的主題報告。所謂“寬恕不可能被寬恕的才是寬恕”,一下子弄暈了在場一大撥學者。有一位老實人戰戰兢兢地提出疑問,問德里達“您所説的寬恕是否包括中國對日本的寬恕呢?”德里達沒有直接回答,balabala繞了一大圈,但給我留下的印象是,他認為中國人要對日本寬恕。


我看了德里達的報告以及和諸學者的對談之後,也是中了毒,也認為,緊抓着日本侵華不放,是不對的,應該向前看,更應該主動與日本和解。每次日本修改教科書,我都認為我們首先應該反思自己。
感謝十八大以來大環境的改變!我終於也能夠對上述那些反思進行反思了!
更重要的是,我終於可以公開地説出自己想説的話了!
對於燒殺擄掠、無惡不作的日本鬼子,以及戰後形形色色的軍國主義餘孽,所謂“寬恕”其實是一種範疇誤用。
對它們,就是要打倒,就是要唾棄,就是要將仇恨永記心間,代代相傳!
以直報怨,以德報德。
你自己不主動站出來講正氣、講正義,它又怎麼會突然間良心發現為你主持正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