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家|導演戴墨揭秘《誤殺2》表演、拍攝、劇情背後不為人知的細節_風聞
四味毒叔-四味毒叔官方账号-2021-12-21 11:11

■ 本期輪值毒叔****■****
****■諸葛奇譚·譚飛■

一
拍攝時要保演員和表演
**譚飛:**歡迎《誤殺2》的導演戴墨來到《四味毒叔》。
**戴墨:**大家好,《四味毒叔》的朋友們大家好,我是戴墨。
**譚飛:**我想先問一個題外話,你覺得一個導演,他是否是演員出身,或者他的長相比較帥氣,對他當導演,你説是有正面的還是負面的影響?
**戴墨:**我覺得首先顏不顏值對於當不當導演其實無關緊要,顏值肯定是無關緊要的。但是我也不知道學表演是不是對導演有多麼大的幫助,起碼我做過演員,我知道演員大概心裏會怎麼想,或者説我知道怎麼去跟演員説戲。
**譚飛:**就你跟他的互動會更在一個體系裏面、一個頻道里面。
**戴墨:**對,而且我會更加保護演員。比如説像很多情感的戲,我會不讓他們來那麼多遍,我會多加一些機位,保他個幾遍。這樣的話,演員就能夠在前面一兩條釋放出來更好的情緒,因為拍的太多的話,第一演員會疲憊,第二他會假。
**譚飛:**會努力着去演。
**戴墨:**會努力着去演,就會假,可能前兩條是最真實的感受。有些下意識行為跟動作表情也都是很自然下意識的,他不是刻意去做出來的。
**譚飛:**我昨天看了這個電影。我發現林日朗,就是肖央,有幾個地方他的這種爆發力確實是拿捏得很準的。

**戴墨:**他這次演得很好。
**譚飛:**特別是第一次是跟那個醫生,他拿着他的衣領那種聲嘶力竭,那種眼球都快瞪出來的感覺。當然後面還有,是不是就在表演的時候,前面幾條是你認為是他最有激情的,情緒最飽滿的?
**戴墨:**對,因為當時定那場戲的時候,我提前很早就想好了,我就要用機器上肩去拍。肩扛的方式,鏡頭會離演員更近,更加讓觀眾有一種代入感,會更加保表演。所以那場戲我會更加尊重演員的想法,比如説,我先問他們倆想怎麼演。因為基本上都是肩扛的,所以我不會把機位先下好,限制他們的調度。我會讓演員自己去調度,怎麼舒服怎麼好,然後我再去下我的機位。
**譚飛:**因為思誠監製有一個特點,比如他拍《唐探》,有時候他覺得重場戲或者複雜的戲,他是自己會先去給演員演一遍。那麼你在片場的時候,有沒有做過什麼獨特的、類似的事?
**戴墨:**演一遍的話,因為我覺得我們這個戲裏的很多演員都太優秀了,他們都已經演得很好了,基本上不用我去做一些示範。但我會大概告訴他們,我想要的節奏是什麼樣子。比如説你説話快一點、慢一點,我會告訴他,這不是我要的那個節奏、我大概想要到什麼樣就夠了,不會讓他們表演太多,也不會讓他們少給我做。
**譚飛:**因為你看文詠珊,可能過去大家更多關注的是她的容貌,其實這次你壓着她的容貌了,讓她演貧寒家庭的一個母親、一個妻子,反而把的她另一面露出來了。在這種合作中,你覺得她的跟你的一個調試度怎麼樣?
**戴墨:**其實我反倒覺得她素顏很好看,甚至給她畫了一點點斑之類的,她作為一個母親在陪護的整個過程中,可能很操勞、很辛苦,所以讓她體現的疲憊感稍微多一點。頭髮也是讓她沒有梳理的那麼整齊,就是很簡單的紮起來,有一些碎髮,因為她的重心完全在照顧孩子的身上,其他的事兒,她其實都沒有考慮,甚至都不會考慮她的容貌。女人其實都很愛美,但她可能因為,第一她從事的職業是老師,第二她要照顧她的孩子,她可能就沒有心情去讓自己打扮得很光鮮亮麗、很漂亮,其實這也是很真實的一種表現方式。

**譚飛:**為什麼會用到那麼多來自香港地區的演員?比如説任達華,包括我們知道第一部裏面演的那個也算反派的,這次演市長的。
**戴墨:**你説姜皓文。
**譚飛:**姜皓文,當然是演戲很好的。為什麼會想到這樣一個內地演員加上很多香港演員的搭配?
**戴墨:**首先因為我們這個故事發生在。
**譚飛:**一個虛擬的地方。
戴墨**:**東南亞的地方,東南亞某地,它是一個熱帶的地方,是一個華人區域。我們這個團隊跟東南亞國家比較熟,我們經常去那拍攝,所以當地的華人,我們也有所瞭解或者有所接觸。他們有一些都是從廣東或者福建過去的,大部分那邊的華人都南方口音會比較重,甚至有的時候閩南話盛行,有的時候也會直接説粵語,所以其實我們想用他們那種聽起來有一點南方的口音,包括後期我在配音的時候,也讓配音導演在刻意地找一些南方口音的聲音演員,就是想讓大家在口音上、在感覺上也有當地人的那種特色,所以我這次基本上用的都是他們自己的聲音。
**譚飛:**任達華一看就是自己的原聲。
**戴墨:**反倒他們説的普通話有點不太標準,但又很有當地華人的那種感覺,當地華人不像我們説話這樣字正腔圓,他們的普通話是沒有那麼好的。

二
製作困難都集中在前期
**譚飛:**所以整體的氛圍呈現還是很真實的,讓人覺得是發生在東南亞某國某地的一個事兒。這也沿襲了第一部的風格,故事也象徵着普通小人物反抗命運或者其他事上的不公。因為是第二部,其實觀眾的期待值會更高,你覺得在劇情的建置上,有什麼新的東西能夠把觀眾的期待值給罩住?你拍完之後自己覺得有罩住的一個可能嗎?
**戴墨:**我覺得第二部比起第一部升級感還是很強的,包括我們拍攝畫面的質感上,我覺得都是有升級感。包括故事的情感層面上也是。
**譚飛:**情感很濃烈。
**戴墨:**非常濃烈的。
**譚飛:**確實,我作為一個父親,看到後面確實眼含熱淚了。
**戴墨:**就像您剛才説的,林日朗給他孩子最後留下的那句話一樣,為什麼在燈光下它就不亮了呢?是因為它的光太弱了。只有在黑暗的地方才看得見它,就還是要相信,這個世界有一些不好的事情,有一些黑暗處,但希望讓孩子知道,光明更多。

**譚飛:**所以這個尾巴其實也沒有上價值,但感覺是挺有哲理的。
**戴墨:**對。他也沒有給大家普世的去説這個事情,他只是給自己的孩子去一種。
**譚飛:**他不是在説教什麼,而是説只是説人生的哲學可能,你得悟一點東西出來。
**戴墨:**對。
**譚飛:**講到你的過去,你原來拍了《唐探》的網劇,網劇跟大銀幕肯定差別還是蠻大的,你怎麼去做到這種變化,當時怎麼去克服中間這一系列困難?因為珠玉在前,前面口碑又太好,任何人接這個東西,都是有壓力的,你怎麼去克服這些事兒?
**戴墨:**我要説一點壓力沒有什麼的,這也挺假的,多多少少是有點壓力。但是壓力對於我的創作、對於我工作來説,一點好處跟用處都沒有,所以我只能去認真去拍攝,盡人事,聽天命就好了。還好我準備時間夠充分、準備工作做得夠足,所以在現場是老天爺幫忙,基本上順利完成任務。
**譚飛:**那你覺得這個過程中,沒有特別大的難題嗎?
**戴墨:**我的難題都在開機之前。因為其實我想多要點天數、多要點拍攝週期。
**譚飛:**所以拍的時候蠻順利,前期籌備時候各種方面可能稍微有點困難,包括劇本的調子、演員的搭配、場景的選擇。
**戴墨:**對,而且開機的時候不是有疫情,我不是去泰國了嗎?
**譚飛:**是,疫情的考慮。
**戴墨:**我想在泰國拍,當時四月份我人都去了,帶着三十多人的隊伍,美術、攝影都要去堪景了,結果到那隔離10天,就看着感染人數不斷長。
**譚飛:**泰國的疫情特別嚴重。
**戴墨:**第三輪疫情正好爆發,但疫情爆發我還是去堪景了,戴着口罩每天出去堪景,而且我們看的地方又是醫院,幾乎擦着病毒圈走。
**譚飛:**泰國真的是蠻有風險。
**戴墨:**是,又是去看醫院,那邊疫情實在控制不住,這麼大的場面,也沒法組織羣眾演員,所以基本上在泰國的拍攝都放棄了。那怎麼辦?能不能在國內拍攝,但國內你就覺得沒有那個信心。
**譚飛:**氣質不像。
**戴墨:**氣質不像,空氣都不像,味道都不像。
**譚飛:**特別是有腥味的風,沒有,找不到。
**戴墨:**正好我們美術指導在廣州拍《四海》,他説我在廣州附近找找這種地方,正好找到一個地方叫江門,江門有很多華人下南洋再回來建的有特色的房子,有騎樓。
**譚飛:**騎樓,江門是有點像。
**戴墨:**有點像,找了一片區域,然後把美術佈景一搭,把氣氛圖一出,我説有點意思,就覺得有可能。回來之後,又在珠海找了我們醫院主場景的位置,它是一個廢棄的樓,四周圍環境也比較能滿足拍攝,這才最後敲定説在國內拍攝。

三
《誤殺2》是演員羣像的成功
**譚飛:**當然還是要説到肖央的表演了,因為我原來説肖央像承德宋康昊,現在也叫中國宋康昊。確實他的表演很韓範兒,因為我跟他很熟,我跟他這樣的對話都有好幾次。我挺驚喜的,因為我覺得他的那種,就是暗流湧動和面無表情的微小變化,導致的一個再爆發,其實是比較難演的。因為聲嘶力竭好做,或者説你面目猙獰是好做的,但你內心各種情緒引發出來的幾種表情,特別是微表情是挺難的,我覺得他這次完成得特別好,就是臉上的每一寸肌肉你都覺得他在戲裏面。
**戴墨:**我們在去做劇本的時候也在想,説這場戲對於肖央來説是一個特別大的挑戰,都有點替他捏一把汗,但最終的呈現真的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我相信也會大大出乎很多觀眾的意料,他這次的完成,我覺得特別的完美,我特別希望他因為這次的表演能夠拿個什麼表演類的獎。
**譚飛:**真是有可能,我覺得這次比第一部更進階了。
**戴墨:**更進階,因為我覺得第一部有點戲推人了,戲的情節推動着演員。因為演員基本上他不用去怎麼表演,用戲來推他就夠了。但這個不行。這部戲是要通過他的情緒變化去推動戲。

**譚飛:**而且第一部他這個重度隱蔽身份,其實把很多情節簡單化了,在那種環境中他的表情大家都能認知到。但《誤殺2》對他編劇身份和屬性描述不是太多,是吧?
**戴墨:**對。
**譚飛:**所以雖然説他是一個潦倒的編劇,但他自己寫了一個很偉大的劇本,還自己被迫演了。所以我覺得《誤殺1》裏面也是利用電影的技巧,《誤殺2》裏面也利用了。包括借位,他貌似殺了這個人,其實他借位,因為他是編劇,他知道這個技巧。所以你覺得這樣的一個電影手段的推動,對劇情是不是也有一種自己覺得特有趣、特好玩的感覺?
**戴墨:**對,因為編劇他能自己寫,就説明它中間,就戲裏面有一個橋段是局長拿到他的一個劇本,去搜查他的家,拿到他的一個劇本。
**譚飛:**B計劃。
**戴墨:**劇本B計劃。那個劇本其實是責編讓他去改了,最後那個場面是血腥的大屠殺。但其實他是因為那個去寫的這個,但局長會因為他這個劇本去判斷這個人,説你是什麼樣的人,你才能寫出這樣的戲,你肯定心裏住着一個魔鬼,你才能寫出這樣的戲。所以,你能寫出這樣的戲,你就能幹出這種劫持醫院的事兒,我現在必須得制止你,説不定後面你就把裏面劫持的人質就給怎麼怎麼樣了。所以他會通過這種事情也會給警方或者給外面的圍觀的羣眾。
**譚飛:**心理暗示。
**戴墨:**心理暗示。也會給一層煙霧彈,外面觀眾也會覺得,那他是好人還是壞人?
**譚飛:**所以我明白你其實這個不叫冗餘信息,它也叫有效信息。它可能並不是主線,但在觀影的時候給觀眾形成新的信息量的進入,觀眾會覺得,這講起來也蠻有意思的。
**戴墨:**對。
**譚飛:**但我在台上看到Plan C了,我不太明白Plan C怎麼不一樣,最後任達華成了導演了,這是怎麼一個構想?
**戴墨:**那天特別逗,本來是我演導演,然後華哥去探班,玩去了。他坐我旁邊就拿着對講機,他就説我來搭詞。我説華哥那你要不要演一下?華哥説可以,那我演,他就把三防拿過來,他説來我來,我什麼時候出去,你告訴我,他就把我的戲給搶了。
譚飛:****我知道他是特別喜歡《誤殺》這個系列,我看到有一個宣傳片説是,他一看到《誤殺1》,他就成為這部電影的影迷了,《誤殺2》劇本都沒看就來了,他整個過程中是不是特別的歡快?
**戴墨:**我形容他在現場是定海神針,天天在。我看着華哥戲長大,他現場輩分又最大,但他我沒想到他在現場居然有那麼大的活力跟精神頭兒,他六十六歲了。

**戴墨:**在現場他一會去給演員講戲,還去給羣眾演員講,一會又做副導演工作去了,一會又執行導演工作去了,他説他心疼我,要幫我忙,我來幫你,你好好拍你的。
**譚飛:**你學他學得很像的。
**戴墨:**我來幫你,就這種,我這無限充沛。我説你去歇會,半天沒問題,不不不,我在你後面待着,沒事沒事,就在我後面,大夏天曬着,他就在我後面待着,因為工作人員給我給我準備了一個帳篷,空調帳篷,在比較遠的地方,我來回跑太累了,就直接坐現場監了,跟攝影指導我們都坐現場監,就是現在華哥一來他就待在我後邊,然後他一待很多演員就都坐後邊,那個區域不斷地擴大,你知道嗎?
**譚飛:**他特別熱愛《誤殺》的這個系列,而且我看他所有微博都在宣傳你們這個戲,沒有其他東西。還有我記得他的宣傳片裏説的有一句話我印象特別深,他説我覺得從《誤殺1》裏他看到了演員的表演,他很尊重。他其實覺得這樣一個系列,從《誤殺1》到《誤殺2》對演員的表演是一個昇華,或者説特別考他們,是不是從這次也看出所有演員有一種考試感,就是那種針尖麥芒的感覺?
**戴墨:**我覺得我這次真的遇到了一批特別優秀的演員。
**譚飛:**包括李治廷突然演一個反派。
**戴墨:**哎呦,每個人你知道那功課做的,我就覺得。
**譚飛:**很細很細。
**戴墨:**很細,我第一天見治廷也是,你提到治廷,我第一天去酒店跟治廷見面,那小本給我記的,導演你看,我這處理的是這樣的,你看那劇本密密麻麻的處理,華哥這老肖這都是,詠珊自己畫小淚點,每場戲畫小淚點,説我這要大哭,我這要中哭、小哭。

**譚飛:**畫那麼細,這戲做得真細。
**戴墨:**畫個小哭點,每個人都這樣,演得非常好,我覺得大家演得都很好,而且我覺得這次表演應該是在這部戲當中很突出的很光彩的一塊。
**譚飛:**它是一個羣像的成功。
**戴墨:**對,很整體,然後真的是每個人的表演都經得起推敲,尤其是我覺得像華哥跟老肖有幾場對手戲,對手戲,包括老肖跟宋洋的幾場戲,我因為我也有一個。
**譚飛:**他們隔着玻璃的。
**戴墨:**對,隔着玻璃那場對峙。
**譚飛:**但是不好演那個,他就是眼神的交流。
**戴墨:**層次非常多。
**譚飛:**包括宋洋演得也是很成功,因為宋洋一度會被懷疑是個反派,是一個有問題的人。
**戴墨:**而且宋洋是不是看不太出來他的身份?
**譚飛:**嗯,其實這樣的演員就是好演員。我從來就覺得就是中國不應該流行那種長得過分帥和漂亮,他應該流行臉上的信息量很複雜的演員。
**戴墨:**對。
**譚飛:**你放在那裏,你不知道他是好是壞,是忠是奸,這樣的話影視作品的信息量才更多,觀眾才會更有餘味兒,留白才更有。
**戴墨:**我覺得這部電影會更多地會帶給觀眾很多思考,會更厚重。

四
呈現現實主義中的暖色
**譚飛:**其實我們可以講講這個電影的社會意義和價值,因為第一部它的動物的意向是綿羊,這一部現在調整成螢火蟲。你覺得這兩者的區別最大在哪兒?
**戴墨:**當時也是做劇本的時候想給它改嘛,我其實挺喜歡《誤殺1》裏面這個綿羊的含義。
**譚飛:**它背後代表的東西。
**戴墨:**背後代表的東西。我當時就在想在《誤殺2》裏選一個動物,是什麼樣的動物。突然間我看到有人推薦給我一張馬來西亞的照片,叫什麼螢火森林?我覺得好漂亮、好美,單純從美的角度就好好看,它是那種相機拍的長曝光的那種,好好看,螢火蟲也挺好的。我們又回頭翻了翻螢火蟲的百度百科,覺得它的那個微光好像點燃完之後,它生命就不太長了。
**譚飛:**消失了。
**戴墨:**對,壽命不長了。
**譚飛:**就跟曇花一樣。
**戴墨:**對,曇花一樣,就那種感覺。所以好像跟燃燒自己完了之後去照亮了一下這個世界,或者照亮一下寒冷的地方或者黑暗的地方。這其實這跟我們的主題還有一點點貼合,我就説能不能把螢火蟲就真的放在裏面,就編了樹林的那場戲,然後夜晚的時候,孩子抓捉螢火蟲給爸爸,最後又有一個飛起來的那個場景。
**譚飛:**所以其實可能很多人看了會覺得2比1更温暖。
**戴墨:**我想要這種温暖。

**譚飛:**就是《誤殺1》可能就講的那種弱肉強食,一個叢林法則。但《誤殺2》裏面還是有暖色,黑暗的地方是有螢火蟲照亮的。
**戴墨:**對。
**譚飛:**當然其實可能還有一個終極的問題,就是肯定很多人會説,那你怎麼去看未來《誤殺2》跟《誤殺1》在市場和口碑上的一個期許,你自己會有一個什麼期待?
戴墨:《誤殺2》比1肯定要期許更高,像您剛才説的,有它有很多觀眾會有抱着期待去進到影院。
**譚飛:**其實很難做的,就跟“新秀牆”一樣。
**戴墨:**我不能説我一定會保證你不負期待,因為每個人的期待也都不同。我不能説不負期待,但我真的是就盡人事、聽天命,我在整個的過程中我會很用心地在做。
**譚飛:**你覺得你盡力了。
**戴墨:**我一定是盡了全力去做這個事情,我兩年時間基本上什麼都沒幹,就做這一件事情。
**譚飛:**思誠監製過程中跟你的磨合,有些什麼細節,就是你覺得值得一提?
**戴墨:**他給我提出一些很多的建議,包括他讓我 “往真了做”。他説了一個“往真了做”,我就得稍微琢磨琢磨,我説怎麼“往真了做”,拍攝手法上,人物上,從各個方面我在想盡量往真了去做。比如説人物造型上,我讓他儘量往東南亞的真實的人的那種狀態去努力。比如説,像華哥在現場天天汗流浹背,化妝説哎華哥擦擦汗,他不擦,他説我就要這種真實的汗,有時候衣服都濕了,他説我不要換衣服,就要這個衣服,別換衣服,因為服裝通常看到衣服濕了就趕緊給你換乾的,他不換,就濕的,正常。大夏天東南亞的天氣,濕點衣服正常。
**譚飛:**濕度太大了,對。
**戴墨:**太正常了,對,所以拍攝上也是就用了很多zoom鏡頭。
**譚飛:**就一定要真。
**戴墨:**像這種攝像機的這種鏡頭,用手動變焦的方式一下就進去,也是在幫助這件事情,想讓觀眾覺得這是一件真事兒,而不是發生在可能身邊的事兒,而不是發生在很遙遠的。
**譚飛:**對,它不是一個虛擬的事兒。所以我昨天看完,我給思誠監製發了幾個字,叫真正的現實主義,我覺得還是很恭喜創作者,在電影並不景氣的時代,還有這樣的勇氣和野心,做出了真實的東西。就是可能這個真實裏面包括觀影者最後這個奪眶而出的淚水,甚至裏面演員被這種汗和濕打濕的這種狀態,包括大雨。我覺得這個就是電影的魅力,所以也希望《誤殺2》取得好成績。
**戴墨:**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