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客自傳 0140_風聞

一小片情

學而時習之不亦樂呼，你忘了。打別人一拳要防被踢一腳，你忘了。傲慢是蠢人的微笑，你忘了。小看別人等於耍笑自己的祖宗，你忘了。井底之蛙讀不出春燕之出處，你忘了。忘了就會給自己難堪，看你還敢忘記不。

好象我又認識了一位叫Wurongchun的姑娘，但這樣的記錄好荒唐，隻字片語回不到過去的模樣，也不知當時怎樣想，難道她們還敢來翻看不成。我想了又想原來是要保存下去因此害怕後來的她知道後胡思亂想但千慮一失成古恨，沒成想我娶回家的妻子從不關心我當年的記錄是啥樣以至於今天記憶的過去很多都是殘缺狀。

那日我去她家，方曉得有這樣一幕。（忘記看到什麼了。）什麼樣的人算是耍貧嘴的人，她好像就是。（一個女孩子耍貧嘴，不可思議。）“什麼時候再見”，這句話叫我好生温暖好生喜歡好生掛念，一個好似熟中生巧，一個好似初聞情言。（可能是第一次聽女孩子這樣跟我講話，好激動。）我曾不止一次失眠為了我對自己的承諾堅持捍衞一個單方面的思念，可今夜我發現承諾可以轉變，海不會枯石不會爛心中的情感會改變。（不知道自己算早熟還是晚熟，一個玩笑何必認真呢。）我們好像是一起壓馬路了在第二天的晚上，她一語道破，多麼誠實的女孩。人生何處不相識，相識是個美好。（可能是第一次跟女孩子單獨約會吧，肯定是我一臉尷尬茫然失措不知説什麼先邁哪條腿再落哪隻腳。大街上，燈光下，一個男人的初次約會就等着女孩的發落，她説算了吧。）

與其讓一顆心，心焦焦，坐卧不安，願望驟變，莫不如心一橫，早斷情緣。説的是，道的真，真情收斂。怕的是，想當日，日間挑穿。誰無有自知，不敢説她不明言。

本想與汝一談，怎卻來個不見。汝心誰不知，我説也不算。你，叫我掛念幾天，移情未成功，又落荒野自清閒，別戀不交談，還我高天任非凡。想來一塊石頭落地下，讓你先説，不因情愁長，只顧自臉面。強忍的，自尊優先。卻也知，自己荒唐。如其來我情感失去目標，不可能自己再食其宣言。雖然是，女孩子，個個自在。無奈很，無緣識，有也枉然。來去去，回匆匆，有心掛念。我有心，你無情，情退心寒。念以上三字經不是，寫下來灰心曲不算。全憑想像各自由，詞盡境遷曲終散。

想下來，真是冤枉。説上來，極是慚愧：

堂堂七尺男兒站    終日哀情自心怨    敢叫情愛滾西天    再不做這窩囊漢

學校又在組織籃球比賽，笑料百出。看哪天我敢上去，笑翻一座座山巔。

年齡增加了人的歷練，金錢富裕了人的吝嗇。一切盡在推移，一切盡在計算，人在親中疏又遠，物在我後無影蹤。

真過日子

二哥的岳母家是一個蠻複雜的大家庭，由此生出的家族恩怨情仇弄不清楚但略知一二。八五年十月下旬，北方這時節家裏寬快的有關係的單位好的就開始忙着往家裏買煤運煤倒煤準備過冬了。二哥自然要為岳母家冬天的取暖着想，二哥的後岳丈在別處煤建公司有地點位當然能買到好煤，許是二哥找的汽車把兩噸煤運回各自家裏因為是 AA制各付各的煤款。這裏的問題是兩噸煤是煤建公司的總重量又分別裝了編織袋子，但運到家後因為是一家人二哥就數了數袋子在大體相當的基礎上還給岳母搭上一袋子沒法認真過秤還要答謝司機不是。令二哥萬萬沒想到的是他這個小疏忽可害苦了愛計較很算計的岳父母都小七十了：原來二哥送來煤走後，岳丈就從單位不遠幾十裏回到這個家裏，先休息下，問清楚沒有看着過秤，又吃了晚飯，這兩位老人就開始給院子裏的煤袋子過秤。他們翻出祖傳的百斤大桿秤，掛好秤砣。先把一袋子煤倒在地上再用鐵鍬鏟進一隻鐵桶裏，秤鈎勾住鐵桶把手，大稱拉手穿過一根木棒一頭扛在他岳父肩上一頭岳母雙手用力上舉，岳父把秤砣摸到平衡處再慢慢放下，記好斤數，把大半桶煤倒進靠牆的炭池子。就這樣不簡單的重複，黑了就拉出電燈在院子裏照着，累了就歇歇渴了就喝喝在一噸煤旁邊。他們半桶半桶地過秤，半斤八兩半斤八兩地累計，終於在午夜以後完成任務而心滿意足。為啥，多了，一噸多。第二天上午，二哥岳母發現院子有塊地方明顯凹下去了，可不是挖下去的嗎。“人家老倆在院子裏過完稱打掃的可是乾淨，地上一點不黑和原先一個樣。你看這院子讓他倆摸黑挖的，俺那娘啊，你也不怕累死，你咋這麼不放心啊，你看炭池子裏的黃土，這下好了，和濕煤不用加土了。”二哥二嫂來我們家講這個事時一肚子火氣，我聽了感覺又好氣更好笑。

好奇掉溝裏

想是讓風吹散了心，今天又沒去學校。心一散，什麼都可以散，紀律也好學業也罷，什麼理想什麼職責，不用等老師放開，不用等學校革改，水到風到都能成渠。你看這哪是人走的路啊，不就是跟風跟出的一條條溝嗎，一人一條路不就是一人一條溝嗎。為了革命理想勇敢向前闖，不掉溝裏才怪，算了吧，還是原地不動比較安全。什麼叫世上原來沒有路是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走的人太多了就成溝了。什麼叫路不平人來踩，早晚踩成一條溝，再加上一個蓋，這下安全了，都躲在陰溝裏偷着樂吧。

如若一個人知道了他本不該知道的事，是件值得慶幸的事嗎。但人對他人隱事的關心往往很來興趣，據説古往很多人因此把命搭上因為他知道的事比他的命還大，今來也還會有此類事件發生因為沒有人能憋住自己的獵奇慾望。昨天中午談的什麼，她偶然聽去還很驚訝説：哎呀，我咋不知道啊。本來與你無關，這個“不知道”是他人故意矇騙你嗎。然後就不停地打聽好奇追問，先是張大嘴巴瞪大眼睛不相信，後又點頭稱是嘖嘖稱奇還多加了一聲嘆息。直看得我疑惑不解感慨不已：真是關心他人比關心自己更盡心。由此想到的是那些廣為頌揚在社會中的道德人物，他們就是關心他人勝過關心自己的人。許是社會的宣傳過了度，許是人心真的向善還是人本質上就自己一腚屎擦不乾淨還去管別人的東西。其實如果人把自己的事做好每個人都積極管好自己就是最和諧的社會，不信看看那些自私自利的動物世界絕不像人那樣在偽善的面孔後面是比自私更貪婪的慾望。還沒有看清楚自己就去告訴他人為什麼，還沒弄明白自己眼前就去給他人指導將來，今天偷着犯個法明天又在人前假慈善，商人政客小販經紀天天喊着追着哭着叫着強搶着為你服務其實就是看中你兜裏那點自己都不夠用的錢兒。

兩個校長

最近學校有了怪現象，我們的教師不給我們上課撇下我們自習翫他們去支教。説是支教交流，我看就是走穴掙外快。我想校領導肯定知道這事，就不知道是領導的安排還是外快與學校有分成也或是用外快走了門子。但我感覺這事有些不妥，就算我們的教師沒有科研任務，先幹本職工作是應該的吧，就算我們的教師沒有升職壓力，也不能放着自己的學生不明白先去教導他人我還擔心你們誤了人家小孩子呢。這也太助人為樂了吧，也太過德道高尚了吧，自己的學生不過關你沒有責任嗎，我們是試驗品嗎，誰在背後指使你們，放任我們你們也會失去許多鍛鍊的機會。你們這些剛出校門的新生蛋子給我們這些大齡學生當老師不吃虧，不好好利用以後恐怕沒有這樣的機會吧，領導默許你們就去掙外快，他還默許了你們什麼，這樣的環境和心態你們將來能幹大事嗎？（學校和醫生有很多相通之處比如剛畢業的學生，沒有教學經驗跟沒有治病經驗一樣都需要學習練手因此，學生和病人就成為他們手裏的實驗材料要給他們試錯機會但，成長和病人就一次機會一個是誤人子弟一個是生命危險就我們第一批職工學生，還真是鍛鍊了很多老師因為不專業就剛畢業的學生，在單位工作的大學生反正沒有師範的）—— 你把那個“嗎”字去掉，至少出兩個校長！別説，後來學校還真培養出兩個校長。我們培養了兩個校長這功我們也搶，我們很自豪儘管看上去與我們沒有啥關係據説他們有同學在省組織部很管用。

兩個校長的共同點在我看來都戴高度眼鏡，仔細端詳下巴頦都略微上翹，都是長方臉型，高高瘦瘦的個子，牙齒很白平時不多見。短髮黑而密，衣服整而潔，走路輕而穩，言語寡而奧。當然細分下去兩個校長也有不同在我看來一黑一白，一個講課始終面對黑板謄抄備課筆記還拿着黑板擦子，照本宣科自言自語就聲音到第四排開始模糊而我，最後面聽見有人在講話。另一個上台斜站手握兩支粉筆上下顛着搖腦袋嘆氣，“這麼簡單的東西咋就聽不明白呢”，這話老師雖然衝着黑板説卻也是指責我們笨。一個是山工畢業一個是山大畢業現在山大把山工和諧吞併自己壯大了，一個還在本地一個去了省城都是中專升職高的級別，一個是內部提拔一個是外部任命據説現在都發福了，一個校長的婦人沒見過一個校長的媳婦是同學聽説是班花主動出擊的。